第八章 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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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著歌兒,一頓愉快的午餐。???小說。???
薛奕勳也沒看書,就看著小晴做午餐,和她一起吃飯。他腦海裏還一直在想:小晴的情緒橫埠穩定。聽她自己的說法,在學校裏的生活是日夜顛倒,失眠,還控製不住地發脾氣。
早就擔心的薛奕勳在午飯後,給小晴一個任務:“小晴,等下我的一個朋友會來這裏,他是為醫生,姓羅。待會,如果我很忙的話,你就幫我在院子裏招待他,泡茶,端果子,聊天。”
潘小晴在收拾著桌麵,毫無難處地回答:“沒問題。”
薛奕勳卻心思沉重:小晴,希望你真的沒問題。
可是潘小晴不大開心了,看著別墅裏各種各樣的花燈說道:“薛教授,我不喜歡和那個羅醫生說話,總覺得他看人不真誠。不是我對他有成見,反正,我就是覺得他不好。我就幫你接待一下吧,不會說什麽的。”
“好,但你不能沒禮貌,知道嗎?”薛奕勳又是在哄小孩子了。
下午,羅醫生來了,薛奕勳在他耳邊輕言:“老羅,情況都告訴你了,等下,你和她說話的時候,還是注意一下,不要刺激到她。”
“奕勳,你怎麽這麽囉嗦了,不像你啊。看你的樣子就很緊張,可別讓我看出什麽來。別忘了,我就是幹這行的。”羅醫生神秘地笑著,不過薛奕勳心裏不在乎:你看出來也沒關係。
然後呢,羅醫生在院子裏坐下了,薛奕勳叫來潘小晴:“小晴,我在書房整理一下,你幫我去接待一下羅醫生,要有禮貌,知道嗎?”
“嗯,好的。”不願意的小晴還是去了。
薛奕勳臉上寫滿憂慮:小晴,希望是我想錯了,也希望羅醫生的預測是錯誤的。
院子裏。
“羅醫生,你好,我,潘小晴,你稱呼我小晴或者小潘都好。嗯,我是因為偶然才租住在這裏的。”潘小晴向羅醫生伸手,握手。
“哦,我知道了,小晴,這裏像個世外桃源對嗎?”羅醫生開始了他的職業交流。
薛奕勳在二樓焦急地等著,坐著,急地雙手抓住腦袋,敲打自己,不願去想。他之前與羅醫生的手機通話裏,還有他自己對小晴症狀的分析,讓他無法冷靜。
真的,才十分鍾過去了,他就聽到外麵小晴大喊:“別說了,別問了!”
然後小晴就哭著,從院子裏跑到二樓的小房裏,趴在床上哭,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薛奕勳連忙走進小晴的小房裏,羅醫生也趕上來,站在房間外麵。
薛奕勳抱著她,哄著:“小晴,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還是羅醫生無意中說道了你不想聽的話?”
此刻,他抱著她,哄著,沒有男女之忌,沒有師生之嫌。
小晴在薛教授懷裏,哭了好一會,才斷斷續續地回答道:“沒有,什麽都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生氣,還這麽狂躁。薛教授,我對羅醫生沒有禮貌,對不起,沒有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沒事,你去像羅醫生道歉就好了。他是通情達理的人,知道你心情不好,就不會計較的。”薛奕勳掩飾住自己恐懼不安的情緒,勸慰著小晴。
小晴也走出房間,向羅醫生道歉:“羅醫生,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這麽暴躁。”
“小晴,我不介意的。你心情不好,先去休息一下吧。”羅醫生先支開小晴。而他的表情,已確定了一切。
“好。”小晴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禮貌,就按羅醫生所說,回房間休息。
“小晴,我和羅醫生有些私事要談,你自己在房裏,別胡思亂想,知道嗎?羅醫生不怪你。”薛奕勳的擔心,從這時開始,將不會停止。
“嗯。”小晴無力地應著。
隨後,薛奕勳就和羅醫生來到了院子裏,他開口就很急躁:“老羅,我提醒你多次,不要刺激她、、、、、、。”
“奕勳,你也很衝動,注意一下,如果你不能保持冷靜,那麽你怎麽保持她的健康?”羅醫生的語氣很穩定,他是個心理醫生。
“她的健康?”薛奕勳覺得自己擔心的事再逐步逼近,盯緊了羅醫生的眼睛,問道:“老羅,她身體不適嗎?”
“我是心理醫生,隻判斷她的心理狀況。”羅醫生的語氣嚴重了:“我剛才跟她的對話,隻是普通的交流,家庭,學習,班級,朋友,室友,男友。可是她很反感,到最後還吼我。你都聽到了。”
“老羅,我認識小晴有一年多了,從認識她開始,就知道,她是個內向但很有上進心的女孩。她對你吼,是否因她內向?”薛奕勳想提前否定羅醫生即將說出的判斷。
可羅醫生還是說了,很抱歉的說:“這不是內向的問題,內向的人隻會羞澀,不會這樣狂躁。奕勳,跟你說,她已經有抑鬱,孤僻,狂躁傾向了,不過隻是輕微的。”
薛奕勳聽到此,連站也站不穩,向後倒了兩步,手撐著椅子,懇求地問道:“現在治療,還來得及對嗎?”
“隻能控製。我會給她開藥,不過你最好帶她去醫院做一下腦電圖。奕勳,這些傾向,會使她的記憶力漸漸下降,而她所使用的藥,會加重這種症狀。”羅醫生停頓了一下,他看薛奕勳重重地坐下,不忍再說下去了。
但是薛奕勳要為小晴做好一切,他還是撐著問:“老羅,你還有什麽話,盡管說吧。”
“還有,你想得到的,既然記憶力下降,無法挽回的下降,那麽,她的學業,將會付之東流。”羅醫生說地很慢,他是薛奕勳的朋友,沒見過信心滿滿的薛奕勳這麽懦弱。
“老羅,你說,小晴為什麽會有這些病症?她本來是很健康,很陽光的。”薛奕勳像審問般。
羅醫生理解他的心情,也不生氣,就回答他:“奕勳,像這樣的病,相信你也聽說過,不是突發的,是鬱積的,這個女孩,肯定是受了長期的壓抑,折磨,還有不斷的刺激,打擊,而她心靈脆弱,承受不了,所以才會有這些病症。”
“長期的壓抑,折磨,刺激,打擊?她才來大學一年啊,一個學習優秀的女孩,就受了這麽多委屈,導致這些心理疾病?”薛奕勳不敢相信。
羅醫生要完成他作為一個醫生的職責:“奕勳,我不得不提醒你,她這樣,如果嚴重了,還會誘發癲癇,那有多嚴重,你明白。”
“我隻能控製她的病情是嗎?”薛奕勳打起精神來,他此刻是小晴的後盾,保護傘,不能倒下,否則小晴怎麽辦。
羅醫生看他接受事實了,就說:“對,控製病情,送她去醫院,接受長期治療。或者,讓她在生活裏過地開心,愉悅,不要受刺激了。”
“好,這些,有我在,都不會讓她再碰到了。”薛奕勳看著二樓,一口一聲地說,擲地有聲。
“我看,我應該離開了。”羅醫生知趣,要走了,薛奕勳去送他,薛奕勳問了一路的話,都是關於如何照顧小晴心緒的問題。
在森林出口時,羅醫生停下來,想說又不想說:“奕勳,我不能不說,你喜歡你的學生。就算我不是心理醫生,也看得出來。”
薛奕勳不隱瞞:“是的,但是我不會強求她。”
“不錯,這才是你,坦蕩,有風度,難怪被人嫉妒。”羅醫生暫時離開了,心中“哼”了一聲:薛奕勳,以為你自己可以照顧好小晴嗎?還是要靠我吧?
薛奕勳回別墅,想著要怎麽樣讓小晴以後的日子都沒有煩惱,每天都自由,卻不孤單。
晚飯時,潘小晴已做好了菜,和薛奕勳一起坐下,怯生地詢問:“羅醫生不留下來吃飯嗎?我好給他陪個不是。”
“你已經跟他說對不起了,羅醫生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你沒必要這些場麵。”薛奕勳讓她忘記白天的不快。
吃了一會,開玩笑地問她:“小晴,你很喜歡這個童話別墅是嗎?”
“嗯,喜歡在心裏呢。要是有人敢來拆,我就住在裏麵,任誰也不敢動。”小晴一個勁地高興。
薛奕勳也對此開心,就繼續問她:“小晴,你不如別念書了,在這裏住著,給我整理別墅,這不正好合了你的心願,也可保護這棟別墅,不被拆遷了,兩全其美,對嗎?”
明知這是不可能的,薛奕勳還是這樣問。
潘小晴搖頭:“薛教授玩笑了,我正在讀大學,才大二,怎麽可能放棄學業,常年住在別墅裏?而且,我的夢想還沒實現呢,很多朋友,轟轟烈烈的愛情,在大學裏創一番事業。雖然大一做的不好,但是我還有三年時間,不是嗎?”
閃亮的眼神看著薛奕勳,請求他的回答。薛奕勳心裏苦澀著:小晴,你知道你為了你這些微小的夢想,已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你已傷痕累累了,卻還迷茫在其中。
哎,薛奕勳隻好再問:“小晴,我知道你是喜歡這裏的,其實你可以向學校申請,做走讀生,每天來這裏居住。這也滿足了你的心願是嗎?”
潘小晴看看斜上方,想想,還是搖頭:“薛教授,其實大學的生活之一就是在宿舍和室友結一生的友誼,如果我每天住在童話別墅,那我的大學就缺了一部分。而且,學校是不讚成學生走讀的,還有,如果申請的話,肯定會暴露薛教授的童話宿舍,到時,這裏哪來的安寧,哪來的童話呢?”
薛奕勳想想也對:怎樣讓小晴常來這裏呢?目前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她獲得安寧的生活,病症不再加重。可她卻還在夢想著虛幻的美好大學生活,我也不好說穿了,讓她失望。而且,即使說了,依她這麽執著的個性,也不會相信。
薛奕勳為此而停下了筷子,皺緊了眉頭。
潘小晴奇怪地問:“薛教授,我做的飯菜不好吃嗎?”
“不是。”薛奕勳還在思考著。
“那你快吃啊,吃飯時不要想事情了。”小晴給他夾菜:“對了,薛教授為什麽一直勸我住在你的童話別墅呢?是因為你覺得別墅冷清嗎?可是,薛教授的女朋友不少哦。”
小晴做了個詭異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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