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趕不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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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他要讓小晴徹底對自己失望,就必須狠心,盡管小晴的眼裏已閃著晶瑩的淚珠,可薛奕勳還是,將瓷豬往地上一扔,吼道:“我不需要這些東西,都掃出去。。”

    小晴的淚珠在打轉:薛教授,你怎麽了,你曾經是那麽喜歡這兩隻豬的。

    “我會將這些東西打掃幹淨的,不會讓薛教授覺得礙眼。”小晴蹲下身子,撿起一塊塊的瓷豬碎片,說道:“這是我的東西,我想留著。”

    “隨你如何,在我回來之前,把我的房間打掃幹淨,我不想再看到這些東西!”薛奕勳扔下話,留下小晴在輕聲哭泣,一點點地,仔細地打掃房間。

    周一,回學校上課了,薛奕勳已提前對其他人,你明天自己做地鐵去學校吧。”

    “嗯,好的。”小晴全部答應,隻是眼神少了明淨,多了迷茫:“薛教授,你為何不讓我搭個順風車呢?”

    “啪”地一聲,薛奕勳將茶杯摔在地上,斜視著她:“因為我想將車開到學校裏去,讓所有師生都看到我的高檔越野車。可你總是讓我在很遠的地方停下,你以為你是誰啊?敢這麽要求我!別說了,你自己去做地鐵,但是,早飯不能少!”

    “好吧,薛教授,我會按你的說法去做的。”小晴陌然離開,回到她的小偏房。

    薛奕勳奇怪她怎麽居然不哭不鬧?她以前可是脆弱地經不起一點打擊的。

    去泡澡,薛奕勳將頭沉入池子裏,直到不能呼吸才伸出頭來,想到自己對小晴的無理由的責罵,訓斥,她居然都完全接受了。

    有時覺得這丫頭簡單,而現在卻覺得她難以理解,她為何要這樣委曲求全,奴顏婢膝?有意思嗎?

    薛奕勳在澡盆裏躺了一會兒,穿上睡衣,路過小晴的小偏房,他不自覺地做了一件他認為不恥的事:偷聽。

    他不知,以後,這樣的偷聽還會有很多次。

    小偏房內,小晴趴在桌上,對著相片說著:“冉冉,我不知道薛教授是怎麽了,這些天對我很凶。我覺得這不是他的本意,他肯定遇到什麽難事了,可能是在工作上的,有可能是感情上的。可是這些,我都幫不了他,你能幫他嗎?”

    薛奕勳在門口,感動之餘,直罵小晴傻:我這麽對你,你還未我著想。小晴,你腦子真不好啊。既然你這麽不清醒,那我隻能對你更嚴厲了,別怪我,這都是為你好。我不期望你明白我的心,隻希望你過地好。

    又是一個周日,小晴在別墅抹桌子,見到薛奕勳回來了,也不敢前去歡迎,她害怕薛教授又無端罵自己一頓。

    薛奕勳在接電話,說的話很嬴蕩:“好啊,今晚就在玉衡會所,你們三個人啊?有什麽大不了,我讓你們每個人都享受到幾倍的歡愉。別忘了,我有仙丹在手,你們在床上,想要多少就要多少,我給得起。”

    這麽嬴蕩的行為,是不會發生的,隻是這刺耳的話,是要讓小晴聽到,讓她認為:薛教授是個嬴蕩無恥之徒,離他越遠越好。

    小晴沒有想到要離開薛奕勳的別墅,隻是聽到這電話,她心裏擔憂了,就放下手裏的活,在薛奕勳麵前攔住說:“薛教授,我知道你有很多女朋友,但是,房事要有節製,否則對身體不利,嚴重者會早衰。”

    “啪”一巴掌,薛奕勳歪頭怒罵:“潘小晴,你聽我打電話就算了,還要來幹預我的私生活,這像什麽話?別忘了,我們是師生!”

    小晴委屈的哭了:從來沒有挨過薛教授的打,他以前那樣手把手教自己畫化學結構式的樣子哪裏去了呢?我真的不信他會變成這樣。難道是被某個女人給慫恿成這個樣子?

    含著淚做了午飯的小晴,把午飯端進薛奕勳的主臥:“薛教授,吃午飯了。”

    薛奕勳也不理她,就拿起筷子,看到小晴哭過的臉,罵道:“潘小晴,你哭喪著臉幹什麽?在這裏不開心就不要呆在這裏,我也沒有強留你。算了,不吃了,看到你這樣子也沒胃口。”

    “我笑給薛教授看。”小晴還沒說完。

    薛奕勳為了增加自己的令人厭惡感,還把飯菜全部摔了,下令道:“我出去吃飯。潘小晴,在我晚上回來之前,把我的房間打掃幹淨。時間夠多了,不為難你把?”

    然後甩甩衣袖,就走了。

    他出去也沒心思吃飯。而小晴在別墅,打掃衛生,除了哭還是哭,她想不到任何辦法來了解薛教授所想:你到底怎麽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

    可她就是沒想過要離開別墅。

    薛奕勳在晚上聽到小晴的小偏房裏是這樣的話:“冉冉,我覺得薛教授越來越奇怪了,他好像很討厭我。我真的被他罵地很委屈。可是,他曾經幫助我那麽多次,現在他有困難,我不能丟下他不管。冉冉,我想堅強一些,幫薛教授度過他的難關。就算隻能幫一點,也好。”

    小晴在小偏房裏說著,還像相片發誓。

    薛奕勳聽到後無言:小晴,我的難關就是你,隻有你能幫我解決,辦法就是——你離開我,不要再有任何師生之外的往來,去過你自己的夢想中的生活。你懂嗎?

    薛奕勳回到房間,一下躺倒在床:小晴,我該跟你說清楚嗎?你能接受得了嗎?

    說一不二的薛奕勳在小晴的問題上猶豫不決,輾轉反側。

    想來想去,還是不忍心讓小晴痛苦地離開自己,而是繼續原來的想法:扮演一個令她討厭的角色,讓她漸漸疏遠自己。

    於是,在課堂上,薛奕勳也狠下心來,給小晴一些不堪,讓她知道自己不在乎她。

    照例,課堂作業中,薛奕勳在課桌中間來回走動,檢查。

    女孩子們的目光都不離薛奕勳,而薛奕勳上學期對潘小晴的種種照顧,已成了女生們心裏嫉妒的火種。

    尤其是李玉菲,她看到薛教授走到潘小晴身邊了,心裏急躁不安:薛教授這是又要手把手地教潘小晴什麽嗎?看潘小晴那個可憐樣,八成是裝的吧?不過,即使你再裝可憐,也都是東施效顰,薛教授怎麽會看上你呢?姑且讓薛教授再手把手幫你一次吧。

    薛奕勳在潘小晴的課桌邊看了一會兒,潘小晴心裏也打著小鼓:薛教授是不是要指點我什麽啊?

    出乎潘小晴的意料,也出乎所有同學的意料,薛教授沒有手把手教她什麽,而是拿起她的作業本,大聲念著:“血液中的哪種酶可以同時作為心髒和肝髒病變的依據?回答是:膽堿脂酶,澱粉酶,乳酸脫氫酶,肌酸激酶。”

    小晴不知薛教授為何要大念自己的作業,就看他怎麽說吧。

    他很惱火:“潘小晴,你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回答錯誤,平時是怎麽聽課的?把所有酶的作用都抄寫一遍!今天的作業別做了!”

    同學們大驚之餘,薛奕勳還把潘小晴的作業本撕爛,往地上一扔了事。

    潘小晴默默看著,回答道:“我知道了,薛教授,我會去抄寫所有酶的名稱,結構式,作用,轉化物。”

    她很聽話,聽話地讓薛奕勳心酸:小晴,你怎麽就不在課堂上與我對罵呢?

    在大學課堂上,大學都是嚴進寬出的,基本上都是靠學生自覺去學習,所以,像薛奕勳這樣嚴厲的老師是很少見的。

    而他今日當眾撕破潘小晴的作業本,更是讓學生們難以理解:薛教授怎麽這麽嚴格?如果學生傲起來,可以去教務處狀告薛奕勳,羞辱學生人格。但是潘小晴怎麽會這麽做?

    他們沒有深入一層去想:薛教授以前的開小灶隻是針對潘小晴一人,而今日的嚴格也是針對潘小晴一人。

    下課了,薛教授沒有看小晴一眼,怕看到她哭,怕自己心軟。

    小晴在課堂裏呆坐了好一會,也不明白剛才是怎麽回事。她隻是坐著,想著這段時間以來,薛教授的變化,令人費解。

    她在宿舍裏一筆一劃地畫著所有酶的結構式,並注明了作用,轉化物等,用了幾天的時間,才把薛教授給她的懲罰做完。

    終於可以拿著作業去交差了,可是,薛教授會怎麽說呢?會不會在辦公室裏罵我一頓?

    小晴不明白自己的心了:進入大學時,自己曾很討厭薛教授,從什麽時候起,那麽在乎他?連他這麽當眾羞辱自己都可以忍受?我這是怎麽了?

    她搜索者腦海中的記憶,也理不清是什麽時候開始改變了自己的想法的。

    到了實驗樓,薛奕勳的辦公室,潘小晴將作業遞交給薛奕勳,細小的聲音說:“薛教授,我已按照你所說,把學過的酶的分子式寫了一遍,結構式畫了一遍,作用和轉化物都寫在上麵了。”

    薛奕勳頭也不抬:“潘小晴,你不是班幹部,別隨意來我的辦公室。看你挺用心的,好了,把作業交給學習委員,讓他再把你的作業交給我。有什麽學習上的事,都通過學習委員來傳達,或者,在課堂休息時間來詢問,但是不要隨意來我辦公室,知道嗎?”

    潘小晴對薛教授沒有發火已經感到很欣慰了,可是這作業已經拿過來了,實在沒必要再通過學習委員轉交一次,於是她小心翼翼:“薛教授,我的作業已經拿過來了,還是不要麻煩學習委員了。以後我會把作業交給他的。這次,就算了吧。”

    小晴的話是合理的,可薛奕勳卻拿起她的作業本,往垃圾桶裏一扔,輕便說道:“潘小晴,你說地對,這次還真不用麻煩學習委員了。那你就再把作業抄寫一遍,交給學習委員,再讓他轉交給我,明白了嗎?”

    小晴終於忍不住要發火了:“薛教授,你太過分了。”

    而薛奕勳看到小晴對自己發火,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對,小晴,就這樣下去,討厭我,憎恨我,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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