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集體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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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美琪等人心裏都一片心虛不寧,她們已從灰太狼口裏知道,前天晚上,警察出動了。但是,至於潘小晴有沒有受傷害,她們就不得而知了。
“小晴,好像整個大二都在周末外出打工,也沒問你是在哪裏打工。你一人在外,要小心些啊。”周穎問的,一向謹慎為上的周穎居然先關心一下小晴。
“對啊,小晴,你最近沒有發病了吧?記得要注意這病要慢慢調理,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李玉菲也提醒她,但這次她說話很慢,不是平時那個說話像鞭炮的李玉菲。
範美琪更像是沒臉見人,連招呼都沒有。
潘小晴聽到李玉菲的問候,才想到,反應遲鈍的潘小晴才想到:美食協會?當初我大一時,去申請創辦美食協會,就是通過李玉菲去申請的,而範美琪和周穎都知道。那麽,前晚那個打電話騙我去創辦美食協會的那些人,是跟她們有關的吧?
這樣的話,簡直太可怕了,她們怎麽敢這樣對我?這是違法的啊!潘小晴想著,也沒有心思敲鍵盤了。
她在做思想鬥爭:把這條線索告訴警察嗎?那範美琪的大學生活就毀了。可是我呢?難道我就這樣被欺壓?也幸虧我沒有受辱,否則,我一定報警!現在就報!
潘小晴昏昏沉沉的,扶著額頭,不想看她們,就給她們警告吧,她沒有語調地說著:“是應該小心一些,前晚,我遇到壞人了,他自稱灰太狼,約我去創辦美食協會,不過警察及時趕到,我也去了一趟警局。告訴警察,我不知道灰太狼是誰,也不知他為何要用美食協會這樣的誘餌引我上鉤。灰太狼說他是受人指使,但他不知那人是誰。就這樣,警察先立案,正在捉拿指使者。怎麽樣?我的遭遇驚險萬狀吧?可以寫小說了。”
潘小晴這才回頭望著她的仇人——範美琪。她猜準是她所為,她有這個財力。
潘小晴的眼神要刺穿範美琪的心,看地範美琪都要躲避了,卻還是假意說著:“小晴,你還是小心些,以後不要周末出去打工了。”
前天是潘小晴驚恐,現在是範美琪驚恐了,她要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心靈上的代價:徹夜難眠。
不過這也說明她還是有點良心和同情心,懺悔心的,一方麵害怕潘小晴報警,一方麵又為自己的作為後悔。
所以這些日子,宿舍裏精神狀態最差的人就是範美琪了。她的謀士李玉菲雖然聰明,卻還是沒有做壞事的經驗,出了“美食協會”這個漏洞,讓潘小晴抓住了把柄,最後搞地全宿舍都消沉下來。
連沒怎麽插手的周穎也不例外,白天也是眼睛紅腫的,不知是沒睡好還是哭了,沒睡好的可能性比較大。
周穎在來回食堂的路上碰到了走在一起的輔導員孫梅芳和薛奕勳。孫梅芳正在旁邊念著:“奕勳啊,一轉眼又要期末考了,你要準備試卷,準備複習了,又沒什麽時間了吧?”
“嗯。”薛奕勳回答。
孫梅芳沒注意到周圍有人,就有點怒氣了:“奕勳,你嗯了多少次了?說句正常的話行嗎?還沒開始進入複習階段,你就這麽累嗎?”
“嗯。”薛奕勳連“嗯”都不想再說了。
“孫老師好,薛教授好。”周穎的話打破了他們的吵鬧,仔細說是孫梅芳一人的吵。
“你好。”“你好。”兩個人分別回應了周穎的問好。
要擦肩而過時,孫梅芳特意叫住了周穎,她對這個同鄉學生還是很關照的:“周穎,你怎麽臉色發黑?還紅眼圈,怎麽回事?”
周穎與孫梅芳說的是家鄉話,歎著氣:“哎,煩死了。潘小晴這兩夜裏總是做噩夢,每次都要鬧半個小時才會睡。”
“她是身體不好了吧?”孫梅芳猜,可能是癲癇犯了。
周穎搖頭,眼裏迷蒙:“不知啊,就是吵吵鬧鬧的,說有人要害她,求我們不要害她。”
“看來她病地不輕啊。”孫梅芳若有所思點著頭:“不過這個潘小晴怎麽總是出事?出了這件事就有下一件事。但總是沒有好事。”
“孫老師,薛教授,我回宿舍了。”周穎打著嗬欠,說道。
薛奕勳雖然不會說孫梅芳的家鄉話,但是能聽出來剛才周穎所說的話是“潘小晴每夜做噩夢,說有人要害她,求別人不要害她”。
這讓薛奕勳無心再陪孫梅芳散步了:“孫老師,我有事先走了。”
“怎麽說有事就有事?走地比飛機還快。”孫梅芳的不滿漸升。
薛奕勳明白那晚了:小晴在別墅做噩夢,也是這樣,是被嚇地害怕了,所以在宿舍也會做同樣的噩夢。這隨著時間推移,會慢慢消散。可是,小晴,你在別墅做噩夢,為什麽會喊我的名字?為什麽要念著我?你不要念著我啊!
職工公寓裏,薛奕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下也不是。再次想到自己的生活:科研,教學,冉冉,小晴。
還是它們。科研和教學是自己的工作,為了生存,也為了學生,更是為了思念冉冉和暗中照顧小晴。如今,照顧小晴的事一超過了思念冉冉了。
薛奕勳不可以倒下,不可以迷茫,他要繼續工作,出於幾個原因,心底深處的那個原因依然是:照顧小晴,守護小晴。
他將門反鎖,不讓那些不想見的人進來。然後喝了一點酒,睡下了。
潘小晴現在雖有噩夢纏身,但如薛奕勳所料想,這是雖時間推移可消散的。潘小晴也在高燦的陪伴下,身體和心情都有了些好轉,臉色紅潤了些。薛奕勳在課堂上,看到這樣回複完好的小晴,心裏也喜悅點點。
可他不知,這並不是完好的恢複,小晴已經很難完好恢複了。
一直針對潘小晴的範美琪,最近可是徹底淪陷了,經過毒害潘小晴一事,她害怕了,不敢再做什麽害她的事。可是,對高燦的愛戀卻是與日俱增,越來越深刻,想地她無法解脫,把所有事都放下了。
她每天就似一個幽靈,對外事不聞不問,因她的“在其位不謀其職”,她的學生會會長一職也搖搖欲墜了。可是她管不了了,因她知道:潘小晴和高燦還是在約會,而且現在也不回避,不保密了,班裏的同學都知道了。
很多同學對潘小晴刮目相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潘小晴對這些誇讚,覺得有點虛榮,但這隻是表麵的開心,她有時深刻問自己內心:你真的因此而驕傲嗎?
她很難回答自己。所以對那些或真或假的誇讚,潘小晴隻是付之一笑。
範美琪憂鬱了,她在打算自己以後要怎麽辦:自己不敢再對潘小晴動手了,因為她手裏有我的把柄。而我,看不得她和高燦在一起,我要如何是好?要不休學,要不退學,要不去“在水一方”店做老板,弄個假畢業證得了。
如果在這樣呆下去,自己真的會抑鬱死掉的。範美琪在學生會辦公室裏做著打算。
“會長,這裏有幾張畢業生招聘會的入場券,我們學生會得了幾張。”助理將幾張入場券給範美琪。
對這個,範美琪已經沒了興趣。她已做好打算:休學兩年,去她的化妝品店做老板,然後等潘小晴和高燦畢業了,再回學校來上課,取得畢業證,這是目前最好的打算。
不過在休學之前,範美琪還是有事要做:這學期的期末考要完成,還有,這些招聘會入場券怎麽處理?
範美琪把入場券送給了幾個人際圈裏火辣的人,還有一張,她想送給高燦,就作為告別他的禮物,但是不想自己去送,就委托人吧。
“玉菲,這件事麻煩你了,我現在也隻信得過你。”範美琪鬱鬱地,將入場券交給了李玉菲。
李玉菲“嗨”了一聲:“美琪,我可是為了幫你你,才這樣幾次低聲下氣地去求一個男生。真沒想到,我們聯手,都輸給了手無寸鐵的潘小晴,這沒道理啊。或許,這張入場券可以幫你得到高燦的心吧。”
範美琪心裏雖平靜些了,但沉昏地很:“我不指望了,這隻是送他的。告訴他,我可以做到很多事,都是潘小晴做不到的。”
“好,幫你!我這就打電話。”李玉菲拿出了手機,反正不關她的事,她就做這個人情吧。
李玉菲見到了高燦,手裏舉著這張入場券,向高燦介紹道:“高燦,你可不要小瞧這張入場券。這是畢業生招聘會,畢業生憑學生證就可入場,但是非本屆畢業生,必須靠入場券才能參加。美琪送你的,拿著吧。”
高燦也沒想,就接過了:“以前對美琪說了些讓她難堪的話,希望她不要介意。這入場券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請你代我謝謝她。”
“哇,你也知道你讓她難堪嗎?哪裏是難堪,根本就是讓人家心如刀絞!”李玉菲歎息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也不能這麽說,我和美琪可以做朋友啊。”高燦努力笑著。
“做朋友?你還是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笑不出來就別笑。”李玉菲看不慣高燦那樣子,是為範美琪鳴不平,更多的,也是在恨潘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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