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小晴離開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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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晴還抱著一絲希望,問著:“那個女人,她現在有孩子了嗎?她的孩子會保護她嗎?”

    吳嬸就拍著大腿歎道:“哎,人生就是這麽不公平啊。。你說,本來她得了這鬼病就得了,可她三個孩子,兩子一女,其中兩個遺傳了她的病,隻有那個嫁出去的女兒是正常的。這兩個生病的兒子,到現在,都三十多了,還沒姑娘看上過呢。”

    小晴聽到這,心跌落穀裏了:“真可憐啊。”

    “我也是這麽覺得,”吳嬸歎道:“可是村裏那些人,就說她是上輩子造孽,這輩子還債,鬼附身了。到現在,五十歲的人了,都還在被丈夫打啊。”

    “怎麽會這麽可憐呢?那些人怎麽這麽壞,沒有同情心。你們的村幹部不管嗎?”小晴開始泛淚了,哭地越來越大聲,為那個女人哭,也為自己的將來哭。

    吳嬸哄她哄不過來。

    薛奕勳不許這樣,走過來,喝令:“潘小晴,你這是在幹什麽?總是問些讓人煩的事,癲癇有那麽好聊嗎?哭什麽哭,這大好的夜色都讓你哭地沒味了!”

    小晴停止了哭聲,但淚流不止,站起,自然地站起,對薛教授也沒有再瞪眼了,而是很聽話的:“對不起,薛教授,我不該問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以後都不會再問了。”

    薛奕勳覺得她今天很聽話,雖有點奇怪。

    看她上樓,薛奕勳沒有再嚴詞說什麽,本來準備要再嗬斥幾句的,也不忍心了:小晴她傷心了,這些嗬斥的話,以後再說吧,直到她自己離開。

    晚了,不想看夜色了,沒有小晴,就不是風景了,薛奕勳去休息去了。

    他不知,小晴的淚,濕了枕頭。

    第二日一早,禮拜天,小晴早早起來,把小偏房裏的床單,被子,床簾等物品洗了個便,拿去樓頂晾曬。

    然後把小偏房裏刷刷洗洗,摸摸擦擦,大搞衛生,吳嬸問了幾遍這是在幹什麽,她也隻是說在搞衛生。

    最後一件事:把自己在小偏房裏的衣物全部收拾好,疊好,放在旅行袋裏。

    吳嬸做好了早餐,她不想吃,就看著薛教授的房間,看他起來了沒有。

    大熱天,日上三竿了,洗刷的被子都曬幹了,小晴收拾好,疊好,不舍地看著這個住了一年的小偏房,好可愛啊。

    終於等到薛奕勳起床了,快吃午飯了。他才穿著睡衣出來刷牙洗臉。

    小晴就等這一刻了,等他洗漱好,走到他麵前,鄭重地,平和地,跟他說:“薛教授,我每個周末來你的別墅借住一天,算來有一年了,給你帶來不少麻煩吧?對不起。”

    “又怎麽了?別說些什麽有的沒的。快吃中飯了吧,去幫吳嬸準備,別站在這裏。”薛奕勳還是那麽假意厭煩她。

    小晴不再為此而難過,因為她已做好了打算,所以淡淡地笑,鎮定地說:“薛教授,我是在跟你道別,謝謝你這麽多次,容忍我的哭鬧和脾氣。你作為我的老師,沒必要對我這麽好,可你再三忍耐了。謝謝你,我今天打算離開這裏,以後不會再來這裏打擾你了,希望你生活過地開心,早日成家。再見。”

    薛奕勳是背對著小晴的,他覺得自己聽到了要聽的話,得到了要得到的結果,但是怎麽來得那麽突然,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猛地轉身,詫異問道:“你要離開,以後周末都不再來別墅了?”

    “是的。”小晴笑地淺淺的。

    薛奕勳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她一直賴在這裏的啊,怎麽說走就要走?

    眼看著小晴走,薛奕勳說了聲“等等”,可小晴加快了腳步,不願讓薛教授看到自己急促難過的表情。這麽不穩定,就在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一跤,直接滾了下去。

    但是,這次,她沒哭,起身,捂著額頭上磨破的皮,歪歪斜斜地走。

    薛奕勳有很多話要問她,攔在了她前麵,不再嗬斥了,恢複了語重心長的疑問:“小晴,你為什麽突然要走?”

    “這是薛教授所希望的,以前我不懂事,覺得這裏好玩,總是賴在這裏,讓薛教授不開心,”小晴摔痛了,但是不喊痛:“我已經把小偏房裏麵的東西全部清洗了一遍,沒有我的味道了,薛教授你也不會不開心了。麻煩你,以後花點時間,和冉冉說說話,她一個人,在裏麵,好寂寞。”

    薛奕勳覺得小晴這是在賭氣,說道:“小晴,你別說這些。我,作為你的老師,我想,我有義務關照你的生活和心態。我知道,你有一個男友,是籃球王子高燦,可你的室友也喜歡他,你在學校,宿舍,不太開心是嗎?”

    小晴冷靜地讓薛奕勳覺得不自在:“這隻是一些小矛盾而已,現在,高燦已和我的室友相戀,我也不會再有什麽不順利了。我在學校可以安安靜靜的念書了。每天都那樣,這也不錯。”

    “等等,小晴,你、、、、、、。”薛奕勳還想說,還想問很多:你一直很喜歡這裏啊,不要走。你在學校不開心,隨時來這裏。其實我舍不得你,我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喜歡我。

    可是這些能說嗎?薛奕勳始終不忘自己是小晴的老師,可現在,她要離開別墅,永遠不再來了。

    “薛教授你沒有什麽事了吧?快去吃午飯吧,要不涼了。”小晴臨走時笑地很累,隻有薛奕勳看得出來:她不開心。

    她背著書包,提著旅行袋,艱難地走著。薛奕勳上前去,拿過旅行袋:“小晴,我送你回學校吧,地鐵裏的空調太冷。”

    小晴拿過旅行袋,那麽地禮貌:“謝謝薛教授的好意。既然我決定要離開別墅了,就要獨立生活,不能再耍賴賴著你了。”

    她還是走了,走在那條石頭路上,書包和旅行袋對她來說,似乎很重很重,讓她走地好辛苦。

    薛奕勳傻住了,腳步想挪動,但是腦子嚴厲控製著自己:她可以頑強地獨立生活,尋找她的廣闊空間,而不是在這狹小的樹林裏幻想。這樣很好,很好。

    這麽安慰著自己,薛奕勳以為會很開心,可卻難提起精神,對吳嬸說了句“吳嬸,飯菜放在冰箱裏吧”,就上樓去了,去小晴住過的小偏房,去尋找裏麵,是否還有她的味道。

    “小晴,你這個傻瓜,不管你再怎麽洗刷這個房間,這裏都是你,每一個空間都是你了,你賴也賴不掉。”薛奕勳在裏麵呼吸者,感受著小晴的味道。

    看到書桌上冉冉的相片,薛奕勳隻有對她說:“冉冉,你覺得我這麽做對不對呢?小晴很像你,但又有她自己的獨特之處。你在這裏,知道我和她的一切,你告訴我,剛才我是不是應該抱住她,讓她留下?她或許應該讓我來保護,我擔心外麵的世界會對她太殘忍。她會受不了一丁點打擊。”

    房間裏,隻有薛奕勳一人在說話,他無法自控地,摸摸書桌,床簾,珊瑚簾子,檀香木床,說著:“小晴,你回來吧,冉冉喜歡聽你說話,你回來吧。”

    晚上,他睡在了小偏房,希望小晴就在身邊,在自己懷裏,永遠保護她。這樣兩難的心境,讓他覺得,自己簡直快精神分裂了。

    學校,薛奕勳還是要上課的,他在教室門口迎接每一個學生,這對學生們來說,真是難得。

    “薛教授好”“薛教授好”,一句句,都很尊敬。

    小晴也是這樣一句尊敬的“薛教授好”。

    薛奕勳頓感:小晴,你是不是對我太冷淡了?

    可另外一想:這個場合,小晴還能說什麽呢?自己以前對她一次次地吼,嗬斥,責罵,她都忍著,偶爾怒視,一點小脾氣。可現在,自己還能要求她什麽呢?

    薛奕勳感到心裏憋著一股氣,很難受,發泄不出來,沒有人可以幫忙解開,讓自己舒心,順暢。

    他去籃球場了,希望劇烈運動可以稍微掩蓋自己不快的心情。他遇到高燦了,小晴的前男友。他心裏忍不住地罵:你這個偽君子,小晴那麽好的女孩,你就這樣放棄,為了你的璀璨人生去攀高枝了?

    薛奕勳對他不再讓步,猛烈進攻,在籃球場上將高燦打地一敗塗地。所有喊著“高燦,籃球王子”的粉絲,都唉聲歎氣。從此,他不再有這個名聲。

    其實薛奕勳與高燦,也算是師生關係,理應照顧,但他已偏愛了小晴,沒法再分心了。

    在籃球賽結束時,薛奕勳和高燦握手,把高燦握地直覺得手疼。

    “你很厲害。”薛奕勳很有風度地看著他說,眼神裏卻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讓高燦摸著腦袋,尷尬笑著:“我比不過薛教授。”

    對陣完,馬上又女生上前來給高燦擦汗,是範美琪,她儼然是高燦的媳婦了:“高燦,累了吧?去休息,吃好吃的。不就是一場籃球賽,別那麽在意。我們下次再和薛教授打。”

    薛奕勳認得這個範美琪是小晴的室友,也了解她的具體情況。因為她是小晴身邊的人,所以要了解清楚,為了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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