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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

    他們想去學校對麵的一家糕點小店吃些夜宵，就牽手過去了。這裏要經過一條馬路。

    高燦在過馬路時，先走在小晴左邊，再走在小晴右邊，嘴裏喜悅著：“過馬路先看左邊，再看右邊，我先走在小晴左邊，再走在小晴右邊，就可保護你這個腦子不清的小晴無事了，免受交通混亂的威脅。”

    “哼，我才沒你說的那麽不堪一擊呢，我過馬路，可是遵守交通規則的，走斑馬線。你看你，剛才就沒有走斑馬線，違規了，出軌了。”潘小晴回敬一暖笑。

    “小晴，你還挺會鬥嘴的，以前都沒看出來啊。”高燦今晚特別興奮，他在路邊停了下來，詭秘著：“小晴，你欠我一樣東西，現在還給我，要不然，今晚，你就走不了。”

    “什麽啊？打劫嗎？”潘小晴不在意。

    “一個吻。”高燦鄭重地說了出來，這是他多次像潘小晴要的初吻，而沒能得到的。

    潘小晴想著：算了，既然經曆了一次分合，那就證明是難舍難分了，吻他吧。

    “高燦，你蹲下一點，我夠不著你的頭。”潘小晴跳起來，也夠不著打過籃球的高燦。

    “我要讓你自己吻我，所以你辛苦一下了。”高燦這時甜蜜中呢。

    “高燦，你真壞。”潘小晴一邊牽著他的手撒嬌，一邊跳起來吻他，終於夠著了，但隻是吻到他的臉頰，潘小晴也提出要求：“你這麽耍賴，那麽今晚就隻有臉頰一吻，沒有其他的。”

    “不行，我要我們的初吻。”高燦抱住她。

    刹那間，一雪佛蘭車起飛似的本來，對著他們。“小晴，小心。”高燦下意識地推開潘小晴，自己卻麵對著那兩雪佛蘭，倒在了車下。

    被推出去的潘小晴，摔傷了膝蓋，隻是磨破一點皮，無大礙，但是高燦已在血泊中了。

    去看時，高燦已被車撞出幾米遠，眼睛閉上，嘴裏吐血，全身各處受傷。

    “高燦，你怎麽樣？說話啊。”潘小晴搖著他。

    遲鈍的她沒有注意去看這個有意撞擊他們的雪佛蘭，甚至她還看不出來這是有意撞擊的。

    從雪佛蘭車裏走出的人是範美琪，她一下子撲倒在高燦身上：“高燦，你還好嗎？沒事吧，醒醒啊，別嚇我啊。”

    潘小晴這才知道，手顫抖地指著：“美琪，你！”

    “你什麽你，還不幫我把高燦一起抬到車上去，去醫院！”範美琪命令著，她處理事件的能力確實強於潘小晴百倍。

    兩個女孩一起抬著高大的男生上車，是件費力的事。將高燦抬到後座上後，範美琪上車，要開車送她去醫院，潘小晴也不能丟下高燦，就也打開車門坐上了副座。

    範美琪管不了那麽多，急速開車去醫院，下車後大喊著“醫生，急救”。

    高燦被推入了急救室，範美琪和潘小晴在外麵等著，兩人一句話沒說，就等著高燦安全醒來。兩人也沒有心情去責怪對方什麽了。

    急救室的燈滅了，兩人都奔上前去，聽醫生的最後宣告：“患者的肝髒，肺髒受到猛烈撞擊，出血過多，死亡。”

    “怎麽會這樣？”潘小晴坐在了地上。

    範美琪沒有，她搖著頭，給了潘小晴一巴掌：“都怪你這個賤人！”

    然後就跑出去，不見蹤影了。

    潘小晴看著高燦的病床被推出來，她就哭著跟著跑，護士嚴肅地工作態度攔住了她：“小姐，這位死者將被送入藏屍房，你不能再跟著了。”

    我該怎麽辦？潘小晴就在醫院的走廊裏哭泣著，還沒意識到這是一樁殺人案件。真夠笨的，可憐的丫頭。

    醫院的醫生護士看得出她是學生，就提醒她：“姑娘，你別在這裏哭了，你的同學出車禍死了，現在要立刻通知老師。”

    “哦，對，高燦是被範美琪撞死的，我要打電話給輔導員。”潘小晴拿出了手機。

    輔導員孫梅芳和薛奕勳在一起散步，他們也算是在戀愛散步吧。

    薛奕勳一直和孫梅芳保持著不明不白的關係，也就是想通過她知道小晴的情況，因為自己現在和小晴算是關係不好了，不便與她通話，而薛奕勳也不便去問某個班幹部，以免引起學生的胡亂猜想。

    所以就在孫梅芳身邊，她是輔導員，學生有什麽重大事情，她總是會第一個知道的。

    雖然這樣是在利用孫梅芳的感情，但薛奕勳隻能這樣了，就算對不起孫梅芳吧，在他心裏，孫梅芳可以自立，而小晴是需要幫助的。

    “奕勳，你現在就忙得這麽不可開交嗎？我都可以擠出時間來陪你，但你每次出來都在想事情。你那些研究可以留在實驗室裏嗎？在這裏就專心聽我說話啊。”孫梅芳一次次地放低尊嚴。

    薛奕勳敷衍著：“對不起，孫老師。”

    “每次都是幾句相同的話，也不知我怎麽這麽不開眼、、、、、、。”孫梅芳嘮叨著，手機響了。

    接電話吧，隻聽她說：“潘小晴啊，怎麽這麽晚了打電話給我？你不要哭哭啼啼的，有話好好說。怎麽了，你不要這麽結巴，我聽不明白？啊？你在醫院？範美琪撞死了你的男朋友，逃走了？好，我知道了，你趕快報警，我現在過來。”

    聽到這話，薛奕勳怎可不管，抓住孫梅芳的胳膊：“孫老師，是不是遇到急事了？我和你一起去。”

    這話讓孫梅芳涼快的心暖和了：“奕勳，謝謝你。”

    他們來到醫院的時候，刑警也來了，交警也來了，正在對潘小晴進行審問。

    孫梅芳走過去向警察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就問潘小晴：“範美琪撞死了誰？”

    “我男朋友，叫高燦，是建築班的學生。”潘小晴還在哭。

    警察都拿她沒辦法：“潘小晴同學，你是報案者，也是現在已知的唯一目擊證人，請你回警局去給我們錄口供。”

    “哦，好。”潘小晴答應了。

    薛奕勳想著要跟著小晴一起。

    孫梅芳自己則想著要處理死者的事情，雖自己不是高燦的輔導員，但他死於自己的學生手裏，自己必須回學校報告，於是她交代薛奕勳：“奕勳，我要回學校，連夜通知領導，這是人命關天的是，我做不了主。麻煩你，幫我看一下醫院的事，還有警局的事。有做不了決定的事就打電話給我。”

    “好，你先回學校吧。”薛奕勳就這樣，不知第多少次，在小晴最無助的時候，做小晴的護花使者了。

    警局裏，薛奕勳以小晴老師的身份坐在旁邊，聽她斷斷續續地敘述。總算了解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而交警那邊也傳來消息：通過攝像頭觀察，是一輛車號為5368的雪佛蘭車撞了人，之後還送傷者去醫院，此時，這兩雪佛蘭正停在醫院門口，而車主卻已不見蹤影。

    “是範美琪，她撞死了人，她逃逸了！”小晴站起來，剛才哭哭啼啼，現在衝動異常。

    “同學，你冷靜些。”警察勸她。

    可小晴已無法冷靜了，倒在椅子上，全身抽搐了。警察和薛奕勳都看得出：不好，這學生太激動，癲癇發作。

    “趕快送醫院。”薛奕勳比警察還快一步，抱起了小晴，坐上車，往醫院開。

    在醫院裏，薛奕勳一直看著抽搐的小晴，慢慢停下來，但還是處於暈厥過程中，輸液和輸氧都沒有少。

    醫生請他去問話，可他一句也說不上來，隻能聽醫生所說：“你隻是她的老師，不知道她的病情也很正常，現在隻能麻煩你在這裏守一下，等她醒來後，我們會去詢問她的。對了，她的腦電圖，你看一下吧。”

    薛奕勳說不出話，拿過腦電圖一看：中度癲癇。

    他回到病房，看著小晴：“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瞞著我？我要是早知道，你不會病成這個樣子的。”

    已是半夜了，薛奕勳根本睡不著，想著醫生的話：這位同學看似是一直在用藥，可能今晚沒有用藥，又經曆大變故，就導致突然發作。

    潘小晴昏迷了一個小時才醒來，醫生在旁邊，薛奕勳也在旁邊，都等著她完全清醒，來問話呢。

    小晴看到薛教授在旁邊，就用盡力氣說，可還是那麽微小：“你看到我剛才的樣子了嗎？”

    “嗯，看到了。”薛奕勳點點頭，無比後悔。

    “你出去，出去。”小晴又衝動起來，可身體無力動彈。

    醫生看她這樣，就勸薛奕勳：“先生，她好像不太願意你在這裏，你還是先出去吧。”

    薛奕勳不肯：“小晴，你現在孤身在外，也沒有親戚，一個人發病，沒人照顧怎麽行？”

    “你會照顧我我嗎？”小晴反問，質問，疑問。

    “會的，一定會。”薛奕勳沒有什麽誓言，隻是很樸實地說。

    這就足矣讓小晴感動落淚了，氣息微弱地說道：“你不是已經答應讓我離開別墅，永遠不再回去了嗎？我們隻是師生，不要牽扯到其他事。你還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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