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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餐，薛奕勳對。》”

    “薛教授，醫生說要我保持營養正常的。”小晴不知情地問著。

    “慢慢吃，等下告訴你。”薛奕勳有點神秘感。

    不會是有什麽好東西要送給我吧？小晴心喜了：就按你說的做。

    吃完早餐，離開別墅，牽著薛奕勳的手，沿著石子路，走下山坡：“薛教授，今天去哪裏玩呢？”

    “小晴，我有個想法，不過要征得你的同意。”薛奕勳邊走邊說：“我再校文藝晚會上要彈奏鋼琴曲，彈奏的就是你最喜歡唱的《依戀》。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孤單地在台上演奏，所以，你來唱，我給你伴奏，願意去嗎？”

    “真的嗎？”小晴停了下來，驚喜地抬頭看著薛教授：“我想過要為你伴唱，但是不敢說，隻怕你不願意。可是，你真的願意讓從未上台的我去為你伴唱嗎？真的嗎？”

    薛奕勳微微彎腰對她，捏一下她的鼻子：“不是蒸的，還會是煮的嗎？走吧。”

    “走吧？去練唱嗎？在別墅練習就可以了啊。”小晴走跳著問。

    薛奕勳說道：“小晴，你唱地很好聽，但是我們需要專業人士的指點，你說是嗎？”

    “嗯，是啊，”小晴想著，突然冒出個恐怖的想法：“薛教授，你說，要是我們在舞台上被人扔瓶瓶罐罐的，被人砸場子，那怎麽辦呢？”

    “也許會吧，小晴，這不是沒有可能，要不，我們就不上台演奏了吧？”薛奕勳試探她的信心。

    小晴不同意，搖搖頭：“不，薛教授，我們決定了要唱歌彈奏，那就完成我們的願望吧。管別人扔瓶子還是罐子，我都要把歌曲唱完。你會把曲子彈奏完成嗎？”

    “那要看你能不能把歌唱完了。”薛奕勳樂了：這個激將法還挺有用的，小晴一點也不退縮。

    他們來到市區的一個藝術培訓中心，薛奕勳請來了聲樂老師來指導小晴。

    他和小晴完成一曲後，聲樂老師給出了點評：“薛先生，你們合奏的不錯，隻是潘小晴你似乎沒有舞台經驗，剛才看你的樣子，眼神亂轉，不知你要看向哪裏，這是緊張的表現。”

    “是的，老師，我很緊張，可文藝晚會上要麵對全校上萬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要不，我側身，不看台下好嗎？”小晴感到事情沒有那麽容易完成。

    聲樂老師搖搖頭：“這不好，你如果不看台下，就是對觀眾的不尊重。你看，現在這裏是一群小學生，你就這麽緊張，要怎麽麵對你那些大學同學呢？”

    “可我想不到辦法了，不知會不會因為緊張而唱糟了。”小晴的信心受到了打擊。

    聲樂老師給她想了一個辦法：“潘小晴，你這樣吧，這首《依戀》是委婉抒情的愛情曲，有一種羞怯的少女情懷，你就這樣，在台上稍微低頭，以靦腆的姿態和表情麵對觀眾，唱到三分之一處，就麵對著薛先生唱，那樣就不會緊張了。”

    小晴聽了，想了一下，眼珠亮了：“這真是個好辦法，那樣我就可以不用麵對台下觀眾了是嗎？”

    “不行，在開頭和結尾，還是要看著觀眾的，這是禮貌。”聲樂老師不建議她回避觀眾。

    小晴沒辦法，看著薛教授：怎麽辦呢？我無法麵對那麽多人。

    薛奕勳替她想出了一個辦法：“小晴，你喜歡想象，就把台下的觀眾想象成是我好了，那樣就不會緊張了，你試試，來，把這些小學生想象成是我。”

    “也對，我就把薛教授和老師的方法結合起來，先把台下的觀眾想象成薛教授，然後靦腆地，害羞地唱，扶著鋼琴，看著薛教授唱，那樣就會好了。”小晴念著，點著頭，感覺就要成功了。

    一遍遍地練習，差不多了，唱地也累了。她把帶來的零食分給小孩子們：“小朋友們，謝謝你們，聽阿姨唱了那麽久。這些好吃的好玩的，都送給你們。”

    薛奕勳則在謝謝聲樂老師，一個紅包遞過去：“老師，今天辛苦你了，也打擾你了，這是我們的學費吧。”

    “嗬嗬，不辛苦，以後常來啊。”聲樂老師挺客氣。

    小晴回到學校，迎來了文藝晚會，是在周五的夜晚，學校這樣安排，是因為晚會要進行到比較晚，為了不耽誤學生休息，就安排在周五晚上，那樣就不用擔心次日他們睡懶覺了。因為第二日是周六嘛。

    節目一個個地進行著，唱歌，跳舞，小品，相聲，說唱，雜技，舞獅等等，交叉舉行。

    小晴跟著薛教授在角落裏安靜地等待著，她奇怪自己並不像想象的那麽緊張，或許是因為自己已緊張了一個禮拜，都緊張完了，或許是因為薛教授在身邊吧。

    晚會的節目快要表演結束了，組織者將晚會的幾個壓軸節目安排在最後，報幕員上台報幕：“各位老師，同學，接下來是由製藥工程班推薦的舞蹈，舞蹈者是我們學校的舞中仙子李玉菲同學，她自編自演的融入了新時代氣息的《霓裳羽衣舞》，請大家觀賞。”

    掌聲轟鳴，是對李玉菲這個舞蹈仙女的讚賞和祝願，還有期盼，也是對這個沒有授冠的校花的讚美。

    李玉菲著一身拖地長裙出場，手上的舞帶飄地有她兩個人長。她在原地轉了十幾個圈，舞帶隨之飛舞。然後側身對觀眾，向後彎腰，高難度動作，雙手晃動著舞帶，在空中劃出一個個的圈。每一個動作，都可以帶出一個攝人心魄的笑，裏勾魂銷骨還差一點，就一點。

    她跳舞時心裏想著的是：薛教授，我不信，我特意選擇這樣大氣的舞蹈，不會入不了你的法眼，看台下觀眾已經如癡如醉了。

    舞蹈結束，李玉菲謝幕，台下是站起來雷鳴般的掌聲，用以回報她的精彩表演。

    她很成功。

    報幕員上台：“感謝大家的掌聲。現在，所有節目已結束，我們靜等著評分吧。在等待過程中，生物化學院的薛奕勳教授要為大家獻上一曲鋼琴曲《依戀》。”

    也同樣有掌聲，隻不過，在舞台上，薛奕勳沒有李玉菲那樣的人氣。

    李玉菲想著：依戀？薛教授怎會選這樣女性化的曲子？不過，我喜歡，薛教授，讓我來依戀你吧。

    她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個措手不及，主動跑到台上去獻舞。

    鋼琴曲想起，比之剛才的大氣磅礴的樂曲，這首曲子讓大家心裏靜了許多，而掌聲也少了許多。

    小晴在後台，還是有些心裏攢動：不會鬧笑話吧？

    台下的李玉菲呢：算了，薛教授說過，不讓我去給他伴舞，還是算了吧，免得他因此而討厭我。

    台後的小晴踏著曲調出場了，望了台下眾人一眼，唱著：“依戀，坐在你身邊、、、、、、是我的原點。”

    慢慢地，靦腆地垂下眼睛，走向彈奏鋼琴的薛奕勳，扶在鋼琴旁邊，看著薛教授，對著他唱，每一句都是對著他唱。

    薛奕勳為了不讓小晴緊張，就邊彈奏邊抬頭看著小晴微笑，鼓勵地笑著：小晴，好樣的。

    觀眾在沉浸中。

    台下的李玉菲卻是忍不住的淚水：薛教授，這就是你拒絕我給你伴舞的原因嗎？我願意為你伴舞，你卻要給潘小晴伴奏。她值得你為她伴奏嗎？

    台上，小晴在忘我地演唱著，她把這個舞台，這個體育場，就當作別墅的後院了，就當作隻有她和薛奕勳了，所以，發揮地淋漓盡致。薛奕勳也對她的演唱很滿意，他也沉浸其中，其他人都不在眼裏，隻有小晴了，他的琴曲是為她而奏，她的歌曲是為他而唱，兩個人配合默契。

    一曲完畢，小晴和薛奕勳站好，向台下的觀眾彎腰致謝。雖然掌聲不如李玉菲得到的那樣震天響，但是，對於薛奕勳和小晴，隻要各自的掌聲就已足夠。

    他們兩走下台，台上報幕員已開始宣布：“同學們，剛剛一曲優雅的《依戀》舒緩了我們的心情。現在，最激動人心的一刻到了，評委已評出了每個組的前三甲，讓我們來看看，是誰獲得了這殊榮。”

    台下的李玉菲已淚水漣漣，別人問她：“玉菲，你哭什麽？不擔心弄髒了妝？”

    “沒什麽，我隻是太激動了。”李玉菲掩飾自己的痛苦，擦掉淚水，去台上領了她的“舞蹈組第一”的獎杯，草草說了幾句感想詞就下台了，讓她的粉絲極為不樂。

    小晴在送薛奕勳回別墅：“薛教授，其實我擔心過頭了。剛才在台上，我心裏隻想到你，就什麽都不怕了，看到台下，有一個薛教授在彈鋼琴，台上也有一個，前後左右都是薛教授在彈鋼琴，那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

    “有那麽多我嗎？我不成妖怪了？”薛奕勳為今日的成功演唱而喝彩：“是啊，比想象的要容易，不過，這都是小晴你努力的成果。小晴，高興嗎？”

    “嗯！”小晴使勁點頭：“薛教授，來擊掌祝賀我們自己！”

    兩人一擊掌，笑地那麽開心，隻有天地星月看著。

    “薛教授，我本來今日要去別墅，不過明日去醫院複查，所以今晚還是在學校住一晚吧。”小晴向車子裏的薛教授再見：“今日好開心，不知睡不睡得著。”

    “你呀，肯定睡得香。”薛奕勳與她溫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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