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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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回自己的座位了,周穎不忘讓潘//

    潘小晴看看李玉菲:伏在桌上,頭發衣服也不整,一副死活不知的樣子。

    周穎拉拉潘小晴,眯眼,揮揮手掌,示意她對李玉菲少說話。

    潘小晴想:肯定又是因為薛教授抱我去醫院,李玉菲才這個頹廢的樣子吧?可我還要跟周穎說,薛教授幫我報警了呢,如果這麽說了,李玉菲豈不要死要活了?

    潘小晴又心軟了一次:“周穎,謝謝你的關心,其實我是因為收到一條冒充‘110’的詐騙短信才暈倒的。我已經報警立案了,但是警察還查不到發短信的人。可能是現在的手機太先進了吧。”

    “啊?”周穎的心懸了起來,但喜怒不形於色,這是她做模特時的條條框框,也是她生來就有的特技,很鎮定:“哦,是嗎?那真是太倒黴了。不過你沒事就好。”

    潘小晴想著要不要說這是薛教授幫自己的,給周穎一點顏色看看呢?

    可是李玉菲那邊已發出了聲音,如周穎所說,像是從地域裏發出的陰魂聲音:“小晴,你覺得,薛教授會治什麽樣的病?他會在意什麽樣的病?”

    “薛教授不是醫生,他怎麽可能治病呢?”潘小晴回複著李玉菲,同時想著:看樣子是不要把薛教授幫我報警的事告訴周穎了,否則李玉菲會發瘋的。

    李玉菲現在已經很瘋了,她的聲音從地域到了陽間一樣,迅速走過來抓住潘小晴的衣領,審查似的問道:“可是他很在乎你的病情,脫下他的風衣給你,還懷抱著你跑出教室,丟下我們一班學生不管。”

    李玉菲越說越瘋狂,眼睛睜得特大,像是要用眼睛吃人:“你一定知道是吧?薛教授喜歡救治懦弱的女孩,那樣會讓他有成就感。那你告訴我,怎樣讓我患上你的癲癇病,讓薛教授也抱著我去醫院,怎麽樣,怎麽樣才能像你一樣抽搐?怎麽樣啊!”

    亂了。潘小晴扯開李玉菲的手:“玉菲,你的手弄疼我了,拿開,別這麽衝動,現在是複習階段了。你聽我說,薛教授人好,發現學生在上課時暈倒,肯定會送這個學生去醫院的,不管是誰,你知道嗎?”

    “不,我不相信,我們誰再暈倒一次,”李玉菲睜圓了眼,扯著嗓子,指著周穎:“周穎,你在薛教授的課上暈倒一次,看看薛教授會不會抱你去醫院!”

    “玉菲你別這麽激動了。”周穎也加入到撕扯中。

    拉拉扯扯,說說吼吼,三個女生,三個室友的爭吵,終於結束了。

    潘小晴現在可以肯定:真的不能告訴周穎,是薛教授幫我報警的,否則李玉菲,後果不堪設想。

    坐在椅子上,潘小晴扶著額頭,手肘撐著桌麵,覺得不可思議:有那麽多女生喜歡薛教授,但隻是喜歡而已,可有誰會像李玉菲這樣瘋狂地喜歡呢?這不是喜歡,這是心理變態了!

    頭有些痛,還是不想了,潘小晴拿出一本書,安定了一下自己不安的心:不知未來是怎麽樣,先過了這次期末考再說吧。

    期末考如以前的每次考試一樣,雖然監考嚴,還有攝像頭,但是總會有學生想到作弊的方法。

    不過像潘小晴這樣傻氣又誠實的姑娘,是不會去作弊的,就等著結果吧,反正自我感覺比大二的時候好些了。

    潘小晴在期末考,薛奕勳也麵臨著一次期末考,而且,可能會不及格。

    在考試期間,他抽空,與孫梅芳見了個麵,在孫梅芳看來,這是要商量寒假去哪裏了,於是,急不可待的她就先說出口:“奕勳,寒假去我家嗎?我帶你去參觀我家鄉的景點。”

    “嗯”了一下,薛奕勳還是直言:“孫老師,我不想把這話留到過年後再說,我們,分手吧。”

    孫梅芳的心溫度直線下降,盯著薛奕勳的眼。

    薛奕勳覺得,對她雖虧欠,但不是虧欠很多,所以沒必要避開她的眼神。

    “奕勳,我們相戀,快一年了吧?”孫梅芳說著就來了一場淚眼迷離:“比你以前任何一個女友的時間都長,你就這麽狠心地要分手?說了一次不夠,還要再說一次嗎?”

    薛奕勳很想說“我可以找個女人,談個十年八載的,但就是不結婚”,可他沒說這麽讓人覺得喪心病狂的話。

    依然對孫梅芳很客氣,很禮貌:“你一直覺得你和我戀愛很累,我不想這樣下去,你應該過得輕鬆些。”

    “我願意這麽累,我心甘情願,我活該。”孫梅芳雖然說的都是些發毒誓似的話,但很淡定。

    這讓薛奕勳都覺得她變了些:孫老師不再發飆了。

    兩人站在寒風中,薛奕勳的風衣被吹起,圍巾被吹起,孫梅芳的長發飛舞,冬裙也飄揚。

    不能站太久,薛奕勳開口,擠出那麽點笑:“孫老師,開玩笑,不說了,很冷,回辦公室去吧,下一輪考試,是我監考,我要去教室了。”

    “這樣的事你也開玩笑?”孫梅芳問地有道理,讓薛奕勳也無法反駁,她就繼續說:“既然是玩笑,那就說說,奕勳,寒假你想去哪裏呢?”

    “回家。”薛奕勳這次沒有騙她。

    “我。”孫梅芳想去薛奕勳家裏見長輩,但是這種事,女方提出來不好,而且通常是男方先去女方家裏才對。孫梅芳還是沒有說出口,她等著薛奕勳邀請她去。

    可薛奕勳得話卻還是:“我想和家裏人好好團聚。孫老師你也是吧。看你挺冷的,不如快回辦公室。”

    孫梅芳一點冷笑:“我穿的冬裙,確實覺得冷,不過。”

    孫梅芳撫摸著薛奕勳身上的黑色風衣,說道:“聽厚實的,這件風衣,就是潘小晴暈倒那日,你披在她身上的那件風衣吧?全班學生都看見了。潘小晴當時,肯定很暖和,很暖和。”

    這“暖和”二字從孫梅芳嘴裏說出來,卻是那麽地寒風刺骨,薛奕勳都不禁打了個寒顫:“我髒,很少換衣服。”

    “喜歡這件衣服,就多穿幾天,別換。”孫梅芳笑得更讓人寒磣了,走了,回辦公室去了。

    薛奕勳是滿腦子的煩,抓了一把雪,往遠處扔,歎著氣:當初怎麽就那麽答應了孫梅芳做男女朋友呢?初衷是為了小晴,可現在,孫梅芳卻可能成了小晴的克星了。誰會想到,孫梅芳會這麽用情?也怪自己以前太花心了。

    向教室走去,想到要見到小晴了,薛奕勳不覺臉上泛起了璀璨的笑了:這丫頭,可別讓我看到她考試有小動作,不過,小晴不會那樣的,想抓她個正著,嚇唬她一下都不可能。

    摸摸自己的風衣,想到這是給小晴批過的,他也不覺得冷了:小晴,傻丫頭,你讓我,沒了骨氣,像個女人一樣患得患失,情意綿綿的,鬧心。你這麽傻,是怎麽做到的?

    教室裏,又進行了一堂考試,薛奕勳咳嗽了好幾聲,都是麵對那些不良的眼神和動作。

    小晴這裏呢,他看到她做了個鬼臉,這在考場,在薛奕勳心裏都是不允許的。當然,小晴也得到了薛奕勳的咳嗽和瞪眼,敲桌子。

    這樣算是眉來眼去吧?薛奕勳心裏是知道的:在考場這樣的場合怎麽可以有這樣的行為呢?小晴不知不懂,那是因為她年輕,不懂事。而我自己,算了,我無法控製自己,就給自己一些悠閑的特權吧,別逼自己太緊,反正我隻是看小晴一眼,也沒有違反紀律。

    所有考試結束,閱卷結束,所有老師學生都該準備寒假的事了。

    基本所有人都是歸心似箭,但又例外。

    孫梅芳就拿著兩張火車票在火車站,猶豫不決,左手這一張是她自己定的,去薛奕勳家裏的火車票。孫梅芳已下了決心:自己快三十了,再不解決婚事就成老女人人。而自己的婚禮一側,隻能是薛奕勳。可他遲遲不肯去見自己的父母,那我就去他家裏,給他父母一個驚喜。

    這本是婚前應該做的,隻是,孫梅芳眯緊了眼睛,搖頭,輕念著:不,應該他薛奕勳先來我家,拜見我父母,男方先去女方家,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我不會先送上門,去他家,我不能這麽賤。在這場戀愛中,我要保持這最後一點尊嚴。

    於是孫梅芳左手的這張火車票被扔掉了,隨風飄散在火車站的候車廳。

    她拿著右手的火車票,那是她的同鄉學生周穎幫她買的回家的火車票,走進了候車廳的座位,走上了返鄉的火車。

    這樣的心情,注定她這次回家難以開心,還要麵對家人的詢問:男友呢?

    與她對麵而坐的周穎,心裏一直在念著一件事:潘小晴用她打工賺的錢提前還了所有的貸款,還有大筆的餘額,日子過得也滋潤。是她寫小說賺的錢嗎?

    周穎翻著手機,簡單看了看潘小晴的小說,心中的不屑溢於言表:哼,就這樣嗎?‘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想這樣的小說能賺錢?騙人吧?那就是潘小晴沒周末去打工賺的錢了。可是她每周末去哪裏打工呢?都一年半了,也沒聽她說出實際來。

    周穎回頭看看火車離開的方向,想著:如果不是放寒假了,我就去查一下,看看潘小晴到底周末去哪裏了。肯定有問題,有爆料,然後把這爆料給李玉菲,讓潘小晴吃點苦!可她吃再多的苦,也抵不了我受的罪啊。

    周穎唉聲歎氣。孫梅芳受不了:“周穎,你這花樣年華的,怎麽也唉聲歎氣?是不是這學期有什麽不開心?說來聽聽,我幫你解析一下。”

    周穎那就開心了,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告狀了,於是,她所有的煩悶像竹簍倒豆子一樣傾瀉而出:“孫老師,我這學期真的是夠慘的,事情就是從潘小晴開始的、、、、、、就這樣。”

    “原以為潘小晴就是內向,懦弱,可現在看來,她的人品也不怎麽樣啊。”孫梅芳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眼裏閃過一道難以看到的喜色。

    還有一位並不急著回家的人,還是回家了,她就是李玉菲。腦子裏滿是薛教授對潘小晴的好,嫉妒心占據了大腦,讓她一回家就把自己關閉在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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