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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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梅芳眼凝滯著薛奕勳,端起茶杯咬著,喝了一口,誰還在喉嚨裏,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又何必抱著她?那麽親密。////”

    薛奕勳苦澀一笑,這澀味從心胸湧入全身血液,最後從口腔吐出,告訴孫梅芳:“你知道的,小晴後來真的患了癲癇,而且,你不敢告訴學校。我也沒有讓她在這裏幹什麽重活了,就讓她在這裏看書,休息。你知道癲癇這病的厲害,‘胡思亂想’‘噩夢纏身’,她每每從噩夢中醒來時,都會不知自己在何處,我就像剛才那樣哄著她,讓她入睡。”

    孫梅芳的茶杯握在手裏,停在空中,眼珠也不動,愣愣地看著薛奕勳:真的嗎?

    薛奕勳一口水沒喝,繼續咽下這些苦澀味:“小晴不隻是噩夢多,而且,吃了那些抗癲癇的藥,‘卡馬西平’和‘氯硝西泮’,總是嗜睡,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很晚才起床。平時在別墅裏,動不動就會犯困,我會把她抱回她的床上去,讓她休息好。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那她剛才,”孫梅芳這口恨氣喘地厲害:“她剛才看見了你,還那樣旁若無人地望你懷裏鑽,這女學生,打了什麽心思?”

    薛奕勳抿嘴,喝了一口茶:“孫老師,這一定要解釋清楚,小晴沒有什麽心思,也沒有想法,沒有要得到什麽。她隻是,習慣了在這別墅裏無憂無慮。”

    有些說不清楚了,薛奕勳估計別人也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麽,他短呼一口氣:“這麽說吧,孫老師,是我不好。我對小晴很照顧,在這裏,因可憐她而關照,憐惜,縱容,愛護,她那個樣子,是被我慣出來的,習慣了那樣。可我們僅僅如此,我想給她一個安寧養病的生活環境,她想在這無人騷擾之地看看書而已。”

    “是嗎?”孫梅芳陰陽怪氣的聲音,嘴一撇,頭扭過去。

    薛奕勳看她如此,也不知再如何解釋:“孫老師,該說的我都說了,這不是什麽私事,沒什麽可隱瞞,都這麽清楚了,信不信由你。”

    孫梅芳陡然大怒,眉毛一抖,嘴一挑:“昨日來時,你們唱歌彈琴時,潘小晴見到我,為什麽要躲到你身後去?你像防賊一樣地保護她。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有那麽可怕嗎?”

    “孫老師。”薛奕勳想讓她小聲些,卻不知自己也跟著提高了音調。

    孫梅芳這段話沒有留說話的空間給他:“薛奕勳,別怪我說錯什麽,你們那個樣子,尤其是潘小晴,讓人看了,就像是她被抓奸了似的!她為什麽要那麽賴著你這裏,既然她有那麽多苦痛,她就來跟我說啊,我。”

    孫梅芳手一拍自己的胸脯,嚴謹地說道:“我是她的輔導員,她的苦痛,應該由我來管,而不是去找我的男朋友!”

    “哼,”薛奕勳這一笑,輕蔑而不屑地問道:“孫老師,你還知道自己是小晴的輔導員嗎?”

    薛奕勳站了起來,在沙發邊來回走著:“我可一直記得,從小晴大一開始,我們就見過麵,她多次哭著來找你,說她受委屈了,請你給她出頭,讓欺負她的人低頭認錯道歉。她隻想要一個尊重。可你卻次次處事不公,把她的事看作是玩笑,一次又一次,她對你沒有信心了,不再找你了。當時她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就是你這位輔導員,可你卻對她的苦痛輕易一詞就打發了。從此,她對你沒信心了,不想再找你了。”

    “潘小晴這麽跟你說的?”孫梅芳審問著,懷疑著,像是在懷疑犯人。

    薛奕勳黯然搖頭:“你錯了。小晴從沒說過這樣的話,從沒說你不是。這些,是我自己看出來的,她不想來找你,我在她麵前提到你的時候,她都會驚慌失措。我看得出,她怕你,不敢找你,不敢麵對你。所以,昨天你突然出現在別墅裏,她才會那麽不知所措地躲在我身後。”

    “看來是我這個輔導員,對不起我的學生了,沒有照顧好她,她也聰明,直接來找我的男朋友幫忙,她也有膽量啊。”孫梅芳冷漠地笑著,話裏有話。

    “孫老師,你還在懷疑小晴的心思對嗎?”獻殷勤無奈地坐下,看著她:“說了那麽多,你還有這種想法。那我隻能說,孫老師,小晴是你的學生,如果你認為你的學生走了偏路,那麽你也推卸不了責任。”

    “強詞奪理罷了,為了潘小晴。”孫梅芳說此話時,已沒有多大氣勢了,因為她自己也是強詞奪理,她也漸漸了解到自己做事,確實有些欠妥。

    但是,對於小晴住在自己的男朋友家裏這事,她始終難以接受,還有他們之間的“大豬,小豬”等一切親密。

    兩人都默了一會,看著地下。

    薛奕勳先打破了這一會的沉默,真誠說道:“孫老師,我覺得你是個好老師,你風火的性格,與學生很合得來,能很輕易地融入學生中間,了解他們的學習生活,與他們建立深厚的師生友誼。”

    孫梅芳微揚起睫毛,奇怪了:“奕勳,不是一直在說我不對之處嗎?不是一直在討論你和潘小晴的事嗎?幹嘛突然誇我是個好老師?你是覺得虧欠我,對不住我,還是不自覺地跑題了?”

    薛奕勳淡漠卻依舊保持真誠著說:“孫老師,你心裏還有氣,不怪你。我隻是想說,你做輔導員做地很好,但是誰都有錯,小晴就是被你不小心疏忽,忘記,遺漏,而成了你的一個錯誤。但是你可以改正過來。”

    “嗯,你說得對,奕勳,”孫梅芳皮笑肉不笑,說著反話:“我犯了錯,不是一個小錯,是個巨大的錯誤。仔細想來,是我把潘小晴推到了你身邊。”

    “孫老師,你怎麽還這麽想?”薛奕勳站起,想要大聲吼她,卻看看四周,想到有兩個學生在附近,就壓低了聲音:“總之,我和小晴沒有什麽見不得人之處,你也別猜測了。孫老師,你會慢慢明白地。現在,不說那麽多了,還是那句話,留下來吃飯吧。”

    孫梅芳嘲笑地站起來:“主人無意,客人自知,我還是不留了。”

    然後喊著:“周穎,我們走吧。還有潘小晴呢,我知道她的苦痛了,以後會對她好些,多關照些,那她以後每周末,是不是還要住在這裏呢?”

    問到薛奕勳最難回答的問題了,剛才向孫梅芳說了那麽多,無非是讓孫梅芳知道,她以前對小晴照顧不夠,可現在,孫梅芳主動提出,以後會多關注小晴,而且,還問她住在這裏不。

    那這可把薛奕勳難倒了,他心裏肯定要留小晴,小晴已喜歡了這個別墅,但是孫梅芳逼得緊啊。那就讓小晴自己來回答,她會住在這裏,並保證不會有任何越軌之事的。

    “如果我趕小晴走,似乎不太好,”薛奕勳昧著自得心說著,這語速也慢下來了:“孫老師,你去問問小晴吧。”

    小晴已經來到客廳了,似乎早想好了的樣子:“孫老師,我住在這裏,給你和薛教授帶來了許多誤會。所以,以後,我還是不來這裏了,今天,就收拾衣物離開,回學校去。”

    “那好啊,”孫梅芳微笑著走向她,想著:潘小晴,算你識時務。

    “那以後,希望我們師生之間也要解開以前的矛盾,不要再有這些誤會了,你說呢?潘小晴。”孫梅芳很可親,但那笑的眼神,可親地讓人從眼睛裏冷到骨頭裏。

    “是的,孫老師。”小晴回答道。

    孫梅芳也滿意了,暫時的滿意:“那我就先走了。”

    “你隨後來”這幾個字沒有說,留著給潘小晴自己理解去了。

    一邊的周穎對薛奕勳說了“薛教授再見”之後,就連忙跟上孫梅芳。

    客廳裏也就剩下薛奕勳和小晴了。

    “小晴,你真的不再來這裏了嗎?”薛奕勳那麽沉穩,可心裏卻是激流湧動,想抓著她的雙臂搖著問“小晴,你就這麽離開這裏,你舍得這裏嗎?你舍得我嗎?你離得開我嗎?”。

    小晴淡然笑笑:“是啊,給薛教授帶來了不少麻煩,我該知趣地離開了。也不知,該怎麽感謝薛教授這一年半的時間裏,對我的照顧。”

    小晴說地很不自然,手不停地扯著衣角,眼睛四處轉,不知該望向何處,但就是不敢直麵薛奕勳的眼睛,嘴裏念著:“還請薛教授留我一頓午飯,午飯之後,我就去收拾衣物。”

    “哦,好吧,不急,慢慢來。收拾好了,我送你回學校,以後有什麽事,直接打我手機,我們多聯係。”薛奕勳難忍的不舍,都吞下去了,吞在心裏,化成陣陣苦澀,嘴上卻還是很溫和:“已經是好朋友了,多個問候,否則就沒有友誼了。”

    “嗯。”小晴回答地簡單,心裏也是極不情願。

    去房間收拾衣物,一件一件的,慢慢地疊著,發現自己竟然在薛教授的別墅裏有這麽多的衣物,有好多,是薛教授送自己的,生日禮物,節日禮物。

    都是女孩子喜歡的,以前收到時,小晴總覺得薛教授是交多了女朋友,所以才知道女孩喜歡什麽。後來薛教授說,他是去精品店裏,問了那些售貨員小姐,才買回來的。

    小晴一直不信,但現在,她慢慢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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