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逼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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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了心理醫生的孫梅芳,現在已經是鬥誌昂揚了,認為想要的就要靠自己的努力,於是,她目前要做的,就是要將她深愛的薛奕勳綁在身邊。。而阻擋這一切的,就是潘小晴這個丫頭。
那麽,如果讓潘小晴消失,薛奕勳身邊就隻有孫梅芳一個人了。孫梅芳要殺了潘小晴嗎?當然不是,精明的她不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她腦海中醞釀著,眼睛一眯,一睜,立刻提筆,不一會兒,一份報告書就寫好了。
內容呢,大致是:潘小晴同學在大二期末考中,全部不及格,學習極差。而且身患癲癇,容易在課堂或實驗室發病,尤其容易在實驗室引起事端。為了學校的寧靜和潘小晴自身的安全,請求學校讓她退學。
然後,周穎和李玉菲被請到了孫梅芳的辦公室,孫梅芳直言不諱告訴她們:“潘小晴自從患了癲癇後,肯定是情緒不穩吧?我已申請讓她退學,你們是她的室友,不知你們怎麽想?”
她們兩個,當然是百分百讚同的,周穎把自己從高峰跌落低穀一事全部怪罪到潘小晴的那個電話,而李玉菲一直嫉妒著潘小晴與薛教授有過多的相處,所以她們兩個的報告書也寫好了。
大致內容是:潘小晴同學患有癲癇,是精神內科的一種病,在宿舍的情緒不穩,容易暴怒,影響到室友的學習和生活,這讓室友感到不安。擔心她的情緒波動,易產生自殺傾向,同樣也容易對室友產生迫害傾向。所以,室友周穎和李玉菲均同意孫梅芳老師的請求,讓潘小晴退學。
這退學申請之快速,有如“掩耳盜鈴鈴兒響叮當”之勢,讓潘小晴沒有任何準備地,就被請入了教務處,麵對兩位不和的室友,視自己為情敵的輔導員,還有不知真相的教務處領導。
怎麽辦?怎麽辦?薛教授不在旁邊,我該怎麽麵對她們?是不是要把她們三個人對我的怨恨都一一說出來?讓處長打消了將我退學的念頭?
潘小晴站在那裏,由如一個上刑架的冤屈犯人,一麵要對著這些逼迫自己退學的人,一麵要想著如何去應付他們,不讓薛教授受牽連。
她的傻腦袋也開始急速運轉起來:她們三個人的核心是孫老師,如果我說出事情真相,那就會把薛教授牽扯進來,這樣會對他的名聲不好。雖然我們隻是住在一起而已。
想好了,潘小晴決定用她自己的理由來擊垮這些想讓她退學的人,前提就是不能對關愛自己薛教授有所傷害。
“潘小晴同學,你的輔導員和你的室友都在申請書上簽字了,我和教務處幾位老師也都商量過了,覺得依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退學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教務處主任說地話語和表情都是標準式的慈祥:“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你的大學生涯就結束了,將來等你在家把身體養好了,還是可以回來就讀的。”
主任坐在辦公椅上,心平氣和地等著潘小晴的回答。孫梅芳,周穎,李玉菲三人站在主任旁邊,就等著潘小晴滾離連城大學,走出她們的視野。
可是潘小晴知道,像她患的癲癇,是很難醫治的,有的人,一生都沒有治好,如果按主任的說法,那麽自己就要一輩子處於退學的狀態了,與連城大學無緣了。不可以,這是自己鑿壁偷光,懸梁刺股考上的大學,怎麽說退就退呢?
潘小晴定了定神,直言問主任:“主任,你就憑這些申請書就建議我退學嗎?我想,學校裏患重病的學生不在少數,難道都要退學嗎?是不是連城大學隻接受健康的學生,不願收留那些身體有疾的學生,那這就是歧視。”錚錚地看著主任。
很明顯,潘小晴不懂得怎樣與領導打交道,這不,一下子就給了主任一個不好的印象,但是主任是比她大一輩的人,不會把這不滿給寫在臉上,他隨意幾句話:“潘小晴,話不是你這麽說,你看,我們學校有幾個腿腳不方便的學生,這是你看得到的。還有失音,就是啞了的學生,我們都容留他們在連城上學。”
“那就容不得我嗎?”潘小晴猛追不舍。
主任對付她的本事還是多的很:“那是因為,他們的病,隻要靠他們的毅力耐勞就可以克服重重困難。”
“我也可以啊。”潘小晴急不可待地說著。
主任不急不緩:“你有困難。先不說你的病是精神類疾病,就說你的病,是一種不可以勞累的病,它已經影響到你的學習了,不是嗎?你的掛科已證明一切了。”
“但是後來我再補考中都通過了。”潘小晴步步不讓,為了自己應得的權益,此時她要一個人堅強起來。
可主任的話總是能在溫水中燙死人:“難道你還要一直掛科,一直補考?這樣的學習質量對你以後找工作有什麽用?再說了,你的心裏情緒受疾病影響,對你不利,嚴重時,會危急你的生命或是你室友的安全。如果真有三長兩短,學校怎麽向你們的家庭交代?”
“主任,我向你保證,我確實有情緒不佳的時候,但在宿舍從沒有因病而發脾氣,”潘小晴解釋著,不過這回她慢了一步,因為她在想著怎樣駁回主任的話,稍眯眼,咬唇,她想到了:“主任你要是擔心我的病存在來人生安全隱患,那我可以與學校簽訂協議,後果由我負責。如果擔心我的病會對室友造成安全問題,那麽我可以申請,獨自一人住一宿舍。”
潘小晴說這話時,聲音越來越低,記得剛來學校時,是多麽希望與室友成為一輩子的好友閨蜜,但現在,她們步步緊逼,自己隻能出這樣的注意來避開她們。
“小晴,我們還擔心,如果你一人住一宿舍,萬一病發,有個好歹,卻沒有人知道。那後果,我不敢說下去。”周穎說的,好關心潘小晴啊,真是兩麵三刀,越發讓潘小晴驚訝不已:周穎,你真的不簡單——貓哭耗子假慈悲。
現在沒時間去想周穎這個人的人品,就聽主任的決斷吧,他似在討論之後,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又似早已做出了決定:“潘小晴,學校從來沒有過一人一宿舍的先例。你也別再說其他的理由了,你的老師同學,還有我,都是為了你好。”
主任說著,就拿出一張合同,沉痛地:“在這裏簽個字吧。”
潘小晴知道現在事情難挽回,就不管主任了,而是看著三位肇事者,特別是孫梅芳,死死盯著她:“你要想開除我,為什麽不早說?偏要等到我讀了三年大學才說?你想毀了我的大學四年嗎?”
孫梅芳沒說話,周穎替她說了,很是無奈:“小晴,其實老師也有不對的地方,像這樣的事情本該早就像教務處報告,可是考慮到你的一生,老師於心不忍。可是,孫老師沒想到她的憂鬱,會弄得你今天這樣痛苦,她隻能對你說對不起了。”
幫孫梅芳這個同鄉兼金蘭姐姐作秀給主任看,這對周穎來說是一件拿手好戲,也是周穎巴結並討好孫梅芳的手段。她有本事,幾句話就把孫梅芳打造成一個善良,猶豫,無奈的好老師形象。
潘小晴看透了她們,卻爭不過她們,隻有接過主任手裏的合同,出人意料的,一向被她們視為懦弱的潘小晴,把合同撕了個粉碎,扔在空中。這樣,白紙黑字上的黑字都不見了,隻看見一張張雪白的白紙碎片從空中零落,有如單薄的六月雪,落在潘小晴身上。
她沒有哭,她知道這時要堅強,隻有堅強才可麵對明槍暗箭。
“這合同我是不會簽的,因為我沒有犯事,你們沒有理由開除我。要是非要如此,我們法院見!”有力道,潘小晴這樣的氣勢已有了薛奕勳上課時管束紀律的架勢了。
麵對這些居心不良的人,就是要這樣,才可鎮住他們。
離開教務處的小晴,回到宿舍坐著,等著接下來的爭鬥,她一個人,在明亮的宿舍內,外麵的陽光是夏日的驕陽似火,卻映襯著她這顆未來不定的心。那樣的驕陽,隻燒地她急躁。
教務處內,麵對潘小晴這樣以下犯上的舉動,主任是生氣了:這女生,太沒禮貌了!
周穎和李玉菲是在等著看她的好下場,孫梅芳則在心煩:潘小晴不會是去找薛奕勳告狀求情幫忙了吧?
她的丹鳳眼一垂,心思一深,就留下句“主任,我教導學生無方,才讓她在你麵前這麽放肆,我會做檢討的”。
然後,一個畫麵,孫梅芳出現在已經分手的薛奕勳的辦公室。
在寫文章的薛奕勳,見到這不歡迎的人來了,還是停下手裏的鍵盤,抬起頭,歡迎地問了一句:“孫老師,什麽事?”言語中幹癟癟的透著不歡迎。
“沒事,來看看你,”孫梅芳說地也簡單。
“哦,謝謝。”薛奕勳也這麽簡單回答。
孫梅芳走了,薛奕勳的手指停留在鍵盤上,看著沒有關緊的門,奇怪:居然沒有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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