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你真的要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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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很快意識到自己說話越界了,就趕緊給自己圓場,打著手:“才不是呢。我是說讓我的孩子來向薛教授學習,這個意思,薛教授你知道嗎?”
“知道了,我會把你想要的都教給你的孩子的。”薛奕勳一字一字地念著,哄小孩呢:自己都還是個小孩心思,還說要生孩子,再等幾年吧。
猛地,薛奕勳想到小晴的身體狀況,他感覺到小晴摟著自己的脖子的手已鬆開,她站到一邊去了。果然,不出薛奕勳所料,她在難過自己的病情,這樣的身體是無法生育的。雖然她已接受了這個事實,但還是難免悲哀啊。
一喜一悲地,小晴也不跟薛奕勳說話了,去看鯉魚了。
“小晴,過來,唱歌。”薛奕勳沒有溫情安慰,而是嚴肅令她過來:“我彈了這麽久,你卻一首歌都沒唱,再這樣我也沒興趣彈了。”
“那我唱吧,”小晴走過來,應了他:“薛教授彈什麽,我就唱什麽。”
幾首歌之後,剛才的不愉快漸漸平複。小晴也融入到琴聲和歌聲裏,等著薛奕勳的下一首曲子。
刺耳的手機聲在這時響了,薛奕勳拿起手機一看,明媚的臉暗沉了:“小晴,你在這裏玩一會,我去接個電話。”
“嗯,等你回來彈琴。”小晴笑著眨了個眼。
薛奕勳走到後院遠處,快到森林裏了,才接通這不斷響著的電話,聲音像是千斤重:“孫梅芳,我現在在休息,你沒事就別打擾我的清靜。”
“你身邊有潘小晴,怎麽休息地好啊?”孫梅芳直說著她的不滿。
薛奕勳心中反駁道:如果沒有小晴在身邊,才休息地不好。
可現在要順著這尊女菩薩,他口氣也隻能不硬不軟:“我想把別墅做個裝修,所以,今天這裏要安排一下。至於小晴,你不要總是口裏抓著她不依不撓的。就當作好事吧,就把她當乞丐一樣可憐一下,這不為難吧?”
“你要裝修你那個已經足夠漂亮的古宅別墅?”孫梅芳疑惑著,不知薛奕勳想幹什麽,但他提到了結婚的事,孫梅芳也就滿意了,附和道:“奕勳,你的古宅,隨你吧,我也喜歡。潘小晴呢,我也不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麽。打擾你了,明天再學校等你,拜。”
薛奕勳回到鋼琴處,見到小晴還在練習,可他已無心思彈鋼琴了,想透透心扉,就對小晴說:“小晴,陪我去森林裏散步吧。”
“好啊,去我們捏豬的地方,爬樹的地方。”小晴點著頭,握住了薛奕勳向她伸出的手。
在森林裏,小晴每到一處別樣的地方,都要仔細描述一下,然後回頭睜大明媚雙眼問:“薛教授,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對。”薛奕勳的思緒跟著小晴走,這樣才不會因剛才孫梅芳那個突兀的電話而心煩。
可是快樂總是很快,要回別墅了,但小晴在兩棵一高一矮的柳樹旁停了下來,手伸出去,旖旎柔美的柳枝飄過她白皙柔小的手。這兩棵柳樹,多像自己和薛教授啊。
她抬頭問道:“薛教授,你還記得回別墅的路嗎?”
“當然記得,”薛奕勳習慣地點了一下她的眉心,笑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路癡啊?”雖這麽說著,可薛奕勳很奇怪:小晴怎麽會有此一問。
隻聽她歎氣道:“為什麽你會記得呢?剛才我努力忘記,卻忘不了,就想假裝忘記了。可是薛教授你還是記得回別墅的路,我本想在森林裏迷路了,永遠走不出去,那就好了。”
“小晴怎麽會突然這麽想?”薛奕勳彎腰,雙手托著她的下顎,感覺她有心事。
小晴也直說了:“薛教授,別墅已不是秘密了,可能隨時會有人來打擾,而且每次都讓我們不開心。要是我們在森林裏迷路了,就不要回別墅了,也就沒有人可以來讓我們不開心了。”
“在想什麽童話呢,是你寫的新小說吧?要想也回去吃飽了再想,走啦。”薛奕勳站直了,牽起她的手往別墅方向走,他能感覺到小晴不願回去的腳步。
薛奕勳心中歎氣:小晴,我現在,以後,都不會是你什麽人,沒有資格陪你在森林中迷路。這麽浪漫的事,必須要一個全身心待你好的男人陪你。我,隻有暗中加以保護。
“薛教授,你好像不是那麽開心呢。”已回到別墅的小晴,問著,與薛奕勳一起站在門口。
薛奕勳淡笑著:“小晴,我有那麽多的事情是你不懂的,你怎麽就知道我不開心呢?那你說說,我為什麽不開心,你怎麽看出來的。嗯?”
小晴瞄了薛奕勳一眼,低頭道:“也不知哪裏看出來的,反正你就是不像以前在別墅那麽開心。我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別胡思亂想,吃飯去吧,小豬。”薛奕勳在小晴麵前還是那麽逗著樂,捏她的鼻子,他知道:如果與孫梅芳結婚了,這樣與小晴一起純潔歡快的日子就不多了。也許,在結婚之前,就難再有這樣的日子。
薛奕勳想得對:孫梅芳的唯我獨尊的個性,是不容他將小晴這般寵愛在懷的。
可是薛奕勳現在麵臨著一堆與小晴有關的問題:什麽時候把這件事告訴她?今晚?不行,她會難以安睡。明早?不行,她會一天上課都都失神。可她遲早要知道,總不能等到結婚那天給她個晴天霹靂啊。另外,以後小晴要獨自住在這別墅裏過周末,她不會開心的,就像昨天。
這些問題都不是可以爛在肚子裏的,而是橫在薛奕勳麵前,必須馬上解決的。
首先是,怎樣把即將結婚這件事告訴小晴。
薛奕勳從沒這樣計算過,想了好久才把時間和地點定下來。就在實驗室旁邊吧。
周二晚上,小晴照例在實驗室角落裏坐著,看卓越等人跟隨薛奕勳做實驗,她則拿著筆記本,記錄其中的過程,以及薛奕勳說的重點。小晴還真勤奮,把薛奕勳說的話都記下了,在她看來,薛奕勳對他的弟子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重點。所以,小晴在實驗室裏的記錄本已可以裝滿一個牛奶箱子了,一本本都是薛奕勳的話。
休息時間,小晴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時,薛奕勳低聲道:“小晴,來我辦公室一趟。”
“哦,好的。”小晴隱約覺得:薛教授似有煩惱,可這跟自己有關嗎?
她歪著頭,突然又點了一下頭:如果我可以幫薛教授解決煩惱,那也好。無力解決,那就說些好笑的事,讓他不那麽煩。所以,說來說去,薛教授的煩惱是與我有關的。
進入薛奕勳的辦公室,小晴就先毫無準備地問了:“薛教授找我,有什麽指示啊?”
薛奕勳刻意平靜道:“小晴,我已向孫老師求婚,很快成婚,從現在開始,不會住在別墅了。以後每個周末,你一人在那裏要記得我說的,安排好生物鍾,不可懶散,也不可忙碌,看書,寫小說等事都不要丟下。”
就像是炎夏驟然變成了寒冬,小晴一下子覺得冷颼颼地風猛打她的頭,從外麵一直吹打進身軀,全身各處,直入心裏,她反應不過來地“嗯”了一聲,但沒有說什麽不滿的話。
是啊,她能有什麽不滿,腦袋混沌般的她隻想到:薛教授和孫梅芳一直在談戀愛,他們現在要結婚時情理之中的事。隻是我一直把他們戀愛的事給放在腦殼外了,有時甚至忘了,現在事情突然來臨,我怎麽會一下子接受不了呢?
“祝賀你,薛教授,終於在立業之後,要成家了。”小晴訕訕的,看得出她的不願,隻有薛奕勳看得出。
似乎還要說點什麽祝賀的話才算體麵,可小晴說不出來,但也不能擺臉色難過,也不能撒嬌,不能耍賴,不能拔腿就跑,這些會立刻暴露她的不舍。所以她像被雷擊了一樣站著,也沒有想接下去該怎麽說,怎麽辦。
薛奕勳也不想再說什麽,這種事,對於兩個已經相愛卻沒有挑明的兩個人來說,多說無益。可薛奕勳又不想讓小晴現在出去,他怕她受不了,所以留她一會,保證她沒事後再讓她離開。
小晴不敢再與他眨巴著眼睛,四目相對,而是偷偷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裏泛黑,神色疲憊,怎麽像是要喜結良緣的人呢?
“薛教授,你真的喜歡孫老師嗎?”小晴認真地問道,她聯想到以前薛教授對孫梅芳的態度了。但這一問,再次表現了她不懂言辭的一麵。
薛奕勳立刻反擊道:“小晴,我要結婚,你不該這樣問吧?你這樣很沒禮貌,知道嗎?”
小晴低下頭,想要出去了,猛然間,她回頭問道:“薛教授,我說錯話了。但有一件事一直困擾著我,我不知道,你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好嗎?”
“什麽事?”薛奕勳冷冰異常,沒有在別墅時的溫柔。
小晴管不了了,將一直煩擾她的事說了出來:“之前,孫老師向教務處申請,讓我退學。我已準備好與她抗戰到底,但之後沒有了回音,我也沒有去問。她為什麽不再堅持讓我退學了,你知道嗎?”
“我一直在做研究和教學,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偶爾關注了一下,可能是他們開會討論了,不打算讓你退學了。”薛奕勳冷冰著臉之後,漸有點好轉,安慰她道:“小晴,這樣不是很好嗎?你還問那麽多幹什麽?”
“嗯,很好。”小晴要走了,她今天是無法在實驗室裏看完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