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離不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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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孫梅芳來了個濃重的手機吻,薛奕勳不由地將手機拿開一些,雖然並沒有孫梅芳的真吻,但他還是受不了,隻聽孫梅芳繼續嬌俏說著:“奕勳啊,還是在為了‘尚美製品’的事奔波嗎?辛苦吧,回來我要怎麽給你接風啊?”

    這個女人在查詢啊?薛奕勳受不了,但現在必須忍她,隻有這麽跟她打趣地回著:“男人的大事,女人可少管,當心我休你啊。”

    孫梅芳裝著可憐的聲音:“奕——勳,人家隻不過關心你嘛。”

    之後一大段話,薛奕勳總算擺脫了她的糾纏,而他心中對她的厭惡也與日俱增:全是在調查,幾乎就差跟蹤了,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不管她,回到小晴身邊,薛奕勳看她還是生氣地不想和自己說話。他也無法,眼看就要出院了,薛奕勳問她:“小晴,現在出院了,你想去哪裏?”

    小晴才想到: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哪裏呢?宿舍也沒人照顧我,周穎和李玉菲嫌棄我到極點了。我難道還要回別墅嗎?可剛剛發病前不是發誓過,要離開那裏嗎?

    “小晴,回宿舍休息兩天吧。看著我,回答我,回別墅還是去哪裏?”薛奕勳問著,看小晴仍然不理自己,就下了令:“不回答就是默認。”

    於是,薛奕勳背起她,出了醫院,讓她坐在後座上,伸進身子去拍拍她的頭:“好好坐著,聽見沒?要生氣的話,也等身體好些了再說。”

    小晴現在有了些力氣了,但就是不說話,而是打下了薛奕勳摸著她頭的手。

    薛奕勳這才心裏開心了:小晴身體好些了。

    回到凝空村,薛奕勳背著小晴,從山腳,踏著石子路,走到山中的古宅別墅裏。途中,小晴在他背上想著,算著:這是薛教授第幾次這樣背著我從山下到山上了?我一普通學生而已,何以讓他這樣待我好?

    薛奕勳也眼角翹起點:小晴會漸漸消氣的。但是想想,我這是第幾次背著這丫頭山下山上地來回走呢?我怎就這麽為她心甘情願?這愛到底有多深,我自己也難計算啊。

    到了別墅小偏房,小晴躺在檀香木床上休息,感覺有點餓。這時她才想著要說話了,但就是喊不出來:“吳嬸,吳嬸。”

    “這麽小的聲音,吳嬸聽不到,小晴,你要是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幫你喊吳嬸來。”薛奕勳也在她麵前無賴起來,但都是出於關愛。

    “你今天突發病,是不是沒有按時吃藥?”薛奕勳如檢察官一樣檢查著小晴的身體狀況。

    小晴還是將臉往裏頭一轉,低聲中憤慨:“從羅醫生家裏出來時,太匆忙了,忘了吃藥。”

    那還是因為自己的錯啊。薛奕勳一手蒙住自己的雙眼,讓那些藥奪眶的眼淚倒回去:“小晴,你現在胃空空的,還是喝粥比較合適。”

    不一會,薛奕勳端了一碗清粥過來,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然後扶起小晴,現在小晴沒有拒絕了,因為她很餓。這隻是她給自己找的理由,實際為什麽不拒絕薛教授,她還在想。

    一口一口地喂她喝粥,薛奕勳一邊聊著:“喝完甜粥,才可以吃飯,否則,不給你飯吃。”

    小晴瞄了他一眼,很快低頭,端過碗,“咕咚咕咚”地把粥全喝完了。然後伸手將碗遞給薛奕勳,卻不看他,也不說“謝謝”。薛奕勳接過碗,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好,這才聽話,這樣身體才會盡快恢複。”

    手被小晴打下,薛奕勳還是笑不離臉:她開始慢慢恢複了。

    但令薛奕勳心痛的是:這次的確是自己的錯誤決定,弄得小晴這麽受傷,該怎麽讓她忘記呢?忘不掉的,隻是該怎麽讓她開心起來呢?

    午飯時,小晴主動來客廳吃飯了,是真的餓了,但肚子餓的背後,還有點小心思吧。小晴對自己的心思不置可否,隻是吃飯時沒有看薛奕勳一眼。

    午飯後,小晴看著在後院彈鋼琴的他,心裏質問自己:薛教授不是說過,以後讓我一個人在別墅過周末嗎?為什麽今天還是呆在這裏?他應該回去陪他的未婚妻孫老師才對啊。而我,現在雖然還是無力,但已經沒事了,會漸漸恢複的。薛教授,你為什麽還在這裏呢?

    薛奕勳今天彈奏鋼琴,不是很順手,因為他不順心,有個讓他撓心的傻丫頭還在生氣,在生病,他無法全心彈奏鋼琴:小晴,為什麽你能夠擺脫羅醫生的治療?還急著我不放呢?你心裏有什麽力量,讓你這樣不放下我?我除了這臭皮囊之外,有什麽值得你這麽倔強地戀著?

    這個傻丫頭,現在邁著沉重的病人步子走到鋼琴麵前,坐下,手撐起臉頰,呆呆地看著薛奕勳。

    “怎麽這麽看著我?是在瞪著我嗎?”薛奕勳沒有抬頭,心裏卻已看了她好幾遍。

    小晴也有歉意:“我在看,薛教授是不是很生氣。”

    “叮當”,薛奕勳的一個鍵停下,抬頭望著對麵的小晴:“你看我,哪有生氣?隻有抱歉。”薛奕勳聲音凝重了:“小晴,是我考慮不周,讓你承受那麽大的委屈。你怪我,我沒意見。”

    “擔心我在別墅孤獨,就出於好意,卻想了個壞點子。”小晴口音中的怪罪還在那橫著:“薛教授,你怎麽笨到這個程度?把我交給一個陌生男人,你放心地下嗎?即使你放心,我也不願!”

    “小晴,我不知該怎麽幫你,我受不了你在別墅這麽孤獨。”薛奕勳解釋著他無力的理由。

    小晴止住了他沒用的話:“算了,大豬和小豬都沒了,都碎了,這就是後果。”小晴伏在鋼琴上哭了起來:“大豬,小豬都被我摔碎了。”

    薛奕勳連忙過去抱起她在懷,自己則坐在凳子上,摟著,哄著,無限地寵著:“小晴別哭,不管那兩個豬了。你看,在你眼前,有一個偶爾犯錯的大豬,還是活的呢。摸摸看。”

    薛奕勳握著她的手來撫著自己的臉,問道:“是不是一隻活的大豬?還有點傻?”

    “嗯。”小晴傷心中有點樂:薛教授把自己當作是“鮮活的大豬”。

    “這裏還有一隻傻小豬,也是活的啊,你沒發現嗎?”薛奕勳將她摟在懷中。

    小晴終於有了一句稍微開心一點的話:“我不是傻小豬,我是聰明的小豬。薛教授你現在是隻不長肉的大豬,該送去屠宰場了。你要是求我,我就幫你逃出豬圈。”

    “我的古宅別墅就這麽成了豬圈啊?”薛奕勳心裏溫度上升:小晴好起來了,她開心了。

    “是啊,誰讓你比豬還笨呢?”小晴自己往她懷裏縮,淚卻不止:“那個羅醫生也這樣抱著我,說你是惡魔,我快要瘋了,你知道嗎?我以後不想見到他了。”

    “好,不見他,小晴不想見就不見。”薛奕勳無邊無際的愛,不知會到什麽程度。

    小晴又一次淪落在薛奕勳懷中:看來,自己是離不開這個古宅別墅了。

    “薛大豬,你說,一個人的誓言可以反悔嗎?”小晴問他,問了一個一定會得到肯定回答的問題。

    薛奕勳拍著她孱弱的身軀,說著:“小晴想反悔就反悔啊。”

    “我今天是不是說了,以後周末不再來別墅?可是我。”小晴等著薛奕勳幫她把話說完。

    薛奕勳輕拍她的臉:“傻小豬,你喜歡來的時候,不管是周末,每天來都可以。”

    “真的嗎?”小晴的聲音裏已透出了笑,她仰望薛奕勳,薛奕勳低頭看她,四目相視著,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可小晴還是有疑問:“薛教授,你和孫老師結婚之後要來這裏玩對嗎?我可以在你們不來這裏的時候,住在這裏嗎?”

    小晴輕聲地歎著:“我知道,孫老師她不喜歡我。”

    薛奕勳嘴角輕勾起:“我當什麽事呢,放心,孫老師她不喜歡這裏,她不會來的。你放心住在這裏就是。”

    “嗯,好的。”小晴稍微頂著頭,額頭就頂著薛奕勳的下顎,笑了一陣之後,她才有所思,問題回到原來:這麽說,薛教授也不會來了,我還是會守著這空蕩的別墅過周末。

    小晴從他身上走下,看著魚塘發呆。

    薛奕勳也想到這個問題,牽著小晴的手:“小晴,過來,坐下。”小晴不知怎麽回事,就被薛奕勳按在鋼琴椅上了。

    隻聽薛奕勳說著:“以後,在這裏彈鋼琴,唱歌,然後拍視頻傳給我,想拍多少就多少,我會一一看完。而且,視頻裏要有你對我說的話,我會對你的琴藝做點評。你不可以偷懶。”

    “嗯。”小晴使勁兒點頭,已笑成了一朵花。

    兩個人就這麽約定好,用手機視頻來傳遞這沒有捅破的窗戶感情紙。

    薛奕勳看著笑地像小豬花的小晴,心裏也舒坦了,明亮了:小晴,你好就好。

    但剛來的愉快,卻被小晴暗下來的臉色給全部占據:“薛教授,你現在,快去孫老師那裏吧。”

    “小晴,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這兩天我怎麽離開你?”薛奕勳奇怪地問道。

    小晴淡笑著:“我已拖累薛教授了,你現在有教學任務,科研任務,還要代表學校和‘尚美製品’合作,累地人都瘦了一圈,我不能賴著你。而且你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和孫老師結婚。那你怎麽能丟下她一個人呢?”

    “她有的是人照顧,可你,”薛奕勳說著理由。可小晴已推著他了,而他,一步也沒移動。

    小晴就故作歎息:“薛教授,你難道真的是把婚姻當兒戲嗎?”

    “小晴,別忘了拍視頻給我。”薛奕勳不止是被小晴感動了。在他眼裏,已不用把其他女人與小晴作比較了,這一看,人品心地,就什麽都顯現了。隻可惜,將要與他牽手的人不是小晴,他落魄著,想著回去麵對著的那尊女菩薩,心裏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