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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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梅芳給小晴帶來了不小的煩惱,幸有薛奕勳不斷地給她解析,安慰,她才從不安和歉疚中走出,但是煩惱似乎是欺軟怕硬的,對小晴糾纏不放。

    她在薛奕勳的保護下,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在學校三點一線。實驗室裏,文淵對她開玩笑著:“熱烈歡迎薛夫人來視察!”隨後的鼓掌聲很大。

    潘小晴知道那是文淵的玩笑和製造歡快氣氛,但是她不習慣,連忙去皺著眉頭更正這些說法:“我是潘小晴,你們的同學。什麽薛夫人,聽起來怪怪的。”

    “小晴,你和薛教授結婚,多幸運啊,你不知有多少女生羨慕地牙癢癢呢。所以別這麽說,你要不是薛夫人,有大把的人急著來頂替你的位置呢。”一女生拍著小晴的肩膀,小晴隻覺得這重量不堪一擊啊,是“薛夫人”這三個字。

    還有讓她尷尬的卓越,這小子對潘小晴還沒死心,在她麵前憂鬱不已:“小晴,原來你喜歡的人一直是薛教授。也難怪,那麽多女生喜歡他。他那麽優秀,誰也比不過他。”

    “卓越,你別這麽說,誰都有自己的優點啊。”潘小晴說不下去,卓越的失望讓她覺得,再說也是惘然。

    在班裏上課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了。一下課就有女生對她橫眉豎目,不懷好意地走過來,拿起她的筆在空中扔上扔下,聲音陰陽怪氣:“喲,薛夫人,這既要學習,又要做人家的妻子,滋味是怎麽樣啊?教教我們吧?怎樣釣金龜婿?秘訣可不能藏著啊。”

    潘小晴奪過自己的筆,言辭道:“我還要記筆記呢。”

    走了一批人又來了一批,說的話都類似。弄得潘小晴在薛奕勳的課堂上都不想直視他了,好煩啊。

    中午,午覺時間,小晴在薛奕勳的辦公室裏來回走著,耍著性子。薛奕勳就當這旁邊有一精靈兒在給自己的閉目養神唱點小調,享受著她的每一句話。

    “薛教授,他們總是在我耳邊說著‘薛夫人’,有的是真誠祝賀我結婚了,有的是諷刺我麻雀變鳳凰。但不管什麽意思,我都不想聽到‘薛夫人’三個字。”小晴在薛奕勳的辦公椅旁邊繞著,嘟著嘴。

    薛奕勳將辦公椅調成了半躺狀,在上麵眯著眼,微笑著:“小晴為什麽不喜歡同學稱你為‘薛夫人’呢?我已經在領導麵前宣布了,你我是夫妻。人家這麽說也沒錯啊,你是不喜歡被別人說,薛奕勳是你的丈夫嗎?”

    薛奕勳在乎起自己在小晴心裏的位置了,他知道,這傻丫頭對自己有意,但總是想更深刻地了解,小晴心裏的意思到底有多少。他既害怕小晴不喜歡自己,又害怕小晴過度喜歡而依賴。這樣截然相反的想法在他心裏交叉打架,時而給他帶來的情緒就是喜憂參半,但,喜多餘憂,一點。

    小晴呢,在薛奕勳身邊停不下來地走著:“我也不是嫌棄薛教授,隻是。”

    “喂,我還沒說嫌棄你呢,你倒說嫌棄我了。”薛奕勳躺在椅子上,佯裝生氣。

    小晴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根本不懂,哎呀,不想跟你說了。”小晴煩躁著,一團亂,就站在他身邊玩起了手指頭疊小鳥。

    薛奕勳要聽到她的話,就問道:“小晴,你說,如果這結婚證是真的,那別人還是會稱你為‘薛夫人’啊,難道你還這樣不開心嗎?”

    小晴玩著手指疊小鳥小兔,眨眨眼,斜著頭,也不在意地說道:“結婚證是真的?就是說我們真的是夫妻?那我也不怎麽喜歡‘薛夫人’的稱呼。”

    “為什麽呢?”薛奕勳問道。

    小晴回答地很樸實:“如果是夫妻,那麽隻要丈夫對我好就可,至於別人怎麽稱呼,都無所謂。甚至那一紙結婚證也不重要。總之呢,稱呼和結婚證都不重要,隻要薛教授讓我住在別墅裏。”

    薛奕勳笑地很愜意,不覺將以前那些女人和耳邊這個天籟聲音相比,以前總是有女人在他身邊柔情蜜意地說著“我的夢想是成為薛夫人,隻有你可以幫我實現”,但是耳畔的小精靈卻根本不在乎這些虛榮,她想要的隻有一點:在別墅裏,每天看到自己而已。

    放不下了,越發放不下了,小晴是他的寶貝。

    “薛教授。”小晴不開心起來了。

    薛奕勳回答道:“怎麽了,還在為這些稱呼的事煩惱嗎?”

    “不是。”小晴對著閉眼的薛奕勳搖頭:“你剛才是不是在吃我豆腐啊?我們是假夫妻,結婚證隻是權宜之計,你怎麽把它比喻成真了啊?”

    小晴有點怕了:“你在想什麽呢?你要是對我打主意,那,我,我就跟你離婚!”

    “真的嗎?”薛奕勳笑開了。

    “真的,我說到做到,離婚,就說你有小三了,我不開心了。那樣的話學校也不會拿上次離校的事懲罰我了。”小晴拍起手來:“我真是太聰明了,這是個絕妙的主意。”

    她一下子跑到薛奕勳耳邊,搖著他問道:“薛教授,我們離婚好不好?這樣你就可以再找一個適合你的女朋友結婚了。”

    薛奕勳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雙瞳剪水,眉眼上翹的小晴,他點頭了,附和著她:“對啊,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要不下午就去民政局離婚?”

    “啊?”小晴卻失望起來了:“真的離婚啊?”

    她眼看著就要傷心了:“好吧,那就離婚吧。”

    “喂,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現在是離婚的時候嗎?”薛奕勳已坐起來,嚴肅著點著她的眉心:“等到畢業時再離婚,那樣才最安全。”

    薛奕勳又笑著瞅著她:“什麽好主意,現在去離婚?虧你想得出這樣的餿主意來!”

    小晴心裏一跳一靜的:我是不是不想和薛教授離婚呢?哎,不想了,我要睡午覺了。

    “薛教授,我想睡午覺。”小晴故意裝地高昂一點。

    薛奕勳看她那樣也知她要麵子了,但就是逗她:“哦,去沙發上睡吧。”

    “我要睡你的辦公椅,”小晴昂著頭:“將來我做到你這個位子了,不也要用這辦公椅嗎?所以你去睡沙發,我睡辦公椅。”

    “這頭昂地都要成牛市了,”薛奕勳笑地不行,一把將她摟過來,一起躺在辦公椅上:“這裏不缺你這個小塊頭的位置,安心睡吧。”

    “幹什麽啊?放開我!”小晴拍打著薛奕勳的胸脯:“這是什麽辦公椅啊?硬邦邦地像水泥地,還不如睡沙發呢,讓我起來。”

    “乖乖睡著,不要再鬧了,你已經吵了我很久了,這個午覺被你吵個沒完了。”薛奕勳輕輕摟著她,念著。

    小晴嘟嚷著:“可是不舒服啊。”

    一直喊著不舒服的她,卻無法掙脫薛奕勳那摟著她的手,他沒有使勁,隻是輕輕摟著,可小晴卻無力逃脫了,隻有嬌氣著:“一點都不舒服。”心裏想著:我是不是吃多了抗癲癇的藥,弄得全身沒勁啊?

    就這樣睡著了,在薛奕勳的身上。對著窗外的風口,夏風吹來,飄在薛奕勳身上,感覺一點也不熱,而是那麽地清爽:是懷裏這個小精靈嗎?

    “薛教授,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嗎?”小晴的囈語說地迷迷糊糊,薛奕勳好不容易聽清楚。

    他也不自覺到她夢裏去撫摸她的臉:“小晴不想離婚,那就不離婚。”讓你在我的胸膛,聽我為你的心跳,傻丫頭,你明白嗎?你帶我回到了初戀。

    很舒服地,睡著了。兩人都在睡眠中帶著笑意,好不舒服。

    鬧鍾看著都嫉妒了,不給他們那麽長的安心愉快,“嘀嗒”響了,震醒了薛奕勳,他要伸手去關掉鬧鍾,讓這快樂的睡姿持續久一點,即使下午的課程遲到也沒關係。

    可他感到手上滑滑的,起身一看,自己胸前全濕了,小晴的口水像決堤了,而自己手上的濕潤就是摸著小晴的臉時候摸到的。

    “這丫頭,一定是睡姿不好才流口水的,這樣對身體不好,趕快叫醒她!”薛奕勳將手上的口水擦在衣服上,然後去拍打小晴的臉:“醒醒,小晴,上課了!”

    小晴驚醒,看到薛奕勳在眼前,又不驚了,閉上睡眼惺忪的雙眼,繼續流著口水,往他身上一倒:“我還沒睡醒呢,薛教授別吵啊。”

    薛奕勳真是沒辦法,關掉手機鬧鍾後,還聽到小晴的夢話:“薛教授,我不想離婚了。”

    可現在薛奕勳已從小晴的夢裏走出,眼睛垂下:“小晴,對不起,我無法保證這個。”

    然後他把小晴給扶起來,一陣搖:“醒來,快醒來!”拍臉,捏臉,打頭,什麽都用上了。

    小晴才勉強著睜開了雙眼,嬌氣地不得了:“怎麽就不讓人家多睡一會啊?”

    薛奕勳站起來,也扶著小晴,指責她:“小晴,你給我看清楚,你留了多少口水在我身上。看看,看看。”薛奕勳指著自己胸前氣呼呼地:“襯衫都濕了,全是你的口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