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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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你睜開眼!”薛奕勳抱起她,這樣抱著她上了救護車,去了醫院。
在救護車上,薛奕勳不斷地對小晴說著喊著:“你會沒事的,別怕,我在你身邊。”
感到小晴的手在動,薛奕勳握緊她的手,卻不想小晴這樣握著,不肯鬆開。一直到醫院急救室門口。
醫生發現這情況,對小晴說著:“快放手,你這樣用力,血流得會更快。”
“小晴,聽醫生的,快放手,我就在門口等你,不丟下你一人。”薛奕勳撫著她的額頭。
見小晴的嘴在動,薛奕勳伸過頭去,耳朵貼著她的嘴,聽到那使勁了力氣卻還是細微的聲音:“薛教授,如果我死了,就去小偏房的抽屜裏,看我的日記。”之後,她鬆開了薛奕勳的手。
“小晴,你不會死,你會活著的,否則我跟你去,看我怎麽懲罰你?”薛奕勳沒有形象地坐在手術室門口大哭:“你敢再離開我,我還會教訓你!”
一個一米八五的男子在醫院裏這樣大哭,可以理解,但形象不好,他被醫院工作人員拉到走廊的座椅上坐下。
此時,他已無神地垂著頭,拿出口袋裏的優盤,眼淚瞬間化成了憤慨:就是這個東西,讓小晴命在旦夕。
他想扔掉,但想到不能讓作惡者逍遙法外,於是,他報警了,但消息傳來:孫梅芳連夜逃逸了。
不管孫梅芳了,先救小晴,薛奕勳已打定主意:孫梅芳必然要接受法律的懲罰。可是,如果小晴沒了,那麽孫梅芳,你接受的將是我薛奕勳的懲罰,你必須死。而我,就去另一個世界保護小晴。
他精神高度緊張,看著手術室的紅燈,心裏也跟著焦躁。
出了這麽大的事,學校領導也來了,薛奕勳的同事也來了,包括蔣士成,他們都在安慰著薛奕勳,等著派出所的消息。
而薛奕勳對他們的安慰一句話不回。他們也能了解他現在的心情,不介意他這樣,就拍拍他的肩膀:“奕勳,我們和你一樣擔心薛夫人的安危,但你要冷靜,相信薛夫人會沒事的。”
薛奕勳哪裏冷靜地了啊,雖不說話,可心裏已跟爆炸了似的,眼前閃過小晴平日在他眼前的一幕幕:回頭可愛的笑,雙手撐著下巴頑皮的笑,睡前安穩甜蜜的笑,每一個笑時的水靈靈雙眼和兩個小酒窩,還有生氣時的噘嘴,故意生氣時的吐舌頭,有時跑在自己前麵,有時在自己後麵,但總是牽著手,依戀著賴著。
他雙手抓住自己的腦袋,肘部靠在膝蓋上,還看到小晴為自己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他眼淚如瀑布傾瀉:她隻是個孩子心,卻為我做那麽多。如果今天她沒了,那以後在另一個世界,能否看到她的笑和生氣?
薛奕勳從不知自己會有這樣多的淚水,比他一生的淚水加起來還多。
“叮”,手術室聲音響了,紅燈變綠燈。薛奕勳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衝向了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晃著他的雙肩,眼睜得很大,急促問著:“怎麽樣了?我妻子怎麽樣了?”
薛奕勳這個樣子,換做別人會令人害怕的,但醫生可能是有經曆,也不怕:“令內已脫離了危險,在觀察中,需要修養。”
“這麽說她會安全地活下來?”薛奕勳眼亮了,淚水流下了,痛哭不止:“謝謝你,醫生,你不但救了我妻子,還救了我。剛才我已發誓、、、”
“好了,”醫生讓他平靜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請你放開你的手,我還有很多話要給你說明。”
“哦,好的。”薛奕勳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在醫生辦公室裏,薛奕勳和學校領導們聽著醫生的說明:“你妻子潘小晴,失血有三分之一,生命垂危,但她的求生望很強。如果不是憑她的意誌力,我也難說接過是怎麽樣。總之,我們很佩服你的妻子。”
“她看上去膽小,但很勇敢,一直是這樣的。”薛奕勳淚痕未幹,點頭笑到。
“她是有希望,她舍不得你,你該好好待她。”醫生接著說了很嚴重的話:“很抱歉,她小腹被刺傷六刀,有三刀刺傷了**,有一刀刺穿了**。”
“這是什麽意思?六刀,孫梅芳竟然下得了這樣的狠手!”薛奕勳拳頭打著桌子,手摸自己的小腹,感覺那種痛。
醫生繼續更嚴重的話:“雖然可以受孕,但已經很難在生育了,也就是。”醫生說不下去:“保不住孩子。所以你們以後的夫妻生活要注意避孕。”
薛奕勳腦袋“轟”地一下:本來小晴因癲癇就懷孕的概率小,現在這麽受傷,讓她的懷孕幾率為零了。可小晴她還是個處子之身,怎會遭遇這樣的災禍?
“奕勳,你別難過,要是潘小晴生不了,等她身體好後,離婚再娶一個就是。給她一筆錢、、、”不知誰這時說這麽沒人性的話。
薛奕勳也管不了是誰了,拍著胸膛,向天發誓,吼著:“她是我這輩子的妻子,我不娶別人!”
所有人被他嚇著了:真的這麽夫妻情深啊?
小晴沒事了,人漸漸散去。
薛奕勳一直在手術室門口問著進進出出的護士:“我可以進去看一下我妻子嗎?”
“等我們將她轉移到普通病房,你才可以去。”護士對他說這句話也是好多遍了。
薛奕勳在醫院走廊裏過了一夜,最後睡在走廊的座椅上。
第二日,小晴可以送到普通病房了,薛奕勳將她送到了加護病房。並守在旁邊等她醒來。
小晴醒來了,盡管已清醒,但覺得眼簾沉重,可模糊中看到了薛奕勳,她努力睜開了,微微笑了,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麽微弱:“受傷之前看到你,受傷之後第一個看到你,好開心。”
“開心什麽?傻丫頭,就為了這個優盤,拿命去拚,說過你不聰明,怎麽就是不把自己練地聰明一點呢?”薛奕勳心疼不已地說著。
小晴覺得肚子上還在痛,有種被撕裂的感覺,但還是努力說著:“我知道薛教授的研究成果都寫在電腦裏了,所以要保護好,不能讓別人偷了。”
“為什麽這麽做?這些東西比你的命重要嗎?”薛奕勳的眼淚在打轉:“況且,我們說好是假夫妻,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
“薛教授需要努力工作來養活老家的父母,還要支付別墅的水電,要不,我怎麽在那裏玩耍呢?”小晴的理由簡單的傻氣卻一如她的眼神般純真。
薛奕勳不知是笑是哭,隻知道被感動了,卻是挖心地感動,摸著她依然冰涼的手,薛奕勳問道:“當時你把優盤往窗外扔,就可以讓孫梅芳得不到任何東西,並立刻出來找人救命,也不至於傷成這個樣子啊。”
小晴眼睛裏有點恍然大悟的樣子,但她隻能通過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內心,身體都無力動彈,她閉眼睜眼算作點頭:“是啊,我怎麽當時沒有想到呢?我隻知道,不能讓孫老師把優盤拿走,那麽急的情況下,想不到其他辦法了。要是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可能會想到。”
“好了,你不傻,小晴你是英雄了,想要什麽獎賞?先說好,我給你準備。”薛奕勳期待著自己讓她心情好些,傷勢好地快些。
可小晴卻是問著:“我這樣出事,給薛教授添麻煩了,看你的樣子,昨晚是沒睡好,耽誤了不少工作。所以你現在趕快回去休息,投入到正常的工作中。”
“可是你。”薛奕勳無法想象她會這麽為自己著想。
小晴勸他離開:“這裏是加護病房,你不要擔心我。但你也不能讓我擔心你啊。好不好?”
“好吧,你怎麽答應我盡快好起來?”薛奕勳咽下了淚水。
小晴嘟起嘴:“那要看你的工作進展,完成好了,我就好了。”
“傻丫頭,我每天都來看你,檢查你也沒有聽醫生的話。”薛奕勳輕捏她的臉蛋。
小晴也微微噘嘴:“要是小晴不小心犯錯了,你會怎麽懲罰我啊?”
“那就在醫生和護士麵前,做出一個妻子的樣子來 ,要溫柔體貼,讓別人羨慕我。”薛奕勳將臉湊到小晴嘴前,給她吻一下,然後拍拍她的臉:“這就是懲罰。”
那你每天來懲罰我吧。小晴心裏美美的,與肚子上那撕裂的痛混成了一團,拉扯著她的神經。
薛奕勳回到學校後,繼續他的一切工作,這是對別人的誓言,也是對小晴的承諾。
每晚在醫院的兩個小時,都是小晴和薛奕勳嘴開心的時候。進入病房前,醫生攔住了他,跟他說了:“你妻子還小,應當長時間有親人陪伴,可她卻說不需要。但我問了護士,她們說她每天在念著你。如果你時間多,還是多陪陪她吧。”
薛奕勳聽後,敲敲小晴的病房門,裏麵有一陣陣的笑聲,薛奕勳就進去了。隻見幾個護士拿著小晴的手機看個不停,還有幾個護士在聽小晴講話:“我老公可厲害了,連校長都要讓他三分。他文武雙全,在籃球場上,讓所有女生尖叫。”
“那你們是怎麽認識並結為夫妻的呢?”一小護士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