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新輔導員

字數:5067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我的大學隻有你 !

    關於孫梅芳的死,薛奕勳不想在這個時候告訴傷勢未愈的小晴,但她遲早會知道,那就一切等她痊愈後再說吧。

    病房裏,早晨,第一縷陽關照進來的時候,小晴已醒來,幸福感暴漲的她,隻因旁邊家屬床上睡著的是薛奕勳。

    “他這樣就是我的老公了吧?不對,老公這詞好俗氣,配不上他,應該稱丈夫,先生,或相公。”小晴的眼神與陽光一起融化在薛奕勳臉上。

    他也醒了,朦朧著看不清小晴被陽光照著的臉,隻覺得她笑得很開心,她的開心會傳染給他:“傻丫頭,醒來了就叫護士幫你梳洗啊。”

    “薛教授,你這樣在這裏休息一夜,學校的工作沒問題嗎?”小晴已是個大人了,卻讓薛奕勳覺得是個小大人。

    他暢意笑笑:“傻丫頭,我的工作,都安排好了,難得在這裏休息一下,我是打擾你清靜了,以後還是不來這休息了。”

    “我沒說你打擾我啊,”小晴可舍不得他不來,但又臉皮薄不願開口留他,隻有半遮半掩地說:“薛教授要是覺得這裏的家屬床還不錯,那就在這休息吧,我沒意見。”

    “好了,該起床了,”薛奕勳不跟她說話玩了,要用這難得的休息一天的時間,來陪她說話,講故事:“誰先起來,你說吧。”

    “你先起來吧。”小晴用被子蒙上了眼睛:“我才不想偷看什麽,你沒什麽好看的。”

    薛奕勳快意地穿好衣裳:“我出去一下,叫護士來給你穿衣。”

    小晴將被子掀開,氣鼓鼓的自言自語:“你怎麽不幫我穿衣服啊。我也沒穿的很暴露,你擔心什麽?我才不會被你看到什麽呢。”

    一點不開心,很快過去。吃了早餐,薛奕勳給小晴喂蘋果。

    小晴吃地很急,嘴裏還是滿口的蘋果,就問:“薛教授為什麽把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直接拿一個大大的給我吃不就好了?”小晴手抱著的樣子。

    薛奕勳笑她:“你剛才懷抱的那個蘋果,有地球儀那麽大,不可以啊。醫生說你吃東西要細口小口,以免傷口再受創。”

    “又是醫生說的,醫生說的都是聖旨了啊?”小晴白白眼,繼續吃著。

    薛奕勳擰緊了臉:“我們說好了的,要是你不聽醫生的話,就要在醫院裏做出妻子的樣子給護士們看。”薛奕勳語氣歪邪了,眼神也不正經了:“我看那些護士們很喜歡這樣呢。”

    “那我還是聽醫生的話,要不然就要做妻子的樣子,那還不便宜你了。”小晴心裏也不知怎麽個美滋滋:薛教授,我想便宜你一下,你不喜歡嗎?

    “喂,在笑什麽?快吃。”薛奕勳看她在做春夢,隻有歎息著笑。

    小晴問起了學校的事:“我也沒有跟同學聯係,也沒有同學跟我聯係。”小晴有點落寞:“薛教授,你知不知道,孫老師怎麽樣了?”

    薛奕勳放下了手裏的水果盤,不願麵對小晴清澈的眼睛:“小晴,還是等你身體好了再說這些吧。這些都是些不開心的事。”

    “可我想知道。”小晴也就這麽說說,既然薛教授不想說,她也就不再纏著問了。

    薛奕勳也知簡單一句:“她在監獄裏,該受的 法律懲罰都會得到的,這就是報應吧。小晴,別再想了,說點你喜歡的,暑假想幹什麽?”

    薛奕勳起身走著,聽她的想法,然後為她做一番評論和指點,但更多的是玩笑。

    小晴一下情緒高漲:“我有很多想法呢、、、”

    “請問這裏是潘小晴的病房嗎?”外麵有敲門聲,是一男聲。

    “請進。”薛奕勳以為是醫生例行查房。

    但進來的這位卻讓他猜不透是什麽人,這個人,年齡就比小晴大一點的樣,還梳著齊眉的劉海,身上的西裝讓他感覺很不舒服,時而到處拉扯一下。

    “請問你是?”薛奕勳站起,禮節地問道。

    這個男孩向薛奕勳點頭敬禮:“薛教授你好,我叫徐凱,我是潘小晴他們班新來的輔導員,現在,來了解一下學生的情況。”說起話來有點緊張,雖然他和薛奕勳一樣都是老師,但麵對薛奕勳的老資格,他自己的沒資曆,他似乎有畏懼。

    原來如此,薛奕勳明白了:難怪這麽青澀,這男孩應該是畢業不久的,還沒什麽經驗的。

    “請坐吧,自己倒茶,隨意。”薛奕勳與他談了起來:“徐凱,你是師範大學畢業的?年輕氣盛啊,不過,看你還是本科,怎麽就當上輔導員了呢?”

    徐凱感覺很不適,與薛奕勳說話時,眼神閃躲:“我畢業成績也算是還不錯吧,來麵試的時候,就被破格選為輔導員。我在一邊工作,一邊考研究生。”

    薛奕勳看他是真沒有經曆,還不適合做輔導員,也不知學校怎麽會安排這麽一個畢業生來做輔導員。他覺得這個徐凱在自己麵前,就是一個學生,更擔心他根本無法去做學生的工作,甚至無法管理那些調皮學生,還會被學生欺負。

    “徐凱,你也算是年輕有為,這麽快找到一份好工作,該好好珍惜。”薛奕勳已過來人的身份和語氣教導詢問他:“你在大學學的是政治類專業吧?”

    徐凱點頭像撥浪鼓:“薛教授說地沒錯,我的專業就是思想政治。”

    “哦。”薛奕勳想到了孫梅芳,有點傷感。

    小晴看到有新老師來,不免興奮地走正來:“你是我們的新輔導員嗎?徐老師你好,我是潘小晴,你從學校趕來看我,勞你費心了。”

    “這是我份類之事,”徐凱與小晴對話也有點生硬:“學校安排地也急,孫老師入獄後自殺,一時找不到人手來頂替她的工作,也沒人願意來做這份工作。”

    “啊?孫老師自殺了?”潘小晴一時接受不了,想下床問些事,突然弄疼傷口了,“哎呦”了一聲,薛奕勳忙去扶她做好:“你現在不能下床。”

    然後是薛奕勳對徐凱的批評:“果然是‘嘴上無點毛,辦事不牢靠’。徐凱,你看到了小晴現在身體極度差,不能手什麽刺激,怎麽還說這件事?我看你這個輔導員還要回去反思一下,到底該怎麽做,或者問問你的老師,該怎麽與學生交流!”

    薛奕勳的生氣讓徐凱很是緊張,站了起來,彎腰道歉個不停:“我是不是讓薛夫人難過了?對不起,對不起。”這彎腰禮節也太過了,把他自己弄得像日本人。

    也把薛奕勳弄得像犯了大錯,也讓小晴對薛奕勳不滿:“薛教授,你看徐老師剛參加工作,你怎麽這麽批評他呢?他隻是說了事實而已啊。”

    “小晴你不懂,凡事需要磨練。”薛奕勳冷靜了起來:“徐凱,你。”

    徐凱正要聽薛奕勳的繼續訓導,可潘小晴打斷了薛奕勳的話:“徐老師,你坐下吧。”

    徐凱坐下,薛奕勳則氣憤地坐在一旁。潘小晴不快地問著:“徐老師,你說孫老師在監獄裏自殺了?”

    “嗯,是的,不過薛夫人你不要自責,與你無關。”徐凱擺著手,對潘小晴彎眼珠子使眼色,讓她注意薛奕勳的情緒,然後低頭說道:“薛夫人還是在這裏好好養傷吧,你的學習和考試,我會為你安排好的。”

    “徐老師,現在我是你的學生了,你就直接稱呼我潘小晴吧,你這麽稱呼我薛夫人,我都覺得不再自呢。”潘小晴誠懇地說著,還想問些其他的。

    薛奕勳卻有點看不慣這個徐凱了,對他一番批評:“徐凱,你現在這麽說也是個大學輔導員,就做個輔導員的樣子吧。抬起頭來說話不行嗎?怎麽羞澀地像個相親的?你要再這樣下去,我都擔心你飯碗不保了。”

    “薛教授你別這麽說徐老師。”潘小晴對薛奕勳不開心了,繼續問徐凱:“你剛才還說,沒人願意接手孫老師的工作,這是為什麽?”

    “好了,徐凱,你讓小晴安靜地在這休息吧,我是她丈夫,會照顧好她。你出去吧。”薛奕勳已動手煩躁地要提著他走了。

    小晴不肯:“徐老師,告訴我,為什麽。你別聽薛教授的話,他管不著你。”

    “那我就說了,”徐凱雙手搭在一起在腰前,半低著頭:“學校的輔導員都害怕你,不敢擔任你的輔導員。學校很頭痛。我得到這份工作,也算是撿了個便宜吧。”

    “你給我出去!”薛奕勳拉著徐凱的手臂出來,指著他氣不打一處來:“你今天是來了解學生情況的,還是來給學生施加壓力的?”

    薛奕勳雙手叉腰,吞了一口水:“我看你還是會師範大學,回爐重造一下吧!”

    “對不起薛教授,對不起薛夫人,我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你們諒解,我真是第一次工作,請不要讓我丟了。”徐凱一個男孩子還有楚楚可憐的樣子。

    薛奕勳也心軟了:“行了,徐凱,我剛才說話也太重了。以後呢,小晴還有一年的大學時光,你就關照一下她的生活無恙就好,其他,交給我吧。”

    “以後薛夫人的事,我一定事先請示薛教授。”徐凱一步一後退,一步一彎腰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