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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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出來後,她來到趙世榮給她準備的臥室,聽趙世榮說著:“我一人住在這棟房,也很少打掃。你就住這小房間吧,不會不喜歡吧?”
“喜歡,很喜歡。”小晴說著就飆淚了:“趙大哥,謝謝你這麽晚了還來接我。我太鬧騰了。”
“去休息吧,別哭了。”趙世榮打算明天再聽她的哭訴。
可小晴跟他出去了,質問他:“趙大哥,你一直知道薛教授和李玉菲的苟且之事,對嗎?”小晴的眼裏還是淚珠打轉:“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趙世榮很為難:“小晴,當時我為你鳴不平,說過薛奕勳,但他有他的為難。而我,隻是你們的一個外人,沒有理由去幹涉。”
“是的,站在你的角度,什麽都不該說,是我想錯了。”小晴本來很平靜,可越說越衝動:“可是趙大哥,你知道我有多麽喜歡薛教授嗎?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
小晴一點點地,把她和薛奕勳相識到愛上他的經曆全部說出。趙世榮和她一起坐在台階上,臉色無多大變化,因為小晴所說的,與他所猜想的大致相同,最重要的一點是:小晴和薛奕勳不是真正的夫妻。
這多少讓趙世榮心裏有點喜悅。他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小晴:“我知道你的癲癇病情,要按時吃藥,先吃藥再說吧。”
“謝謝趙大哥記得,”小晴端過溫水,感覺心裏暖了一點,喝下藥後,她癡笑自己:“我終究還是敵不過美人在薛教授心裏的分量,而薛教授也和所有男人一樣,喜愛美色,這無可厚非。隻是我付出這麽多的愛,該從哪裏找回來呢?”
小晴靠在階梯的欄杆上,而不是趙世榮的肩膀。趙世榮拍拍她:“小晴,什麽都會過去,既然你可以勇敢地區愛,就勇敢地區忘記吧,這需要時間。”
“真的?趙大哥說的有用嗎?”小晴似是在問自己:“這是可以說忘就忘的嗎?我現在,對那一心夢想的畢業證都不在乎了,因為薛教授在我心裏,已遠超過了一張畢業證的地位。”
趙世榮看她精神低靡,就勸她:“我看你明上午的課是趕不上了。但是下午還是去學校吧。小晴。”
趙世榮語重心長地對她說:“不能因為心痛而放棄學業,這不值得。”他搖頭。
小晴還是癡笑:“我沒有想過值不值,隻想過想不想。明日,我不去學校,以後都不想去了。”
趙世榮對這樣放縱自己的小晴有點心痛,但另一方麵,他又開心:小晴,你不要畢業證了也沒事,在我身邊,不要那個也罷。
困了,小晴要回到趙世榮給她準備的房間。她站起,無力正步走了,就扶著一切可以扶的東西:欄杆,牆壁,門窗。
趙世榮想去扶著她,可是她的背影就已拒絕了他。
“讓她慢慢愛上我吧,希望如此。”趙世榮祈禱著。
第二日的連城大學裏,薛奕勳和小晴這對師生戀夫妻都沒有來上班和上課。這暫時沒有引起多大的新聞,卻讓李玉菲煩躁起來:潘小晴肯定是去質問奕勳了,結果怎樣?他們應該大吵,怎麽都沒來學校呢?
他們兩個各自在不同的地方都很晚入睡,第二日也很晚起來,薛奕勳想著要去把小晴接回來,就開車去了趙世榮家裏。
在路上,他打了小晴的手機:關機。
就徑直往趙世榮家裏去。趙世榮今天休息,待薛奕勳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了。
雖是晚睡晚起,但薛奕勳還是睡足了,有精神,在趙世榮門口就喊著“小晴,回去了”,一點也不注意形象了。
趙世榮出來,對薛奕勳的到來感覺不奇怪,而薛奕勳對這個“搶朋友妻”的人沒好臉色,看一眼就喊著“小晴,回家了”。
但情況讓薛奕勳尷尬了,沒有小晴的回答,隻有趙世榮請他:“去裏麵坐一下吧。小晴她在二樓最左邊房間休息,吃了午飯,又去睡了。”
薛奕勳一把火來了:“你怎麽讓她白天睡這麽久?這樣的話,晚上睡不著,明天就沒精力上課了!”
說著,薛奕勳就上二樓,猛地敲著小晴的房門:“小晴,我是薛教授啊,快開門,跟我回家。”
“我家不在連城,要回去的話就要買火車票。”小晴的聲音很清醒,看來不是在睡覺,而是把自己關起來了。
薛奕勳還在敲打著門:“小晴別鬧了,跟我回別墅去,你隻有在那裏才睡得好,住在其他地方你會不習慣的。”
“人是會改變的。”小晴把門打開,冷冷地看著薛奕勳:“我不想回別墅,你走吧。”
她從房間出來,是要準備用晚餐了。薛奕勳見她一身睡衣,披著頭發也沒整理,就問道:“小晴,你的衣服呢?”
“昨天穿的已經髒了,沒有換洗的。”小晴淡然回答,轉而問著:“可是這關你什麽事?”
薛奕勳點頭道:“別墅裏有很多衣服給你換洗的,現在就回去。”說完他就公主抱抱起小晴,要帶她回別墅。
小晴不願意,打著他:“放我下來,薛教授,你這個好色之人,去找女人吧,別管我了!”
“你在外麵,誰會對你照顧啊?”薛奕勳問著。
“可是在別墅卻受傷了!”小晴地痛喊讓薛奕勳心裏一震,卻沒有放下她,於是小晴就叫了起來:“趙大哥,救我,有人施暴。”
趙世榮一直看他們兩個吵,現在小晴求救,他就自然走過去,小晴向他伸出雙手“趙大哥,救我,我不想跟這個淫賊一起回去”。
趙世榮就撐起小晴的腋窩,想將她從薛奕勳手中抱走,小晴也抱著趙世榮的脖子。
薛奕勳死都不放手,像是在和趙世榮搶人了。
“薛奕勳,不要讓小晴為難了。”趙世榮勸他。
薛奕勳固執了:“我帶我妻子回去,有什麽錯。”
“我才不要跟你回去,我們根本不是夫妻,我是處女!”小晴大喊著,腳朝後蹬著薛奕勳。
薛奕勳一用力,把小晴的睡衣給扯了。這下糟糕了,剛喊著自己是處女的小晴全身曝光在趙世榮懷中了。
“哇!”她大哭了起來:“薛教授你這個流氓,脫掉了我的衣服!”
情況緊急,趙世榮趕緊將臉轉向一側,將小晴放下,並脫下他自己的衣服,給小晴遮住身子。另一麵,薛奕勳也不甘示弱,脫下了他的衣服,連連說著:“小晴對不起。”
“薛教授,把你的衣服拿走,”小晴坐在地上哭著:“你的一切都是髒的,我不想沾惹!”
被愛妻在別的男人麵前這麽辱罵,真算是丟盡了臉。薛奕勳沒有勇氣再要求小晴跟她回去。隻是嫉妒地看著趙世榮給她披上睡衣,說著:“小晴別難過了,好好說話。”
薛奕勳隻有問她:“小晴,你以後打算怎麽辦?今天翹課一天了,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我不想回學校了。”披上睡衣的小晴站起來:“我不想去有你的地方,讓我想吐!”
“行,你怎麽罵我都行。”薛奕勳容忍小晴現在的所有情緒,他問道:“可是你不能不去學校。小晴,這是你的大四學年,馬上畢業了,就拿到畢業證了。”
“可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見你!”小晴跳著吼他。
薛奕勳感覺自己變矮了,聲音低落了:“小晴,這學期我不會給你們班授課,你不會見到我。”
“可是會有人談論你,我聽都不想聽你的名字!”小晴對薛奕勳真是絕情到底了。
薛奕勳無言地苦笑:“原來你已經這麽討厭我了?還拿自己的學業開玩笑。小晴,你以後怎麽養活自己?”
“不用你管!”小晴拿起雞毛撣子來趕人了:“別再他人家裏鬧了,你馬上出去!不要再出現了!”
薛奕勳不介意小晴對他的幾個雞毛撣子,隻是想讓她離開趙世榮,於是他瘋了,不顧他與趙世榮的老同學,兄弟,朋友情誼,就指著趙世榮,對小晴說:“你知道趙世榮是什麽樣的人嗎?”
“與你無關。你現在趕緊消失。”小晴一根筋地讓他走
可薛奕勳卻死不離開:“你不知道吧?我告訴你,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僅是商場翹楚,還是情場高手,他的女友,一個接一個,我跟他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
小晴可找著了薛奕勳話裏的漏洞了,她諷刺道:“薛教授的意思是,我從你這個虎穴逃出,又進了趙大哥的狼窩嗎?你這是在罵自己還是在說趙大哥的不是啊?”
薛奕勳一時無言了:小晴說地沒錯啊。
但他死心眼地要帶小晴離開,他心裏害怕,害怕趙世榮的魅力,他知道趙世榮的女人曾有多少。
“小晴,不管你怎麽說我,但是我肯定,我比趙世榮跟可靠,你跟他住一起太危險,還是跟我回別墅古宅吧。”趙世榮央求著,眉眼都橫著看著小晴,希望她明白自己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