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的本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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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一件事是是非分明的,沒有一個人是有著絕對的對或是絕對的錯,也沒有任何立場是正義或者邪惡的。沒有人,沒有一種生物會為了做壞事而做壞事……之所以會這樣子,總會有它們自己的理由。但是,隻要受害者是我們,我們就會想當然地將所有的錯誤推到別人身上。

    我們誰都不是聖人,所以都會犯錯。而有了錯誤的誕生,就勢必有人要為罪行背鍋。所以,不公平與不公正總會作為量罪的常客,這,也是人之常情了吧……

    七淨也算是幸運。因為對於那場事故,誰都不會去多提,也沒有拿他問罪的誌趣。平靜的夜,平靜的熒光,熙熙攘攘的街市……似乎眼前的一切都還是如同曾經那般運轉著,時間的指針並沒有因為鍾表上的斑駁而出現任何的停滯。

    每個人都是發著光的孤獨星體,親人、朋友、愛人,這些構成了我們生活中的星係。不過,就算是星辰也會隕落,軌道也終究會有遷移的時候。我們眼中見到的星光是來自遠方的,是穿透了時間,來自未來或是過去的光芒。盡管它們現在是那樣的璀璨,但它們或許早就黯淡了下去。然後,輪回,輪回,再輪回——直到世界終結。

    少年的話在很久以前大概就死了,畢竟是穿越了不平行的世界,沒有石之門的他又怎麽可能免俗呢?(出自《命運石之門》)

    所以,七淨這個名字便應運而生了。這是少年對過去的否定,也是對現在、未來的期望——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呢……

    已經不知道在哪裏舍棄了,也不知道是在哪裏忘記了。那是一段總是以紀錄片形式出現的遙遠時光,是無論過了多久我都無法明白,無法理解的可笑歲月。

    正如每一次“重生”,我首先會意識到的便是那季節的變換。興許是習慣了,也或許是麻木了,所以我就不那麽在意那顆沉睡著思念和回憶的內心。就如同一個沒有了心智的欺詐師一般,用、、作為謊言,總是將“想要尋回自己本心”這樣蠢極了的理由掛在嘴邊。然後——一事無成。

    “……”

    依靠在冰冷的椅背上,我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不要說是其他繁瑣的事情了,就連稍微呢喃幾句也隻不過是叫夥計過來倒酒。

    “他在那裏,大人。”

    忽然有段時間,我的眼中晃過了幾個熟悉的影子。看不見她們的表情,也用不著去理睬,我隻是用力地揮了揮手就將這些煩人的家夥趕走了。

    “……”漸漸地,吵吵鬧鬧的酒館裏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咕咚咕咚……”

    心情意外地沒有任何煩躁,就像是在印襯著這份難得的寧靜,我又仰起頭對著沒有人煙的空氣幹了一杯。

    “……這位客人,我們要歇業了。”

    大概是了解七淨的背景,所以老板和夥計很客氣地將七淨“請”了出去……

    “嘔……”扶著牆,我跪倒在地上大吐特吐起來。

    不知吐了多久,直到自己的胃都開始抽搐的時候,七淨才終於是停了下來。

    “哈……”

    仰天躺在大街上。落魄的人,在這本應是綠葉繁茂季節中,卻隻有幾盞還沒有來得及熄滅的螢石燈陪襯在七淨身邊。

    田園、陽光、躺椅,這似乎是預示著一個舒適的午後。但所謂的人生,所謂的生命卻不可能會同時擁有這些。農夫們隻會在田園裏辛勞,工人們隻能再曝曬下苦惱,而大多數人也都會在躺椅上做著同一個,因為生活而苦悶的噩夢。即便是同時擁有了這些,無所事事的我們也同樣會產生那種令人同樣的**,去追求更加刺激,更加傷人,更加討厭的東西。

    我討厭這樣的生活。討厭這樣毫無追求,毫無執念,毫無羈絆的生活。但是……我卻不討厭孤獨,不討厭同樣孤獨的流浪敗犬。

    記得以前在bbc上曾經見過一個片段。它說宇宙中隻有92中自然元素,而我們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是由著92種元素作為基礎而構成的。所以我經常有想,既然從一開始我們就是被那許許多多的公式所決定的物種。那麽當每一個人體內的物質不再周而複始的循環,當那些古老而堅韌的元素全部衰老的時候,那我們歸還給宇宙的又是些什麽呢?

    是靈魂?是**?還是留下的思想與物質……

    聽說過,這世上所有的相遇其實都是一次又一次的久別重逢。所以,便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開始以玩笑話的口吻去和別人說:“既然已經分別了,那麽互相受傷的我們又為何要再次相遇呢?”

    人嘛……從生至死都是一個人,渾渾噩噩度過去的。無論是親人、朋友還是愛人。他們所能夠為你帶來的總是那麽的稀少,總是那麽幸福,幸福得令人感到心疼、悲傷、想要忘卻。

    總是在其他中見到這樣一幕:當主人公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我想回家”。

    或許,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十分神聖的地方。但是,對於我而言,就連我自己都搞不清到底要回的是哪個“家”呢。所以,我隻是喃喃自語著,然後聽著自己的心髒在那個空洞裏不停地跳動著。(空洞的捏他出自《空之境界》珈藍之洞)

    哦。

    記得幽香姐似乎有和我說過這樣類似的話:“真正的強者才不會群居的,因為孤獨者永遠都是和這個世界的全部相對立的。”

    好像以前自己還有嘲笑過她這種消極的態度,但是呐……所謂的孤獨,從表麵是看不出來的呀。即便是隱藏得再深,就算是自己保護得像一個粽子一樣。失去的東西照樣還會失去,現實並不會因為你的害怕而有得絲毫猶豫。所以我們習慣了互相欺瞞,互相怪罪,互相敵視。卻又能過著聖潔,開朗的,滿懷自信的生活。

    ——這些,我實在無法理解。所以,如果孤單是一種懦弱,孤獨是一種罪行,孤身一人是可恥的話。那麽,我寧願丟下身上的包袱,丟下我作為人的底線,丟下那些所謂的真實與現實。

    不做人了呢……

    ……

    ps:最後的捏他出自荒木飛呂彥所著漫畫《jojo的奇妙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