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阿求的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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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我們隻會存在於相片中,一昧沉湎於過去的人無法前進半步。被擺放在布滿灰塵的櫥櫃裏,那份已經不能再取回的回憶固然可憐。但就算如此我們也有不得不舍棄它們而遠去了理由。
人類之所以被稱為高級生物的緣故不是因為他們的智商要比其他動物高,事實上單論算數天賦的話黑猩猩家族倒是可以完爆大部分人類。而人之所以能夠從生物圈中脫穎而出的理由是——感情用事、優柔寡斷、不辨是非。
人類不是完美的生命。不完美的我們會通過各種方法來成長;會使用各種無法無天的手段來強逼著自己變成完美,變得不再受到天地的摧殘。
我們愛著一切,身邊任何一樣物品都能勾起我們無限的懷念。哪怕是從前使用過的小茶杯,到了丟棄的時候還會放在手中把玩一番,似乎這樣不斷地翻轉就能尋找到過去的痕跡。
野獸之間是有情感的,但更多時候的它們卻會憑借本能來用事。人類經常自詡自己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生物,但有時做出的行為卻是如此的幼稚無語。即便現在的科技使我們身邊到處都林立著鋼鐵水泥,但這些都沒有讓我們失去最初的那份質樸以及——那份殘忍。
隱藏在熒屏後的網絡暴力、在人背後提起的流言蜚語……我們的生活似乎和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前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一樣還是遵循弱肉強食,一樣還是私大於理。
競爭是進化之路上不可避免的東西,但將一切都拋離開去的我們難道就是一直都在追尋著的道路嗎?
比之那些對過去戀戀不舍的“失敗者”,那些努力地登上頂峰的“成功者”就必然意味著勝利嗎?
幻想鄉中所居住的人都是被世界所遺忘的存在,換而言之就是已經跟不上時代潮流或者是止步不前的敗類……
或許許多人都將這個夢幻般的世界輕易地理解為樂園,哪怕就連其中那個默默無聞的巫女也被人們稱為這樣的名字。
住在這裏的人每天都過著悠閑的日子,不用擔心外界幹擾,隻要每天地日升而起,日落而宿就行。他們過著每個現代人都向往的田園生活,每一天的生活都十分充實美滿——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幻想鄉是根據當年八雲紫提出的“妖怪擴張計劃”而設立的。因為外界的人類數量越來越多,而妖怪的實力又愈來愈衰弱,所以幾個妖怪賢者才不得以選擇退避三舍。
原本幻想鄉隻是個小型的人類村莊,別說是妖怪了,就連妖獸也不會選擇在這種窮鄉僻壤裏安家。但僅僅隻是妖怪賢者們的一念之差,住在這裏的原住民就不得不被迫成為了妖怪們圈養的“食物”。
後來的事情多少前文有提及過,在妖怪和外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後,幻想鄉終於在一片屍橫遍野中被建立了起來。其中就連初代的博麗巫女也因為建立博麗大結界的緣故而英年早逝,幾乎幻想鄉在當時就是地獄的第二個代名詞。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妖怪和人類的戰爭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解除。而博麗巫女直到現在依舊是被冠以著人類的叛徒。如若不是當年眾人是親眼見到先代在血月下擋著妖怪進攻人間之裏的話,那麽想必今天靈夢的遭遇和她前幾任的幾代也不會有什麽太大差別吧。
塵歸塵,土歸土。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但過去不斷發生著的一切卻總會影響到現在,而現在又豈不是未來的必經之路呢?
自彈幕規則被公布以後,特別是那場暗箱操作得夠可以的大賽舉辦之後,人類貌似就看到了重生發芽的希望。如今人間之裏中開辦了許多學堂,其中大部分的學堂教授的就是以前陰陽師的那些知識。雖然說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是不入流的小把戲,但人類的私欲卻絕不可能因為這些而抵消。
雖然說人間之裏因為有阿求和老爹壓著,但作為人類的他們卻無法來阻止這些的發生。人類議會並不和睦,當年有一個棄子被用來試水,那麽就不可能沒有第二個、第三個。
上白澤慧音老師說得上是被人類認可的妖怪了,但即便是這樣的半獸也無法得到人們的認可,由此可見人類和妖怪這兩個不同的種族是一輩子也別想和平共處了。(這就好像魔獸世界的聯盟與部落)
隨著外界的發展,幻想鄉內部也不是不思進取的。實際上由於被神隱者的誤入,幻想鄉和外界的聯係其實也越來越密切。其實從很多細節就能看出幻想鄉的壁壘已經越來越單薄了,因為幻想鄉是被遺忘者的世界,所以隻要有一個幻想鄉的人不希望自己被遺忘,那麽幻想鄉的暴露也隻是遲早的事罷了——其中以某個自詡秘神的bba為首(摩多羅隱岐奈:“阿嚏!不是bba是神!”)
因為不想被遺忘,所以他們注定不會止步於前。近年來的異變越來越多,而人們也不會想過去那樣大驚小怪。似乎是默認了這些,又或許是深知自己無能為力。所以人類對此的抵抗已經越來越小,甚至他們把大部分的希望都依托在像博麗巫女或是萬事屋這樣的異類身上。
人類是在恐懼,恐懼失去庇護的自己在還沒有發展起來就被強大的妖怪消滅。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去抵抗龍神,選擇去挽救與幻想鄉為敵的少女。
每一個聽上去很感動的事情被拆解開來其實都是由無數的私欲和無情的私心構成的。人類也已經不再是過去那般愚鈍,他們學會了運用身邊的任何一個工具,一如他們的祖先那般。
也許在第一卷就有提及過:妖怪離不開人類,而人類也無法脫離妖怪。兩個不同的種族存在的矛盾是如此根深蒂固,隻是因為這關乎於他們各自的生存。
不過不管人類承不承認,其實妖怪對人類造成的影響已經無法擺脫了。就和兩者的恨意一樣,幻想鄉的人類已經習慣了妖怪,也習慣了各種在外界是不可能擁有的常識。
或許他們依舊保留著人類的秉性,但無論是妖怪,還是幻想鄉的故事。這些的一切,未來的一切,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而幻想鄉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還是幻想鄉。
無論將來會如何,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麽。這裏永遠都是幻想鄉,永遠都是被人們擺放在櫥窗裏最醒目位置的那個相框。
——以上摘自《阿求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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