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沒有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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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做什麽,似乎輪不到子煜師弟你來管。”夙駿馳的聲音同樣聽不出情緒,但卻能感覺到淡淡的不悅。

    一時間,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在了一起,屋子裏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僵硬。

    “煜,你打碎的那個是什麽?多大的人了,怎麽連個碗都端不好。”夙柳柳仿似沒有感受到空氣中的異變,很是坦然自若的調侃氣了荀郝煜,不得不說,有些地方,夙柳柳還是挺白癡的,不給她下重要她是不會明白的。

    聽聞夙柳柳的聲音,荀郝煜轉眸複雜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隨即開口道“師父讓我送來的藥,不小心手滑,我再去給你重新熬。”

    簡單的丟下一句話,隨即轉身向外走去。

    荀郝煜前腳剛走,後腳,夙駿馳就很是嚴肅的扳過了夙柳柳身子,一臉正色道“小妹,哥哥問你,你剛受傷的時候,是誰幫你包紮的傷口,是不是煜師弟?”

    之前一直擔心這夙柳柳的身體,倒是把正事給忘了,剛剛看見荀郝煜,他才想起來,似乎妹妹之前是個他在一起的。

    “哥哥怎麽想起來問這個,我是女孩子,怎麽可能隨便讓一個男人看我的身體,我是自己包紮的。”夙柳柳訕訕的笑了兩聲,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剛剛,她明顯感覺到了煜和哥哥隻見的火藥味,更何況,她的左肩上有一個秘密,她怎麽能胡亂承認,她可不希望窩裏反,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了,不需要拉扯太多的人進來。

    “是嗎?你這次傷得似乎比上一次要重,我記得,上一次你昏倒在了我的懷裏,難道這一次沒有昏迷?”夙駿馳明顯的不相信,話語中透漏出了些許的受傷,小妹又騙他。

    “哥哥,不問了好不好。”夙柳柳拉扯著夙駿馳的衣袖,抬眸帶著些許乞求的看著夙駿馳。

    看著夙柳柳那如小鹿一般惹人憐愛的目光,夙駿馳歎息了一聲,“好,我不問,你要知道,不論哥哥做什麽,都是為了保護裏。”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肩上的那隻金鳳足以讓天下任何一個人瘋狂,這讓他怎麽能不擔心。

    “嘻嘻;;;哥哥最好了;;;”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夙柳柳的肩膀也好了許多,至少外麵的傷口已經愈合。

    夙駿馳五天前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急急的離開了,隻囑咐了夙柳柳一句好好休養,不要亂跑。

    夜色朦朧,銀色的月光給大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夙柳柳半倚在窗邊,一雙鳳目清冷的看著半空中的圓月。

    又是月半了。

    嗬嗬,師叔啊,你還真是狠心啊,就這麽想我痛苦嗎?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都不見你的身影,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回來,你這是在報複我擅自離開嗎?

    看著月亮一點一點的伸高,夙柳柳的心一點一點的變涼,眼瞼也慢慢的落下,就在要全部瞌上之時,身後響了細微的腳步聲。

    “來的這麽準時,是想看我痛苦的樣子嗎,又或者是想要我卑微的祈求你?”帶著些許嘲諷的聲音從那玫瑰色的唇瓣中溢出。

    依舊半倚在窗邊,依舊瞌著眼眸,沒有動彈分毫。

    如果這個時候,夙柳柳轉眸向後看去,她會發現身後的人此刻眉間帶著些許的疲憊。

    看著這個幾個月不見的身影,明凰的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在聽聞夙柳柳那有些嘲諷的聲音之時,他的心,莫名的一痛。

    然而,這些情緒都被他隱藏在了心中。

    此刻,隻見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踱步走到夙柳柳的身後,伸手挑起夙柳柳的下巴,致使她麵對著自己,隨即出言戲謔道“小家夥,原來你這麽了解師叔啊。想不想師叔,看見師叔高不高興呢。”

    “你說呢?”對於明凰的動作,夙柳柳沒有做絲毫的反抗,而此刻,她突然的睜開了雙眸,眸子深處一片平淡,或者說,是一片死氣,沒有半點靈動。

    看著這樣的一雙眸子,明凰的心突地一痛,此刻的她沒有以前的張牙舞爪,更沒有了那如貓一般的狡黠。

    一時間,明凰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怎麽,不說兩句嗎,你趕在這個時候出現,不就是想羞辱我幾句嗎,不就是想報複我的不聽話嗎,或者是時間沒有到,準備等到我痛的失去神智的時候,再來羞辱我?不過我認為你現在羞辱我效果會好一點,如果等我失去了神智,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聽得到了;;;”夙柳柳很是‘善意’的解說著。

    看著那喋喋不休的櫻唇,聽著那怎麽聽怎麽刺耳的話語,明凰一個氣憤,直接俯身狠狠的吻了上去,他要狠狠的懲罰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懲罰這個兩個月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女人,懲罰這個讓他足足的擔心了三個月之久的女人。

    熟悉的柔軟,讓他不自覺的想要迷失,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被這個女人給蠱惑了,但是,他要保護另一個人,雖然和那個人之間無關乎情愛,但是卻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不得不在有些時候做出傷害這個女人的事情,他隻是想困住她的腳步,卻不曾想,她竟然就那樣逃離了他的身邊;;;對於明凰的索吻,夙柳柳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隻是簡單的張開嘴,狠狠的,狠狠的咬上了那張涼薄的唇。

    嘶;;;明凰吃痛的放開了夙柳柳的唇,“你真下得了狠心,想咬掉我的肉麽。”聽著像是責怪,卻夾雜了淡淡的溫柔,很是扣人心弦。

    久違的溫柔啊!

    然而,這一次,她不會再被他迷惑,對他的喜愛已經成了過去,從她知道他狠心的給她下了那麽厲害的毒的時候,她就摒棄了對他的愛,這樣的男人,她愛不起。

    但她卻又是那麽的不甘心,所以,她回來了,她要知道,他可以對她狠到什麽程度。

    “沒有你狠;;;”很有力的反駁,帶著淡淡的嘲諷,然而,卻是越說越沒有氣力,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無聲的呻吟。

    陌生?熟悉?

    子夜的疼痛來的是那麽的快。

    低低的呻吟了一聲,夙柳柳咬緊了牙關蜷縮起了身子,將自己團在了躺椅之上。

    看著突然變得有些顫抖的夙柳柳,明凰的眸子變得一暗,桃花色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心疼,但是他卻任由她那樣蜷縮著,即使他的心也跟著痛,他卻依舊站著沒有半分動作。

    他不能讓她知道他心軟,不能讓她知道他不忍心,更不能讓她知道他對她的異樣情愫。

    一時間,空氣陷入了靜默。

    痛的渾身無力的夙柳柳有一種想大笑的衝動,這個男人,還真是狠心啊,就這樣看著自己像一個卑微的小醜一樣,不就是想羞辱她嗎,不就是想看她笑話嗎,哈哈,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做到了;;;一滴一滴無聲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明明是想大笑,可卻變成了無聲滴下的苦澀眼淚,身體的折磨,再怎麽也比不過心上的痛。

    罷了,罷了,是該真正的死心了。

    “你在後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雖然那些話並沒有言明什麽,但是我相信聰明的你肯定已經猜想到了什麽,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有另一個身份的人,我需要用我的身份保護一個人,所以,不能讓你說出去,為了避免出現任何的差錯,你以後必須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隻要你同意,我就給你藥,那樣你就不痛了。”明凰將眸子移向了窗外的半空中的圓月,自顧自的開了口。

    他這算是在解釋,還是在傷口上撒鹽?

    保護一個人?

    原來,我在你的心中真的什麽都不是。

    知道你的秘密嗎,其實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最多隻是知道你是某個皇室裏的人,雖然隻要稍微查證一下就可以知道你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麽,可是,我真的什麽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為何,你從不曾試著相信我一次,究竟你要保護的那個人,對你重要到了什麽程度?

    片刻之後,明凰沒有聽到任何夙柳柳的回答,也沒有聽到該有的呻吟聲,他再也沉不住氣,轉眸看向了那躺椅上的人。

    然而,僅是一眼,讓他的心就沉到了穀底。

    隻見他突地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那因為疼痛摩擦而撩起衣袖的右手,“怎麽回事,紅線不是應該才有三寸長嗎,為什麽現在已經彌漫到了臂彎之上?”

    然而,此時的夙柳柳神智已經開始模糊,根本就沒有察覺得到明凰話語中的震驚與心痛。

    但她依舊感覺到了右手皓腕上的觸感,隻見她咬牙顫聲道“怎麽樣;;;滿意嗎;;;這;;;不;;;就是;;;就是;;;你想要的嗎;;;”

    夙柳柳的聲音讓明凰有些出神的思緒轉了回來,隻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然後倒出來一粒藥喂進夙柳柳的嘴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