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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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兩人的身影全部消失的時候,夙柳柳才開始觀察起來自己的所在位置,看著周圍類似帳篷的帆布和帳外類似練兵的嘈雜聲,再加上之前聽到明凰手下說的那個北羽屯兵,她很好的猜到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北羽的營地軍帳之中。

    但是,兩方開戰,為何要抓她,是猜到她是夙家的傻小姐,可是似乎不像啊,那又是為什麽呢,初醒時,聽說要釣魚,很明顯,她就是那個魚餌,可是魚又是誰,他們到底想做什麽,夙家,難道隻是想利用她搞垮夙家,真的隻是這樣嗎?

    沒等夙柳柳疑問多久,就從軍帳外走進兩個很粗魯的士兵,二話不說,直接抬著綁著她的十字架就向外走去。

    對於要發生的未知一切,夙柳柳依舊很是淡定,沒有半分異樣的神色,連死都不怕,她亦有何懼。

    出了軍帳,映入眼簾的是數不清的穿著紅色衣衫,外罩堅硬鎧甲的士兵,有人步行,有人騎著駿馬,正在成排成對,很有氣勢的向某個方向而去。

    而她,這是被帶到了一輛敞篷馬車旁邊,或者說,隻有一塊木板的馬車,之所以稱之為馬車,那是因為那塊木板是被一匹駿馬給牽著的。

    站在馬車兩邊的士兵從架著夙柳柳的兩個士兵手裏接過了捆著夙柳柳的十字架,隨即一個躍身,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硬生生的將夙柳柳連人帶十字架給扯到了馬車上,很是粗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而夙柳柳至始至終都隻有一個淡漠的表情,無視士兵那粗魯的動作,隻不過那雙眸子卻是從出了營帳之後就沒有安分過,一直不停的掃循著四周,仿似在找什麽一樣。

    “東張西望什麽東西,都快要死的人了,還看什麽看。”正在固定十字架的一個士兵,看著轉動著水眸的夙柳柳,低啐了一口。

    “順子,你那麽凶做什麽,人家都要死了,怎麽的也該在死之前好好的領略一下這大自然的風光。”另一個穩住十字架的士兵晃著腿,嬉笑的說道。

    “得了,達子,你會那麽好心,瞧你那模樣,從剛剛見到這娘娘腔就一直盯著人家看,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順子邊撥弄著繩索,邊和達子調侃道。

    “還別說,的確長得不錯,雖然清秀了一點,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也算是不錯的了,真不知道上頭從哪裏弄來的人,想我們守在在邊疆都好些日子了,好像又三四個月沒有碰過女人了,你說,要是上頭將這個小子賞給咱們,那該多好啊,隻要有肉吃,男的女的都一樣,瞧這家夥的小模樣,不說他是男的,誰知道啊。”達子一副色迷迷的模樣看著夙柳柳,就差沒流口水了。

    “男的?恩,衣服是男的,可我前些日子聽說,現在有些什麽大家閨秀還有那什麽江湖上的世家世家都喜歡混個男裝什麽出來玩,你說,這長得那麽像娘們的人會不會就是個女人啊。”這個時候,順子已經固定好了十字架,聽了達子的話,一手摩挲著下巴,麵帶疑惑的說道。

    “嘿嘿;;;順子,你真聽說了這事?這裏沒什麽人,要不咱驗驗,反正是個俘虜,隻要不死,應該不會有人怪罪下來的。”達子摩挲著手掌,笑的一臉猥褻。

    順子聞言,左右看了看,他們此刻正在角落裏,周圍的大軍正在出發去戰場,而他們是後援軍,更是看守這俘虜的人,說起來,他也有三四個月沒有碰女人了,要不,驗驗?

    順子的視線和達子的視線就那麽一對,兩人嘿嘿的笑了兩聲,頓時達成共識,就算是吃不到過過手癮也行,不管她是男是女,就那清秀的小模樣,也夠讒眼的了。

    “你們北羽的女人都死光了嗎,居然淪落到肖想一個男人,真是夠可悲的。”在觀察四周環境的夙柳柳再也無法忽視這兩個混蛋的話,終於忍無可忍的開了口。

    她是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但是那僅是對於明凰那個混蛋來說,不是隨便一個渣都能毀掉她的,特別是這兩個渣到不能再渣的人。

    “誰說我們北羽沒有女人了,小子,摸你一下是看的起你,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是讓兄弟們快活一下又怎麽樣。”達子一聽夙柳柳的話,頓時火冒三丈,邊說邊將手往夙柳柳的胸前伸去,這是判斷是男人女人的最簡單的方法,雖然玩弄這樣的一個清秀男人是無所謂,但是如果是女人的話,那就更好了。

    然而,就在那手還差一寸就要靠到夙柳柳的胸前的時候,突地那隻手掉在了地上,接踵而來的是一聲慘叫,和一個從馬車上滾落在地的身影。

    站在一邊的順子被這一幕嚇得直接愣在了那裏,不待他有多反映,就被一股力量從馬車上給踹了下去,然後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小命就這樣交代了,甚至連自己是怎麽交代小命的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另一邊慘叫的那一位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也停止了呼吸,而那斷臂之處此刻已經變成了黑色,不用猜,也是中毒而死。

    與此同時,夙柳柳含在舌尖的銀針也跟著消失在了口中,她此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階下囚,但是並不代表,她會這樣乖乖的被兩個渣侮辱。

    “你沒事。”

    “來的可真及時啊,其實,如果我是你,我就再等上一會出現,那樣就會看到一出好戲,你說,你是不是該再遲點出現?”夙柳柳沒有半分領情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人,那個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純情的人。

    “對不起,我不知道姐姐要抓的那個人是你。”青竹的冷麵上閃過一抹深深的歉疚。

    “知道又怎樣,知道就不抓了嗎?”夙柳柳嘲諷的勾起嘴角,她看上去真的有那麽的傻嗎?

    “我;;;”青竹欲言又止的看著夙柳柳。

    “你怎樣?恩?”

    “我會盡量不讓你受傷害的。”看著夙柳柳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青竹最終吐出了這一句,隨即跳下了馬車,牽起了那匹吃草的馬向前走去。

    “你是想騙你自己,還是想騙我,你會違背你姐姐和主子的意思?更何況,我們非親非故,你憑什麽要保護我,抓我來的是你,要保護我的也是你,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很矛盾嗎?有件事你或許不知道,我不妨告訴你,你是否還記得曾經在金陵傷了一人的肩膀,用你的倒鉤箭矢;;;”

    步伐堅定向前的青竹在聽到這裏的時候,突的頓住了腳步,轉眸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夙柳柳,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用懷疑,那人就是我,從你傷了我的那時起,我就發誓,誓要找你報仇,還回那一箭,所以,我們仇人的身份早就已經注定,你就不要再做出一副要護我卻又為難的模樣,那表情實在不太適合你。”不要說他們是敵人,他們本就沒有交情,所以,那點點的莫名其妙的相互,她不需要,對敵人,她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青竹複雜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隨即轉眸看向前方,不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夙柳柳也不再說話,她的話說的著實有些多了,是該適當的休息一下了,接下來還要有一場硬仗,她是不在乎生死,但是並不代表要將命交代在這裏,更不要說交代在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她還要找那些個罪魁禍首報仇,反正她也活不長了,至少在她死之前,也讓那些個罪魁禍首跟著一起痛苦。

    沒過多久,夙柳柳就被馬車帶到了那千軍萬馬中,而那千軍萬馬中此刻也駐紮著另一輛馬車,與自己的這輛馬車是極其的相似,隻除了那十字架上綁著的是另一個人。

    當青竹將夙柳柳的馬車牽到青韻的馬車旁之時,就將那韁繩交給了另一個士兵,而自己則是牽著姐姐的馬車,就那樣站在那裏,像一個普通的士兵一般。

    “呦,這不是青大小姐嘛,不知你這是唱的哪出啊。”夙柳柳歪過頭,眉眼帶笑的看著青韻,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半絲階下囚的狼狽。

    “你倒是淡定,就不怕你的命交代在這裏?”青韻微偏著頭,有些諷刺的看向夙柳柳。

    “在我的價值沒有體現之前,你舍得讓我死嗎?舍得嗎?”夙柳柳的話顯得很是‘曖昧’。

    “哼,你最好祈禱你的價值夠高,不然,你今天就不用回去了。”越看那張淡定到沒有情緒的臉龐,青韻越是生氣,那氣定神閑的表情就是對她活脫脫的諷刺。

    “祈禱嗎?可是我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利用價值,怎麽辦,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我好了,那樣豈不是一了百了。”夙柳柳皺了皺眉,嘟了嘟嘴,一臉很是懊惱的模樣,那模樣要多嬌憨就多嬌憨。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青韻此刻被束縛著四肢,估計她這會子就一巴掌扇過去了,那張清秀的小臉上的無辜模樣,真他媽的該是的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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