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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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似乎有合力攻擊我軍之動···”

    “來人,看好這個女人,召集將領緊急會議。”說著,看都不看夙柳柳一眼,直直的向外走去。

    “是。”

    看著那急急的向外走去的身影,半趴在椅子上的夙柳柳笑了,笑的很是妖嬈,戲幕已經拉開,也將會很快落幕。

    對於北羽召開的會議夙柳柳不是很感興趣,她隻知道,她被綁上了十字架,放在了平板馬車之上,混合在軍中,向某處行去。

    這一刻,她卻笑了,這一笑,迷煞了軍中多少將士,要不是時候不對,他們真想臥倒在那石榴裙下,醉生夢死。

    寒風颯颯,卻擋不住士兵們前行的腳步。

    一方平原,一眼望不見盡頭。

    人頭湧動,馬啼嘶吼,四方軍隊各持一方占據一地,將那中間的一片戰場包圍成了一個半圓形,而那半圓形的那條直麵則是一處斷壁懸崖,懸崖之下,一片雲霧,看不見崖底,隻聞那悠遠的川流聲,聽那頻率似乎很急。

    日光很是溫馨,卻依舊洗不掉那漫地的血漬。

    當夙柳柳被推到那片空地,放在那離懸崖十丈之處的地方的時候,四國之間對持的詭異氣氛在這一刻陡然發生了改變。

    抬起螓首看向那互相僵持的四方駿馬,夙柳柳落落大方,毫不畏懼,甚至露出了怡人的笑容,那一方容顏一露,這一方一聲驚呼,一句‘夙小姐’將那戰場給攪得一團亂。

    坐在戰馬上微閉著眼睛一副無精打采模樣的夙項在這一刻猛的張開了眼睛,犀利的看向那方,隻是當看到那半掛著的人兒之時,眸中精光襲來,似乎在這一刻又容光煥發了一般,更是多了些許駭人之氣。

    西域軍隊中翼的那一襲本不知看向何方的慵懶銀衣,在這一刻陡然散發出震懾千裏的殺氣,並一個躍身落到了軍隊的最前方,若不是那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這個時候人已經竄到了那百丈之遠的懸崖之巔古武女特工。

    他的異動隻會置她於更危險之處。

    她不是該安然的呆在鄔水城麽,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他又為什麽會沒有收到消息。那日,她的決絕加上軍中戰事讓他沒有再去找過她,他不想惹她生厭,隻想處理好一切之後,一直陪著她,可是此刻···

    百丈之遠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看似很近,有時候卻會覺得太遠太遠,遠到所有的一切都會來不及,遠到半生都隻剩下悔恨。

    北羽與東灣在半圓的兩端,離那懸崖最近,軍隊的兩翼幾乎是靠近那懸崖,而南武和西域則是在半圓的中翼各一端,離那懸崖百丈之遠。

    四國之間對持的距離很近,似乎隻要一聲令下,就會立刻混戰一般。

    而四國的駐紮地卻離得不止這麽近的距離,而今日的這番近距離戰場相遇,著實有些詭異。

    “燕太子,這是何意,戰場重地,綁一女子來做什麽。”一直持觀望態度的東灣突然走出來一襲不染鉛塵的白衣,騎著駿馬,似乎不怕那萬軍一般,從那軍隊之中脫穎而出,立於那萬千將士之前。

    轉眸,淺笑,輕啟朱唇,狀似問候道“月無塵,別來無恙啊,不知令妹最近可好,寵妹可要有個程度,不要什麽東西都給她玩耍,若是他人一個不爽,眨眼間覆滅了也不一定,當然,也包括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

    月無塵,月淩煙,東灣民間回到皇宮裏的皇子與公主,去西域參加宴會的那一陣子鬧得滿城風雨,他月無塵更是在那宴會上以東灣五王爺的身份出現,隻是不想此刻戰場相見,他話裏居然有偏袒之意,不過,她卻是不怎麽想領情,他那妹妹可是算計她太多次,很欠教訓,她說過,算計她的人都別想好過。

    說完之後根本就不去看月無塵的反應,直接將眸子轉向了西域軍隊之前的那一襲銀衣,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這位冥王殿下,管好坐下馬兒的腿腳,可不要一個不穩,衝入這荒蕪之地成為眾之妖妖啊,還有,冥王殿下,你這殺氣本姑娘這麽遠就嗅到了,這麽冷麵,小心找不到心愛的女子。”

    半垂下眸子,不著痕跡的掩下眸中的一抹痛色,抬眸時,眸光已經落到了那已經要暴走的夙項的身上,根本不給鳳玄冥說話的機會。“爹爹,你這破爛身子還上這戰場糟蹋什麽,早該歸隱山林了,瞧瞧,你這功高蓋主都換來了些什麽,莫名其妙的暗殺,陰性狡詐的算計,就連你疼愛的女兒都被人當成了棋子,你說,你這將軍做的還有何意思。”

    說著,不去看夙項的反應,轉眸看向那眸中深藏得意,臉上卻一片慎重的耶律璟,嘴角的笑容變得諷刺,“我說,璟王爺,你都是一不舉無後之人,還爭什麽功名利祿,你見過誰家的江山會傳給無後之人的,我勸你還是回去歇歇吧,這拚死拚活的就隻是給他人做嫁衣。”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太子耶律顥。

    “燕三王爺,你這扇子就別搖了,這大冬天的,你不冷嗎,清風城的風家大少你知道吧,那家夥也喜歡大冬天的搖扇子,你倆真該湊成一對。”

    “燕太子,你那眼睛就別瞪了,長著一雙跟蛇一般陰翳的眼睛,就算生的再美,也白白糟蹋了,不就是手下人騙你說被圍攻麽,用得著如此生氣麽,你說,你和南武璟王本就是同盟,怎麽會被三國圍攻呢,你這不是自亂陣腳麽,定力真是不夠啊。”

    夙柳柳一席話,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寒風呼呼的戰場,卻順著那風兒飄忽千裏,落入了四國眾將士的耳中,看似柔弱的女子,一出場就占據了主動地位,更是將四國的核心人物給得罪了一個盡,偏偏那笑容還是那般的無害。

    一個接著一個的數落,根本就不給他人任何的反駁機會,要是誰差言,反倒是對號入座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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