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攬月見我突然停住，疑惑地問道“陳大師這是怎麽了？如果餓了，我司空攬月請你吃一頓。”

    “我要看商場的監控！”我說。

    商場裏的監控錄像，司空攬月這裏就有備份，因為他當時親自看過。

    司空攬月也是一點兒都不怠慢，找了十幾個人過來。

    “陳大師，他們每人看一段，同時用高倍速看的話，估計半個小時就能看完。這些人都是我的親信，大師你隻管放心。現在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吧。”

    “也好。”我說，“我們隨便吃點就好，不要耽誤時間。”

    司空攬月讓王彪去監督那十幾個人，然後親自開車，帶我去了一家最近的餐廳。這家餐廳不大，店裏店外都沒有過多的裝飾，但卻給人一種高貴而典雅的感覺。

    我知道，真正的有錢人平時都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吃飯，去那種金碧輝煌的豪華飯店的，都是暴發戶。

    而且這家餐廳的服務員似乎都受過專業的訓練，見我穿著一身破舊衣服，也絲毫不露異樣目光。

    在我的要求下，司空攬月隻點了兩道很簡單的菜。我狼吞虎咽地吃完，想趕緊回去看監控。

    “我們趕緊回去，也許他們已經從監控錄像裏發現了什麽。”

    司空攬月點頭說“也好。大師稍等，我去趟洗手間。”

    他剛一走，我就看到了兩個熟人。她們是我班上的同學，一個叫蘇小藝，一個叫周婷。這兩人是一個宿舍的，都長得楚楚動人，是校花級別的女神，人稱絕代雙嬌。

    在她們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體型偏胖，不時用色咪咪的眼神掃一眼蘇小藝和周婷的胸。

    在這種地方被她們看到，我覺得我可能會有麻煩，所以趕忙起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想要躲開她們。可我的穿著在這裏卻格外顯眼，她們還是看到我了。

    “陳小龍，你怎麽在這兒？”蘇小藝說。

    蘇小藝是我們的班長，整個班的女生裏，隻有她願意和我打招呼。其他女生在外麵見了我都要繞著走，因為她們怕和我這個窮逼打招呼會掉身份。

    我尷尬地對她笑了笑說“我……我在這裏吃飯……”

    “就你？”周婷不屑地說，“你知道這家餐廳吃一頓飯得多少錢嗎？陳小龍，都是同學，你裝什麽呢？”

    周婷一直都是這樣看不起我。

    蘇小藝聞言微怒道“周婷，你怎麽說話呢？”

    “我說的有錯嗎？我最討厭這種裝逼的人了！看他穿的那樣子，跟要飯的差不多，我看他是沒錢吃飯，來這裏撿人家剩飯剩菜吃的！”

    這時和她們一起來的男子突然笑著說“哦？這是你們的同學？哈哈，想不到你們還有這麽奇葩的同學，真是有趣啊！”

    蘇小藝這時向我遞來了歉意的眼神。然後對那男人說她餓了，想趕緊吃飯，並且率先找了個空桌坐下。

    我知道她是怕周婷和這男人繼續嘲笑我才這樣說的，這讓我我心裏不由一暖。

    可那男人卻好像對我很感興趣，喊來一個服務員，故意大聲問道“這個穿了一身破爛兒的學生，是來這兒吃飯的嗎？”

    “是的。”服務員很禮貌地回答。

    男人又問“那他給錢了嗎？”

    “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

    “你們餐廳真是越來越低端了，竟然讓他這種人進來？他是在這裏吃飯的人嗎？這裏最低消費兩萬，你覺得他有錢給？”

    男人說話時昂首挺胸。以我多年的觀人經驗，我知道他是為了在蘇小藝和周婷麵前炫耀，才故意貶低我的。

    蘇小藝自然看不下去，試探著說“錢總，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

    周婷卻說“怎麽了？錢總這是好心，提醒服務員注意不要讓人吃了霸王餐！”

    “好了錢總，我們趕緊說事吧！請問您到底能不能來我們兩個去司空律的生日酒會？”蘇小藝問。

    “當然可以！不過……”

    被稱作錢總的人話隻說了一半，又把眼睛移向兩人的胸。這次，他並不是偷偷看。

    蘇小藝本能地捂住胸口，問道“錢總，您這是？”

    周婷猶豫片刻，最後竟然刻意把胸挺了挺，媚笑著說“錢總，我可以答應您任何要求！”

    “周婷，你……你竟然為去司空律的酒會出賣自己……”蘇小藝有些驚訝。

    “你懂什麽？”周婷說，“在酒會上我可能被司空律相中，從此進入司空集團，一飛衝天！”

    蘇小藝眼神裏充滿難以置信，看著周婷說“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沒有底線！那好，你去司空律的酒會吧，我不去了！”

    說完她便起身往外走去。

    “等等，小藝！”我喊道，“你要去司空律的酒會？”

    “不去了！”蘇小藝說，“小龍，你現在回學校嗎？我們一起。”

    我還沒說話，錢總便又故意提好聲音說“竟然還要跟這窮逼一起回去？和這種人混在一起，以後能有什麽出息？”

    “您說得對！”周婷附和說。

    蘇小藝不管他們，徑直向我走來，好像故意氣他們一樣，竟拉著我的手向外走。

    她的纖細而光滑，被她握著，我覺得十分舒服。

    “我不回學校，一會兒我還有事要做。對了，你不是想去司空律的生日酒會嗎？也許我可以幫你？”

    話剛說完，便有一陣笑聲傳來。周婷和錢總似乎聽到了十分滑稽的事情一樣，笑得前仰後合。

    “就他這種身份，恐怕連司空律是誰都不知道，還想去人家的生日酒會？”錢總說。

    周婷勉強止住笑意，說“現在的人，都那麽愛裝逼嗎？”

    “陳大師久等了，我們這就回去！”

    周婷剛說完話，司空攬月便走到了我的身旁。

    周婷一看便說“喲，還真有人認識他？錢總，你看那人穿得整潔，但和陳小龍這種人認識，恐怕也是個裝逼的……”

    “啪！”

    一聲響亮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錢總扇了周婷一個耳光！

    “那是司空老爺子，你竟然敢這樣說他老人家！”

    “什……什麽？”

    這時司空攬月皺眉問“陳大師，剛才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事。”我說，“我們趕緊回去吧。”

    說完我就要走。這時錢總跑了過來，攔在我身前躬身說“對不起，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

    看他那樣子，似乎要給我跪下來。

    “滾！別擋著大師！”司空攬月一聲斷喝。

    他這一聲十分具有威懾力，連我都被他嚇了一跳。之前司空攬月給我的印象是一直是比較溫文爾雅，對人客客氣氣，這一聲斷喝，才讓我想起來他也是黑道出身。

    錢總一個屁都不敢放，趕忙退去。

    這時我問“對了司空老爺子，你邀請我去你兒子的生日酒會，我可不可以帶人一起？”

    “當然可以！去參加酒會的人每人都可以帶一個伴侶，陳大師若是想帶人去，想帶幾個就帶幾個。”

    “那就好。”

    司空攬月和我走到餐廳門口，忽然轉身說“錢建國，我兒子的酒會你不要去了，我們司空家不歡迎你這種人。”

    “什麽？”錢總沒說話，倒是周婷發出一聲驚呼。

    出了餐廳，司空攬月便問蘇小藝“這位姑娘是大師的朋友吧？請問你要去哪，我派人送你。”

    “大師？陳小龍是大師？”蘇小藝一臉茫然。

    我搖頭說“什麽大師，別聽他瞎說。對了小藝，我就是好奇你們為什麽都要想盡辦法去司空律的生日酒會？”

    “這是我兒子的問題！”司空攬月替她說，“他每年都會在生日酒會上挑中幾年輕人直接去公司裏工作，我以後會讓他改的。”

    “這是你們的家事，與我無關。好了，我們現在趕緊回去吧。”我說。

    司空攬月打了個電話，立馬就有一個人從餐廳裏出來，恭敬地問司空攬月有什麽事。司空攬月讓他開車送蘇小藝回學校。

    等蘇小藝上車，司空攬月說“這家餐廳就是我開的，陳大師喜歡這裏的飯菜，以後可以常來。對了，我不是讓彪子給了你一張卡嗎？用這張卡，你可以隨便在這裏消費。”

    我隻點了點頭。現在我心裏想的隻有監控錄像的事。

    很快我們便回到別墅。我剛直接去找那十幾個看監控錄像的人。

    “怎麽樣，有發現了嗎？”

    一個人走過來搖頭說“沒有。我們已經看完了當天所有的監控錄像，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而且進入洗手間的人，我可以保證他們都離開了。”

    “會不會有疏漏？”我問。

    司空攬月替他們回答“不可能！這十幾個人都十分優秀，他們在我手下做事，向來都是一絲不苟。”

    我思索片刻，又說“那就把事情發生前兩天和前三天的都看一遍！”

    他們又開始看監控錄像，而我則在一旁看著他們。

    這十幾個人做事的確一絲不苟。看這架勢，似乎不像是會出疏漏的人。

    一個多小時後，一個人過來對我說“監控錄像已經看完，三天內，進入洗手間的人也都全部出來了。不過我們卻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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