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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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點頭,忽然間,街道上走來數人,有一女犯穿著囚服,頭帶枷鎖,腳有鐵鏈,正在遊街。她嘴角有血,臉上有傷,身上更是血跡斑斑,已經十分虛弱了。
身後有捕頭數人,手持大刀,不斷在後方推搡,往刑場趕去。
這是一個女犯,宋慈已經確定了,但是,從旁人的言語中,還有此人臉上的神色看來,貌似此案有冤,天子腳下一樣有冤案,隻不過,沒有被查出而已。
宋慈將小二招呼前來道,“小二,我手中有十兩銀子,你若是把這女犯之事完完全全告訴我,這錢就是你的了。”
小二將銀子一收,倒也開了口,“客官有所不知,這個女犯殺了人,已經被知縣大人抓去刑場砍頭去了。”
“砍頭?是殺了人麽?”宋慈低語,目前刑獄司沒有司長,刑部是誰在批準?莫非是這個知縣為了立功,繞過了刑部直接處決?
“小二,不知你可知道這個女犯什麽背景?宋某看其麵相,發現並不是什麽歹人五官善良,但是,並不一定就說明她無罪。”
小二道:“這個女犯在市場賣菜,乃是一個菜農,日子雖說平平淡淡,但也過的下去,反正以小的來看沒有必要殺人不是?”
聽得這解釋,但這並不能說女犯沒有殺人,宋慈決定,此刻就去刑場看看。
給過麵錢,三人匆匆行動,文成道:“大人,我等如此前去,是否管用?都已經要被砍頭,此刻估計阻攔不下來了。”
宋慈道:“刑獄司沒有司長,知縣怎麽下的批文?但憑這一條,宋某就能救下她一命,而且,我看此女身上有傷,定是遭到嚴刑逼供。”
三人往前直走,經過詢問,終於來到目的地,此刻有一砍頭台,女犯被押來跪在台子上,後背衣服中插有令牌,上麵寫有斬字。
劊子手五大三粗,光著膀子手持鋒利大刀,威風凜凜的站在一旁,前方有一遮陰台,台上坐有一官員坐在上方。
經過詢問,宋慈得知此人便是此地知縣,有著尖嘴猴腮的臉,經過詢問,宋慈得知此縣令叫何進。
台下,忽然有一老婦衝上邢台,撲通跪地,哭泣道:“知縣大人,小女沒有殺人,還望大人明鑒,給她一個清白啊!”
有捕快立即上前將她轟下,何縣令怒道:“大膽叼婦,竟敢私闖刑場,你可知道自己範了什麽罪?”
老婦哭道:“老身敢以性命擔保,何大人,小女乃是市場菜販,一生老老實實,怎敢殺人?大人,你可千萬要調查清楚。”
何進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官還能斷錯案子,冤枉了此人不可?告訴你,本官為官二十年,從未判過冤假錯案,你這是在質疑本官。”
宋慈低語,“此人好大的官威,以宋某看,他手下的冤案恐怕不少。”
文成道:“大人,如果這樣,咱們還能救的下嗎?”
“救不下也得救,宋某乃是提點刑官,怎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否則,豈不玷汙了身上這官服?”
老婦在捕快的驅趕下跪在了地上,“何大人,小女的確乃是被冤枉,你不能這麽斷案,你不能讓歹人逍遙法外,不能讓無辜之人蒙受冤屈啊!”
何進一拍桌子,“叼婦,這白紙黑子還有畫押具在,你敢說本官冤枉了好人,你這是在冤枉本官,來人,給我重打三十大板。”
捕快走了過去,女犯大喊,“何大人,小女子已經認罪,你為何還要打我母親?你不是要殺我立功嗎?你來就是了,娘,你快離開這裏,記得了,我死後不要葬在這震東縣!”
老婦仰天大哭,“天啊,為何要讓小女蒙受這不白之冤?老天爺,你為何就不開開眼?”
何進道:“老天爺無眼,但是本官有眼,犯女秦氏,你殺人一案罪證確鑿,白紙黑子皆在,來人,時辰已到,給我斬!”
說著,他一扔手中令牌,重重落地。
劊子手拔掉秦氏後背令牌,往大刀上吐了一口烈酒,正欲落下時,宋慈的聲音傳來。
“慢,刀下留人!”
話音落下,他與文成三人走到上文武將劊子手還有另外幾個捕快打倒。
何進站起身大罵,“大膽,竟敢私闖刑場,你們幾人可知道犯下了什麽罪?來人,給我拿下!”
有幾個捕頭又衝了上去,但是已被文成二人打倒。
宋慈道:“何知縣,宋某今日有一事不明,還望問個明白,如果何知縣可以拿出一個說服宋某的說法,今日亂闖刑場的罪,宋某認了怎麽樣?”
何進道:“你有何要問?本官今日在此處決犯人,你一個草民豈能就此過問?還敢毆打捕頭,你們這是要強闖刑場!”
宋慈道:“不知何知縣,這秦氏殺人一案發生於何時?”
何進道:“本官為何要告訴你?來人,給我拿下他們,到時候本官重重有賞!”
文成兩位捕頭實力不俗,這些捕頭竟然不敢上前。宋慈望著秦氏,緊接著有將目光投向前方。
“何知縣,據宋某所知這刑獄司已經數月沒有司長,你遞交到刑部,關於秦氏的案卷,是那個大人所批?”
何進神色一變,他未料到竟然還來了一個知道官場規矩的此刻倒是有些不敢小瞧對方了。
“這位仁兄,關於刑部的批文,本官自有辦法拿下,否則,怎敢隨意壓往刑場啊!”
“那不知是何時所拿下?”
宋慈又看向秦氏,“這位大姐,不知道你是何時被捕,可否透露一下,宋某乃是剛剛上任的提刑官。”
“提刑官?你是提刑官?”秦小月抬起頭顱,死死望著宋慈,她感覺到了一點希望。
“不錯,宋某正是提刑官,大姐,你若是說出真相,我指定可以教你一命!”
秦小月嗓音嘶啞,身子十分虛弱,“提刑大人,貧女乃是三天前被捕,何知縣抓到貧女時,二話不說就動用刑具,貧女是被逼迫認罪的。”
宋慈臉上暗的有些可怕,他已經知道了,此案定是冤案,正是這個何知縣為了立功,於是就屈打成招,不管有無嫌疑,打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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