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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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立即行動,很快就來到一家藥店門口,經過詢問,掌櫃的道:”幾位客官,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我們藥房裏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抓傷情況,也沒有遇到過這種病人,幾位還是去到別的店鋪看看。

    宋慈道:“掌櫃的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麽事搞忘了?比如說,某人沒有給你看傷口,而是直接購買一些鐵打損傷的藥?”

    “這客官要是這麽說,恐怕這件事就複雜了,我們店鋪規模雖說不大,但是生意卻是不錯,老頭子敢保證,每日前來的客人至少也得好幾百,跌打損傷的藥,平時賣出去最多,這也不知道你說的可是誰啊?”

    “那掌櫃的能不能給我列出一個清單,最近五日之內,有誰買過這些要?”

    ”這個實不相瞞,客官,這是我們藥房的秘密,再說老頭子我也不認識這些人,這還怎麽給你清單?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我這生意還怎麽做?”

    宋慈道:”既然這樣,那宋某就告辭了。”

    走出房門,四人就見得一個熟悉的背影走過,定睛一看,正是死者馮三的父親,此刻在街上匆匆走過,不知為何。

    “大人,這老爺子會不會””

    “不好說,小月姑娘,我們一起跟上去看看情況,此人出現在此,並不一定就代表他有嫌疑。

    跟在身後,宋慈見到老人進到了一家布鞋店,買了一雙新鞋,緊接著又從店鋪出來找到一家服裝店買了一條褲子。

    宋慈等人走了過去,“老人家,你這是要買衣服麽?連鞋也一起買了,看不出來啊,你的兒子還沒入土為安,你就這樣,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妥?”

    老人道:“提刑官大人,老頭子白發人送黑發人,我也十分傷心,隻是衣服鞋子壞了,這總不能不穿吧,要有幾日我兒子就要下葬了,提刑官大人,大熱天的,我難道光腳走路?”

    宋慈倒也理解,隻不過馮三的死凶手未定,豈能就這麽安葬了?

    “老人家,你兒子屍骨未寒,你確定需要把他安葬?再有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宋某定將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他搖了搖頭,已經認定盧生就是此事唯一凶手。

    ”提刑大人,老頭子已經知道了,此事除了那個盧生,不會有凶手了,你覺得怎會這麽巧?別人都無法發現,但是他卻發現了,就是他嫌疑最大。”

    小月道:“老人家,我們大人可是皇上欽封的提點刑獄官,至於誰是凶手,三天之後就會揭開謎團,你可不必著急。”

    “不著急?不著急能行嗎?都已經死了三天了,農村講究入土為安,又怎能一直把他放在家裏?提刑官大人,老頭子我已經決定了,就在後天,老頭子我就把孩子給葬了。

    宋慈沉默,他現在隻能爭取最後一點的時間以及希望,然後前去走訪,希望從街坊四鄰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四人行走在前方,按照記憶中的地址,慢慢走去,馮三的家在縣城邊上,周邊有幾乎人家,大都過著樸實而又節儉的生活。

    宋慈走向其中一戶人家,問道:“老人家,你這是在忙一些什麽?”

    老人道:“還能忙一些什麽,還不是忙著種一些菜,這縣城邊上,不弄這個靠什麽生活?”

    “那平時生活怎麽樣?靠賣一些菜過日子?”

    “可不是嘛,你說縣城裏這些人有錢,可老婆子我卻不是這樣,人家不幹活也有錢花,可老婆子我卻是不能哦,哎,這都是命。

    宋慈看著四麵八方,隨即道:“老人家,你與馮三家裏挨著有些近,最近你可知道他已被淹死一事?”

    “知道,當然知道,老婆子我與他們一家關係還不錯,據說啊,這個馮三是被人害死的,凶手也已經被抓了,正關在衙門大牢呢。”

    “老人家,那你可知道這個人就是凶手?出現在第一現場,不代表他就殺了人吧,萬一當時宋某在此,豈不是也要被當成凶手看待?”

    “這個可不一定哦,這位公子,你看郭知縣都已經抓人了,那難道還有假?這件事你覺得會不會是這樣?”

    這宋慈道:“老人家,我們還是別討論誰是凶手為好,要不這樣,我們討論一下這個馮三,如何?”

    “馮三?死都死了這還有什麽討論的?公子,我說你不會對這些怪事感興趣吧!”

    秦小月插上話,“老人家,我們大人是提點刑獄官,專門破案的,你要是有什麽線索不妨說出來,我們大人要是知道了,沒準還能順藤摸瓜給弄清楚呢。”

    “啊提點刑獄官?公子,你是專門負責刑部的刑獄官?”宋慈道:“正是,老人家有什麽話可以給我說說,但是,這一切都要屬實,否則的話,不僅宋某要責罰你,大宋律令同樣也要責罰你!”

    老人家低著頭,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一刻就一臉嫉惡如仇的樣子。

    ”提刑大人,這個死者馮三啊,真不是一個東西,尤其是染上賭博之後,家裏的錢都被輸光了,不僅如此,他還去到外麵借賭館的錢,外麵一大堆債沒還,要不是得知人還在屋裏,恐怕要債的早就上門去了”

    宋慈道:“賭博,何宋某聽到的如出一撤,但是老人家,馮三生前對父母如何?”

    “甭提了!”老人接連擺手,“最近兩年啊,他的六旬父母沒少挨他打,少則棍棒相向,重則都拿上了刀,我記得上次的時候,為了要錢,把他老父親打的臥床一月。

    不僅是宋慈,就連另外三人也是聽得一頭的怒火,但,此事不知道究竟是否屬實,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宋慈道:“那他父母就沒有報官,把這個不孝子給抓了起來?

    ”報什麽報啊,孩子始終是父母的心頭肉,這還怎麽報?所以,他們一直在忍受,也一直在做教育,希望馮三可以戒賭,隻可惜一切都遲了。

    “所以,老人家,你的意思是,馮三的死,有可能與他老父親有關?他不堪忍受其子的欺辱,於是,選擇了大義滅親?”

    “不不不,提刑官大人,我可沒有說這個話啊,這個馮三極有可能乃是被水淹死,怎麽就可被他老父親殺了?這不可能啊,天底下誰能殺害自己的孩子?”

    宋慈道:“宋某隻是隨便說上一說,老人家,你怎麽還驚慌上了?莫非這件事真的與他老父親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