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總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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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一郎看到任自強露出真容,臉上又恢複往日笑眯眯的樣子,說道

    “小夥子,我待你不薄吧?你打殘了黃三我沒怪罪你不說,還讓你接替他的位置,你需要錢我也給你了。再說咱們往日無怨舊日無仇,你沒必要這樣吧?”

    “嗬嗬,青木一郎,你還沒老糊塗吧?咱們沒仇嗎?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和老團頭挨打的事吧?老團頭可是被打死了!他雖然是叫花子,那也是一條命不是!”

    任自強玩味一笑,連譏帶諷。

    “小夥子,冤有頭債有主,你這是向土地菩薩借錢,找錯人了吧?”青木一郎麵色不變。

    “哎唷,青木,你小子華夏話學得真不少啊!”

    任自強抬手本想拍他的肩膀,誰知道他個太矮,隻好在他頭上拍了拍。

    青木一郎何曾受過這等輕視和侮辱,眼神一凝,麵皮一僵,身體立馬像張開的弓,引而未發。

    “喲嗬,小鬼子,咋滴?生氣了?想動手?”任自強好笑看著他,手繼續拍著他的腦袋,而且一下比一下重。

    不都說小鬼子能隱忍嗎?我看你能忍多久?他不但拍腦袋還改換目標去啪啪啪拍小鬼子臉

    “來啊,動手啊!青木,誰給你勇氣想動手的,是梁婧茹嗎?”

    “八嘎!”青木一郎終於忍受不住爆發了,當即一擊衝拳。

    “嗬嗬,苟日的小鬼子,真特瑪齷蹉,你想廢了勞資的子孫根呀?勞資還想繼續幹你們島國女人呢!”

    任自強早都防著呢,他嘴裏笑罵著,身體如鬼魅般一閃,讓小鬼子一擊落了空,右手快如閃電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

    就聽“哢嚓”一聲,接著青木一郎就開始慘叫“啊……”

    他本來蓄勢而發的腿再沒力氣發出。

    “啪!”任自強左手反手一個大嘴巴子糊過去“閉嘴,勞資讓你叫了嗎?”

    “噗”青木一郎口鼻竄血,吐出幾顆牙齒,眼神既有恐懼也有怨毒,握住右手腕不發一言。

    “咦,你怎麽這麽看著我?你不是愛笑嗎?繼續笑!”任自強順手給他後腦勺一巴掌,就像打熊孩子。

    “任桑,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青木一郎話還沒說完又發出一聲慘呼,因為任自強把他的左鎖骨硬生生捏碎了。

    “你怎麽又不聽話啦?你的武士道精神哪去?啊!你有種再叫個看看?”

    任自強笑眯眯的說著話,然後一腳跺在他剛才準備出腳的左腳趾上。青木一郎木屐碎了不說,腳上的白襪快速變紅。

    “喔……嗚……”青木一郎嘴巴大張,殺豬一般的慘嚎聲剛出了嗓子眼,就被任自強抓起青木已經廢了的左手塞進他嘴巴裏。

    青木一郎一屁股坐在地上,蜷縮在一起,額頭上疼得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密布。

    任自強直接提著他後頸的衣服像拖條死狗一樣,提上馬燈,進了衣櫃。

    衣櫃靠牆的一麵有一人高的門,設計的極為巧妙,如果不敲一敲衣櫃後板的話,絕壁不會發現衣櫃後別有洞天。

    門後有一道台階向下,黑洞洞看不到頭。

    他一腳把青木踹進門,安排他先給自己趟趟道,小心起見,不得不防小鬼子使陰招。

    小鬼子打著滾順著台階滾下去,塞住嘴的手很可能碰掉了,慘嚎聲不絕於耳。

    除此之外再沒別得動靜,任自強才提著馬燈慢悠悠小心翼翼順著台階走下去。

    打眼一瞅,這個密室太大了,簡直是地下又建了一棟房子。一條足有三十米長的巷道,兩邊各三個門。

    青木小鬼子還在台階盡頭嚎叫,搞得地道裏回音很大,聽得任自強不勝其煩,冷冷警告一句

    “閉嘴!你再叫一聲我就剁了你的子孫根喂到你嘴裏!”

    怨不得任自強對小鬼子越來越狠,前世他本是‘憤青’中的‘憤青’。

    倒不是國內曆史教科書讓他很明白小鬼子在華夏大地上的‘罪惡滔天’,而是網絡文學中穿越抗戰文中的‘揭秘’。

    這幫作者大大太有心了,收集的素材很詳盡,很多小鬼子的獸行都是他聞所未聞。

    他看得既爽又恨得牙根發癢,無數次臆想自己如果也能穿越該如何‘以暴製暴’?小鬼子不是以折磨國人為樂嗎?任自強也很想逗逗小鬼子呢!

    何況他殺戒一開,就像打開‘潘多拉魔盒’,釋放出心中魔鬼。當然,這個‘魔鬼’現階段隻是對鬼子而言。

    看到任自強下來,青木一郎強忍痛楚,猶自沒認清眼前形勢,死鴨子嘴硬扮委屈,強撐著跪在地上

    “任桑,我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老團頭的死真和我無關啊!”

    “裝!你繼續裝!青木,你好歹活了這麽大歲數,你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你也不用你那豬腦子想想,無緣無故我會找上你?”

    任自強一邊說話,一邊打量這座地下密室,看著不像再有機關的樣子,也沒啥逃生通道。

    他隨即找根繩子先把青木一郎綁起來,在這兒花得時間有點多,外麵還有兩個活的,萬一他們醒來大喊大叫驚動旁人就不好了。

    “青木,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想,等我回來想聽你說實話,到時候你老小子再執迷不悟,和我玩裏格楞?你是知道我的手段滴,哦!”

    他丟下一句轉身上了台階。

    “任桑,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我的位置,我都可以拱手相送,我真的不明白啊!”

    青木一郎不愧是老特務,這時候還心存僥幸,避重就輕。

    不過他的一句話令任自強心中一動,不由停下腳步,回頭意味深長的一笑,“嗬嗬!”理也沒理就走。

    再出來外麵已是雞鳴聲此起彼伏,雖然陰雲還沒散去,天已是麻麻亮,平常人也能大致看清路麵和人影。

    他還沒走到廂房門口就聽到醒來的兩個護院在竊竊私語,一個不熟悉的聲音苦苦勸說對方想法設法趕緊逃命,這人應該是他打暈的第一個護院。

    後一位他問過話的護院不為所動,反而安慰對方,他認為任自強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並且他也大致猜出任自強是誰?

    任自強這會兒也沒帶麵罩,朗聲一笑走了進去“哈哈,好了二位,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也沒什麽可隱瞞二位的。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隻不過還得委屈你們一會兒,去幫我做個見證!”

    “任自強……不、不……是強爺,強爺有事您盡管吩咐,我們哥倆聽命就是。”他問過話的護院急忙回道。

    “那你們陪我走一趟吧!”任自強直接上去一手拎著一個大漢輕若無物般回到主房。這一手操作也震懾兩位護院,掙紮都不帶掙紮的。

    他順便問了兩位護院的名字,先打暈的那位叫馬大山,另一位叫羅長春。

    把這兩人帶到客廳放下,任自強進了臥室又下了地道。到了地道口發現青木一郎不見了,仔細一看小鬼子像隻大青蟲般蠕動著往裏麵爬。

    他不由笑了“嗬嗬,青木,你老小子很不聽話啊!是不是我給你留的零件太多了?”

    青木一郎一聽,嚇得大驚失色,忙告饒道“任桑,我沒有跑,我很聽話,我……我是來開門拿錢給你的。”

    “算你老小子識相!”任自強知道他撒謊,他現在顧不上計較這些,“青木,你剛才說把總團頭的位置讓給我,說話算話嗎?”

    “任桑,算話,絕對算話!”小鬼子頭點的像雞啄米。

    “我接任你總團頭的位置,需不需要一個儀式,或是請人來見證一下?”

    “任桑,沒辣麽麻煩,隻要您拿著拿根長煙杆就行,保定府所有的叫花子都承認!”

    “青木,你說的我有點不相信,這樣,你當著你兩位護院的麵交代一下,就說你原本是島國人,現在身份被發現,不適合當總團頭,你把位置讓給我,你隱退回島國!”

    “哈依,哈依!”

    “我警告你,青木,別在我麵前耍花招,你是知道我本事的。沒有你交代,我憑拳頭也能打出朗朗乾坤!”

    “任桑,青木不敢,絕對不敢!”小鬼子此刻聽話的一批。

    任自強隨即把繩子解開,提溜著小鬼子到臥室,給他簡單擦洗了一番,至少看著別辣麽慘。

    在任自強攙扶下,兩人裝作相談甚歡來到客廳。青木也不囉嗦,按照任自強的話給兩位護院一交代,並讓兩位護院好好繼續為新總團頭服務。

    任自強也虛情假意感謝青木一郎一番,答應會繼續照顧好保定府的叫花子,並歡迎小鬼子有空回來做客。

    馬大山和羅長春也不傻,這時候他倆隻帶耳朵不帶眼睛,紛紛樂見其成。

    任自強這才給兩位護院鬆綁,並把衣服都還給他們,吩咐一聲“老羅,你去喊劉柱子過來,老馬,麻煩你看好大門。從今天起,你倆的薪水漲一倍,跟我混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他順手從口袋裏掏出兩封銀元扔過去,打一棍子給個甜棗,恩威並舉,他當然也會玩。

    兩人一聽頓時感激涕零,紛紛跪下磕頭“以後一定唯強爺馬首是瞻,哪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兩位歲數比他還大的大男人給他磕頭,怎麽看怎麽不舒坦。對此任自強也沒轍,這是民國的禮儀,他隻能入鄉隨俗。

    打發走兩位護院,任自強又提溜著青木一郎回到地下室繼續未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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