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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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彪不愧是一代匪首,疼得麵目扭曲,依然倒驢不倒架,瞪著倆滿是不解與恐懼的牛眼道“好漢爺,我野狼寨沒得罪您吧?犯的著對我們下死手嗎?”
任自強才懶得和他打機鋒,二話不說上來先搜身。結果老小子腰裏還插著一把盒子炮,小腿上綁著一把馬牌擼子,胳膊上還有把‘掌中雷’。
除了手指上兩個大金瘤子和一些子彈外再身無長物。
“苟日的跑路怎麽連錢都不帶,莫非逃跑後還以搶劫為生?”
這個念頭在任自強腦海中打了一轉就被拋之腦後,他接著檢查了胡大彪的槍傷。還行,五槍都沒打斷他動脈、靜脈之類的主血管,一時半會死不了。
任自強隨手在腰上一抹,手裏就多了根繩子,先給匪首來個五花大綁,再堵住嘴。要不傻逼玩意廢話太多,聽著煩人。
隨即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所謂包紮就是用胡大彪身上衣服撕成小塊,團成團塞進槍眼,別讓血流的太快。
至於他小手臂的傷,直接緊緊捆紮一下完事。
這番折騰,又使胡大彪雪上加霜,麵對一臉風輕雲淡、不發一言,而且下手沒輕沒重的任自強,他既搞不清狀況,心懷忐忑,更是疼得死去活來,好懸沒背過氣。
搞完後任自強從儲物戒裏取出水壺先喝了口水,又衝洗了手上沾染的血跡,這才打量了一番周圍環境。
兩人正身處一個寬約六七百米的峽穀,兩邊峭壁林立,看前麵一百來米就是峽穀盡頭,一樣是二三百米高的絕壁。此處離野狼寨直線距離至少有兩公裏。
“呸,你個驢日的,腦子是不是有坑?連跑都不會跑,這不明顯是死路一條嗎?”
任自強向胡大彪臉上啐了一口唾沫,提溜著他返回野狼寨。
看到他擒獲匪首而歸,眾叫花子頓時歡聲雷動。這段時間他們也沒閑著,把土匪俘虜都一一捆好,寨門口的屍體、血跡也簡單清理一下。
“好了,都安靜!”任自強把胡大彪往地上一扔,下了一連串命令
“大眼,你帶姐妹們去燒水做飯,忙活了一晚上,先吃點熱乎的。別忘了多熬點薑湯,找找有木有紅糖也放上,讓受涼感冒的兄弟多喝點。順便給我燒點熱水,泡泡腳!”
來回奔波,爬上爬下,就屬他最累。現在忙完收工,一鬆懈下來,感覺腿酸腳痛,疲憊之感布滿全身。
“柱子、陳三,你倆負責清點繳獲,重點是三個匪首,一定要把他們藏的錢都掏出來。”
安排完後他來到土匪所謂的聚義大廳,在胡大彪的虎皮椅子上一躺,閉目養神。是真虎皮,一整張,驟然一見,令他新奇不已。
沒多大會,劉大眼提著盛滿熱水的木桶過來,他脫了鞋襪,把腳放進桶裏。
“嘶……!”俗話說,熱水泡腳,勝吃補藥,任自強舒服的直呲牙“真特瑪爽!”
“大眼,等會兒讓兄弟們都泡泡腳!”他閉著眼順口叮囑一句。
“嘿嘿,團頭,您對兄弟們真沒得說!”劉大眼笑著送上頂高帽,接著問道“團頭,那些土匪俘虜怎麽處理?還是和上一批一樣嗎?”
“嗯,等柱子挖完他們的浮財就別留活口了。大眼,留著他們咱們過不安心呀?”任自強眯著眼意味深長道。
“明白,團頭!”劉大眼心領神會走了出去。
泡完腳任自強就躺在椅子上丟盹,別說虎皮椅子真舒服,暖暖的,一點也感覺不到涼意。
正迷糊的香呢,劉柱子和陳三興衝衝聯袂而來,也不顧他睡覺就開始大呼小叫
“強哥,快醒醒,這回發大財了!”
“這幫土匪真特瑪能撈錢呀!藏了不少好東西!”
“你看你們這幅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雞凍個毛線呀?”任自強很是不快教訓道
“以後你們都是跟著我要做大事的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知道嗎?否則,我怎麽帶你們玩,這樣子出去不是丟我的人嗎?”
“嘿嘿…強哥,我懂,我懂,下不為例!”
被劈頭蓋臉一頓,劉柱子忙不迭陪笑道。陳三一縮脖,吐吐舌頭做了個難看的鬼臉。
“說說吧,都有啥?”任自強強打起精神道。
“強哥,我們總共搜出來大洋十五萬多,還有一大箱二十根大黃魚,四十二根小黃魚。輕機槍九挺,長槍一百六十五支,盒子炮有四十二把,手榴彈六箱,子彈好多,還沒清點完。”
“還有一挺大家夥,大眼說是叫‘馬克沁重機槍’,比咱們用的輕機槍威力還大!”
“嗯,不錯,辛虧這幫土匪沒把‘馬克沁’拿出來,要不然我都得躲著走。估計是這玩意太重,他們沒顧上拿出來。”
“是呀,強哥,那一挺機槍估計得需要三四個人伺候!”陳三附和道。
“嗯,還得身高體壯的才可以玩得轉!”任自強點點頭補充了一句,接著問道“還有啥?”
“再就是一些吃食、綢緞布匹,糧食不太多,估計也就夠咱們這麽多人吃半個月的。還有二十三個供土匪玩樂的女人,她們的情形和劉家堡那些女人差不多。”劉柱子道。
“行,那些女人就由咱們帶來的十位姑娘招呼,都是受苦受難的姐妹,記得讓她們熱情點,千萬別看不起人。你們也一夜沒休息了,吃飽飯把土匪處理幹淨,該休息的休息!”
“明白,強哥,我們這就去辦!”兩人拱拱手轉身欲走。
“哎,柱子,你等等!”任自強腦海中突然發覺疏忽了什麽。
“強哥,您還有事?”劉柱子刹住腳。
“你說搜了多少錢?”
“十五萬多大洋,零頭還沒清點,還有大黃魚……”
“錢的數目不對?”任自強立馬打斷劉柱子的話,不確定道“你們都問清楚了土匪藏錢的地方了?”
“強哥,胡大彪和石猛子都快被我們打死了,才說了實話,交代了藏錢和武器的地窖。其他土匪身上錢不多,零零碎碎不到一萬大洋。”
“強哥,我挨個屋子都檢查過,沒發現他們再有藏錢的地方。”陳三忙說道。
“還是不對!”任自強搖搖頭,眉頭緊蹙自言自語道“胡大彪為匪十幾年,不可能隻有這點錢,沒道理連孟鐵山都比不過?”
劉柱子一聽慌了神,他還以為任自強懷疑是他貪墨了,當即‘撲通’跪在地上“強哥,真隻有這麽多錢!大家眼睛都看著,我們可沒拿!”
陳三也緊跟著跪下,滿腹冤屈道“強哥,給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呀!”
任自強見此不由愕然,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罵道“倆混球玩意兒,這有你們什麽事?淨跟著添亂?還不快起來,去把胡大彪帶進來,我親自審問!”
等兩人把胡大彪拖進來,他一看不由樂了。胡大彪已是鼻青臉腫,被打的像個豬頭。
“柱子,陳三,審問不是這樣子審滴?”任自強搖搖頭,然後正色道“惡人還要惡人磨,你們的手段太小兒科,壓根起不了大作用!這次你們跟我好好學學,以後這類小事就別讓我操心了!”
而且故意當著胡大彪的麵,他給劉柱子、陳三傳授一些立竿見影審問技巧。包括他的拿手好戲‘十指連心’,以及聽來的‘萬蟻噬身’、‘老鼠打洞’等就地取材的手段。
不說劉柱子和陳三聽得麵色發白,頻頻嘬牙花子,看他的眼神除了膜拜之外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是為他得狠辣害怕呢,還是害怕呢?
而且胡大彪聽後也是眼神飄忽,身軀微微發抖,額頭上不知不覺沁出冷汗。
任自強眼角餘光掃著胡大彪得熊樣暗暗發笑,他就是要胡大彪先做好心理準備,看他到底夠不夠硬?能抗住幾波折磨。
隨後,他指示二人開始行刑,剛砸碎胡大彪一根手指,這家夥就扛不住了,目露討饒服軟之色。可惜嘴被堵住,想說話都說不出。
但任自強不為所動,繼續命令二人砸手指,直到廢了他右手五根手指才罷休。
剛掏出胡大彪嘴裏的布,他就哭天喊地告饒“好漢爺,饒了我吧!我說,我全說!”
等他一五一十吐出另一處藏寶地,任自強才恍然大悟,先前所有迷惑全部解開。
怪不得他身無分文就往後山絕路跑,原來那處峽穀盡頭才是他們的真正藏寶洞。
害得任自強帶著一直沒休息的劉柱子、陳三,拎著胡大彪又來到峽穀盡頭,按他所說打開藏寶洞。
看到藏寶洞裏百十隻大小箱子,任自強滿意的點點頭,說出一句令胡大彪幾欲吐血的話“哈哈哈…這才說明你這位老土匪沒白幹,很符合你現今的身價呀!”
劉柱子和陳三也會心一笑,可不,多年為匪所得,一朝全為別人做了嫁衣!
結果明知命不久矣胡大彪又說出一番出人意料的話“好漢爺,臨死前我隻求能做個明白鬼,懇請好漢爺告知滅殺我野狼寨的原因。”
“好,我滿足你!”任自強心懷大慰之下脫口答應。
他先讓劉柱子、陳三出去在洞口守著,接著又給胡大彪上演了‘大變死人’的把戲。
任自強很慶幸一直留著青木和秋山小鬼子的屍體,這兩人帶來的震懾不可謂不大,兩具屍體憑空出現幾乎令胡大彪魂飛膽喪。
再有他已經滅了孟鐵山、魏石頭,外加一番神鬼言論忽悠,胡大彪絕望之下又吐露一個秘密“這個藏寶洞背後別有洞天,而且有連接塞外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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