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練習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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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自強用一周時間,連續根除與小鬼子勾結的兩處窩點,杜絕了隱患。而且收獲了大批錢財、武器不說,還得到兩處基地,在一眾叫花子心中得威信也與日俱增。

    其他人能否成為自己忠實的擁躉不敢確定,但王老虎、劉大眼、劉柱子、陳三絕對是最忠心的迷弟。可以說讓他們上東他們不敢向西,讓他們打狗絕對不敢攆雞。

    過程曆曆在目,可謂有驚無險,任自強對自己‘牛刀小試’,總體還是很得意。謀劃得當,布局有序,環環相扣,隨機應變,臨機果斷,沒做到滴水不漏也差不多。

    這是實打實的生死相博,不是前世所玩的闖關升級遊戲,你可以丟盹或粗心大意,大不了闖關失敗人被打死,還可以從頭再來。

    他這是和死神跳舞,在地獄門口徘徊,麵對的無不是凶神惡煞,一著不慎就會和這個世界說‘拜拜’,或是遍體鱗傷。

    不管怎麽說,任自強始終是凡夫俗子,凡胎。他怕受傷,因為受傷會痛。

    他更怕死,死了意味著一切都玩完,這種結局想都不敢想。

    他可以敬慕革命先烈為了信仰前赴後繼,鐵骨錚錚,奮不顧身,慷慨赴死。但自己捫心自問,能否做到呢?估計熱血上昏了頭的情況下會做到,腦瓜子清醒時絕壁會說‘

    ’!

    前世無數次幻想過,如有外敵入侵,他勢必像愛國誌士一樣拿起武器保家衛國。至於會不會為此而丟了小命,則全然不在考慮之內。

    那時一心臆想殺敵如砍瓜切菜般的爽快,或是天真的認為自己運氣好得‘爆棚’,敵人的子彈、炮彈都會繞著走。

    可現實很殘酷,一旦刀槍相向,稍有差池,就會令你飲恨當場。就像在土匪山寨開槍時,如果他不提前考慮好打一梭子換個地方,很可能受傷的是他而不是劉大眼了。

    戰場上瞬息萬變,子彈、炮彈可不長眼,濺起的碎石,打飛的樹枝,都可能變成要命的利器。

    麵對一幫烏合之眾的土匪尚且如此凶險,如果再碰到訓練有素的小鬼子又該如何應對?他得匹夫之勇還能建功如此嗎……

    任患得患失的思緒飄飛,不覺間任自強與周公相會。

    一夜好睡,翌日清晨鍛煉之際,他又故技重施,用幾聲槍響轟起來睡意正濃的眾叫花子。

    言辭厲聲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從此要改掉叫花子的懶惰毛病,‘一日之計在於晨’的‘爛棉花’。

    然後吩咐一聲“女人去做飯,男的由王老虎帶隊沿著大路跑到山腳下再跑回來!”

    兩地往返一趟不到三公裏,初期先要求這麽多,一個星期後再逐步增加。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對這幫叫花子剛開始不能期望太高,他也想開了。

    吃過早飯,任自強就準備帶劉柱子、陳三騎馬回城。一路上剛好練練騎術,再怎麽說四條腿也比兩條腿跑得快。

    “團頭,要不明天再走吧?我看今天天不太好,好像有雨?”王老虎出言挽留道。

    任自強看看天,見東方確實陰雲密布遮住了太陽,還真有點風雨欲來的模樣。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走,要辦的事太多,不敢耽擱。

    “沒事,馬的腳程快,跑快點一兩個鍾頭就能回城,說不定能躲過雨。”

    看任自強去意已決,王老虎隻好作罷,隨即牽來備好鞍的三匹馬,又交代劉柱子、陳三一些騎馬、喂馬的注意事項。

    說起騎馬還有些丟人,前世他作為天山腳下西部男兒,馬背上的技術隻能算作略通。騎騎走馬還可以,勉強小跑,至於風馳電掣般的感覺從未體會過。

    不過他現在自恃身手非同一般,想來駕馭一匹馬還是不在話下。

    當他以極為瀟灑的姿勢上馬,正欲催馬前行時,卻發現劉柱子和陳三磨磨蹭蹭不上馬。

    “你倆怎麽回事?”

    “強哥,我沒騎過馬,害怕馬會發瘋,要不我跑著回城得了?”劉柱子苦著臉道。陳三也一臉為難。

    “嗨!你們那麽大個人,騎馬有啥害怕的?”任自強都無語了

    “不會騎就多練練,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騎馬。以後咱們免不了東奔西跑,總不能別人騎馬你也用兩條腿跑吧?萬一遇到危險需要跑路,誰跑得快誰占便宜,你們不會騎馬豈不是等死嗎?”

    教訓完劉柱子二人,他才想起叫花子中不會騎馬的大有人在,忙又叮囑王老虎他們有空多練練騎馬,而且別忘了轉告劉大眼也照此辦理。

    至於馬匹不夠的問題,他回城看看能否買一批。

    安排叫花子們學會騎馬,並不是為了培養一批騎兵出來。因為他很清楚在現代戰爭中,因為有了大量自動武器存在,騎兵會逐漸走向沒落而退出戰爭舞台。

    縱觀國外西方發達國家,騎兵早已被機械化兵種所取代,也隻有島小資源少的小鬼子和落後的國內還把騎兵當回事。

    而且在現今國內交通條件下,尤其是在廣大鄉村和山區,隻有供大車通行的土路,連砂石路都不多見,更別說柏油馬路,所以機械化通行方式也無從說起。

    就保定府過了滿城到劉家堡這一段路況,任自強就是有汽車他也不會開車上路。倒不是心疼汽車會被顛壞,他是怕沒把汽車顛散架反而把自己給癲散架嘍。

    有那個握著方向盤小心翼翼得糟心勁,真心不如靠‘11路’來得輕鬆愜意。萬一開車中途再碰到雨天,那真是呼天不應,叫地不靈。

    因此綜合考量,當下短途乃至不通火車的長途出行,性價比最高的出行方式非騎馬莫屬。平路、溝壑、丘陵,乃至不太險峻的山地,騎馬都可以平趟。

    所以任自強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不但自己要好好練練騎術,也得逼著一幫手下都學會騎馬。

    劉柱子、陳三在王老虎的幫助下,膽戰心驚上了馬,試著走了幾步,才稍稍安心。

    有這兩位比他還不如的小白,任自強想嚐試一下四蹄翻騰奔跑如風都不行。眾所周知,馬有跟跑和競爭意識,隻要他的馬一帶頭撒歡了跑,劉柱子和陳三的馬就會跟著跑。

    以他倆生疏的騎術,絕逼會驚慌失措,大呼小叫,處置不當再從馬上栽下來。摔個鼻青臉腫倒沒什麽,萬一摔折了胳膊腿,或是被馬踩一蹄子,那可有樂子瞧了!

    為安全計,任自強隻好控製住馬速,擺出一副老司機模樣,反複提醒騎馬的要領“韁繩別勒那麽緊,用前腳掌踩緊馬鐙,身體保持放鬆。”

    總要先讓兩人有個適應過程。

    走了大約一公裏多路,身手靈巧的陳三最先適應,他躍躍欲試“強哥,咱們跑一下?”

    “柱子,你怎麽樣?咱們試著小跑一會兒?”任自強也有些心動,先問問劉柱子的意見。

    “應該可以吧!”劉柱子不確定道。

    “好,那咱們先熟悉一下快步。”

    “駕!”任自強倆腳後跟輕輕一磕馬腹,韁繩略鬆,催馬小跑起來。

    他的馬一跑,劉柱子和陳三的馬不用催也跟著跑起來。

    說真格的,騎馬小跑時還真沒快跑時穩當。小跑時馬的顛簸頻率高,新手很難掌握和適應起伏節奏。

    就像劉柱子,一心幾用,既要掌控韁繩,又要腳踩馬鐙,還要做到人馬合一,確實難為他啦!他的屁股就像坐在彈簧上一樣,忽高忽低,忽左忽右。

    屁股上肉厚,撞擊幾下倒沒事,問題是蛋蛋受不了,擠壓幾次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慌得麵無人色,不住高呼“強哥,慢點,您慢點!”

    “都這會了你小子還敢分心啊?心思都用在騎馬上,別東想西想,記住我教你的幾個要領,別害怕!”

    任自強一邊分心適應小跑,一邊還得安慰他。

    陳三這小子倒是全神貫注,慌了一會兒很快就騎穩了,屁股就像粘在馬鞍上一樣。

    這馬一跑起來,可就刹不住了。

    一是任自強的騎術本來就是二不跨五,騎馬的理論經驗有,實踐經驗不足。

    二是人和馬初次見麵都不熟悉,很難做到熟練駕馭,如臂指使。

    三是馬兒吃飽喝足,這段時間又養足了體力,屬於憋炸了的那種。一上來就想撒著歡兒奮蹄馳騁一番,這也是它的天性使然。

    原本磨磨嘰嘰走了一段路它就很不樂意,小跑了沒一會兒,得空就開始由著性子奔馳如飛。

    任自強這會兒那還顧得上別人,他也不敢用力勒韁繩,生恐坐騎來個急刹車或是前蹄躍起,估計一個不好少不得來個‘平沙落雁式’。

    他不敢有絲毫分心,全身心感受馬的起伏節奏,耳朵裏隻有馬蹄翻飛時極富有節奏感的‘噠噠、噠噠’聲,和呼呼掠過的風聲,眼前的景色如浮光掠影。

    身體素質好真是沒說的,他很快體驗到馬兒飛奔時那種風馳電掣般得爽感,心情激蕩之下忍不住吆喝了一嗓子“這是飛一樣的感覺,這是自由的感覺……!”

    一口氣也不知跑了多遠,眼前不遠處是一個大集鎮。馬也跑爽了,也跑累了,馬身上汗水如漿,口鼻喘著粗氣。

    任自強輕輕勒了勒韁繩,馬兒順勢慢了下來。再回過頭看,發現陳三勉強跟在後麵有一裏地,而劉柱子連人帶馬影子都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