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去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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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門一名的意思是天子經過的渡口,來源於明朝朱棣從津門從津門渡運河南下發起的靖難之役。

    1860年,津門成為五大口岸之一。北洋大臣李鴻章、袁世凱的大本營就在津門,因洋務運動而興起。

    當下,津門的工業、城建飛速發展,貿易額已經占到華夏貿易額的三分之一,是華北最大的金融、海運、漕運、貿易中心。

    現今國內有兩座城市是國際性的大都會,南有滬海,北有津門。津門還保留有英、法、日、意四國租界,其繁華程度可見一斑。

    1935年5月19日一早,農曆四月十七,宜開業、結婚、出行、旅遊……

    劉柱子留守,任自強、晴子、劉思琪、吳美蘭、馮玉淑、李雪梅、王妮、陳蘭、陳三、羅長春,一行十人。

    趁良辰吉日,由保定南關碼頭包船,順流而下經府河、白洋澱、大清河前往津門。至於坐火車還是算了吧,中間還要到北平倒車才能前往津門,不夠折騰人的。

    羅長春以前在津門和保定府之間跑鏢,他對津門地界還算熟悉,此次出行是不可或缺的。

    陳三熟悉江湖中三教九流之人的各種陰人手段,有他在身邊,任自強不至於陰溝裏翻船。

    原本他是不打算帶劉思琪六女同去的,他去津門一方麵送晴子歸家,另一方麵是去采購軍火,又不是去遊山玩水。

    此行凶險莫測,帶著這麽多女人算怎麽回事?純是六個累贅有木有?一旦發生危險,他是拋棄六女獨自逃生呢?還是獨自逃生呢?

    可英雄難過美人關,尤其是六女得知任自強去津門單單帶著晴子而不帶她們,那是表現的相當不理解。

    畢竟他對六女一直沒挑明晴子是島國人的事,擔心引起她們得反感和誤會。如此一來,誤會就來了。

    女人善妒,誠不欺我也!六女看向晴子的目光都不對勁了,羨慕者有之,不解者有之。同時,眾女的目光中還都包含一個意思,那就是紅果果得‘嫉妒’。

    這下,可把晴子害苦了,有口難辯,裏外不是人。而且六女有‘抱團’的架勢,隱約間對她產生排斥。

    何況他和六女也算是正當新婚燕爾,說起來親密得如膠似漆、難舍難分也不過分。這一聽任自強一去辣麽久,她們很是彷徨無助,不覺中又上演無聲抗議,同時‘扮可憐’。

    這倒不是裝得,是真可憐。你想啊,唯一可依賴的主心骨不在了,她們還沒怎麽適應外麵的世界,六女該如何自處呢?

    任自強前思後想,最後想通了,還是都帶上吧!他自恃現在赤手空拳之下,一個足以打百人。更不必說儲物戒裏還有不少武器彈藥,足以震懾宵小,保護她們安全。

    再有當下世道還算湊活,尤其是像津門之類的大城市,光天化日之下,也算得上秩序井然,何懼之有?

    更有帶這些女孩出去見見世麵的想法,就當新婚蜜月旅行啦!現在不去,過兩年更不方便去。無他,小鬼子打來,躲都來不及呢,怎可能還上杆子湊?

    由此一來,原本四人的隊伍,就此擴大到十人。為了清靜和免於過多騷擾,他甚至不惜花錢包下整條客船。

    同時,任自強想的是既然去津門玩,那自然是把七女妝點得洋氣而雅致,還挑選了一些收藏的精美珠寶給她們佩戴,向他想象的國際性大都市水準看齊。

    免得到了津門被津門人輕看了,笑話他們是一群土包子。

    如此一來,一行人著實太招搖,太高調有木有?尤其是在南關碼頭,魚龍混雜之地,七位如花似玉的嬌嬌女,吸睛無數。

    其中,有多少不懷好意的目光,不得而知。

    雖說羅長春訂船時已經問過了,任自強不放心,又多嘴問了一句“船老大,我聽說白洋澱水匪不少,這一路上能保證絕對安全吧?”

    船老大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先生,我常年跑這條水路,該打點的都打點過了,不會有不開眼的人來惹事,我保準把你們平平安安送到津門。”

    “嗯,那就好,以後還少不得麻煩您的船!”任自強客套了一句,放下心來,隨把心思此刻都放在船來船往和府河兩岸的風土人情。

    府河上來往的以滿載貨物的木船居多,也有客貨混裝的鐵殼火輪,還有不少以風帆為原始動力的木船。

    這時的河水還是清得,水淺處都能看到河底翠綠的水草和受驚而逃之夭夭的遊魚。

    不時能碰到兩岸邊一群不知愁滋味的光屁股半大小子,在水裏摸魚嬉戲。

    要不是大人們愁苦而麻木的表情,還有兩岸邊破爛的茅草屋,這該是多美的鄉土風情呀?

    對晴子來說,船每前進一步,就意味著她離家更近了,小臉上洋溢著對親人的思念和歸家的欣喜。

    劉思琪六女,坐船出行對她們來說已是很遙遠的記憶,能重拾舊歡,自是欣喜有加,整艘船都充滿著她們的歡聲笑語。

    惹得客船上幾個血氣方剛的船漢頻頻偷眼打量,彼此擠眉弄眼,露出彼此明了的猥瑣笑容。

    見船員分心不好好駕船,氣得船老大止不住破口大罵

    “你們幾個兔崽子,都特瑪上點心開船,要是出了差錯,我特瑪擰下你們的腦袋當夜壺?”

    任自強對此更是一笑置之,為此吃幹醋不值當,並製止陳三因船漢們對主母不敬而想去告誡一番的舉動

    “算了,你管天關地,還能管到人家放屁是咋滴?犯不著為這點小事置氣!”

    “知道了,強哥!”陳三答應歸答應,私下裏還是狠狠瞪了一眼那幾個船工給予警告,並故意敞開衣襟扇了扇風,亮出腰間插著的兩支盒子炮。

    盒子炮一出,幾個年輕船工頓時麵麵相覷,一下專心了許多。船在府河裏如遊魚一般穿行,船速一下提高很多。

    保定到津門也就二百公裏水路,大都是順水行舟,對於時速達二十公裏的小火輪來說,也就朝發夕至。

    再多的風景看多了也會累,一路上也就途經白洋澱時,被它得水波浩渺、勢連天際的氣勢新鮮了一下,其他的再無可看。

    不愧是出行吉日,真如船老大所說,一輪順風順水,屁事沒有,夕陽西下時,客船停靠在津門大紅橋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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