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章: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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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飾了自己的神奇手段,任自強當即把裝滿現鈔的錢箱痛快的交給布魯克。現鈔有美刀、英鎊、馬克、法郎,都是搶鬼子銀行的,匯率是晴子和凱瑟琳昨晚換算清點的。

    即使數目不對也不關任自強的事,布魯克要找就去找他女兒凱瑟琳。

    布魯克對任自強拿出這麽多國家現鈔倒沒介意“嗬嗬,密斯任,我還以為你又要用大洋付款呢?”

    “嗬嗬,大洋太重,使用起來你麻煩我也麻煩,這都是我臨時找人淘換的,所以錢有點雜。”

    錢付完任自強又把兩輛摩托車和汽油放進倉庫,隨即關好倉庫大門落鎖,鑰匙自然也在他手裏。

    他可不想再跑一趟塘沽,等和布魯克、菲爾一行人上車出了大門,他當即捂著肚子故作難受道

    “布魯克,麻煩停下車,我肚子有點不舒服,要去方便一下。”

    “衛生間就在倉庫後麵,我帶你去。”

    “不用不用,我知道地方,我可能要拉肚子,麻煩你們多等一會兒。”

    布魯克也不勉強“衛生間沒燈,你把手電筒拿上。”

    “謝謝!”任自強隨即拿著手電筒推開車門一溜小跑跑進院子。到了倉庫後麵立馬在牆上開洞鑽進倉庫,然後馬不停蹄瘋狂掃貨。

    一邊掃貨還支棱著耳朵聽外麵動靜,深怕布魯克等急了來廁所查看。

    掃完一間直接把牆洞一封進入下一間,兩間倉庫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鍾才收完。儲物戒裏還剩五分之一的地方,也不知能不能放下阿爾瓦洛的貨。

    等忙完後他才捂著肚子氣喘籲籲從倉庫後麵跑到車上,一上車就大倒苦水

    “唉,都怪我嘴太饞,下午吃了好幾份冰激淩,我估計是肚子受涼了。”

    “密斯任,咱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任自強現在是布魯克家族的財神也不為過,金貴無比,不能有半點閃失。

    “沒事,沒事,我現在覺得好多了。”一個謊言需要一千句話來彌補,任自強算是體會到了。

    等回到英租界布魯克看任自強確實沒事了才放過他。

    回到酒店房間,任自強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晴子趕緊給思琪發電報,讓她轉告羅峰明天一早就組織人修路,從野狐溝到劉家堡,兩天之內要修的能通行卡車。

    然後才告知凱瑟琳“我和你爸爸說好了,明天中午要去你家做客。”

    “太好啦,媽媽都念叨了你好幾次呢!”下次要是聽誰說米國女孩不以帶男朋友回家見家長為榮,任自強聽了絕對嗤之以鼻。

    看看此時凱瑟琳激動莫名的勁就知道,簡直是憑空臆測,一派胡言。

    由於最近晴子為公司事務忙得飛起,凱瑟琳家的午宴她就沒帶妹妹弟弟參見。

    這回上門任自強就比較正式了,沒像第一次就簡簡單單提了兩瓶酒。他和凱瑟琳商量了以後,為她的家人每個人都準備了厚禮。

    布魯克喜歡黃金,送了一架做工精美的金製馬車,菲爾則是一門縮小版金製‘紅衣大炮’,小鮑勃一把明顯帶有蒙古族風格裝飾用的金製小刀。

    布魯克太太同樣是寶石,不過是兩顆花生米大的鑽石。搶的人太多,這些玩意他現在也記不清是從誰手裏洗劫來的。

    凱瑟琳為此很是驚訝“親愛的,你怎麽會有這麽多寶石?”

    “嘿嘿,家裏有礦!”任自強擺出一幅後世‘氪金大佬’不差錢的模樣。

    他又一想,手裏各色寶石還有很多,與其放在手裏吃不能吃用也沒地方用,不如賣出換錢。要不然,這些東西都快成思琪她們玩遊戲的‘彈子’了。

    於是對凱瑟琳道“這玩意我還有很多,你這次回米國我給不了你多少現金,不如你把這些寶石拿回去換錢?”

    當他使用障眼法從房間保險櫃裏拿出一隻裝有二百多顆顏色各異寶石的鹿皮袋子時,凱瑟琳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你家的礦真牛逼,紅、藍、綠寶石,鑽石竟然都有。

    就憑凱瑟琳在家人麵前對任自強的黏糊勁以及連續幾日夜不歸宿,兩人的關係在布魯克一家麵前已是昭然若揭。

    不過米國人就這點好,雖然布魯克夫人對任自強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的架勢,但對子女的私事樂見其成且看破不說破。

    不像國人家女兒帶男朋友上門,她的家人長輩恨不得打聽清楚你祖宗十八代,隻要看上眼說不了三句話就開始‘逼婚’。

    你說任自強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這也讓有點忐忑和糾結的任自強大大鬆了一口氣,也不故作矜持任凱瑟琳在家人麵前秀各種親昵恩愛。

    當然,他也會讓布魯克一家吃上定心丸,表明我對你女兒不是抱著玩玩的態度他,而是既然確定了關係就要攜手共進有長遠規劃的。

    麵對布魯克一家,他侃侃而談對凱瑟琳今後在歐米的商業扶助開拓計劃。

    至於凱瑟琳今後在藝術上的發展,這丫頭想給家人一個大大得驚喜,要暫時對其秘而不宣。

    看到布魯克兩口子和菲爾一臉得賢婿如此夫複何求的驚喜萬分模樣,任自強心中暗笑,我不會白睡你家女兒,你們這回該放心該滿意了吧?

    即使你家寶貝千金是金子做得,鑽石鑲邊,能得到如此回報也該物有所值了吧?

    抱著這種心思,任自強和凱瑟琳在夕陽西下離開時,布魯克和菲爾已是酩酊大醉。他沒喝多少,酒都神不知鬼不覺被儲物戒喝了。

    回到酒店房間,兩人正在浴室鴛鴦戲水,阿爾瓦洛打來電話告知貨已放入倉庫等他來驗貨。

    任自強看看時間說道“現在太早,晚上十點以後我準時過去驗貨。還有倉庫裏別留不相幹的人,咱們的交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密斯任,你放心,我一直很小心的。”

    阿爾瓦洛的電話並沒掃了兩人雅興,依舊美美的釋放完激情才悠閑的清點這次交易的貨款。

    凱瑟琳現在對他動不動從保險箱裏拿出大筆現鈔都有點麻木了,一點沒覺有保險箱像取之不盡的聚寶盆的覺悟。

    她這點就很好,個人感情歸感情,但很少關心對方有所少錢或有什麽掙錢的門路,省的人想借口解釋了。

    付完阿爾瓦洛的三百多萬貨款,任自強從鬼子銀行金庫裏洗劫的英鎊、馬克、法郎總算是花完了。

    他手裏還剩一千多萬日元,二百多萬美刀,以及近三千多萬大洋,還有二十多噸金磚。

    日元這會兒說啥也不敢在津門大筆開銷或存進銀行,要不又該惹得鬼子不消停了。大洋也是,最起碼等風頭過後才能大筆動用。

    畢竟對於當下小鬼子在華夏、津門、租界得耳目遍地以及無孔不入和疑神疑鬼,相信誰也沒他了解的透徹。

    當然,他所謂的了解隻限於知道鬼子布局之深的戰略,但具體姓甚名誰就不是他所知的。所以,他從沒因自己藝高膽大而小瞧鬼子。

    同樣,晚上的交易他照樣很小心,九點鍾就出了酒店,看似閑逛兜兜轉轉一個小時才來到太古碼頭倉庫和阿爾瓦洛碰麵。

    阿爾瓦洛確實很謹慎也很大膽,除了司機之外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也不擔心任自強玩一把黑吃黑。

    一見麵這位風流倜儻的老不休先不談生意卻開起了玩笑“密斯任,今早那個莎拉怎麽樣,還如得了您的眼吧?”

    都是男人,任自強也不是風月場上的小白,他沒啥不好意思的,咂咂嘴頗為遺憾道“莎拉好是好,可惜不是我的菜!”

    “怎麽?”阿爾瓦洛頗為驚訝“莎拉可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尤物,她的風采讓你們國家很多男人為之一擲千金呢!”

    “嗬嗬,阿爾瓦洛我的好朋友,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像莎拉那種交際花我不喜歡,我喜歡純潔的,你明白嗎。”

    阿爾瓦洛“?”

    “阿爾瓦洛,我國有句俗話,叫寧吃鮮桃一個不吃爛杏一筐,我要的是‘鮮桃’!”

    “嗐!密斯任,我明白你的意思。”阿爾瓦洛露出老司機才有的笑容“我覺得你的口味還真奇怪呢,青澀姑娘哪有有經驗的姑娘會伺候人呢?”

    “嘿嘿,沒辦法,我們華人就講究這個!”

    阿爾瓦洛無比遺憾“哎,你早不說,為了能請動莎拉我可花了不少錢呢,我還想咱們交易完後請你去享受一下,這下全白瞎了!”

    “怎麽會白花錢呢,我不用不是還有你嗎?”任自強拍拍他的肩膀使了個彼此都明白的眼色。

    這一說反而逗的阿爾瓦洛不好意思的支吾起來“不不行,我我夫人還在呢!”

    難得看老不休還害羞,惹得任自強差點爆笑起來,他強忍住笑兩手一攤“那我就沒辦法了,我沒玩總不能給你報銷吧?”

    “密斯任,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是我的好朋友,又幫了我這麽大忙,即使你玩了也不能讓你花錢!”阿爾瓦洛急赤白臉道。

    “嗬嗬,好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咱們先驗貨吧。”任自強不想扯淡了,與其在這兒談風月,談莎拉這位一點朱唇萬人嚐得殘花敗柳,還不如早早交易完和晴子、凱瑟琳卿卿我我不香嗎?

    誰知阿爾瓦洛較真了“密斯任,這次不算,下次,下次你到津門我一定給你找個你滿意的姑娘。”

    任自強隻好順水推舟“好好,都依你,到時我恭候你的佳音。”

    他沒想到這一句無心之語竟然又惹了一段異國情緣,同時又多了一位可以利用的對象,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由於多了一批采購合同之外的軍火,別看他和阿爾瓦洛嘴上稱兄道弟,眼看又是‘一鐵之交’’,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單論起來信任程度,阿爾瓦洛還差布魯克老鼻子勁呢。

    再說這次大筆大交易過後,以後基本都是小批量的彈藥交易,不說是一錘子買賣也差不多。

    因此,任自強對這批軍火的質量、數量抽檢的很仔細。抽檢的同時他還有意無意留意阿爾瓦洛的神情變化,看他一直神色如常才確信他沒玩幺蛾子。

    剩下自然是錢貨兩訖,約定好以後的彈藥采購,目送走阿爾瓦洛完事。對此,阿爾瓦洛也很理解,任誰一下接手這麽多武器都得好好消化一段時間。

    即使關係再好,總不可能訂單一筆比一筆大吧?

    這次不用著急忙活,不緊不慢把所有軍火收進儲物戒。由於儲物戒容積有限,他不得不拆了一部分武器包裝箱隻裝武器。

    然後關門落鎖離去,就這他還不放心,等走到一處僻靜地,他又換上夜行衣潛行至倉庫附近。

    在倉庫屋頂足足盯了一個多小時,發現周圍確實不像有人來打倉庫的主意,他才放心離去。

    即使他回到酒店已是近淩晨一點,凱瑟琳和晴子眼皮都在打架卻還在房間等他回來。尤其是晴子,白天忙得可謂腳不沾地,他走時晴子還在公司忙碌沒回來呢。

    但現在晴子亦然強撐著疲憊之軀,笑語相迎,噓寒問暖,還要伺候他沐浴更衣。

    如此一來,即使任自強的心是石頭做得,也被她溫熱了,暖化了。更何況他本身就是憐花惜玉之人,原本想此間事了想說明天回去的話愣是沒吐出口。

    無比心疼憐惜之下,他少不得又用內力好好滋潤了晴子一番。畢竟他的內力除了美容療傷之外,隻要不使勁折騰,對她恢複體力以及精力那效果是杠杠滴!

    好嘛,這下凱瑟琳看到了,那還有好,無比眼熱,撒嬌賣萌“親愛的,我也要發光,我要上天堂!”

    當翌日醒來,任自強趁機提出要返回保定府,他也說了這一別可能最短也要兩個月才能來。

    有道是,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晴子知道輕重不敢出言挽留,但一下像失去主心骨一般六神無主。

    凱瑟琳更誇張,猶如聽到晴天霹靂,先是傻眼,然後眼頓時紅了,撲上來緊緊抱著他的脖子不發一言,淚水撲刷刷奪眶而出。

    她和晴子不一樣,這次分別她就要回米國。學要繼續上,總不能半途而廢,還有大把的事要忙,再見麵那就不是幾個月的事,一年半載都有可能。

    以常理度之,正好得蜜裏調油,如膠似漆,你說要分開她難不難受?沒哭得肝腸寸斷已經算凱瑟琳夠堅強,夠通情達理了!

    凱瑟琳一哭,就像會傳染似的,晴子也背過頭雙肩聳動,無聲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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