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章:有人笑有人哭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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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自強也很清楚十四年堅持不懈的抗戰,白山黑水之間犧牲的烈士何其之多?

    他們絕大多數都沒留下隻言片語,在共和國豐碑上也籍籍無名,後人想緬懷一下都無處可尋。

    隻能一言而概之英烈們,共和國能有今天,你們可以安息了!

    好了,書歸正題。

    任自強為何對小鬼子恨之入骨欲滅之而後快?這個‘滅’針對的是不管以何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踏上華夏土地的小鬼子,不管其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這是有原因的,其一是眾所周知的原因,小鬼子在華夏大地上燒殺搶掠、屠村滅戶,視我華夏人民為豬狗,為草芥,為螻蟻蛆蟲!

    小鬼子所犯的累累惡行,就是伐盡南山之竹也難以記述。

    但問題是以小鬼子無恥的嘴臉,即使在確鑿的證據麵前都死不承認,或是歸咎於個人行為。

    就更別說那些被小鬼子毀屍滅跡後拚命掩蓋的罪行,很多都不為人所知。

    這也導致後世國人兩極分化,始終關注那段不堪回首的曆史的人一直對小鬼子耿耿於懷或義憤填膺,而忘卻那段曆史的人則成了‘哈日’分子。

    當然,‘哈日’分子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撮人。提起他們就讓人惡心,索性不提。

    導致任自強恨鬼子恨得咬牙切齒的第二個原因則來自王鳳閣將軍的兒子‘小金子’。

    小金子才四歲啊!你們小鬼子畏懼王鳳閣也不至於畏懼到斬草除根的地步,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四歲的孩子施以辣手?

    而就當王鳳閣倒在血泊之後,年僅4歲的小金子,用稚嫩的語氣對媽媽說,“我不害怕,你抱緊我一點”,而就這一句話,至今讓任自強淚目。

    所以,既然小鬼子你用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對付我華夏國人,連‘小金子’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那就別怪我任自強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因此,他一聽對方是來自王鳳閣的部隊,這豈不是說不但有機會見到赫赫有名的王大將軍,還能見到最小的抗日英雄‘小金子’嗎?

    不過話說今年是1935年,小金子才是個兩歲正蹣跚學步的小布丁吧?

    任自強知道王鳳閣此時應該在通化一帶帶著隊伍打鬼子,他之所以去長白山區是為了找到楊靜宇,他知道楊靜宇和王鳳閣認識。

    這樣的話通過楊靜宇就能見到王鳳閣一家三口。否則,沒有熟人引薦估計相見王鳳閣很難。

    人家和你非親非故,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人家還懷疑你是鬼子奸細呢?

    “你們不是應該在通化那一帶嗎?你們倆怎麽被小鬼子關在伊通的監獄裏。”任自強對此很是疑惑。

    八叔道“還不都因為通化的小鬼子對我們防得太嚴了,現在部隊缺少治傷的藥品,王司令就派我倆到伊通來買藥。誰知道伊通的小鬼子這麽精,檢查時一看我倆手掌就知道是摸過槍的,於是就把我們抓起來了。先是把我們打了一頓,見問不來有用的東西,就把我們關起來。這一關就是兩個來月,也不知道王司令怎麽樣了?”

    “原來如此。”任自強點點頭正要說話,卻被剛子滿腹委屈的搶過話頭“八叔,小鬼子都把咱們的錢搶走了,咱們買不到藥回去該怎麽向司令交差啊?”

    “唉!”八叔長歎一口氣道“咱們還是先回去向司令說明原因,後麵要打要罰咱們都認了!”

    “咻,咻!”任自強剛要安慰忽聽到陳三吹口哨發來消息問詢情況。

    “咕呱,咕呱!”他忙回了兩聲表示沒事,可以過來。

    見此八叔驚訝道“恩人,您不是一個人?”

    “不是,我還有百十號兄弟在後麵。”

    “恩人,那剛才我聽到一大堆馬蹄聲他們都是您的人?”剛子也問道。

    “是我的人,我們也剛從伊通城裏出來。”

    “籲!”剛子長鬆一口氣“我剛才還以為是小鬼子追上來了?”

    “嗬嗬,我不是告訴你們伊通城裏的小鬼子都差不多被我殺了嗎?小鬼子沒那麽快派兵,等他們派兵追來也到天亮以後了。”

    八叔又道“恩人,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們原打算去長白山區避一避,不過”

    還不等任自強說完,剛子欣喜的打斷道“恩人,我和八叔也去長白山,剛好咱們同路!”

    任自強打蛇隨棍上“那好啊,恰巧我們隻知道大致的方向,你們常在這一片轉悠,應該對怎麽去長白山的路很熟吧?就麻煩你倆幫我們帶個路,這樣咱們在路上也好互相照應。”

    從短短接觸任自強就可以看出剛子是心無城府直脾氣,他根本不是拿主意的人,真正拿主意的人是八叔。

    “咳咳!”果然八叔幹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道“恩人,我們可以帶你們去長白山區,但到了長白山我們要回部隊。”

    八叔剩下的話沒說完,但其意思不言自明,他對任自強一行人還不放心,不敢帶到部隊去,到了長白山就各走各的路。

    防人之心不可無,任自強也沒指望短短兩次見麵就令對方放下疑心,於是爽快的答應“好,到了長白山咱們就各忙各的。”

    他看到陳三等人已到跟前就說到“此處並非久留之地,咱們還是趕緊趕路吧?有什麽話咱們邊走邊嘮。”

    反正去往長白的路還長著呢,日久見人心,等到了長白他有把握讓兩人放下戒心。

    臨上馬又鬧出個笑話。

    由於任自強一行人是一人一騎,沒有多餘的馬匹供八叔和剛子騎乘,所以他就把黑子讓出來讓兩人騎乘。

    奈何黑子也不知是不喜歡陌生人騎乘還是嫌棄這兩人身上太埋汰,死活不同意八叔和剛子上馬。

    無奈至下,任自強隻好讓大頭來騎黑子,把大頭的馬給八叔和剛子騎乘這才作罷。

    八叔和剛子看到任自強臉不紅氣不喘以不遜於馬奔跑的速度靠雙腿並駕齊驅,兩人對他的厲害又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怪不得單人匹馬就敢獨闖鬼子憲兵隊,光這份本事就非常人之所及。”

    有了八叔和剛子兩位‘本地通’帶路,少走不少冤枉路,天亮時分就已在伊通城六十裏之外了。

    由於天亮了,伊通城其他城門的守衛發現到了換班的時間卻遲遲不見人換班,於是小鬼子自然要回去問詢原因。

    這一到了憲兵隊和司令部才發現,好嘛,大門口門崗一個沒有。

    進了院子才看到值班警衛屍體躺在牆根,腦袋都被砍掉,血流了一地,都凝固了。

    小鬼子嚇得當即吹響報警哨,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即使他吹爆了肺也不見司令部、憲兵隊以及特高科大院裏麵有人出來。

    該出來的沒出來,附近聽到鬼子報警哨的人倒是出來了。但摸不清發生了什麽狀況,更不敢靠近小鬼子的機關重地去看。

    幸虧昨晚偽警署的黑狗子們也不全在警署值班,陳三他們也沒時間清除那些漏網之魚。

    因此這些漏網之魚聞訊跑來一看,發現司令部、憲兵隊、特高科都出事了,忙回警署調集人員。

    結果回到警署發現裏麵值班的人也死絕了,武器等值錢的東西被席卷一空。

    這時小鬼子壯著膽子去辦公樓裏以及宿舍查看,才發現不但人全死了,連軍犬都死光了。

    又有人發現了東門大開,門口警戒人員都被殺害了。

    由於城裏負責的最高長官帶兵外出,代理長官也被害了,城裏現今職位最高的隻剩一個軍曹。

    軍曹現在手裏要兵沒兵,要權無權,根本無法應對。想向直屬大隊長報告情況他又聯係不上。

    隻好趕緊打電話向關東軍總部報告伊通城被人襲擊了,司令部、憲兵隊、特高科的人都死光了、警署也被襲擊了。

    至於其他像銀行被搶,鬼子商人、漢奸、滿奸被殺一事他們一時還沒能發現,等這些事一股腦的爆發還不知道惹小鬼子多大火。

    好在小鬼子在東北布局已久,各個縣城之間都架設有電話線。要不然在沒有電台的情況下,還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

    這一點任自強也疏忽了,忘了破壞城裏的電話線。

    關東軍總部得知情況後一方麵調派人手來伊通並通知附近據點嚴查,一方麵通知領兵在外還在山林裏搜尋的小鬼子大隊長。

    此刻小鬼子大隊長真有嗶了狗的感覺“八嘎呀路,我前腳剛離開伊通,後腳伊通城就出了驚天變故,我咋這麽倒黴?”

    小鬼子大隊長欲哭無淚,我這是擅離職守呢,還是奉令行事?追究責任不會追究到我頭上吧?

    問題是他就是現在領兵回去也趕不上趟,再說搜尋匪徒的任務還沒完成總不能半途而廢。

    無奈至下,小鬼子大隊長隻好把搜尋匪徒的任務交給手下一個中隊長負責,他帶一小隊鬼子返回伊通城主持事務。

    到此時任自強一行對伊通城造成全部損失才一一暴露在伊通眾人麵前。

    深受小鬼子和漢奸其害的人聞聽忍不住拍手稱快“老天爺終於開眼了,把這幫畜生都收走了!”

    在伊通城潛伏的當今國府和紅黨組織,以及其他抗日團體的人一方麵為任自強一行鏟除憲兵隊和特高科暗自欣喜,一方麵又暗地裏打聽“到底是那支隊伍如此凶殘,如此牛逼?”

    城裏還有任自強沒顧得上的小鬼子,這些家夥看到被殺害的同胞家裏的慘狀,無不心驚膽戰看來縣城裏也不保險了,要不還是去新京、奉天吧?

    鬼子們都開始懷疑,離開島國到東北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還有城裏漏網的小漢奸和黑狗子看到漢奸家裏一片狼藉,心裏無不開始打退堂鼓,都不敢給小鬼子賣命了。

    媽拉個巴子,當漢奸被搶光不說,還斷子絕孫,這特瑪誰能受得了這種懲罰?

    包括城裏那些想重複‘大清滿洲國榮光’的滿清餘孽們,這會兒都夾起尾巴躲在家裏大氣都不敢喘,唯恐跳騰得歡又被冷血無情的幽靈盯上。

    沒錯,任自強一行人都被伊通城裏的人稱為‘幽靈殺手’啦!

    殺了十幾個東城門的看守都沒人察覺,又在城裏殺了好幾百號人血洗了十幾家依舊沒人發現,這夥殺人狂不是幽靈是什麽?

    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即使訓練有素的鬼子規部隊都做不到,更何況東北其他山林土匪、各類抗日隊伍了?

    還有更令人糟心的事,那就是小鬼子正金銀行被搶劫一空,連個紙片都沒留下。

    伊通城裏在正金銀行存錢存貴重物品的人該擔心了,自己的錢和東西怎麽辦?小鬼子還會認嗎?

    而小鬼子正金銀行總部又該哭了,剛把津門正金銀行損失的窟窿勉勉強強填平,可屋漏偏逢連夜雨,伊春正金銀行又被洗劫了。

    要知道伊春是東北水陸要道,商業發達,伊春正金銀行存儲的資金也很多,這一下窟窿越來越大了。

    小鬼子正金銀行高層心中此時就有一種感覺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不過,伊通正金銀行被洗劫一事和津門正金銀行失竊還是有所不同的。起碼,伊通正金銀行的損失可以向關東軍司令部追責,誰讓你們保護不力的?

    同時,即使關東軍總司令植田謙吉大將得知匪徒對伊通城造成如此之大的損失後氣得吐血也一籌莫展、無計可施。

    首先絕大部分兵力都在前線打生打死,而且又抽調一個守備旅團去山林裏搜尋頑匪,導致遠水解不了近渴。

    除了天上派飛機偵查,地上各個據點出動在要道路口設卡堵截外,其他還真幹不了什麽。

    植田謙吉也清楚,就憑那夥匪徒悄無聲息的拿下伊通城並在城裏大肆殺戮洗劫一番而不驚動任何人的手段,指望飛機以及據點的那點兵力能抓到匪徒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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