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敗臨津王駕奔義州,三都陷李昖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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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臨津王駕奔義州,三都陷李昖設分朝
為籌劃進攻臨津江,宇喜多秀家正與小西行長研討作戰計劃,此時加藤清正闖入,請令第二番隊立刻向臨津江進攻。宇喜多秀家問及原因,方才得知加藤清正所部敵後勘察部隊於全羅道附近遭朝鮮伏擊全軍覆沒。小西行長笑道“喔呼,是多麽無能的勘察部隊才會被如圖傀儡一般的朝鮮軍所殲滅。加藤,請令立即進攻臨津江隻是為了發泄私憤吧。”宇喜多秀家隨後向加藤清正申斥“加藤,不可因報私仇而動搖軍事計劃,各道騷亂不止,接到命令前不可輕舉妄動。”
加藤清正說道“總隊長,我軍勘察部隊全滅這不正是朝鮮已再度整軍反擊的證據麽!我軍身處漢陽,朝鮮雖於臨津江一帶布防,但據報全羅道朝鮮北上援軍不下四萬餘人,各道番隊尚未就位且多被民兵牽製襲擾,也就是說全羅道援軍抵達漢陽將幾乎難遇阻擋,我軍如果不立刻出擊,必將陷入朝鮮的夾擊包圍之中!”宇喜多秀家聽後大驚,立刻下令加藤清正及小西行長進攻臨津江。
臨津江一帶,韓應寅與金命元領朝鮮軍一萬三千人駐防,韓應寅大會諸將與帥帳商討,都元帥金命元說道“倭軍北上並無船隻可供過江,王京所留戰船民船已全部焚毀,若沿臨津江下遊至上遊嚴防死守,倭軍定會焦躁不安,靜待時機必能將敵全殲於臨津江之中。”
而都巡察使韓應寅卻持反對意見,韓應寅說道“照你所說便是等待倭寇先行攻擊麽?倭寇長途跋涉,晝夜不歇必然疲憊不堪。來此之前主上殿下命我必看準時機,若敵疲弱則先發製人。依我看當倭寇追至臨津江布陣之前,趁敵立足未穩全軍突擊必能將其陣列擊潰,斬殺敵將。倭寇輕視我等久矣,絕難猜到我軍敢率先出擊。”
慶尚道左兵使李鈺則反對道“大人,您說的不對,即便先發製人,我軍同樣承擔渡江的危險,江水之中我軍與倭寇一樣脆弱,我讚同都元帥之策,各據本陣,嚴防死守,靜待良機才是上策。”李鈺言畢,李鎰等帳中一幹將領都表讚同,金命元見下屬附議,心中欣慰。
而韓應寅卻趁機向李鈺嘲諷道“真是不簡單,如此深明戰法之人,居然棄守東萊,致使宋象賢將軍慘死殉國。”李鈺大怒,韓應寅不理,對諸將說道“在座各位皆敗軍之將,仍允許你們指揮部隊乃是聖恩浩蕩,但此地一切軍務歸我總管,聽從將令即可。”
李鈺譏諷道“聽從毫無指揮經驗之人,必將導致全軍覆沒,既如此我還不如率部就此離開臨津江守備大營。”韓應寅隨即起身怒斥李鈺公然違抗軍令,韓應寅說道“主上殿下密令,違抗軍令,自作主張者一律處死,以正軍紀,李鈺別自尋死路。”李鈺不從,堅稱要麵見大王請旨更換主帥,韓應寅怒不可遏,當場便將李鈺斬殺,全場愕然。
而朝鮮王李昖於平壤行在召見鄭澈,欲重新啟用。李昖與鄭澈相見而泣,鄭澈伏地連連請罪,李昖安撫道“戰亂至今並非卿之責任,是寡人應當時刻銘記卿等忠言,事已至此皆是寡人之錯,能原諒寡人麽?”
鄭澈惶恐道“殿下不可如此,是臣等辜負殿下,臣願化作盾牌替殿下阻擋敵寇弓箭,願化作殿下手中刀劍劈斬敵寇頭顱,請殿下務必堅定信念。”李昖謝過並召見左議政伊鬥壽及都巡察使韓應寅問詢各道勤王軍所在,伊鬥壽答道不日即將抵達漢江之南。
韓應寅言道“隻要勤王軍攻打王京,殲滅盤踞王京之敵,臨津江倭軍必回援王京,敵寇退卻之時便是我軍反擊之機,再與勤王軍會合,乘勝追擊,集結全國之力,直至收複釜山。”李昖大喜。
萬曆二十年五月十二日,小西行長、加藤清正共領軍兩萬三千人於臨津江南岸布陣。但因臨津江水深流急,沒有渡船可用,被迫在此停留五天。小西行長向加藤清正建議撤出臨津江,加藤清正堅決反對。小西行長說道“眼下無船可渡,我軍無法過江。我會派遣使者向朝鮮談判,隻要能借道入明便絕不再攻打他們,到時趁其鬆懈再一戰殲滅。現在兩軍對峙,朝鮮不會相信我,所以我軍需要先行撤退至十裏開外。”
加藤清正笑道“小西,你怎麽在戰場上也像個商人,總是先想著交易,我與你可不同,對我加藤清正來說絕不會與敵軍交易,想要撤退小西你自己撤退即可。”小西行長怒道“不知道對峙時間越長軍糧便會越發困難麽,此時必須要減少戰時損失。你若不同意,那便讓太閣下令好了!”加藤清正隻好同意,並下令全軍準備撤退,詐敗誘敵,於追擊要道設伏。
次日韓應寅收到了來自小西行長的信函,韓應寅勃然大怒,此時卻接到了敵軍正隱蔽撤退的探查報告。韓應寅說道“原來如此,故意書信協商是為拖延時間,好隱蔽撤退,既如此,全軍當立刻進攻!”
都元帥金命元卻勸道“都巡察使,不可心急,此也可能是誘敵之計,貿然追擊恐中埋伏。”韓應寅說道“什麽誘敵之計,分明是勤王軍攻打王京,倭寇回援,若坐失良機將再難收複王京。”金命元再請等待,韓應寅不聽,並以違抗軍令之罪威壓金命元,並再度下令全軍出擊。
加藤清正於小西行長正在先行撤退途中聞報朝鮮軍隊正在準備渡河追擊,加藤清正欣喜若狂,立刻命令全軍回轉迎戰。待加藤清正與小西行長趕至臨津江南岸,朝鮮軍正在全軍渡江,部分部隊已經登岸,第一番隊及第二番隊立刻變鶴翼之陣,以鐵炮連射,再逼近襲殺,朝鮮登岸部隊猝不及防,於南岸被日軍聚殲。隨後日軍沿岸射擊,輪換不休,江中士兵於慌亂之中淹死者不計其數,其餘紛紛中彈身亡。韓應寅被迫引北岸殘部北撤,李鎰逃回北岸向金命元報信,金命元眼見全軍即將慘敗,便立即令以火箭火炮焚毀軍用六艘船隻,隨後引軍再行北撤。
加藤清正與小西行長清點戰場,但苦於無船渡江,隻得沿河搜索船隻直至五月二十八日才得以渡過臨津江,於二十九日占領已空無人煙的開城。
臨津江大敗,開城失陷,朝鮮王李昖與群臣盡皆失落,李昖說道“寡人明明再三叮囑需慎之又慎,務必戰勝,我軍一萬三千之眾怎就如此輕易全滅?”大司憲李恒福請定韓應寅及金命元輕信敵謀,戰敗失責之罪。戶曹判書洪汝淳則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此前副元帥申恪也曾先敗後勝,請再給韓應寅、金命元一次機會。”
平安道觀察使李元翼見洪汝淳試圖包庇韓應寅,便向洪汝淳問道“戶曹判書你怎麽如此不公,申恪就是戰勝之後被處死你視而不見,現在卻想原諒在生死攸關大戰中戰敗的將帥,是何道理!?”
左議政伊鬥壽說道“韓應寅雖敗,卻並非畏敵怯戰,魯莽追擊,立功心切,但與敵死戰之心仍令我敬佩。”李恒福再諫被李昖打斷,李昖說道“臨津江大敗,開城失陷,平壤不再安全,必須播遷。”播遷之意又出,群臣驚恐。
伊鬥壽勸道“殿下,萬萬不可,若再離開此地,可停留之處便隻有北方邊境了。”鄭澈讚同播遷,伊鬥壽言道“鄭府事既然重新回到朝堂,就應該協助殿下共同抗敵才是,怎麽再讚同逃跑呢?勤王軍仍在,我等堅守平壤,才有可勝之機。”
鄭澈隨即向兵判詢問平壤兵力,竟僅三千人左右,鄭澈深信難以堅守,再遭伊鬥壽譏諷,鄭澈與伊鬥壽同為西人黨,見伊鬥壽竟譏諷自己懦弱無能,不該回到朝堂,愕然不語。正當李昖胸悶氣短之時,柳成龍及李德馨求見,李德馨上報平壤新增軍糧四千石,柳成龍奏報,全羅道左水使李舜臣已於玉浦、合浦、赤珍浦三戰三捷,擊沉日船數十艘,大獲全勝。李昖驚異,連忙查看狀啟,欣喜無比,聲稱自己早知提拔李舜臣便會有如此輝煌戰果。群臣安定,伏請李昖堅定戰心,李昖隨即下令獎賞。
但早在五月初,宇喜多秀家召集八番隊將領商討迎戰北上勤王軍,此時水軍將領脅阪安治請命迎戰,宇喜多秀家言道“脅板安治一直負責水軍,補給到漢陽已十分辛苦,理應在漢陽多休息幾日才是。”脅阪安治因負責水軍以來,從未得遇戰鬥,惱恨未立戰功,再度請命。
脅阪安治說道“我雖一直負責水軍,卻也是賤嶽七本槍之一,並不想輸於加藤清正、福島正則及加藤嘉明,若準我迎戰,我將在龍仁北鬥門山及文小山設防,著重防禦待敵疲累,便居高臨下一舉殲滅。”宇喜多秀家便準許脅阪安治迎戰。
之後,身在朝鮮龍仁軍營的全羅道觀察使李洸已探查到日軍於北鬥門山及文小山布防,慶尚道觀察使金睟說道“根據斥候報告,敵寇僅有一千餘名,趁敵主力未到,先行攻破防線極為可行。”李洸深表讚同,光州使權栗卻表示反對。權栗堪稱朝鮮官軍中少有的明智之將,膀大腰圓,自有威風,勇武過人且心性沉穩。雖自認腹有良謀,但自武科過後,一直難有晉升,未經戰陣磨礪。在日軍侵入朝鮮之後還是在柳成龍力薦之下才破格升為光州牧使,在李洸手下作戰。
權栗說道“倭寇占據山勢,仰攻多有不利,我軍雖人多勢眾卻不易攻破敵之防線,絕不可輕舉妄動。應直渡祖江,向臨津江逼近。”但李洸及金睟堅持要滅敵士氣,權栗又說道“我軍雖有數萬,卻大部為動員百姓,敵占地利,若一旦深陷危局,我軍十名都防不住一名倭軍。”李洸及金睟聽後隻覺權栗膽小如鼠,便不予理睬,號令進軍。
五月初五,李洸令部將白光彥、李之詩二人領兵四千進攻北鬥門壘,朝軍一陣亂射之後日軍難擋,二人知日軍兵少便不屑一顧,號令所部奪取北鬥門,但在日軍憑借關壘,以鐵炮和木石投擲之下,屢次仰攻均無戰果。戰至傍晚,朝鮮士卒疲憊不堪,脅阪安治下令投射火箭,四放煙火,呼嘯而下。日軍居高臨下,朝鮮兵前列紛紛中彈身死,周圍火光一片,便各自奔逃,白光彥與李之詩於亂軍之中被日軍斬殺。見主將身死,兵卒再無鬥誌,丟棄軍械,皆被日軍所殲滅。
待至天亮,李洸與金睟在外列陣卻遲遲不見捷報而焦急難耐,卻見脅阪安治率千餘日軍從山中殺出,殺聲震天,朝鮮軍無不膽戰心驚,未等李洸下令迎擊,這臨時組建的四萬朝軍便已如山崩潮退,難以遏製,朝鮮全軍潰散。脅阪安治緊追不舍,李洸奔還全州,金睟逃向慶尚,權栗退至光州。
朝鮮王李昖聞聽李恒福上報龍仁大敗大惑不解,李昖驚慌失措再提播遷,李恒福請令向明朝求援。但伊鬥壽不許,伊鬥壽說道“明朝怎會毫無條件就幫助我們,朝鮮軍政大權,民生定奪恐怕都要被其操控,且明朝大軍援救,糧食供應根本難以滿足,請殿下三思。”
李昖舉棋不定,李恒福說道“平壤之內存糧十萬於擔,若明朝能速戰速決,左相大人所說之危害也能大為減輕。”伊鬥壽急道“你根本不知,外國援軍無論何時與強盜無異,明朝與倭寇在朝鮮國土大戰,無論是速戰還是僵持,我國物資都會被搶掠一空。”
鄭澈同樣反對道“自家無力仰仗外援,奇恥大辱。”洪汝淳亦道“聽聞明朝國內也正在鎮壓叛亂。即便明朝施以援手,也難派大軍。”李元翼與李恒福皆堅持既已無力自救,向明朝求援是唯一之策。
李德馨說道“形勢緊迫,我軍自然將奮戰到底,但向明朝求援的確刻不容緩。”群臣大論,多傾向於求援明朝,唯有伊鬥壽堅持不可,李昖心煩意亂,傳旨立刻遣使向明朝求援,並立刻播遷。
散朝之後,伊鬥壽再次勸阻播遷,擔心民心動搖。鄭澈諫言“向明朝求援,救兵何時方知不可預知,平壤兵寡難以堅守,若殿下堅守平壤,而未能能到明朝援軍,殿下及王室必成倭寇俘虜,備受淩辱,那才真是國家滅亡。”李昖見鄭澈如此為自己打算,激動涕淚。伊鬥壽怒斥鄭澈已成奸邪小人,再請李昖三思。此時李德馨奏報,日軍再次派出信函請求和談,李昖遂派李德馨前往談判。
李德馨會見景轍玄蘇,李德馨問及為何不見小西行長?景轍玄蘇說道“此事已全權委托於我,如今場景真是應驗昨日為友今日為敵這句話。”李德馨說道“此話不應該由你們說出吧,狼子野心,肆意踐踏我國山河,如今還有何目的?”
景轍玄蘇說道“我們曾多次提醒將會引發戰爭,但貴國不聽,事到如今,我軍心願依舊如前,隻要讓開通往明朝的道路,日本便絕不再攻擊朝鮮。”
李德馨笑道“不要再說一心上貢了,恐怕也是為進攻明朝。即便如此,那你們能立刻撤出朝鮮麽,如果可以,我倒可以立即啟奏主上殿下是否讓開道路。”景轍玄蘇推說難以速撤,向李德馨說道“撤兵也要有撤兵的名分,隻要讓開道路,我軍進入明國,朝鮮便會立刻結束戰亂。”李德馨怒罵玄蘇厚顏無恥,玄蘇反詰因朝鮮不予讓路才招致戰亂,李德馨怒道“朝鮮與明國情深義厚,絕無讓路之名分!”雙方不歡而散。
李昖得知和談破裂便立即下令播遷,令都承旨遷移牌位,通知王室準備行囊,令李德馨入明求救,罷免金應南兵曹判書之職由李恒福接任。準許柳成龍回朝任職,平壤百姓聽聞王駕再度播遷,群情激憤,阻攔王駕,毆打官員,許久之後才被驅逐,王室離開之後,,小西行長領第一軍團晝夜行軍,經大同江捷徑,於六月十五日進攻平壤,平壤人心離散,未作抵抗便輕易淪陷。小西行長收繳糧食十萬餘擔,傳報大捷。
王室及朝廷已播遷至平安道於明朝邊境的義州,李昖聽聞平壤陷落之後幾乎萬念俱灰。李昖提議欲前往明國躲避,待借兵勢再重返朝鮮,命人將此議盡快告知李德馨。
次日李昖召集群臣說道“寡人已下決心,寡人若為將軍應當戰死沙場,即為國家社稷象征便需時刻保全,因此,王駕需播遷遼東暫行內附。”群臣反對,李恒福說道“並非是馬上播遷,而是先駐守義州觀察形勢。”李昖讚同,宣稱為效仿安南複國。
柳成龍力諫“殿下為萬民之殿下,若殿下被擒則國家將亡,若殿下離國,便再無朝鮮,全國百姓將成無主之國,安南舊事不過運氣使然,君主離國再難返回之事例卻成百上千,請殿下三思。”
伊鬥壽也勸道“若明朝與日本開戰,無主之朝鮮隻會成為禽獸肆意掠奪之地,山川草木一無所有,誰又能保證朝鮮能交還給殿下。”群臣激動,紛紛起身相諫,甚至以死相逼,李昖受到驚嚇,幾乎昏厥。
李昖轉念一想,便提議設立分朝,由世子駐於義州觀察敵情,安定民心,自己則往遼東暫避。群臣再度反對,鄭澈以設立分朝從無先例為由反對,柳成龍以朝廷一分為二,臣民及官兵不知聽誰號令,隻會加重混亂而勸諫。李昖承諾居於遼東期間絕不下指令,從今開始由世子光海君臨時處理所有國事,群臣雖一再反對,李昖心意已決,不再聽取反對意見。
轉頭日本名護屋,豐臣秀吉正與豐臣秀次、前田利家飲酒賞花。豐臣秀吉說道“聽到消息了麽,利家,朝鮮王京漢陽已經攻下了,小西和加藤還為爭首功鬧得不可開交呢,哈哈。隻可惜暫時未能抓住朝鮮王。”前田利家說道“是的太閣殿下,我已經聽說了。這還有賴於關白大人所設立次飛腳,朝鮮軍報才得以及時向太閣匯報。”
秀吉聽後對秀次誇道“秀次,幹的不錯,征調物資,運輸調度,收集軍報,檢地料民都是井井有條,不愧是俺的繼承人。”豐臣秀次謝道“多謝太閣殿下讚譽,此皆兒臣份內之事,能為太閣分憂已是無上光榮。”秀吉撫掌大笑,與秀次飲酒。
前田利家說道“之前我向太閣殿下提議之事,不知考慮如何?”秀吉說道“啊,是說安定朝鮮方略,就照著你說的辦吧。石田三成和大穀吉繼應該已經登陸朝鮮了吧,就傳令給他們,讓三成傳達給宇喜多秀家和黑田官兵衛。另外,我想在漢陽建一座居城,帶大政所前去,俺隻想讓母親能親眼看看兒子跨海占領的領國,這是孝順啊是孝順,利家你就不要再反對了。”前田利家領命。
而後次飛腳上報豐臣秀次,日本水軍被李舜臣多次擊潰,損失慘重。秀吉聽後大怒,怒罵九鬼嘉隆無能,前田利家說道“我軍水軍並非無能,但李舜臣此人確有鬼才,應責令水軍全力一戰。”秀吉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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