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微服私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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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有種職業叫造反!
華夏軍包圍了地方之後,用煙薰的辦法,將躲在地下室裏的人逼了出來,直接用弩箭射殺,隻有幾個頭目最後出來的時候,挾持了人質出來,這才使得杜雲虎下令停止射擊。
盡管阮玉蘭和她的家人都隻是交趾的普通老百姓,但杜雲虎還是非常感激阮玉蘭的及時出現,避免了讓他成為殺人狂魔,險些屠了整個小鎮的上萬百姓。
所以杜雲虎為了感激杜玉蘭,還是希望可以盡量的將她的家人,尤其是她的兩個孩子,安全的從那幫人手中救出來,這便使得華夏軍麵對那些人的時候,有點投鼠忌器。
幾名頭目眼看著身邊的手下,一個個的都倒下去了,心裏那個憤怒啊!
原本他們以為自己也難逃一死,之所以押著人質出來,不過是隨便的試一下而已,但沒有想到還真的起作用了。
待看到了阮玉蘭之後,他們便什麽都明白了,原來還是敗在了這個女人手中,早知道如此,還真是不應該放過這個女人。
其實他們也不想想,他們殺了阮玉蘭的男人,還有他男人的弟弟,又劫持了她的家人做人質,那裏又曾放過了阮玉蘭。
不過他們心裏顯然不會那樣去想,他們隻會認為,沒有殺了阮玉蘭,便是放過了她。
看到了阮玉蘭帶著華夏軍包圍了他們,殺死了他們上百名同夥,他們心裏也知道,他們絕對是難逃一死了。
於是,其中的一位頭領,獰笑著對阮玉蘭罵道“臭婊子,你居然敢害我們,馬上過來,否則我殺了你的兩個孩子。”
“娘!救命啊!”
“娘!我好怕啊!”
“別動我的孩子,要殺就殺我吧,是我告的密,求求你們,孩子是無辜的!”阮蘭英著急的大聲說道,並且一邊說著,一邊向對麵跑了過去。
“不要過去!你這樣跑過去也救不了你的孩子。”杜雲虎急忙一把將阮玉蘭給拉住了,對她大聲的說道。
阮玉蘭的兩個孩子都是隻有十歲左右的樣子,拋開他們是交趾人的身份,不得不說孩子長的還是挺可愛的,隻是現在他們卻在恐懼之中顫抖著。
“把人質放了,饒你們一條狗命!”杜雲虎又對那幾名頭目喝道。
“休想,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今天反正也是活不了了,正好拿這幾個人墊背,讓這個該死的臭女人活著也是生不如死,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一輩子去吧!”那名被杜雲龍識破了的頭目,凶狠的說道。
那人說著便用一隻手,用力和卡住了阮玉蘭一個孩子的脖子上,慢慢的收緊,而他手中的那個孩子,此時已經開始出現了窒息的狀態,隨時都會因為無法呼吸而死。
“浩兒……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阮玉蘭已經崩潰了,痛不欲生的掙紮著,隻是杜雲虎死死的抓住了她,以她的力氣,又怎麽掙脫的了。
杜雲虎恨不得將那個頭目碎屍萬段,隻是想要安全的救下那人手中的孩子,杜雲虎一時也是毫無辦法。
不過他知道,絕對不能放開這個女人,放手等於是讓她去送死。
阮玉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在惡魔的手下掙紮著,心都要碎了。
“射!”
杜雲虎一揮手,果斷的一聲令下。
既然對方毫不在意手中人質的生死,杜雲虎也隻能果斷的出手了。
與其看著對方殺害人質,不如果斷的出手,或許還有一點挽救的機會,後果再怎麽壞,又能壞到那裏去?
如果再不出手,那才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
幸好,杜雲虎的親衛們箭法不錯,一箭射中對方的腦門上,中箭之後便迅速的抽空了對方身上的力氣,倒地而死。
而那名頭領手中的孩子,也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是死是活要看過之後才能知道。
那名頭領大概做夢也想不道,華夏軍會果斷的出手,以至於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在他的心裏可能會以為,人質還有好幾個,即便是那個女人孩子,也還有一個,殺死一個孩子應該問題不大,還可以徹底的震懾住對方,令對方不敢輕舉妄動,這樣才有利於他們和對方談判,掌握住主動權。
隻是可惜的是他算錯了,如果他不對小孩子動殺心,或許還能多活一點時間。
從他動了殺心,想要殺人質開始,便注定了他們的命運,馬上便會死。
結果已經出來了,杜雲虎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而阮玉蘭也瘋狂的跑了過去,抱著她的孩子痛哭了起來。
“打掃戰場之後,馬上撒離此地!”杜雲虎果斷的命令道。
雖然沒有最後屠城,但杜雲虎都不想再呆在這個小鎮上,他知道,這個鎮上的人,應該不會喜歡他們,在小鎮上多呆一刻。
杜雲虎走上前看了一下阮玉蘭的兩個孩子,用手摸了一下脈搏,發現還在跳動,證明他們還活著。
“他們隻是暫時受了驚嚇,昏迷不醒,等他們醒了也就沒事了。”杜雲虎安慰道。
“謝謝將軍出手,救了我們一家人。”阮玉蘭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己孩子還活著,隻是她還是感到傷心和難過,畢竟家裏的兩個男人都死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小姑子倒還好,找戶人家嫁了,怎麽也能活下去,可她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婆,和兩個不足十歲孩子,沒有了男人便是沒有了頂梁柱,這家早晚都會蹋下去。
“我們馬上便要撤離這裏了,你有什麽打算沒有?這個小鎮應該已經不適合你留下來了,那些被砍頭的家人,恐怕會對你不利。”
此時的杜雲虎,和剛才那個殺伐果斷,一聲令下便砍下上百人的頭時的那個杜雲虎,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那一個杜雲虎,在阮玉蘭的眼裏,就像是一個屠夫,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樣。
而現在的杜雲虎,雖然還是那樣的殺伐果斷,殺人不眨眼,但對於阮玉蘭來說,此時的杜雲虎卻一點都不像殺人的魔鬼,反而像是一個英雄,沒有他的出現,她和她的家人都會死。
“多謝將軍救了我們全家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至於以後,奴家也不知道要去那裏!”阮玉蘭有點絕望的說道。
她心裏也知道,再住在小鎮上,那些被殺的人家肯定會來找她們家要說法,畢竟當時知道那幫人線索的,隻有阮玉蘭。
如果她能早點站出來說清楚,那三百多人便不用枉死,可阮玉蘭偏偏是在那三百多人被砍頭了之後,才站了出來。
至於阮玉蘭是否有什麽苦衷,這個時候是別指望那些人能夠體諒的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暫時去我們的軍營中落腳,如果不願意去軍營中,也可以找個地方落腳,我們會給你一點安家費,作為對你幫助我們,找到這些人的獎勵。
至於怎麽選?都隨你,不過現在最好先收拾一下,和我們的隊伍一起離開小鎮,否則你會有危險。”杜雲虎很認真的說道。
阮玉蘭也知道杜雲虎說的沒有錯,也顧不上傷心,急忙和婆婆小姑子一起商量了一下,然後隨便收拾了一下家裏值錢的東西和衣服細軟,便跟著華夏軍的隊伍,離開了這個從小長大的小鎮。
開封街上,張軍換上了一件常服,帶著胡青青,以及越國公胡忠,兩位在大華帝國最有權勢的人,走在了開封街頭體察民情,微服私訪了起來。
這個時代沒有電視機,更沒有互聯網,連照相機都沒有,即便是皇帝,穿著普通的衣服,走在大街上,老百姓也沒有人能認出來,這就是皇帝。
別說是個普通老百姓,就是一些地方官員,沒有資格進宮上朝麵聖,他們也未必認得出微服出訪的皇帝。
“陛下!我們要去那裏逛?”胡青青也是很久沒有出來逛過街了,有機會出來陪著陛下一起逛街,她心裏可是高興壞了。
“你怎麽又忘了,不要叫我陛下!要叫我老板,張老板。”張軍輕輕的拍了下胡青青的後腦勺,笑著說道。
“遵命!老板!請問我們要去哪裏逛街?”胡青青樂嗬嗬的說道。
“當然是隨便逛了,走到那裏,就逛到那裏。”
微服私訪嘛!那有什麽目標,自然是隨性而至了,隻有這樣才自然一點嘛!
話雖如此,不過因為有了胡青青這個女人,逛街基本上還是由她主導了,而她當然是那裏人多就往哪裏逛了。
如今的開封城內,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繁華,各種店鋪是應有盡有,各種商品也是琳琅滿目,令人眼花繚亂。
到了下午時,幾人逛到了一條顯得有點偏僻,又冷清的街上,這條街因為不是什麽主街,所以顯得有點狹窄。
不過看街上門店的招牌上,倒是有幾家賣畫的畫舫,讓張軍有點感興趣了起來。
張軍其實並不怎麽懂得書法和繪畫,不過張軍也知道,兩宋時的詩詞和繪畫的興盛,還有收藏這些的文人墨客們,在曆史上非常有名,在文壇上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既然難得出來一趟微服私訪,去欣賞一下民間的畫作,也是不錯的休閑娛樂活動。
張軍抬頭看了一下店鋪的招牌如煙畫坊,名字取得倒是挺有詩意的。
信步走了進去,才發現店鋪很小,而且此時也沒有客人,隻有一名女子在店鋪中。
“歡迎貴客光臨,三位客官請隨意欣賞畫作,如有需要,如煙隨時聽候客官的吩咐!”柳如煙見終於等到了客人進店,忙微笑著迎上前道。
“如煙,這家畫坊的老板便是姑娘你嗎?”張軍恍然的問道。
“正是奴家所開的畫坊!若是有服務不周之處,還請貴客恕罪。”
張軍點了點頭,便真的開始欣賞起店中擺放的畫作。
張軍雖然不怎麽懂畫,但也覺得這些畫,畫的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放在八百年後,能畫出這個水平的畫家,還是不多見的。
張軍原本以為這些畫作的價值不菲,仔細一看標價,發現這些畫作的價格並不高,甚至是很便宜。
想到後世的所謂的一些畫家畫出來的畫作,看起來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偏偏還賣價奇高,尤其是被冠上了什麽抽象派畫作,那真是你看不懂就對了,看懂了反而不值錢了,越是畫得亂七八糟的讓人看不懂,這畫便越有收藏的價值。
和那些鬼畫符一樣的所謂藝術品的畫作相比,張軍反倒是更願意欣賞如煙畫坊中的這些畫作。
“如煙姑娘,這些畫作都是出自你的親筆所畫嗎?”張軍好奇的問道。
“塗鴉之作,還請貴客見諒!”
“這邊擺放的畫作,都是仿名家之作所畫,另外這邊則是奴家自己創作的畫作。”柳如煙連忙指了指,並解釋著說道。
“我看你這標出來的售價很低啊!生意可還好?買畫的人多嗎?”張軍又笑著說道。
“隻求能夠憑著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即可,塗鴉之作,又豈敢賣出高價。”
“至於生意,起初尚可,後來開畫坊的同行多了,生意便更難做了,隻是除了做這個謀生,又沒有一技之長,生意不好也隻能硬撐下去了。”柳如煙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
“原來如此,我觀姑娘長得年輕貌美,既便是不靠畫坊,找個好人家嫁了,也能衣食無憂了吧!姑娘又是怎麽想到,要靠你自己養活自己了呢?”
柳如煙倒是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將自己得苦處說了出來。
“奴家雖然蒙朝廷和陛下之恩,脫離了苦海,隻是名聲已經壞了,縱然姿色不差,也很難找個好人家嫁了,至於做妾,奴家又不想,因此隻能靠自己來養活自己了。”
“如此說來,像你這種情況的女人,豈不是還有很多?”張軍驚訝的說道。
“確實如此,很多像奴家這樣的畫坊,都是我們這種人開的,我們隻是想要靠自己,自實其力的養活自己,不想隨便找個男人做妾,委屈求全的活著。”柳如煙點了點頭,對張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