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但願人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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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有種職業叫造反!
反正試試看,總是可以的,如果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大不了退出來就是,朝廷開辦的皇家演藝團,總不至於硬逼著演藝團的女子,做一些像青樓一樣接客的生意。
放在別的朝代,這種事情或許不好說,但對於大華帝國朝廷,大家還是不太相信,會發生這種強逼的事情。
到了正式招聘的時候,有不少以前做過歌姬,現在已經獲得了自由之身的女子,走到了皇家演藝團的報名應聘處。
報名應聘倒是也很簡單,那就是報上年齡和姓名,還有以前做過什麽,或者說以前是什麽身份,之後留下聯係地址,回去等通知便可。
之後還有一個麵試的過程,畢竟報名應聘的人,要比想象中多得多,大華皇家演藝團才剛剛開始創建,一下子可接受不了太多的女人加入進來。
不過未來發展不錯的話,皇家演藝館遍地開花,需要有才藝,能歌善舞的女人,將會越來越多。
當然,未來的皇家演藝團,不僅隻招聘女人,男人也一樣可以,沒有人規定,男人就不能唱歌和跳舞。
而且也不僅隻限於唱歌和跳舞,還可以演奏樂器,表演魔術,唱大戲,說相聲和快板,演小品,甚至說書,但凡是才藝,都屬於演藝團的表演範圍,不隻是限於歌舞表演。
不過那些終究還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隻是剛剛開始時的創辦初期,要的人不能太多,先招聘一些人訓練一下,試試水再說,畢竟剛剛開始,大家都沒有做過,需要摸著石頭過河,探索研究一下,才知道應該要怎麽來操作。
到了麵試的時候,張軍再一次的將自己打扮成了普通的商人老板,帶著胡青青一起去了麵試現場,當上了麵試官。
之所以如此也是無奈,畢竟這個時代沒有人比他更懂,應該怎麽麵試。
雖然張軍自己也不是很內行,但憑著他穿越者的身份,在穿越之前的那個時代,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
那個時代滿大街的綜藝節目,還有歌手選秀,什麽超級女聲,超級男聲,我是歌手,中國好聲音之類的節目,數不勝數。
張軍雖然不是什麽追星族,但也或多或少的在電視上看過一點這些節目,一些滿大街流行的歌曲,也能唱幾首,比趙明絕對更有資格,擔當這個麵試官。
一開始的時候,張軍對於應聘女子的歌舞,評價還是很高的,不僅顏值都很不錯,聲音也不差,隻是唱的詞曲,令人實在是不敢恭維。
這時候的女子,唱的詞曲簡直了,就是千篇一律的曲譜,各種各樣的詞牌,什麽卜算子、采桑子、蝶戀花、浣溪沙、浪淘沙、滿江紅、減字木蘭花、念奴嬌、沁園春、清平樂、水調歌頭、西江月、憶江南、永遇樂等等。
雖然詞牌名字有上千種,但唱腔幾乎沒有什麽區別,隻要是做過歌姬的女子,任何人現場作出首好詞來,她們立馬就能按照詞牌曲調給你唱出來了。
聽慣了後世的流行樂,偶然聽一回古典的唱腔,還是很有新鮮感的,可是大家都唱的差不多千篇一律,那聽起來就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受罪的感覺了。
再一打最別的人,包括胡青青,趙明,一個個的都好像聽的很有勁似的,在這個娛樂生活相當缺少的年代,大概能聽著有人彈奏曲子,有人唱歌跳舞,已經是最好的娛樂享受了。
正在張軍有點昏昏欲睡,不耐煩的時候,一個令他眼熟的佳人,出現在他的麵前,讓張軍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柳如煙在見到麵試官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便認出了張軍和胡青青兩人,這讓她心裏有些驚訝莫明。
不過見張軍並沒有主動和她相認的意思,柳如煙隻好也裝作並不認識張軍的樣子。
柳如煙選擇了一曲水調歌頭的詞牌曲,前朝的詩詞大家蘇軾的。
不得不說,蘇軾的這首水調歌頭,傳唱度是非常高的,在今天的麵試中,便有幾位麵試者,選擇了這首水調歌頭。
柳如煙唱的,比之前的幾個麵試者唱的,的確要更動聽一些,而且她的外形和身材,也能給她加分,演藝者,容貌長相和身材,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一個長的漂亮,身材好的美女,和一個長得又矮又醜,身材又肥胖的醜女,同時上台唱歌,觀眾肯定更喜歡長的漂亮,身材又好的那位美女,而不喜歡欣賞那名矮又醜的女孩唱歌了。
不過有勇氣前來應聘麵試者之中,倒是沒有什麽長得醜,特別難看的女人。
但就算全部都是美女,也是不一樣級別美女,而柳如煙恰恰是屬於美女之中長得最美的那種美女,加上她唱歌的嗓音又好,所以同樣是唱了水調歌頭巜明月幾時有》,但在很多人心裏,柳如煙唱的效果更好,更動聽,也更多人喜歡一點。
盡管柳如煙又彈又唱的,的確以別人更好,但對於聽多了,已經有些審美疲勞了的張軍來說,仍然不是很滿意,給不了他想要的驚喜。
“好!很好!唱的非常不錯,彈奏的也非常不錯!通過!”
趙明這小子最先大聲的誇獎了一番道。
“柳姑娘,你唱的真好聽!”胡青青也讚不絕口的說道。
其他的人也都絕得柳如煙唱的很不錯,唯有張軍還在發愣,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張老板,您覺得柳姑娘表現的如何?能不能通過?”
張軍可是最大的老板,而且還是大華帝國的皇帝,有他在場做為麵試官,能不能留下來,是否通過都是他說了算,一言而決,他不點頭通過,誰說通過也不算是最後的結果。
大家都看向了張軍,柳如煙此時也看向了張軍,並且心裏很清楚,張軍才是主事之人,自己能不能通過,完全由張軍說了算。
說句實在話,柳如煙原本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而來的,如煙畫館的生意雖說不是很好,但養活她一個人,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以柳如煙的氣質和美貌,隻要稍微放下點身段,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才說幾句討巧的話,奉承一下來店裏的男客人,不愁沒有生意,那怕是賣的價錢貴點,也大把人願意接受。
所以漂亮又有氣質的女人,不論她做什麽,都要比普通人更有優勢一點。
張軍發現自己走神了,回過神來之後,也知道大家都在等著自己的意見,而是點了點頭,想了想之後又說道。
“這首水調歌頭,巜明月幾時有》的意境十分的美,柳姑娘彈奏的音色也很不錯,唱得更是悅耳動聽。”
“不過……”
大家本來聽到張軍所言,都是頻頻的點頭讚同,柳如煙的心裏,也對張軍的言詞,頗為滿意,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剛才的發揮,非常的不錯,心裏對自己的超常發揮,非常的滿意,因此倒是也沒有覺得,張軍的說詞有什麽不對。
可是張軍有來了一句不過,這就把大家的好奇心都吊了起來了。
柳如煙也不例外,將注意力集中了起來,她倒是要聽聽,張軍說的不過,到底是什麽?
“柳姑娘唱的雖然不錯,但如果改變種唱法,或者說給這首巜明月幾時有》,重新編一種曲調,不按照水調歌頭的詞牌唱法,重新編曲,想必會更加的動聽。
畢竟這種千篇一律的唱法,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審美疲勞,換一種新的唱法,應該會更好聽一些。”張軍侃侃而談的說道。
“這……,是按照水調歌頭填詞的,不用水調歌頭的詞牌唱法,還能接照什麽詞牌來唱?奴家實在是有點孤陋寡聞了,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更好的唱法。”
柳如煙微微的皺著眉頭說道,她實在是不知道,張軍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完全就是外行話。
詞牌都是按照固定的格式填詞,什麽詞牌便填什麽詞,字數都是有嚴格規定的,多一個字,少一個字都不行。
而唱詞牌的曲,也是根據詞牌來的,什麽詞牌便唱什麽曲,豈然亂來,如果聞生查子的曲調,來唱水調歌頭的詞,完全就對不上嘛,簡直就是亂了套。
“這怎麽就不能有另一種唱法啦?好比你做一道菜,可以蒸熟了吃,煮熟了吃,燉著吃,用油炸著吃,炒著吃,甚至還可以涼伴著吃,不是一個道理嗎?”張軍反問道。
“恕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是沒有另外開創出一種唱法的能力。”柳如煙心裏已經對張軍的印象,大大的打了個折扣,認為對方是在胡攪蠻纏,蠻不講理了。
並且對於進入皇家演藝團,柳如煙也不再抱什麽希望了。
“這樣了,我張某來給柳姑娘拋磚引玉一下,當然,張某並不擅長唱歌,隻能隨便唱幾句給柳姑娘聽聽,主要是啟發一下柳姑娘的思維模式。”
張軍也知道,不拿出點幹貨來,不僅是柳如煙心裏會質疑他,就是其他人,恐怕也會覺得他在胡說八道,故意攪局。
在八九百年之後,流行音樂風大行其道的時候,這首,被人翻唱了無數次,而且歌名也改成了喻意更好的名字,巜但願人長久》。
每一個翻唱的版本,都能吊打這個時代嚴格按照詞牌的唱法,唱出來的要好聽的多了。
不過,在眾多的版本中,張軍還是偏愛王菲唱的版本,當然,另外還有鄧麗君版本,王佩瑜和洛天依的版本,也是非常不錯的。
張軍可不會彈奏,所以他隻能清唱,他唱的就是王菲的版本。
不過他是個男人,所以他唱出來效果,肯定是不如王菲唱出來的那麽好聽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張軍一開唱,盡管他唱的不是那麽的完美,但仍然驚豔了許多人,尤其是柳如煙。
她僅僅隻是聽了開頭的這兩句唱法,便顛覆了她的認知。
果然,換個唱法,這首水調歌頭,不僅沒有任何違和感,反而給人一種驚豔,似乎歌詞的意境更美。
而這隻是一個不擅長唱歌,嗓音也不完美的男人,隨便唱出來的兩句,就已經讓人感到眼前一亮了。
大家屏住了呼吸,繼續的聽著張軍往下唱,生怕自己呼吸聲重了,會影響到張軍的演唱。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張軍繼續的往下唱,大家都聽的入了神,腦子裏想象著歌詞中的意境,忍不住的神往了起來。
而柳如煙聽的格外的認真,並且在熟計每一句詞的唱法,她相信由她來按照這種全新的唱法,把這首水調歌頭巜明月幾時有》再唱一遍,效果會比張軍唱的更好。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唱到這裏,大家心裏久久的不能平靜下來,都想再聽一遍,但也知道,這首水調歌頭的詞,就隻有這麽長了。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一首歌唱完一遍,當然少不了還要再唱一遍副歌了,特別是高,潮部分,甚至要重複唱幾遍,才是一首完整的歌曲。
張軍既然唱了,他也沒有想要隻唱一半,半途而廢的意思,要唱,自然是要完整的唱出來了。
而是,在場的人都感到驚喜了,他們正覺得隻聽了一遍,意猶未盡的感覺,沒有想到張軍還沒有唱完,隻是唱了一半。
柳如煙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重唱遍。
可是她很快就聽出了,唱第二遍時不同得唱法。
原本她以為是張軍唱第二遍時出了差錯,但在最後結束時,柳如煙又發現了,有幾句詞的唱法,本來就是不一定相同的,這讓她有點迷糊了,搞不懂張軍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