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晏懷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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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放心。”溫如寒輕笑著抬手一禮,斯文一笑,“微臣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出了國師府,南嶺便上前幾步追上來,“殿下,小皇後已經醒了,殿下可要回宮?”
晏懷殊步子微頓,淡聲道,“晚點回去罷。”
“通知秦七殿下來酒樓,本殿等他。”
皇宮,仙閣。
暖洋洋的日光逐漸被烏雲籠罩,沒了溫暖的午後陽光,宮婢憐兒便走到小亭裏,“娘娘冷不冷,可要去殿中暖著?”
“嗯。”純妃扶著她的手站起身,朝著寢殿裏走去,忽然道,“五公主去哪兒了?”
方才小丫頭還在宮院裏玩的。
“回娘娘,五公主去找七殿下玩了。”憐兒恭敬道,“七殿下待在東宮,學識有太子教導,五公主這兩天常去找七殿下玩,學課進步了不少。”
“天冷了,一會兒將她喚回來添件衣裳。”?純妃坐在軟榻上,胳膊靠著軟枕,拉了下毯子蓋到腰間,漫不經心詢問道,“溫國師那邊如何,他可答應來仙閣為本宮卜一卦?”
“溫國師那邊婉拒了,說是要準備兩月後的除夕節。”憐兒小心道,“娘娘不如去找陛下,陛下的旨意溫國師絕不敢反抗。”
純妃並沒有多意外,端起手邊的溫茶喝了一口潤嗓,“那可查出點什麽了沒有?”
憐兒搖頭,神色有些凝重,“娘娘,溫國師身後似乎有陛下的帝衛在守著。”
“帝衛?”
純妃一愣,驚愕的抬起頭,“小小國師,怎麽還值得帝衛守護左右?!”
難不成……國師也知道小皇後的秘密?!
想起係統曾想脫離她,企圖寄身在小皇後身上,純妃精致的眉眼染上幾許厲色。
和係統一樣來自未來又如何,小皇後像一張白紙一樣單純,被她隨意玩弄於掌心,怎可能奪的走她唯一的依靠。
“憐兒,去鳳棲宮。”
純妃拿開膝上的軟毯站起身,憐兒便拿來一件白底紅梅的大氅,仔細著為她披上,純妃稍稍整理了一番,一邊走出殿門一邊吩咐道,“你讓人把五公主叫回來罷。”
憐兒領命,便喊了個小婢女過來將純妃的話囑咐下去,便提起裙角緊跟上純妃的腳步。
純妃乘著轎輦到鳳棲宮宮門前,搭上憐兒遞來的手下來,抬頭便瞧見前方迎麵而來的貴妃儀仗,眸光閃了閃,隨即攏了攏大氅走上前去。
“臣妾見過貴妃娘娘。”
轎輦剛停,顏貴妃聽見這一聲請安抬眼看過去,便見前方宮門一襲白錦大氅分外秀麗端莊的純妃,眼眸微動,隨即勾起一抹弧度,踩著腳蹬落地。
“這麽冷的天兒,純妃懷著身子還要來鳳棲宮,可是有什麽要緊事?”
她記得,仙閣似乎往幽居宮送過東西。
不過溫貴妃一身傲骨,自不會接受落魄商女出身的純妃給予的好意,當初陛下微服出巡,溫貴妃使了大力氣才獲得陛下允許陪同,結果還是被純妃鑽了空子。
小小商女,家世落魄可憐,偏生的一朵解語花,頗得陛下喜愛,在溫貴妃眼皮子底下,毫無身世背景卻坐到了妃位,可謂是心裏的一根刺。
不知是純妃此舉,是心善憐憫溫貴妃,還是暗諷她如今的下場。
總是顏貴妃心中所想千回百轉,麵上半分不顯,純妃不知她的暗暗揣測,淺笑著回答道,“無事,隻是近來不常出門,想著來找皇後娘娘聊聊天解悶。”
她笑意溫和,禮讓開一條道,“貴妃娘娘,一同進去罷。”
顏貴妃慵懶的輕嗯了一聲,便不客氣的邁進鳳棲宮,純妃隨後跟上,進了宮院卻隻聽鳳棲宮的宮婢恭順道,“回兩位娘娘,皇後娘娘在東宮玩呢,尚未回宮。”
東宮……
顏貴妃的柳眉忍不住輕挑起,小皇後與太子的關係極好她是知道的,那些流言她從未當真,如今小皇後去東宮就和逛自家後花園一樣……未免有些太過親密了吧,難不成謠言成了真?
顏貴妃正想著,聽到身後傳來的柔和女聲道,“即是如此,那貴妃娘娘,臣妾就先告退了。”
“純妃留步。”顏貴妃轉過身喚住她,紅唇輕勾起上前,“本宮倒從未與純妃你坐下來好好聊過,今日這般巧,不如去本宮的如玉宮喝喝茶?”
純妃聞言眼瞼垂下,隨即淺笑著收回邁出的步子,“好啊,臣妾正好也無味得緊。”
顏貴妃來找小皇後定是有什麽目的,眼下正主不在,她這個與小皇後相熟的人豈不剛好送到了跟前。
落日被烏雲死死遮擋著,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溫度一點點降下去,江絳披著月牙拿來的大氅坐在門檻,托著腮看星星。
“娘娘冷不冷,要不要進去?”月牙從殿中出來,她蹲下身輕聲道,“殿下近日忙碌,不知何時才歸,娘娘先回鳳棲宮罷。”
“我在這兒坐一會,沒事。”江絳接過月牙貼心遞上來的湯婆子,熱意從掌心蔓延到四肢,吹來的寒風也沒了方才那般凜冽。
江絳出神的看著夜空,天上漆黑一片,一點星光都未有,顯得十分黯淡,如同她那雙黑眸,沒了往日的光彩。
“打破窗,遊出去!”
“江絳!”
一片空白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短短的兩句話,江絳下意識扭頭,誰在喊她?
可身後是燈火通明的殿房,兩名宮人安靜的立於殿門兩旁,月牙坐在她旁邊正在剝堅果。
沒人喊她,江絳愣了一下,隨即疑惑的轉過頭,她幻聽了?
她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下巴抵著湯婆子,望著地麵無聊的撅起嘴巴,發個呆還能幻聽,沒誰了。
不過那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一抹熟悉的墨袍出現在江絳的視線範圍裏,男人聲音有點啞,卻滿是關切與擔心,“江絳,你坐在這兒幹什麽?”
是晏懷殊,江絳眼睛微亮。
晏懷殊大步上前將江絳拉起來,“石階那麽涼,怎麽不回殿裏坐著,可用過晚膳了,身子可有不適?”
“沒……沒有。”江絳呆呆的眨了下眼睛,“晏懷殊,我好像聽到你的聲音了。”
剛剛幻聽的那個聲音,是晏懷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