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父......”雲若說不出話。

    伊湛解釋的簡單，裏麵很多詞沈易宣聽不懂，但是卻可以大致猜到，確實是雲若救了自己，也是自己害的她差點身亡。

    沈易宣怔怔的跪在那裏，神色有些癲狂。

    明明他認出來了的，明明他認出來了的！

    為什麽他要那麽自大？為什麽他要那麽相信老師的引魂香？

    那麽熟悉的感覺，卻因為自己對引魂香盲目的自信，就連調查都沒調查，確認都沒確認，就直接否認了。

    他是一直在關注著段煜淮的動向的，他知道雲若的時間，甚至要比詹雅寧還要更早。

    但是正是因為在雲若身上感受到了熟悉感，但是使用逐魂引並未感受到引魂香的存在之後，就對雲若感到反感。

    就連放任詹雅寧打壓雲若，甚至是他自己出手試探，都是因為一個可笑的原因。

    ——要怪就怪你和“她”太像。

    多麽可笑啊。

    沈家和暗獄不在乎他的死活，隻是把他當做二者合作的籌碼，即使自己熬出頭了也不過是他們的工具。

    自己雖然在暗獄有著一個少主身份，但是這完全是自己和死神搶來的，而不是暗獄送他的。

    成為了沈家的棋子，有了暗獄這一層見不得光的身份，哪怕自己也是父親的親兒子，但是自己卻不配被沈家承認和公開，連族譜都不能上。

    自己活著，就是一個悲哀。

    十年前的小女孩，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

    因為她自己才能活下來，因為她自己才能一直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