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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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人感覺到了仵作的觸碰才反應過來:“怎麽了。”
覺承見曹大人回過神來:“曹大人,這裏!”
曹大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進去一陣了:“最近心不在焉,哈哈。”
覺承覺得曹大人也是個好官:“曹大人得注意身體啊!”
曹大人擺了擺手。
秋聲已經迫不及待開始準備揭開白布了。
仵作看著這個姑娘怎麽這麽猛:“等等姑娘!”
秋聲被仵作的話驚到,停下了手:“怎麽了?”
仵作非常害怕的對秋聲說道:“姑娘你怎麽能這麽不小心呢?這些屍體死因不明,你怎麽能徒手碰他呢。”
秋聲沒有想到那麽多:“多謝先生提醒。”
仵作給各位拿來了麵巾與皮手套。
做好防備後,仵作先打開了一具屍體的白布。
屍體非常的幹癟,整個人像是一具骷髏上裹了一層皮。
仵作指著這具屍體:“這具屍體是剛死沒有多久的。”
秋聲仔細的觀察了他的身體,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檢查口鼻出也沒有什麽異物。
仵作說出他的診斷結果:“這句屍體的死因也與他們相同,不是他殺自然衰竭身體特征都非常虛弱。”
秋聲看著仵作:“你是說他們都是老死的那種嗎?”
仵作皺眉:“人之所以死去就是自己內部器官停止運行,他們雖然年紀都是正當壯年,但是其實死於此。”
覺承想到他們死因大致相同的話:“會不會是什麽傳染病。”
仵作曾經也這樣懷疑過:“但是這些人死之前身體都是特別虛弱,就算是轉染病也是會先感染他們的家人,怎麽會幾乎隻在男性身上傳播呢!”
曹大人還補上了現在案件的進展:“現在訪間都在傳言是妖物作祟。”
覺承想到曹大人回來時:“那大人已經審過意春柳了。”
曹大人提審過她了:“雖然死者大大小小都與她有過聯係,但是案發時間對不上,而且許多人可以給她作證她並沒有幹什麽奇怪的事。”
秋聲想著有什麽妖術可以做到讓人死的這麽離奇。
覺承和秋聲將現場的屍體都挨個翻了一個遍,卻沒有查出什麽奇怪的地方都與仵作查的沒有什麽出入。
曹大人看他們的沉默:“這案件確實離奇,不如我們先回府商議。”
覺承這邊實在是沒什麽特別發現,隻能和魅良或他們商量商量:“好的,回去再商量。”
他們差不多一前一後都回到了府中。
曹夫人已經守到了曹博床前等候他的醒來。
曹大人一進府就有婆子上來圍住他,給他講了曹博落水的事情,曹大人火急火燎的衝向了曹公子的房間。
曹夫人抬頭看見曹大人進門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火氣又衝了上來。
曹大人探到床頭擔憂的看著曹博,小聲的說道:“博兒沒事吧。”
曹夫人握著曹博的手:“我還以為兒子是我一個人的呢。”
曹大人看她陰陽怪氣的沒回她,轉頭出門。
曹夫人看到曹大人準備踏出房門了,站起來大聲的吼道:“站住!”
曹大人看她有要開始無理取鬧了,沒有停下腳步。
曹夫人氣憤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角,聲淚俱下:“你跑什麽跑,你還有臉來看兒子。”
曹大人不想在曹博房間跟他吵,用力的甩開了她。
曹夫人一個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劉嬤嬤趕快去扶她。
曹大人也沒想到,他隻是想把她推開,曹大人也有些慌張本來想扶起她,看見劉嬤嬤扶了她就停住了自己在半空中的手。
曹夫人痛苦的大叫了出來:“行呀你,曹魏明,你早就想和我和離了吧,你外麵還養了多少女人,你帶回來呀!”
曹大人握緊了拳頭,克製自己的情緒:“兒子還昏迷我不想跟你吵。”
曹夫人憤怒的站起來到曹大人麵前:“是我要跟你吵嗎!是你!你為什麽不把那個妖女關起來,要不是他兒子會這樣嗎!”
曹大人深吸一口氣,跟她根本就不能好好說,一說她就會提那個歌姬的事情。
覺承他們來到曹博門外就看見曹大人夫婦在爭吵。
曹夫人看到有人來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恢複了平時的自己姿態。
曹大人也非常的尷尬,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覺承聽魅良或說曹博生病了,就說過來看看他的身體狀況,沒想到正碰上了兩人吵架。
魅良或連忙拉著曹夫人說道:“曹博公子沒事了吧!”
曹夫人恢複往日的優雅:“博兒還是沒有醒。”
覺承說道:“那讓我進去看看他吧。”
曹夫人點頭,覺承一行人進到了裏麵。
曹大人在門外與曹夫人對視了一眼,就自己識趣的回了書房。
曹夫人又回到曹博房間:“你們不是說他沒事了,怎麽還沒醒呀。”
覺承為曹博仔細的把了脈,看脈搏他應該已經醒了,難道是曹夫人:“曹夫人,曹公子他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一落水身體就更虛弱了,所以可能今晚上的好好睡一覺發下汗就好了,現在曹夫人你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曹夫人不怎麽想:“那我更得照顧他了。”
魅良或順著覺承的話說:“曹夫人要是晚上曹公子發燒我們還可以照應,您在這裏到時候也不知道怎麽辦,要是您也累病了,曹公子以後誰照顧啊。”
覺承也說道:“夫人放心,我會守著曹公子的。”
曹夫人一天也是心力交瘁:“那謝謝你們了。”
魅良或親自將曹夫人她們送了出去。
魅良或關好了房門衝覺承點頭。
覺承看著曹公子緊閉的雙眼:“曹公子,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曹博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江客也知道曹博就是在裝睡,衝魅良或說道:“你到底在船上幹什麽了。”
果然一提與意春柳有關的事情,曹博就有了反應。
魅良或當然懂的江客的意思:“當然是和意春柳姑娘談天說地,卿卿我我。”
曹博聽到這些自然是忍不住了,撐起身子,但是手腳無力隻能半個身子癱在床上,半個身體探出了床外,隻能拿起枕頭向魅良或扔去,大喊到:“你個登徒子!不要臉!”
聽到曹博帶著憤怒的嗓音,魅良或靈敏的躲過了枕頭,不怒反笑道:“喲!醒了。”
曹博惡狠狠的盯著魅良或。
覺承拿起地上的枕頭,將曹博扶正到了床上:“他就是亂說的你也信。”
曹博因為情緒激動現在大口的呼吸回氣。
魅良或回想到他和意春柳的交手,明明都是他一直站上風,沒想到就在他捏住她臉後,她不反抗反而環勾住他的脖子,故作親昵狀,魅良或才大力的推開了她,沒想到她一不小心手劃到了琴弦上直接將手掌割破了。
意春柳驚了一下大叫了一聲。
魅良或手足無措才先抱起她放到了旁邊的床上。
曹博指著魅良或:“我不想看到他。”
魅良或一個癱手聳肩表示很無奈,自己也不想多狡辯什麽:“我去門口等你們。”
靈渡看到魅良或一個人:“我去陪哥哥,你們先說吧。”
覺承開始和曹博交流起來:“能和我們談一談嗎?”
曹博不想看見魅良或,同時也不想和他們多說話。
秋聲看了看覺承:“那我們就不能為意春柳脫罪了。”
曹博也開始大喊大叫:“意柳從來都沒做過那些事情。”
江客趁機追問道:“你怎麽知道?”
曹博又吼道:“我說了沒有就沒有!”
覺承希望他的情緒可以平靜一點:“如果你真的想幫她,就好好配合一下我們。”
曹博勉為其難的點頭。
覺承開始問了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麽叫她意柳,她不是叫意春柳嗎?”
曹博回想到她們一次次的暢談:“意柳是她有次醉酒後逼著我這樣叫她,從那以後我都這樣叫她。”
覺承又問道:“你沒有問過她為什麽這樣要求你叫她嗎?”
曹博搖頭:“她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會多問。”
覺承問到:“那你感覺過她有什麽不對勁嗎?”
曹博很無奈:“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她出來沒有對我做過什麽!”
江客看著曹博:“那些人的死前都跟意春柳接觸過,你不害怕。”
曹博想到那些男人:“他們都是死有餘辜,誰叫他們都舉止輕佻。”
覺承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都調戲過意春柳。”
曹博低下眼眸。
江客繼續說道:“你身體是什麽時候感到不適的呢。”
曹博認為身體不好是自己的原因:“大概在半年前吧。”
秋聲想到資料記載開始死人也是在半年前,為什麽曹博可以堅持那麽久,其他人確沒多久久開始斃命呢?
江客又問道:“你和意春柳發生了些什麽,她現在不願意見你嗎?”
曹博點了點頭:“也是在半年多以前,我們兩個本來是心意相投,是突然有一天她不願意見我的。”
江客又說道:“你也是那時候發病的。”
曹博轉頭看著江客:“我說了,我的病和她沒有關係。”
秋聲拉了拉江客:“你先不要急,我們隻是在梳理案情。”
曹博沒說話。
覺承看著曹博:“如果我告訴你,你其實沒有病呢。”
曹博蒼白的臉色搖晃著頭:“我隻是病了!”
江客知道曹博肯定是對意春柳用情至深,才不願意聯想到她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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