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戰司馬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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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各大世家已經準備好一切,便可以開始這天道大會最後的角逐,雪花如劍飄然斬下,落在人的肩頭化入骨肉之中,天道之所以稱為天道,乃是因為人力不可逆轉,那些妄圖逆天之輩,結果早已昭然而視。
諸人走進那戰台之上,二十人分開席地而坐,洛崖登上那戰台,此刻隻覺得身後有一人在盯著自己,轉身看了過去,與那華太一對視而望,洛崖隻覺得此人有些不同尋常,能與那華家主同席而坐,不簡單。
蒼皓此刻走過洛崖身前,淡淡一笑道:“這次可不是秘境,你不會再有機會!”
洛崖並未理會太多,這種人見多了,倒也是厭倦,一路上有多少人想將洛崖打入黑暗,卻不知洛崖便是來自那地獄,體會過其中黑暗,豈肯放棄如今的光明。
“夏州皇室後輩,來我荒州之內參加天道大會,何意?”華家主朗聲說道:“難不成是為了試探我荒州境內的修士?”
華家主突然起身說著,他自然是知道令狐天的身份,不過如今才捅破,原本他以為那夏州後輩會被淘汰,沒想到竟然被他留在了前二十之席,若是此人繼續前進,荒州臉麵無光!
令狐天也並未繼續隱藏,隻是起身看向那華家主正聲道:“在下夏州令狐天,乃是巨鹿候之子,如今來這荒州也是碰巧參加這天道大會,難不成這天道大會僅僅為荒州之人開放嗎?我來此之前便已經打聽過,天道大會便是為了天才舉辦,華家主是認為我不夠資格嗎?”
令狐天聲音生硬,並未給那華家主留下多餘的麵子,如今令狐天乃是代表了整個夏州,豈能被這華家主一句話便嚇住。
“巨鹿候之子嗎?夏州三十六俊便有你的名字,若是我沒記錯,你名為令狐天,乃是三十六俊前十之人,若論天資,自然算是天才,可參加這天道大會。”
華家主眼下已經不能阻止令狐天參加天道大會,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令狐天打壓荒州修士,便直接指明這令狐天的優秀,若是這令狐天在天道大會表現優異,也可說得過去,若是表現不好,便是挫了夏州的威風,此言看似是在抬高令狐天,實則是在準備下一招棋,世家之主,果然不一般。
“我正是令狐天,那今日便要領教一下荒州絕學了!”令狐天也是大大方方承認,也能彰顯夏州氣度,一句話表明他來此乃是為了領教荒州絕學,並未是純粹的挑戰荒州,如此也能平息許多眾怒。
華家主眼神微眯,這令狐天周圍必有高人守護,此子無論是言談與心計城府,都不簡單!
九公子見那眾人也是準備好,大聲道:“各位,此次便開始排名戰,你們各自挑選對手便可,不必拘泥,認為誰沒有實力站在此處,便可出戰。”此話出,那台上諸人倒是一片唏噓,按照如今情況來看,那黑馬洛崖便是開始就被針對,如今這規則到底是何人所製定!
此刻那司馬牧臉上陰狠之色顯露,那洛崖受陳然一劍,如今僅僅過了一夜便恢複了實力,他不相信,在那秘境之內,與洛崖未曾有機會碰撞,如今卻是大好機會。
秘境之內的戰鬥外界雖說不知,卻也能猜個大概,那台上的天驕都是有著自己的驕傲,若非是不可為之,豈能會放任洛崖留到這裏,此時眾人目光鋒銳,想要試試這洛崖到底會有怎樣的能耐!若是能戰過洛崖,或許能直接跨入那前十之列!
“洛崖,滾上來吧!”司馬牧怒喝一聲,不過卻是一改常態,臉上竟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但洛崖明白,越是如此,越不能放鬆警惕!
洛崖的目光也是望向司馬牧,此刻葉無辰欲出手,卻被洛崖製止,若是他第一戰便不出手,那些人豈會甘心,他洛崖若是重傷,豈不是誰都能捏嗎?
洛崖抬頭看向司馬牧,此人經過那仙宮一行與洛崖交惡,如今實力大漲,雖說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一切有為常理之事必然會有代價,至於代價,洛崖可不關心。
刹那間,司馬牧看到洛崖那滿是妖異的雙眼,隻覺得內心微微動蕩,然而他也同樣是非凡人物,片刻之間便穩住了心神,豈會被洛崖一個眼神便影響到戰念。
“司馬世家有此後輩,這些年也是底蘊大漲吧!”陳家主看向那司馬家主笑著說道,此刻的司馬家主臉上也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那些世家也是輕笑幾聲。
司馬牧上次仙池歸來之後,便進入祖地,若非是被先祖選中,豈會代表司馬世家參加此次天道大會,那殘缺的四肢有失司馬世家的體麵。
陳然此刻並未睜開雙眼,那洛崖如今已經是突破到少陰八重,僅僅憑借那司馬牧一人,想要擊敗洛崖,難!同境之內,洛崖近乎無敵存在。
洛崖與司馬牧身形一動,百年落在那戰台之上,目光掃了一眼司馬牧,雙眼之間妖異之光出現,令那司馬牧隻覺得渾身冰冷,極為痛苦,原本司馬牧認為自己贏夠陰冷,沒想到那洛崖比他更強!
“殺!”司馬牧手中長劍出,發出一聲嘶吼,耀眼的長劍閃動寒光,身形衝向洛崖,手中掌印也是向前印出,好似雷霆之力直接轟殺在洛崖的胸前,然而此刻洛崖卻並未移動半分,聖意湧動,肉身強橫無比,那司馬牧的掌印竟是無法入侵半分!
“這防禦力真可怕!”司馬牧麵色僵硬,隻覺得手掌有些劇痛傳出,這一擊仿佛攻殺在那磐石之上,此刻的洛崖,司馬牧已經撼動不了?
抬起目光,司馬牧隻看到一雙冰冷的目光盯著他,一股寒意頓時流出,肅殺之意回蕩在那虛空之上。
“噗嗤”司馬牧手中長劍並未停下,繼續揮動,那切割虛空的聲音不斷響起,洛崖加下陰陽決已經施展,如今那陰陽決大成,加上聖意加持,普通的攻殺,洛崖根本不會在意。
而且洛崖催動那陰陽決之時,腳下的速度更是狂暴,一般修士也不可能追上殘影!
洛崖雙拳罡風凝聚,對著那司馬牧猛地轟殺而出,力之真意匯聚於雙拳之上。
“嘭!”
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那司馬牧身後傳來,司馬牧猛地轉身,手中長劍刹那間化作血紅,頓時血光大盛,血月囚籠憑空出現,直接擋在那司馬牧的胸前。
“咚!”這一拳直接打在那血月囚籠之上,不過頃刻之間便將那囚籠化作一片靈力,消散在那虛空之上。同時那司馬牧也是趁著這個空隙暴退而去,遠離這個戰場!
長劍揮動,那血光化作劍氣對著洛崖斬殺而去,然而此刻的洛崖不多不避,麵對那劍氣的攻殺竟是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腳步變得虛幻,手掌對著前方探殺而去。
司馬牧臉色驚駭,他在那戰台之上不斷跳躍,竟是被洛崖逼的像個小醜一般,司馬家主在那觀戰台上也是臉麵盡失,隻願那司馬牧早早下來,莫要再丟他司馬世家的臉麵。
司馬牧自然也是感覺到那台下的目光,臉上頓時變得通紅,渾身血光大盛,那斷掉的手臂與右腿也是重新長出,以血氣凝聚,此時的司馬牧仿佛又變成了往日的模樣,不過此刻他身上的氣息也是變得更加狂暴,宛若一尊血色巨人一般,手中血色囚籠不斷扔起,對著洛崖扣殺而去。
這天空之上的雪花仿佛也被染成了紅色,整片虛空一陣血紅,不多時,那蒼穹之上有一血色骷髏直接出現,俯視諸人,這便是在那司馬世家祖地所得,血魔真意!
“殺!”司馬牧嘶吼著,聲音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顯得有些蒼老。
洛崖此刻盯著那不遠處的司馬牧身影,手中昊天錘出,力之真意衝天而起,與昊天錘交相輝映,同時那錘身不斷漲大,化作一柄巨錘,洛崖將手中昊天錘揮動,嘴裏也是怒喝一句:“亂披風,大須彌錘!”
司馬牧手掌揮動,那天空之上的血色骷髏也是發出陣陣瘮人吼聲,隨即對著洛崖衝殺而下,不過片刻,那骷髏便已經與那大須彌錘碰撞在一起。金色的須彌錘與那血色的骷髏爆發出的氣勢席卷整片虛空。
若是在遠處看,那戰台上仿佛有著一柄巨錘,對著那血色頭顱錘下,武道真意的碰撞,二人皆是不同尋常,這已經可以稱之為超越少陰的戰鬥了。
血色的雪花飄落,被那吹來的氣浪卷入空中,繼續飄向遠方,此時洛崖站在那戰台之上,而那司馬牧已經是倒在不遠處的血泊之中,雙臂盡失,如今洛崖又是廢他一臂,此後的司馬牧,怕是再也無法以身體戰鬥,除非他能感悟到另一境界,重生肢體,不過這種幾乎沒有可能。
司馬牧閉上雙目,他又一次敗了,上次乃是他大意,如今卻是被洛崖正大光明的擊敗,口中鮮血湧出,抬頭看向那虛空,雪花飄落在身旁的血液之上,慢慢融化,洛崖邁步而去,從未看他一眼。
這樣的一幕,司馬牧隻覺得心中滿是侮辱,此戰,那是最大的恥辱,而燕州劍客,最不能接受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