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章 病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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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來的警察已經回去了,這條巷子裏隻剩下白璟樘一個人。偶爾有老人從老舊的木門裏走出來曬太陽,轉動的木門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白璟樘到處轉悠著,紅色成了他特別注意的顏色。

    躺在搖椅上曬太陽的老伯看著他,好奇地問道“小夥子,你在幹嘛喏?”

    白璟樘轉過身,隻見這個老伯大冬天的穿著一件薄薄的褂袍,手中托著一根粗竹做的大煙杆,坐在低矮的竹椅上點著煙草。

    “老伯,昨晚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昨晚?沒有啊。”老伯搖了搖頭,從嘴裏吐出一口煙霧,“我們這個村子噢,政府早就打上拆遷的標記了。那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隻剩下我們幾個老家夥,還守在這裏,靜得很。”

    “村子裏的人幾乎都搬走了嗎?”

    “可不是嘛,咱們這個村在市裏算是舊得不行了。政府要改造,把這些房子都拆咯,我在這住了大半輩子,舍不得,年輕人都走啦。”

    白璟樘靈機一動,他急切地問道“那市還有沒有像這裏一樣的舊村子?”

    “我怎麽知道捏?”

    老人把煙杆杵在地上,“市裏頭也沒幾個這樣的村了,國家現在發展得好啊,這農村弄得跟城裏頭一樣這不,離這裏幾公裏的村,拆遷都說了好幾年了,下周就要動工拆咯!”

    “您是說,這附近還有一條和這邊差不多的村子?”

    “對啊,以前呐,就我們兩條村子離得最近。我那死得早的老伴,就是隔壁村的”

    老伯把嘴湊近竹筒口,用力地吸了一口煙,似乎陷入了什麽美好回憶中。

    就在幾公裏外,從前互相通婚的,沒有人在的村子

    或許,綁匪並沒有走遠,換一輛車也不過去障眼法。她真正的藏身之地,就在那條下周就要拆遷的廢棄村落裏。

    白璟樘繼續尋找著蘇迢迢留下的暗號,卻沒再見到一個,看來綁匪轉移得很倉促,迢迢來不及留下很多信號。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白璟樘上了車,驅車前往幾公裏外的廢村。

    ——

    警局裏,王警官又開始讓手下調監控。

    “這監控怎麽看個沒完沒了的啊,,其他案子還要不要做了。”有個剛來報到的新同事小聲嘀咕著。

    “你手上有什麽案子,你說。”

    沒有想到自己這小小的吐槽會惹來領導的注意,他結巴著說道“沒,沒有。”

    “沒有,沒有就給老子好好看,給我盯緊了。”

    這幫小兔崽子幹活一點都不賣力,要是找得晚了,搞不好剛升的官就給丟了。

    “把那村口的監控全給我調出來,進出了什麽車輛都給我記好了。

    於是,一群警察又開始聚在一起看監控錄像。

    王警官撣了撣身上的警服,給自己泡了壺茶,“查一查那些車輛後續都往哪個方向跑,車牌的車主是誰。一會又得出去跑了啊。”

    唉,一把年紀了,還要跟著一群小夥子跑來跑去,人民公仆不好當啊。

    人多就是力量大,喝茶發呆的王警官也沒想到他手下這群小崽子這麽快就把出入的車都查出來了。

    “王ir,從麵包車進去後,村裏各個出口出去的車一共有8輛,這些車都掛著本地車牌,車主也都是本地戶口。”

    王警官插了一嘴,“嗯。這也正常,外來人進一條即將要拆遷的村,這不明擺著告訴大家他有問題嘛。”

    “這些車開往不同的方向,我們是不是要分散開來去追。”

    “嗯,留下兩三個人繼續追蹤車輛,其餘人,聽從小何的分組去追蹤車輛。”

    “是,王ir。”

    ——

    警車出車後,王警官撥通了白璟樘的電話。

    白璟樘戴上藍牙耳機,耳機裏傳來王警官的聲音。

    “喂,璟樘。”

    “有消息了嗎?”

    “嗯,自麵包車進村後,村口的進出車輛一共八輛,都是本地車。其中七輛車我們都去跟了,還剩一輛車,開了幾分鍾就,就找不著了。”

    “找不著是什麽意思?”白璟樘在車裏信號並不是很好,他把車停在路邊,抬起手調整了耳機的位置。

    “就,就是它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裏的地方,離咱們剛才去的那條村子不遠。”

    “我知道了。”

    正準備掛電話,白璟樘想了想,又說道“這條村子附近還有一條準備拆遷的村落,你找幾個人過來吧。”

    “我們沒那麽多人手啊。”王警官無奈地說道。

    白璟樘頓了頓,“你們看看放棄追蹤哪一輛,這邊一定要有人過來,我先掛了。”說完,他立刻摁斷了電話,留下王警官在警局裏唉聲歎氣。

    倉庫裏,蘇迢迢被綁得手腳發麻,她看著正在給報紙刷膠水的女孩,忍不出求道“你能不能給我換個地方綁,我的手腳有點麻。”

    女孩並沒有理她,而是繼續用報紙糊窗戶。

    蘇迢迢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光線,感覺心中的希望也被慢慢掐滅一般。

    架不住胡思亂想帶來的恐懼,蘇迢迢開口問道“你,你為什麽黏著窗戶?”

    聽著蘇迢迢顫抖的聲音,黑衣女孩的心情似乎還不錯。語調輕快地回答道,“自然是為了讓別人發現不了你咯。”

    “那你能不能給我點水喝?”蘇迢迢不斷地和女孩搭話,試圖減少自己的恐懼。

    “你是不是在做夢?”女孩睜大黑白分明的雙眼,帶著幾分戲謔,盯著她說道“你覺得,我會想讓你活久一點嗎?”

    “那不能給我水喝,能不能給我換個位置綁?”蘇迢迢再次問道,她拒絕了自己更過分的要求,那自己再提一個不那麽過分的,應該會答應吧。

    “我不愛聽廢話,你再囉哩叭嗦,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女孩的語氣平靜而冷淡,少了點囂張的氣勢,卻讓人不敢懷疑其話中的真實性。

    蘇迢迢閉了嘴,跺了跺發麻的腳,一直盯著女孩糊窗戶。

    一張又一張,一層又一層。

    直至被封住的位置不再透光,女孩這才收手。

    她端詳著自己的“傑作”,突然皺眉道“這地方的窗戶真多,真是選錯地方了。”

    苦惱的樣子恍若無邪的少女,在糾結今天的晚餐要吃什麽。

    好不容易糊住了半麵牆的窗,女孩額尖覆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累了的女孩坐在椅子上,靠著被墊,坐姿慵懶,“蘇迢迢,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女孩拿起水杯遞向蘇迢迢的方向,勾起嘴角,“你給我講點星垂的事,我給你一口水喝,怎麽樣?。”

    “你想聽什麽?”蘇迢迢一聽給她水,強打起精神。

    喝一口水,她就能撐久一點,她一定要撐到大家來找她。

    “恩”女孩撐著頭思考半響後說道“你給我講講他在家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麽吧。”

    “星垂他挺多愛好的,沒有工作的時候,他一般咳咳,咳咳咳,”蘇迢迢講到關鍵時刻,咳了起來,“你能不能先給我水,我喉嚨幹得跟火燒一樣。”

    “你當你在和我談判呢?”

    女孩搖了搖水杯,“說吧,我聽得高興,就給你一杯。”

    “那個,陳星垂平時喜歡打遊戲。”

    “嗯?”

    “他喜歡打p4裏麵的遊戲,《黑暗之魂》《血源詛咒》都是他經常玩的遊戲。”

    女孩一邊聽著,一邊抽出綁在的襪腿上小刀把玩著。她嘟起嘴,“那你有和他一起玩過嗎?”

    “當然有”蘇迢迢正想說有,抬眼一看,麵前的女孩正挑著右邊的眉,勾起嘴角盯著她,立刻改了口,“有看過他玩。”

    女孩盯著她的眼,突然笑了起來,“我問的是你有沒有和他一起玩。”

    “沒有沒有。”蘇迢迢連忙搖頭,“我不過是個小助理,隻能給他拿拿行李,哪有資格一起玩。”

    很明顯,這個回答讓這個女孩滿意了,她把水杯遞到蘇迢迢的唇邊。

    正當蘇迢迢低頭要喝時,女孩突然用力捏緊她的嘴,咬著牙,眼裏都盛著興奮的光,把水給她灌了下去。

    蘇迢迢搖著頭掙紮,水順著下巴流下,打濕了衣服。

    “咳咳咳……”盡管及時閉了嘴,還是有些水嗆進了氣管。

    “好喝吧,這是你回答得好的獎勵噢!”

    “我再問一個,除了喜歡玩遊戲,陳星垂還有什麽和別人不太一樣的地方?”

    被嗆到的蘇迢迢咳得滿麵通紅,她不樂意回答了。

    “不說是吧,不說就有懲罰哦。”

    女孩手中的刀刃泛著銀光,晃著蘇迢迢的眼,蘇迢迢想了想說道,“起床氣特別大算不算?”

    “怎麽說?”

    “早上起床愛撒嬌,要不就發脾氣。”

    “愛撒嬌?”女孩似乎想到了什麽,輕笑一聲,把臉湊到蘇迢迢麵前,“星垂這麽可愛的一麵,你是怎麽知道的?”

    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蘇迢迢試圖往後退,可被綁住的她隻能把臉移後一厘米,“是,是他的經紀人告訴我的。”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噢!”

    女孩笑得陽光而燦爛,和她手中泛著寒光的小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不高興了。”

    “你答得好,我給了你水。現在你答得不好,不如給我一點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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