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

字數:3884   加入書籤

A+A-




    靈魂天穹!
    此時大老板就是一個人看上去很是惆悵的樣子,孤獨一人從眾多罷工的員工人群中穿過,是準備回辦公室的樣子,但我卻準備去做一件事情,我覺得此刻自己對於人心活動的規律,這剛好拿捏恰到好處。
    我鼓起勇氣這就跟隨在大老板身後,小聲對大老板說著“老板,我有點事情想和您說。”
    大老板回頭看著我,突然衝我一笑,這就說著“嗯,你和我來。”
    其實此刻很多人都在看著我呢,當然這些罷工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將要去做些什麽事情,反正大老板是帶我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關於大老板的辦公室我是第一次見到,裏麵的擺設看上去也挺普通的,不過實木的真皮沙發什麽的還是標配一般,而關於大老板這位人,我並非是第一次見到,之前大老板到流水線上巡邏的時候,那可是特意觀察過我的,這件事情是因為主管說我焊接技術很好。
    故此這會我就和大老板麵對麵,大老板看上去也就四十五歲左右,我們兩個都是坐在沙發上的,中間是個玻璃的茶幾,上麵有玻璃的煙灰缸還有茶杯什麽的,不過是一次性的。
    大老板突然起身,給我用一次性的茶杯倒了水,我起身雙手接水,表示感謝,接著又給我發了香煙,是軟中華。
    當然我也沒有和大老板進行什麽煩瑣的程序,我隻是開門見山的訴說了,我自己對於這次罷工事件的理解,起初大老板是非常認真的聽著,甚至好幾次按掉了他手機的來電,我是主要圍繞著一員大將可抵擋千軍萬馬的概念,主要暗示大老板說,其實他自己用錯了大將。
    但我知道,其實目前從我嘴巴裏說出來的話,完全是謊言,我是有著自己明確的目的的,而且我又是在此時此刻鑽了大老板心理上的空子,至此大老板錯誤的認為,我是那種別有想法的人,也向我訴說了很多,甚至談到聲威電聲的發展曆史一事上,最終大老板又給我比了個例子,說是這個公司就像一個水缸,裏麵的水必須保持平衡,不能太過用掉水缸裏麵的水,不然水缸會幹枯的,那時候整個公司都會麵臨重大問題。
    我知道大老板給我訴說的這些話,其也是一個謊言,我雖然不是大老板,但其中的道道我還是有些能理解的,這件罷工事件的起因,在我和老板的交談過程中,我發現大老板並不知道,我知道這公司內部可能有問題。
    但我可沒有和大老板去扯這些東西,我隻是非常虔誠的做了一次大老板的聆聽者,我知道大老板現在需要的僅僅隻是一位聆聽者,因為在這個公司,目前沒有人願意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聽大老板他自己的苦衷。
    當然因為我或許做了這位聆聽者,故此大老板和我的談話高達三十分鍾左右,最後大老板起身與我握手,說是他還有事,我們的談話就此結束,我也是那種很識趣的人,馬上就起身完成和大老板的握手儀式,然後告別。
    在我回到車間的時候,那些罷工的人都在問我和大老板之間說了些什麽,畢竟他們看到我和大老板一起走了,而且這一走就是高達半個小時以上,我也表達了大老板對我說的那些話語,但他們這些罷工的認為我被大老板迷惑了,已經不再是他們的人了。
    可惜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其實就和罷工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自私的想達到我自己的目的而已,所以我當然要對任何人保持著守口如瓶的樣子,在過了大約四十分鍾之後,翠翠領班找到了我,向我說“豹子,我不知道你對大老板說了些什麽,不過大老板把我們主管幹掉了,你知道我們主管其實挺苦的嗎?他自己家裏還有一位有病的老婆呢,而且還把罷工的人全部開除了。”
    當我目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認為,其實這是我自己預料之內的,原本就是我暗示大老板幹掉主管的,然後再把罷工的人開除的,我其實是個罪人,我都知道的。
    接著大老板的決定是,將那些加班費全部補上,隻有很少的人可以去財務領這些錢,誰領了就是願意留下來工作的,不領的就去勞動局領,當然帶頭罷工的那位男孩子,他是被點名讓他去勞動局結工資的。
    我和奎都去財務領了被扣掉的加班費,然後被通知第二天上班,不過此時翠翠領班再次找到了我告訴我說“我們主管被調到三樓去了,以後就在三樓上班,二樓主管換人了,如果你想到三樓來的話,你就來,這是我們主管讓我給你說的。”
    聽到翠翠領班給我傳達的這句話,我心一下子就酸了,我說著,我就不去了,但我沒有向翠翠明說,其實我和奎馬上要離開聲威電聲的,因為我做的這件事太過離譜,我相信我們主管明白,是因為我的原因導致他自己被調到三樓的。
    故此我和奎回去的時候,我的心髒越來越酸,我也看到了站在溫暖陽光下的川妹子,川妹子看上去好像很是開心一樣,今天的川妹子或許是知道不用上班的,她是經過精心打扮的,站在溫暖陽光下的她,看上去是那麽漂亮迷人,但我知道我們就此分別了,或許這就是最後一麵,因為她們也是在開除的行列裏,我不知道這種與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分別,這是我生命中的第幾次,但我還是覺得心髒難受。
    而第二天我和奎上班以後,我就接觸了新的環境,不過我隻是坐著上班了不到十幾分鍾,然後我就帶著奎去了人事部,辭職。
    我和奎辭職以後,奎問我有什麽打算,但是奎可沒有問我,昨天到底和大老板說了些什麽,而我隻是說著,我們回禮泉,雖然還有一個多月才過年,但這樣起不是可以在禮泉多呆一些時間嗎。
    奎聽後非常開心,所以我就和奎一起在附近找到了去西安的大巴車代理點,並且交了錢,然後我們兩個就回家退房子,接著收拾行李,又在外麵買了一些東西,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老天爺安排好的一樣,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也或許是因為最近我和奎存了一些錢吧?
    接著我和奎就坐上了開往西安的大巴車,奎也是經過了非常精心的打扮,我說著不要打扮了什麽的,但奎不聽,我也不敢說她的打扮技巧簡直爛得一塌糊塗,不過現在坐在大巴車上的我而論,其實我心情是非常非常複雜的,複雜到我整個心髒都在不住顫抖的地步,因為我知道前路甚是迷茫,我完全不知道前路的未來將會發生些什麽事情,但是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沒有告訴身邊此時看上去非常開心的奎,我是不願意打擾她目前開心的心情嗎?或許正是如此的。
    但是奎和我都是暈車,故此這一路上我們兩個簡直都難受到要死的程度,而且奎還來了姨媽,這下子更煩了,當然也更是讓奎難受了,不過奎躺在汽車坐椅上,說著她自己可以撐住的,我也看到了奎她自己的決心,隻是看到這決心的時候,我自己心裏很是難受罷了,我告訴奎說,回蘇州的時候,一定要坐火車,火車就不會暈了,而奎隻是嗯嗯的答應著。
    至於我和奎怎麽到達西安的,我估計這隻有老天爺他老人家明白,反正剛下大巴車的我和奎,這簡直都是一樣的,身邊放著行李箱,然後兩個人就蹲在地上回神了十幾分鍾之久,最終我們兩個才轉車到達了禮泉。
    剛到禮泉,在我看到了禮泉的報時大樓的瞬間,我心情太複雜了,複雜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該去想些什麽,但我還是強裝著微笑,不想讓奎發現我的任何異常,隻是關於禮泉這個地方給我的一切痛苦記憶,一下子全部湧現在我的腦海裏,而我沒有任何能力進行驅散,故此我真的隻能咬牙,不住的強裝著微笑,我微笑隻是不願意讓奎發現我的異常罷了,如果不是如此的,我相信,自己現在絕對是一位惆悵到,甚至雙眼無神的行屍走肉。
    但或許奶奶之前給我的那兩千塊錢,這讓我心裏還是有一些期待的,所以我帶著奎回到了朱家印醫生出租屋的地方,這裏的花園還是原來的那個花園,看上去一成未變的樣子,我也知道奶奶的房間在哪裏,可惜目前奶奶的房間裏沒有人,或者說是空的?我迷茫,但看到了年輕的媽媽,年輕的媽媽還是像她曾經一樣漂亮迷人,非常高興的看著我,然後告訴我說,我奶奶搬了房子,目前住在對麵最後一個房子裏。
    然後我就帶著奎去找,當然年輕的媽媽也是跟著我們兩個的,一直在打量著奎,而且在問奎一些事情,主要就是問是怎麽和我認識的什麽的,問她是哪裏人,家裏還有什麽人什麽的,我覺得好像這就是所謂標準的問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