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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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魂天穹!
    這會我就是和奎一起睡在奶奶家,此時我們兩個還躺著聊天呢,而最近雖然生活上稍微好了一些,但我還是在想奶奶到底去哪裏了,當然,更多的我是想到了奶奶為什麽會這樣做,我記得前些天奶奶家裏剩餘的那些蔬菜,全部生了蟲子,所以是不能吃的,而我和奎肚子又那麽餓,加上我身上又沒有一毛錢,想到這裏我就是非常生氣,所以大口的抽著香煙。
    此時奎這才小聲開口“你在想什麽呢?”
    而我隻是麻木中淡然一笑,這就說著“沒什麽,在想遊戲裏的事情呢。”
    奎可能是認為,我的心思最近那是全部在遊戲裏的,畢竟我和奎乃至軍頭三人的所有經濟來源,都是在遊戲裏,所以奎也沒有說什麽話,可我心裏目前亂得很,我猜測奶奶可能是去了我大姑媽家,但這種事情我目前也不是很確定,所以就沒有告訴任何人,當然我認為這種事情,可能連奎都不想聽我的猜測。
    第二天天亮以後,我還是繼續和軍頭一起在遊戲裏,尋找著人家要的指定物品,而奎就坐在奶奶家繡十字繡,這是一副兩個人恩愛的場景,而且天空下著雪,還有雪白的小屋,當然小屋前還有一條小河,這副十字繡是我在蘇州的時候選的,我記得當時奎說這太難繡了什麽的,但現在奎完全不再說這些話了。
    而且正在我和軍頭打遊戲的時候,突然之間表格閆路就來了,表哥來了以後首先就是問我最近怎麽樣什麽的,我覺得表哥的到來並不是偶然,而是有著非常明確的目的性,我猜測是奶奶讓他來打探我最近的消息,所以我說著還挺好的,當然我也問了表哥奶奶的去向,隻是表哥一口咬定,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最終表哥就會隔三差五的過來看看我和軍頭,軍頭肯定是不在意他的到來,而我也沒有說什麽,再一個就是,最近遊戲裏的人要東西也越來越少,而且我和軍頭的收入也就開始越來越少。
    不過最近軍頭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的因素,畢竟我和軍頭一起從遊戲裏賺到的錢,其實是全部在我的卡裏,但是我可以說自己問心無愧,因為我們賺到的錢,那可是全部用在柴米油鹽還有香煙這種事情的開銷上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多餘的存款,而且電費什麽的高到可怕。
    可軍頭肯定不是如此想的,軍頭一直沒見到錢,這可能就認為是我把錢吞了,所以最近軍頭對我的態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甚至有時候,軍頭還會和我吵幾句,而我也不進行任何解釋,我知道解釋不清的。
    最終,我和軍頭的這種遊戲裏賺錢生活,持續了兩個多月,這天軍頭因為太過生氣,這就把他自己的電腦搬走,說著他不想和我一起共事了,而我也把遊戲下了,因為沒必要再玩下去了,隻是我卡裏的錢根本就沒有,那些錢是真的全部開銷用了。
    軍頭的離開導致我和奎的生活再次發生了巨大改變,至少我們兩個又沒有了任何收入,所以我非常著急,我知道家裏剩餘的柴米油鹽,那最多讓我和奎撐住一個星期這都有些不太現實,故此在表哥閆路來我這裏的時候,我向他提起,我要我那三百塊錢,路哥說他沒有錢,我也是比較了解情況的,我本來是不想要的,但目前我的情況已經不再允許我如此做了,故此我的態度非常強硬,甚至都到了和路哥吵架的地步,最終在三天後,路哥將錢還給了我,並安慰我說,讓我回我母親那裏去,說這樣也不是個事什麽的,其實在路哥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完全可以猜測到,這是我姑姑或者姑父指使路哥如此說的,但我目前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和路哥繼續吵架。
    所以路哥似乎和我的關係開始惡化,但是我好像有些不太在意這些事情,而且我還又向我郭雷爸爸要那三百塊錢,我連續幾天中給郭雷爸爸打了很多次電話,郭雷爸爸都不高興了,這才把錢還給了我,這下子我覺得,我好像把自己認識的一些人都得罪了一樣,但我卻不後悔,因為我隻是為了活著,就像我覺得我六歲那年,那個寒冷到大雪紛飛的大年三十夜裏,我在垃圾堆揀東西吃,並不是我這個人太過惡心,而是我真的隻是餓了而已。
    當然我以關係惡化的代價,討回的這六百塊錢,其實真的可以讓我和奎一起撐一些時間,而奎最近也稍微有了些改變,好像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盲目的信任我了,奎甚至有時候還會和我頂幾句,當然我和奎吵架的原因,無非就是柴米油鹽的事情罷了。
    ……
    最終這種生活我又和奎持續了十幾天之久,在這一過程中,除了奎以外,我甚至都沒有再見過我在禮泉認識的任何一位人,我其實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一直惆悵的在想自己目前到底該做些什麽,我真的想了很久很久,最終下定決心,這就打開了我從蘇州帶回來的行李箱,裏麵有那個黑色的帆布包,我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這裏麵裝的是我曾經的夢想,一支鋼筆,還有很多筆記本,接著筆記本上就是我曾經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這些文字被我稱呼為書,我一個人將這些東西放在我自己麵前,凝望了很久很久,我想著,我不想再讓任何人看不起我,我不想讓任何人再次如此對我,故此很是麻木的,再次翻看著我寫在筆記本上的這些文字。
    很快,我就是真的下定了決心,然後將這些文字輸入在電腦上,而且以前我的qq空間也有輸入的一些,至此這就向網上的一些圖書網站投稿,我以為我很厲害,但事實真相卻並非如此,因為別人覺得我寫的東西實在是太爛了,我至少投稿了七八個網站,都是清一色被拒絕,基本都是說我寫的東西,完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在看到如此的樣子之後,我的確很是絕望,當然這種事情我也告訴了奎,而奎先是一句話不說而已,然後說著我們一起回蘇州吧,她害怕呆在這裏。
    這是奎第一次告訴我說,她自己害怕禮泉這個地方,當然,我其實也想告訴奎她說,我自己從自己六歲開始有了記憶之後,就已經害怕禮泉這個地方了,一直就是持續到了今天的此時此刻,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個人總是這樣的,話一到嘴邊,這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口一樣,至此我隻能默默的拿出一支香煙,這就麻木亦是在無神的絕望中抽著,除了在目前奎的麵前做這件事情以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做些什麽。
    不過奎在接下來的過程中,完全就是一言不發的狀態,但我能感覺到這死寂到可怕的氣氛中,奎心髒可能都被這禮泉裏這種恐怖的氣息所影響,從而在不住的顫抖吧?
    甚至我發現奎最近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我也搞不清楚她哪裏有些不太正常,但這種感覺我就是非常濃烈,但是現在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考這些事情,因為我將要麵臨的問題其實更加嚴重,我口袋裏目前隻剩幾十塊錢了,甚至此時我掏出來看了下,隻有二十五塊錢,我知道,如果我再找不到得到錢的辦法,那麽我和奎又將再次經曆幾個月前的那種餓肚子的生活,而這次,軍頭已經不會再來拯救我了,當然我也有自知之明,我不會再去給軍頭打電話,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軍頭了,但我知道他還在禮泉。
    可能奎目前是沒有我這種壓力吧?所以最終又說了和我一起回蘇州,我告訴她說,回蘇州是要錢的,車費都是錢,這不是鬧著玩的,我們拿什麽去,現在就是把電腦賣了,最多一千多塊錢,光我們兩個人的車費,這就完全消費掉了,就不存在拿錢找工作,再次找房子的說法了。
    奎聽到我說的這些話以後,看上去非常絕望,是的,我也是認識奎以來,第一次在奎臉上看到絕望的情緒。
    我心裏很是難受,最近這幾個月,我的心髒一直都像被什麽人用力揪著一樣,一直以來都是非常疼痛壓抑的,甚至讓我覺得,在我睡著以後,這種壓抑與疼痛感,那在我的夢中都沒有減輕絲毫。
    故此我對奎說著“放心,你不是說我很有才華嗎,我再投稿試試。”
    而奎隻是在絕望中點頭答應著,就像一部毫無任何情緒的機器一樣。
    至此我也不敢說,其實我說再投稿試試這隻是一句謊言,因為我早在經曆了六七次的失敗後,不想再寫書了,因為我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寫書的能力,我知道自己並不是一位學習很好的人,目前被六七個網站以毫無意義的理由拒絕,這已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