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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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魂天穹!
    奎對於我對她的冷笑,似乎根本不在意一樣,曾經一直以來,奎她在我麵前保持沉默的時候,我總認為她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看上去那麽的可愛,而現在對於奎這種不言的沉默,我感覺她就像故意的一樣,至此我討厭了她。
    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中,我會當著奎她的麵,有時候也會和杜娟在qq上聊一會,我也知道奎目前的心情肯定是萬念俱灰,畢竟她自己在我家,竟然還要上班,她原本已經擁有足夠的能力拿著她自己第一個月的工資,就此離開禮泉的,但是她竟然如此做了留下的決定,而我對她的態度也是越來越壞,所以我完全想不通,最近的奎到底在想些什麽。
    而我更多的時候,其實是一個人在家研究新書,現在的我和之前不一樣了,我寫的東西不會再被別人說成毫無意義的爛文字,至少其他網站也會要我的稿子,但天知道,在寫書的這幾個月裏,我的身邊或者說我自己,到底經曆了些什麽鬼事情。
    ……
    可是時間這東西在我的概念中,一直以來都是飛快到令我發顫的,而事實情況也正是如此的,故此晃眼又是一個月多過後,我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幾月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禮泉呆了多久了,反正突然之間禮泉就進入了連綿的雨季,瓢潑的大雨總是滴滴答答的下著,完全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所以很多個晚上,我都是與奎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聽著外麵那瓢潑的雨聲,就此入睡,當然,奎更多的時候也會問我,到底有什麽打算,而我隻是敷衍著回答著奎她所提出的問題。
    而且我也知道,最近因為我這個人實在是太過爛了,奶奶我是不知道的,但其他所有的鄰居們,雖然是不和我說半句話的,但會一直在和奎說話,勸導奎趕緊離開我這個瘋子身邊,讓奎她去尋找她自己的幸福,至於我母親那個瘋子,完全就是不理會我的,或許母親認為,我在所謂分地的事情上,那是無情的傷害了她,所以我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做她的孩子了吧?但我也從沒有認為我是她的孩子,至少從我六歲那年差點被餓死,又被她扔了一次開始,這種可怕的思想,就早已在我的腦海裏根深蒂固。
    而奶奶也會偶爾找我談話,也問我到底有什麽打算,我也隻是敷衍著回答,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的,我想把書寫成,真的就隻此一個夢想,然後就是奎能一聲不吭的失蹤,她回到了她老家,然後給我qq發條消息,說她自己到老家了就行了,我想,我的人生也就如此吧?
    可是很多事情,那根本不是我所想的這樣的,因為這個世界中的任何事情,那都是存在瞬息萬變的規律,我所租住的房間,因為是土牆,再加上最近陰雨連天,故此牆皮塌了,這真的很是可怕的,根據房東朱家印說,他自己這些房子蓋起來以後,這也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朱家印也是馬上讓人來處理的。
    至於我和奎因為房間裏太過危險,所以我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先搬到了奶奶家,對此奶奶也是無話可說,難道奶奶她要讓我住在快塌的房間裏麵?而且雨季這還未過去呢。
    不過這天,我表哥突然回來了,他說他自己是在西安上班了一段時間,我聽後隻是問他不管理他的煤礦周轉站了?表哥告訴我說,最近是二伯父在管理著,其實我對表哥的家事也有一些耳聞,其實二伯父這個人對我來說的話,確實有些變態,從我表哥小時候開始,那就是把我兩位表哥毆打到長大的,我一直以來都懷疑,我二表哥是被我二伯父毆打成腦子不太好用的,就像我父親打我,導致我腦子一直以來都有問題,像針紮一樣的疼,再一個就是,二伯父可不會給我表哥們零花錢,這一點和我那過世的父親還是有些不同的。
    所以我現在認為,閆路表哥是為了有些零花錢,所以才去西安上班的,但是閆路表哥這次找我是有其他的事情,讓我和他一起去躺西安,說他想買一台電腦,所以讓我去看看,畢竟我是那麽懂電腦的人,對於閆路表哥的邀請,我也並沒有拒絕,所以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奎,我告訴奎說,我隻是白天去一下,晚上就會回來了。
    但是,我和閆路表哥到了西安以後,卻出了意外,原來表哥的工資還沒有領到,需要再等一天,所以我就和閆路表哥在西安過了夜,第二天中午的十二點多,閆路表哥拿到工資之後,我和他一起去電子商城買了電腦主機,就是這樣,然後回到了禮泉。
    我一直認為奎對於這件事情根本不會說什麽的,但事實情況卻不是這樣的,我回到家以後,奎對於我夜不歸宿的做法非常生氣,這真的是我見到奎第一次竟然對我說重話,說是她一個人和奶奶睡覺,她覺得很是害怕。
    我完全不知道奎她到底在害怕什麽,難道是奶奶這個人很可怕嗎?可惜這件事情也就在我腦海裏劃過了一瞬間而已,因為出現了更大的事情,我的電腦壞了,完全無法啟動,我打開電腦摸索了很久,我認為是主板燒掉了,我問奎到底怎麽回事,奎說我不在家的時候,有停電,然後電腦就無法啟動了。
    我根本不相信奎的這套說辭,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這種東西根本無法修理,隻有換新主板,可惜我口袋裏隻有奶奶給我的煙錢,也就是幾十塊錢而已,一塊新主板起碼都得四百多塊錢以上吧?我是如此猜想的。
    而我表哥閆路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竟然自告奮勇的說著,他給我買一塊主板,我是不知道路哥怎麽想的,至少前一段時間,我為了他借我的那三百塊錢,和他差點都吵架了呢,而現在表哥為何對我如此好呢?我思考了很久很久,最終把自己的思維停留在了,軍頭給我買的液晶顯示器上,我其實之前有告訴過表哥說,如果我要離開禮泉的話,那麽這個顯示器肯定是帶不走的,而且軍頭已經早就不在禮泉了,所以這台顯示器到底將要有何用途,其實隻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想到這裏我隻是笑笑,畢竟我也告訴過表哥說,其實我早就想離開禮泉了。
    所以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我也就沒有拒絕表哥的盛情,表哥確實花了五百塊錢,給我買了一塊主板,我的電腦確實好了,而且在過了幾天之後,這天奎是去上班了,奶奶突然問我“你準備啥時候離開禮泉?”
    雖然奶奶好像是無意中的一句問話,但我知道,奶奶其實把這個問題在腦海裏已經不知道想了多少遍,甚至這肯定都是我姑姑教她如此問的,所以我隻是麻木的笑著開口“我想現在就走,但是我過去之後要錢的,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我現在還是兩個人,起碼得三千塊錢吧?”
    奶奶聽後沒有說話,我或許以為奶奶會考慮很久吧?甚至會說著讓我回我母親那裏去要這三千塊錢,但事實情況卻是,奶奶第二天突然就給我數了三千塊錢,說她是從我姑姑那裏借的,我姑姑也沒有錢,說是網吧開張的時候,那都是從銀行貸款什麽的,而且又把錢借給我表姐去買了房子,所以這三千塊錢也是我姑姑借別人的。
    我聽後,知道奶奶現在是在胡說八道,但我也沒有揭穿奶奶和姑姑之間的這種小把戲,我隻是拿過了這三千塊錢,因為我現在需要這三千塊。
    至此晚上的時候,我就向奎說了這件事情,我告訴奎說,就這幾天,我們就走,奎說她必須把月餅廠的工資結清,但是第二天奎回來和我說,月餅廠不給她工資,所以我帶著奎去了月餅廠,去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家月餅廠的人我還認識,竟然是我郭安爸爸老婆的娘家人開的,而我郭安爸爸在坐監獄,因為賣地的時候他貪汙,我知道這月餅廠就是貪汙的錢開的,所以我和月餅廠的人吵架了,我要求那狗日的給我錢,最後確實給我了,但他們有錢人一直看不起我們沒錢人,可惜我也看不起他們,因為他們現在的風光,那全是我郭安爸爸貪汙得到的,現在我郭安爸爸還在坐監獄呢,嗬嗬,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有錢的人都是惡人吧?是真正的惡魔吧?比如我親身經曆的姑姑和姑父,還有郭安爸爸,嗬嗬,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因為當時他們竟然辱罵了我,其實我對月餅廠的老板有殺意了,當然這種事情,我覺得我以後會告訴我郭安爸爸的。
    反正奎的工資結了六百多塊錢,一個多月呢,然後我就和奎回家收拾東西,開始回憶我在禮泉的這近大半年時間,唯一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奶奶和母親乃至我姑姑,甚至是鄰居們的冷嘲熱諷,還有我自身對待這個世界的態度大轉變,當然最為最為讓我在意的一件事情是,除了奎以外的一件事情。
    我有一段時間一直不怎麽出門,當我有天出門之後,突然發現我對這個世界裏的任何一切都感到害怕,甚至是看到根本與我毫無關係的人,那都讓我感到害怕,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當時害怕到想回家呆著,永遠都不出門一樣,隻是最後我克服了這種可怕的心理障礙,因為我必須出門,我要理發,頭發實在是太長了,現在我想到這些事情,然後看著自己麵前的行李箱,我知道明天這裏所有的一切就結束了,我要離開這裏了,而且還是和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