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邊境風雲 猛將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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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豐縣城北麵大約二十裏左右的位置,是一條漫長的國境線,國境線北麵是突厥的領地,南麵則是大隋的疆土,自大業元年開始至今,每年時不時的有突厥人以小隊形式翻越國境線,進入大隋腹地作亂,朝廷連年征剿也徒勞無功。

    

    在突厥人的眼裏,中原的疆土幅員遼闊且物產豐富,這是突厥鎖沒有的,而且中原大地鐵器頗多,這對於結婚分家隻能分到半口鐵鍋的突厥人來說是一種吸引力。

    

    開皇年間,隋文帝手下不乏一些對突厥用兵的大將,如史萬歲、高炯、楊素、賀若弼等人,誰知到了大業年間,除了史萬歲被文帝冤殺、楊素到任時病故,剩下的如高炯、賀若弼等人不少被煬帝枉殺,導致現如今的朝廷除了雲定興還在苦苦掙紮外,其餘將領早已不如當年。

    

    而此時雲定興的部隊正前往雁門關解救被突厥圍困的隋煬帝,這就導致了邊關部分地區出現防守漏洞。

    

    永豐縣北麵的小路上,五個突厥士兵牽著馬正悠閑的往邊境線走去,馬背上駝滿了一個個鼓鼓囊囊的包袱,其中幾個人的身上或者靴子上依稀可見零星的血跡,這群突厥人一邊走一邊哼唱著晦澀難懂的歌謠,時不時的哈哈大笑一陣。

    

    就在這群人身後大約一裏地的地方,楚墨風、柳非煙、顧貞兒和蕭若蘭四人正馬不停蹄地趕來,此時這隊突厥人似乎因為劫掠一番的興奮,並未察覺到身後正有四座凶神趕來,依舊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的時候,其中一個突厥人似乎是聽到了馬蹄的聲音,下意識轉過頭向後方望去,隻見一道金光順勢沒入他的咽喉處,這名突厥人捂著脖子嘴裏發出‘荷荷’的聲音,隨即摔倒在地。

    

    他的同伴見到他倒在地上,紛紛圍上來查探情況,此人用最後一絲力氣抬起手指向後方,剩下四個突厥人見狀趕忙回頭張望,隻見遠處殺來四個騎著馬的人,打頭的一人右手剛撤回背後,似乎是之前丟過來了什麽東西。

    

    四名突厥人趕忙抽出刀來戒備起來,隻見楚墨風四人殺到麵前,其中一個突厥人操著聲音的漢話問到:“你們係(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突(偷)襲我們?”

    

    “永豐縣北麵的那些村子是你們燒的?”此時楚墨風戴著麵具,猶如看待死人一般冷冷地望著麵前四人。

    

    那名問話的突厥人看著楚墨風臉上的夜叉麵具,麵帶恐懼地說:“不係(是)我們幹的,我們隻係(是)準備回家的。”此時蕭若蘭挺著長槍衝了過來,指著其中一名絡腮胡的突厥人略帶哭腔地說:“楚大哥,不要聽他們胡說,這個人就是殺害我父母的凶手,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後邊的柳非煙和顧貞兒聽到蕭若蘭如此一說,從腰間將麵具拿出帶好,隨後抽出手中的兵器,冷冰冰地望著麵前的四人。

    

    此時那名絡腮胡的突厥人聽見蕭若蘭指認出他來,隨即惡狠狠地說到:“小丫頭,早知道當時把你殺掉了,留下你就是個禍患,不過現在殺了你也挺好。”隨即舉起刀向著蕭若蘭衝了過來。

    

    楚墨風正待上前阻攔,隻聽蕭若蘭喊了一聲說:“楚大哥不用,我親手殺了他。”隨後雙腿一蹬跳下馬,挺著長槍一個突刺奔著絡腮胡的麵門過去。

    

    其餘三名突厥人見狀也衝上前來,四人將蕭若蘭圍了起來,此時蕭若蘭見狀槍頭往地上一杵,雙手握緊槍杆一撐,旋轉的過程中雙腿連續向四人胸口踢去,隻聽‘砰砰砰砰’四聲悶響,四名突厥人順勢被踢飛出去,接連往後倒退。

    

    蕭若蘭落地的一瞬用腳一踢槍頭,待槍頭與肩平行,手持槍尾手腕一擰,急速向著絡腮胡子倒退的方向刺去,此時絡腮胡子接連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剛反應過來就見到一個銀色的槍頭在眼中逐漸變大,隨即隻聽一陣入肉的牙酸聲,絡腮胡子的後脖頸猛地突出一個槍頭。

    

    蕭若蘭一擊即中,隨即手持槍尾使勁一抽,順著槍頭拔出的方向,一股鮮血瞬間噴湧而出,絡腮胡隨即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剩餘三名突厥人見狀心生退念,其中一個轉身就往回跑,蕭若蘭見狀握住槍杆,對著此人的方向用力一擲,隻見長槍如閃電般向著那人飛去,隨即蕭若蘭不管是否擊中,從後腰拔出一把二尺長的匕首,對著剩餘兩名突厥人衝去。

    

    那名逃跑的突厥人拚命地奔跑著,突然被一股力道撞飛出去,低頭一看一柄長槍從身後穿過,直直的將他刺在地上,鮮血順著槍杆一滴滴地流著,這名突厥人抬頭望了一眼對麵的楚墨風三人,似乎想懇求對方將自己救出來,還未開口便看見一把長刀順勢劈來,眼中最後的景象便是看見自己離著噴血的軀體越來越遠。

    

    此時另外兩名突厥人看見蕭若蘭衝了過來,準備舉刀向蕭若蘭砍去,隻聽身後一聲嬌喝:“滾過來一個受死的。”隨即其中一個突厥人背後被劃了個口子,這名突厥人忍痛轉過身來,惡狠狠地望著如九幽惡魔一般的顧貞兒,舉起刀向著顧貞兒砍去。

    

    蕭若蘭見顧貞兒截住了一個突厥人,隨即握著匕首向著另外一個突厥人捅去,隻見這名突厥人舉起長刀向著蕭若蘭猛地劈了下去,蕭若蘭連忙一個側身躲開,隨後用腳在此人的腳踝處一掃,這名突厥人猛地向前撲去,蕭若蘭手中匕首一轉刀花,呈冰錐式向著那名突厥人背後刺去,匕首毫無阻力地刺入了突厥人的後心。

    

    這時顧貞兒也使出了地趟刀法,手中長刀不斷地掃向突厥人的腿部,嚇得突厥人連連倒退,蕭若蘭見狀疾步上前,匕首往後腰一別,將刺穿突厥人的長槍用力一抽,隨後調轉槍頭往身後一捅,隻見那名突厥人不住地倒退,一下倒退到槍頭上,隨著蕭若蘭一用力,槍頭順勢刺穿了這名突厥人。

    

    此時楚墨風騎在馬上,側身對柳非煙說:“怎麽樣,功夫不錯吧,以後你們都是患難與共的袍澤,平時多照顧照顧她。”

    

    正在說話間,顧貞兒和蕭若蘭結束了戰鬥,牽著突厥人留下的馬匹走了過來,蕭若蘭走到楚墨風麵前順勢跪下說:“若蘭謝謝三位幫若蘭報了大仇,從今日起若蘭這條命就賣給各位了。”

    

    楚墨風見狀隨即翻身下馬將蕭若蘭扶起,鄭重其事的對她說到:“若蘭姑娘不必行此大禮,你既然決定加入彼岸花,那從你同意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袍澤,是親人,家人有難施以援手何須道謝。而且你這條命我也不會收,你的命是為了那些死去的人活著的。”

    

    望著近在咫尺的邊境線和巍峨的時羅漫山,楚墨風對三人說:“據說伊吾郡北麵的時羅漫山山腳有一條小道能夠通往西突厥部落,有機會我們也穿過去看看。現在我們準備返程,先去將若蘭的父母安葬了,然後我們經榆林轉道去朔方郡。”

    

    隨後四人將突厥人的馬拴成一串,掛在踏風身後,向著蕭若蘭家的村子趕去,來到村裏,發現此時已經空無一人,眾人從蕭若蘭家的廢墟裏將她父母的遺體抬出來,最後葬在村外的墓地裏。

    

    處理完所有事宜,四人上馬開始向榆林郡進發,一路上四人九馬行的緩慢,白天趕路晚上露營,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第四天清晨四人連忙起來繼續趕路,走了大半天的時間,遠遠地望見了一座高大的城牆。

    

    顧貞兒顧不得身上的疲憊,對著楚墨風喊到:“風哥哥,你看,到了榆林了。”

    

    此時楚墨風迷迷糊糊地抬起眼,順著顧貞兒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城門上方兩個醒目的大字‘榆林’映入眼簾。

    

    眾人趕忙騎馬進了城,將突厥人的馬匹找了個馬市低價處理了之後,四人來到客棧裏,要了一間大客房和一間小客房之後,眾人聚集在大客房裏將馬背上的包袱一一拆開,幾個姑娘將裏麵的東西按照價值分了類,值錢的和不值錢的分好之後,又重新裝了起來。

    

    楚墨風背著兩個包袱下樓準備找掌櫃的詢問哪裏能夠典當,剛走到樓梯口便聽見樓下有人在吵嚷,楚墨風隨即走下樓梯,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坐在一張桌子前一邊吃飯一邊爭吵。

    

    隻聽那個胖子說:“你還真別說,城裏那個廢棄的宅子胖爺我還真的在那裏住了一宿,屁事沒有就回來了,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可怕,還有鬼呢?我看你小時候是《山海經》看多了吧。”

    

    隻見那個瘦子抿了一口酒說:“胖子你還別吹牛,我就不信你在裏麵住了一宿,既然你說沒事,那晚上瘦爺陪你再去住一宿,你看如何?”

    

    此時胖子聽瘦子如此一說,嘴裏開始支支吾吾起來,瘦子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胖子啊胖子,咱們從小長大我還不了解你麽,不就是不想請這頓飯麽,瘦爺我請了,以後啊,別吹牛,那個鬼宅子不是誰都敢去的。”

    

    說完二人又開始大吃大喝起來,楚墨風認真地聽完二人的對話,心裏不禁活絡起來:‘鬼宅子啊,要不要去探一探呢?’隨後楚墨風向掌櫃的打聽了一下集市的位置,順便問了問鬼宅的位置,見天色尚早,便背著包袱向集市奔去,草草的低價處理了包裏的東西,楚墨風便轉身向著鬼宅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