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大網撒開 逐一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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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掖,煙雨樓,璿璣百無聊賴地坐在櫃台前,扒拉著店裏的記賬簿,一筆筆地算著這個月的賬目,算了一小會兒之後,覺得店內空氣有些沉悶,便招呼魚腸過來頂替自己,轉身向著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之後,璿璣突然聽到空中一陣急促地鴿子叫,抬頭一看兩隻鴿子一灰一白互不相讓地往院內下落,璿璣急忙上前將兩隻鴿子拿起來,取出腿上小竹管內的字條,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仔細閱讀起來。
其中灰色信鴿的字條是宋鑫傳來的,上邊寫到:已與提及之人接觸,現二人持商號魚牌在西市投宿,不日或將二次接觸,請指示下一步行動。
璿璣將字條團了起來塞到懷裏,隨手打開白色鴿子的字條,看完之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旋即轉身向大堂跑去。
來到大堂的時候看見魚腸在櫃台後邊休息,璿璣信步上前對著櫃台一拍,隻聽‘砰’地一聲,魚腸瞬間被驚醒,揉著睡眼惺忪額眼睛望著璿璣說:“我說大姐,這個時候沒有客人,你讓我休息一下不行麽?”
“睡睡睡,再睡小公子就死了。”
一聽璿璣提到楚墨風,魚腸一個機靈立馬清醒過來,“怎麽了,那小子又惹什麽事了?”
璿璣將字條丟到魚腸麵前說:“你自己看,這是今天飛來的鴿子帶來的,我自認在驍騎衛裏沒有熟人,是不是你的人聯係你了?”
接過字條之後,魚腸趕忙快速看了一遍,隻見字條上寫著:六人已出發去西京,目標楚姓男子和史姓女子,生擒或格殺不論,帶隊人蜂刺。
這張字條沒有署名沒有落款,二人看的一頭霧水,璿璣焦急地問魚腸:“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我趕緊通知我的人將他倆藏起來?”
魚腸沉吟了片刻說:“也好,那你趕緊去辦,免得夜長夢多。”說完急忙往外走去,快到門口時魚腸突然轉身對璿璣說:“告訴你的人,那個蜂刺很難纏。”
璿璣聞言也趕忙提筆寫了個字條,隨後跑到後院的鴿子籠內抓了一隻自認為最快的鴿子,將字條放好之後,雙手向天空一拋,鴿子急速上升之後,很快穩住了身形向著東邊飛去,此時璿璣心裏不住地默念:“快點飛,但願還來得及。”
楚墨風和史寒霜二人此時堪堪走出了熙光坊,沿著開遠門和金光門之間的城牆根向西市方向走去,殊不知在不遠處的春明門處,一張針對二人的大網已經緩緩拉開。
隋朝的驍騎衛選拔人員十分嚴苛,一旦被選上之人進了驍騎衛之後,會分配到不同的隊長手下,驍騎衛將軍手下有十二員大將,統領十個大隊,這十二人分別以古代十把著名的劍做代號,而每個大隊下邊則有一個個小組拚湊而成,各個小組分工不同,有負責對外抓捕的,有負責臥底的,也有負責情報的,蜂刺隸屬於驍騎衛承影手下,這次他帶出來的五個人是自己麾下的其中一個小組的成員,所有進入驍騎衛的人都沒有名字,隻有一個代號,此次出任務的五人代號分別是臨兵鬥者鎮。
五名驍騎衛在蜂刺的指示下分散開來,各自尋找了一條前進的路線開始四下搜尋起來。
而此時張掖通往西京的上空,一隻灰色的信鴿不停地扇著翅膀向著西京方向急速飛去。
文成商號內,宋鑫焦急地等待著信鴿飛回,據商號今日從東都返回的夥計說,回來時看見有六個驍騎衛打扮的人從春明門進了西京城內,宋鑫擔心這六人是來找楚墨風的,便不時地走到院子裏向天空望去。
楚墨風二人此時從西市西門走了進去,而驍騎衛的蜂刺也從東門踏進了西市之內,但是其餘五個驍騎衛卻在搜尋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些狀況。
臨,蜂刺麾下第一高手,擅長使長槍,一杆霸王槍在驍騎衛中也是排的上字號的,這次出任務時,臨並沒有把這個任務看的有多困難,在他認為抓兩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不值得出動五個人一起,且蜂刺指示遇敵不要動手,所以臨一路上將長槍掛在得勝鉤上,而自己懶洋洋地騎在馬上,一路慢慢吞吞地穿坊而過。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明德門附近的保寧坊,臨依舊是一副懶散的模樣準備穿坊而過,剛剛踏入坊門迎麵一間宅邸突然打開了門,一個仆人模樣的人端著個水盆走了出來,對著街道使勁一潑,瞬間一盆水有大半盆潑到了臨的身上。
當街被潑了水後,臨大好的心情不禁瞬間全無,跳下馬來衝到對方麵前,伸手揪住對方的衣領怒氣衝衝地說:“你個混蛋是瞎了麽,潑水也不長點眼睛,沒看到大爺在走路嗎?”
那個仆人一見潑到了路人的身上,哆哆嗦嗦地說到:“大爺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求您饒了小的,小的給您賠不是。”說完趕忙要對臨作揖。
此時臨正待說些什麽,從門裏走出一個年輕的書生,對著臨大聲說道:“這位大俠,府上的下人一時眼瞎冒犯了大俠,萬望大俠不要動怒,請隨在下入府將衣物換下,隨後府上的下人會將大俠的衣服清理幹淨。”
臨一見此人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便點了點頭隨著此人往院裏走,將馬匹留在了門外,一邊走還一邊轉頭對剛才潑水的仆人說:“給大爺看好馬,丟了為你是問。”隨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殊不知那個潑水的家仆望著臨的背影露出一絲冷笑。
臨隨著那位公子來到一間屋子前,隻聽那位公子說:“大俠隨我進去,裏麵有一個隔間,請大俠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交予在下,隨後在下會取一套新衣物送給大俠,待您收拾利索後,請隨在下到正廳飲茶。”
臨走進了隔間,將身上的衣物慢慢地褪下,這時隻聽外邊的公子喊到:“大俠稍等,在下給您去拿新衣服。”臨應了一聲之後繼續開始脫衣服。
此時那位公子伸出手將隔間上的一個裝飾物一轉,隻聽‘哢噠’一聲,隨即隔間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正當臨準備脫褲子時,突然腳下一空,隨即整個人突然向下落去,隨後一陣銳器入肉的牙酸聲,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臨整個人被身下的幾根長長的鐵槍刺了個對穿,轉瞬就沒了聲息。
此時之前那位仆人走了進來,隻聽那位公子說到:“明早將人抬上來,穿好壽衣埋到城西的亂葬崗,至於馬匹想辦法處理掉,其餘的東西丟到地窖裏。”
兵,蜂刺麾下唯一不用兵器的外家拳好手,很多時候抓捕的任務最後都是由他將目標人物擒住,相傳此人不飲酒不賭錢,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尤其喜歡逛青樓。
此時兵順著春明門的正道往西市走去,路過東市時看見裏麵人山人海的情景,打消了進去念頭,縱馬向前繼續走去,路過平康坊時,被坊內陣陣女子的調笑聲吸引住了,隨手拉過一個路人問到:“這是哪個坊?為何裏麵會傳來女子調笑的聲音?”
被攔住的路人看了一眼一身怪異打扮的兵,以為是從哪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隨後露出一副鄙夷的模樣說到:“裏麵是姑娘們居住的地方,懂不懂啊土包子,姑娘們啊。”
兵一聽姑娘們,胃口瞬間被吊了起來,喘著粗氣說:“裏麵哪個姑娘最好?”
“現在應該是柳葉姑娘吧。進坊之後東南隅那家就是,不過這個錢就得多一些了。”
聽到有人指路,兵隨即雙腿一夾馬腹,騎著馬向著坊內東南隅跑去。
而此時鬥則在安邑坊的一處酒館內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此時酒館內隻有鬥一人,麵前的桌子上擺了好幾個下酒菜,一壺喝完之後,鬥對著櫃台處喊到:“夥計,再來一壺。”
此時櫃台處的掌櫃的從櫥子裏取出一壇未拆封的酒,端著來到了鬥的麵前,對著鬥笑了笑說:“客官,今日就您一個客人賞臉光臨小店,小店特意準備了一壇西京最盛行張掖醉請您品嚐。”隨後掌櫃的將酒放到桌子上,轉身返回了櫃台,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鬥的身上。
而其餘兩位中的者則鑽進了通軌坊內的一個賭莊裏玩起了骰子,而皆的速度最快,已然順著金光門的城牆向著熙光坊方向前行。
楚墨風和史寒霜二人一邊牽著馬一邊有說有笑地走著,此時迎麵突然走來一騎,馬上的人德勝鉤上掛著一張弓,整個人就這樣緩緩的與楚墨風二人相會,然後擦身而過。
楚墨風下意識地回頭瞥了一眼此人,看見此人身上掛著一個腰牌似乎有些眼熟,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以前在魚腸師傅那裏見過這樣的腰牌,瞬間知道了此人的身份,隨後楚墨風附在史寒霜的耳邊言語了幾句,二人立刻飛身上馬向著西市跑去。
皆與楚墨風二人一擦身之後便勒了下韁繩,讓胯下駿馬慢慢的放緩腳步,轉身佯裝取東西,以此來掩蓋監視的目的,&sp;隻見皆一轉身,發現目標上馬往西市方向跑去,也顧不得暴露身份,調轉馬頭向前追去。
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發現前方隻有楚墨風一人,隻聽楚墨風高聲喊到:“朋友,一路追蹤我,似乎有點不地道啊,你我素不相識,為何要如此呢?”
皆正待答話,突然感覺後心和後腰一涼,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穿出一個藍色的劍尖,而小腹處則穿出一個紅色的劍尖,隨後發覺自己喉部似乎被什麽東西劃了一下,睜眼一看楚墨風不知何時策馬來到自己麵前,手中握著的匕首似乎還在滴著鮮血,雙眼一閉便失去了知覺。
就在皆中伏的同一時間,&sp;兵在床上被柳葉用簪子刺入了頭頂的百會穴,鬥在喝完了那一壇張掖醉之後口吐汙血倒在了酒館裏,者則突然被賭坊內的人困住,隨後便被亂刀砍死。
此時蜂刺帶領的小隊五人無一幸免,然而蜂刺此時才堪堪走到西市的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