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裏應外合 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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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翟兒部包圍圈的最裏層,跟隨甄翟兒多年的李阿根此時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無聊地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揉了揉依舊空空如也的肚子,心中不禁嘀咕到:這把人圍起來也不殺,不知道大帥怎麽想的,還不如去打個縣城痛快,有錢有糧還有娘們兒玩。
正在腹誹時,肚子突然感覺有些疼痛,李阿根丟下手中的柴刀,急忙跑到遠處的草叢裏,不消片刻一陣不可言喻的惡臭從草叢裏傳出來。
雲端的月亮似乎是也聞到了這股味道,急忙躲進了身旁的雲層中,大地之上瞬間丟失了光亮,寂靜的夜裏隻有陣陣陰風吹過。
蹲在草叢裏暗爽的李阿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正待起身離開,突然發現不遠處駛來六騎,借著依稀的光亮李阿根看見為首的一人臉上長著一副夜叉的模樣,嚇得他趕忙用手捂住嘴,心中不停地念叨著:“但願別看見我,但願別看見我。”
似乎是老天聽到了李阿根的禱念一般,騎馬之人急速略過,並未有一人向李阿根藏匿的方向看來。待六人走遠之後,李阿根趕忙提起褲子,向著雀鼠穀外的方向跑去。
楚墨風等人來到包圍圈的最外圍,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各自緊了緊手中的兵器,隻見楚墨風抽出一截布條,將焚天與自己的右手緊緊地綁在一起,隨後低聲喝道:“彼岸花,呈一字長蛇陣衝陣。”
六人齊齊一夾馬腹,胯下戰馬一吃痛長嘶了一聲,在寂靜的夜裏猶如一碗水潑到滾燙的油鍋裏一般,前方的甄翟兒的部隊迅速騷動起來,紛紛尋找聲音的來源。
突然間包圍圈最外層的人像是被什麽撞到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察覺到身後的異樣,眾人紛紛回頭觀望,隻見六人六騎挺著兵器向著包圍圈的核心地帶衝了過來。
為首一個戴著夜叉麵具的人,一手持著一柄黑色的鐧,空閑的左手時不時地向前甩著什麽,每當此人一揮手,總有幾個人倒在地上,一些膽小的人望著此人的麵具,雙腿不禁開始哆嗦起來。
隻見此人身後一個手持雙劍的人,不停地左右劈砍著,手中一紅一藍兩把寶劍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斜刺裏一支長槍突然從右邊向著此人刺來,隻見此人一個鐙裏藏身,整個人從馬背上滑倒了馬腹下,右手寶劍瞬間刺出,瞬間解決掉了偷襲之人,隨後整個人又翻到馬背之上,繼續向前衝去。
眾人以為隻有前麵兩騎難對付,誰知緊隨其後的四騎依舊難纏,隻聽其中一個戴麵具的人大喊了一聲:“並行前衝,夜叉在前麵繼續開路,青鳥輔助,其餘人都跟上。”
馬上眾人聞言齊齊地喝了一聲,隨後後邊四騎由一路縱隊變為兩路並行,各自用手中的兵器不停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漸漸地,敵人的鮮血濺到了身上,眾人顧不得抹去,挺著兵器依舊向前衝著,或許是因為突遭夜襲,加之楚墨風等人的麵具在夜裏委實嚇人,楚墨風等人一陣衝殺之後,迅速來到了包圍圈的核心地帶。
李淵部負責警戒的兵士見從包圍圈裏衝出六騎,挺著長槍準備上前阻攔,隻見為首一人大喝一聲:“閃開。”隨後就見此人一揮手中的兵器,將兵士的長槍磕飛,六騎迅速衝進了大營之中。
此時李淵在大帳內輾轉反側,心中也盼著李世民的援兵能夠趕緊到來,突然之前那個小親兵跑到帳內大喊到:“將軍不好了有人衝營,守門的兵士沒有攔住,現在估計已經快到大帳了,屬下護著您趕緊走吧。”
李淵聽到門外有人大呼,掀開帳簾走了出去,隻見一眾兵士將六個騎馬的人圍在了中間,隻見其中一個戴著夜叉麵具的人對著大帳方向高聲喊到:“李將軍,在下受世民兄之邀前來救援,請您出來相見。”說完一勒韁繩,警惕地望著四周。
李世民聞言高喝道:“老夫就是李淵,請少俠告知姓名。”
“彼岸花!”楚墨風一聲大喝,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傳到眾兵士耳中,一聽是彼岸花,李淵知道馬上之人就是楚墨風等人,趕忙對著眾兵士喊到:&sp;“快快收起兵器,這是吾兒世民的江湖朋友,快快有請。”
眾兵士一聽來人是彼岸花,趕忙收起了兵器讓開了一條道路,楚墨風等人見狀策馬來到大帳前,翻身下馬對著李淵行了個大禮說到:“李伯父可安好,小侄此番前來路上衝殺了一陣,耽擱些時間,望伯父莫怪。”
“傻小子,老夫怎麽會怪罪你,倒是二郎為何會讓你等前來?兩軍對陣你們經驗著實不足,萬一出點什麽意外,你讓老夫如何心安?”
“伯父莫要擔憂,您看我們這一番衝殺也是安然無恙,事急從權我等隻好趕緊與您匯合。”
眾人隨著李淵進了大帳坐定之後,楚墨風將右手的布條解了下來,由於方才全力衝殺,右手掌心內與焚天接觸的位置早已磨出了鮮血,此時布條已由先前的白色染成了淡紅色。
史寒霜見狀從懷裏摸出了些金瘡藥和止血散,均勻地撒到楚墨風的手上,藥粉陡然接觸到傷口,疼的楚墨風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抬起頭摘下麵具對李淵說:“伯父,世民兄囑咐我帶著人先行衝殺進來,他帶著援兵隨後就到,咱們天一亮就開始發動攻擊,裏應外合一定能衝出去”
“成,老夫聽你的,你們幾個先休息一番,我出去召集兵士們。”李淵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起身走出了大帳。
此時大帳外的眾兵士紛紛開始議論起來,聽說過彼岸花名號的人心中不禁高興起來,在他們心目中,彼岸花似乎是無所不能的,隻聽一個兵士說到:“你們還別不信,讓你們騎馬在對麵那群亂民裏衝殺一番,估計沒幾個能做到的,你看人家一番衝殺下來,絲毫不見疲憊。”
另一個兵士點了點頭說到:“嗯,你說的真是有理,聽說除了領頭的那個,其餘的都是女子,我是真佩服她們,為了來救咱們義無反顧地衝了進來。”
其餘旁聽之人也紛紛點頭稱是,眾人正待繼續議論之時,隻見李淵走了出來大聲喊到:“眾將士聽令,方才前來的一眾少俠,有些人聽過他們的名號,有些人沒聽過,他們就是江湖上威震西北諸郡赫赫有名的彼岸花,此番應吾兒世民請求前來救援咱們。”
聽說彼岸花是應了李世民的請求前來救援,眾人心中不禁增添了些許生還的希望,紛紛開始議論起來,此時李淵又開口說到:“他們不僅前來救援,還給咱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吾兒世民已集結大軍前來,眾將士待天亮之時齊心向賊寇發起攻擊,屆時吾兒世民率大軍在外圍衝殺,咱們裏應外合破了此局,眾將士有沒有信心?”
在場眾人聞言齊聲大喝到:“有、有、有。”
見到將士們信心被點燃,李淵大笑到:“埋鍋造飯,飽食一頓,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眾將士聞言紛紛開始生火造飯,李淵見狀轉身走進了大帳內。
此時雀鼠穀外,李世民率大軍走進了穀口,迎麵突然跑來一人,見到大軍到來,突然又轉身向後跑去,一名親兵見狀飛馬上前,一甩手中繩索將此人套住,隨後一撥馬頭向大軍處奔去。
此人正是從穀內逃出來的李阿根,由於楚墨風等人那一番衝殺著實將李阿根嚇得不輕,鑒於天大地大小命最大的觀念,李阿根急忙逃離的那個血腥的戰場,正待出穀的時候,卻看見對麵旌旗攢動刀槍林立,顯然是有大軍到來。
李阿根見狀急忙轉身向後跑去,還沒跑幾步突然發覺脖子上被套了個東西,隨後被一股力量一帶,整個人倒在地上向著身後拖行起來。後背在地上急速地摩擦,疼痛感一陣陣地傳到腦中,李阿根幾欲昏死過去。
就在此時,後背的摩擦感消失了,耳邊卻傳來一個異常冷酷的聲音:“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我沒有心情聽你撒謊知道麽?”
李阿根艱難地睜開眼,隻見一個銀盔銀甲的年輕人手持一把寶劍站在自己麵前冷冷地看著自己,心中甚是驚恐的李阿根趕忙點了點頭。
隻見此人問到:“你方才見沒見過六個騎馬的進穀?”李阿根聞言趕忙點了點頭,生怕回答慢了惹此人發怒。
“很好,第二個問題,裏麵的甄翟兒有多少人馬?”
“甄翟兒帶了大約五萬人,但是我們剛把那個什麽李淵圍住之後,劉副將突然帶了大約兩萬人撤走了,剛才那六個人不要命的往裏衝,死了不少人,現在估計也就剩下了不到兩萬人了。”李阿根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很好,最後一個問題,把你們在穀內人馬分布情況說出來,我饒你不死順便再給你些錢財,不過你但凡有一句假話,後果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阿根見狀趕忙哆哆嗦嗦的將穀內的人員分布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一副諂媚的模樣望著眼前的人說到:“官爺,小人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您看您說的那個賞錢?”說話間還不停地撚其兩個手指來回搓動著。
李世民見狀冷冷地笑了起來,吩咐兵士將李阿根拉了起來說到:“頭前帶路吧,等我們滅了穀內的人馬,你的賞錢一定能拿到手的。”說完示意一個兵士用劍抵著他向前走去,而李世民身後的一個兵士抄起弓箭對著李阿根的後背,大有他一逃跑就一箭射死的感覺。
李阿根無奈地領著李世民的五萬大軍向著穀內走去,此時天空已經開始漸漸褪去黑色,李淵部的眾兵士已然吃完了飯,眾人在各自統領的集結下迅速做好了準備。隻待一聲令下就要向外突圍。
此時大帳內楚墨風等人已經恢複了體力,紛紛抄起兵器來到帳外,眾兵士見彼岸花的人走了出來,紛紛大聲問好。
楚墨風見狀一個箭步竄到馬背上站定,對著下麵的兵士喊到:“諸位,我這個人不會說什麽華而不實的話,既然你們選擇相信李將軍,相信我們,那麽今日咱們同心協力殺出去,讓那些賊寇看看,我們晉陽軍究竟是多麽勇猛。”
此時人群裏不知道誰開始低聲哼唱起這樣一首歌來:“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隨著附和的人越來越多,眾人求生的意誌瞬間被點燃。
寅時四刻,天已漸亮,楚墨風從背後摸出李世民交給自己的一支響箭,接過一個兵士丟來的長弓,仰起頭對著天空射去,隻聽一聲急促的聲音伴隨著響箭直飛九霄。
彼岸花等人聞聲紛紛翻身上馬,抽出了兵器冷冷地望著大營外的人群,李淵見狀也翻身上馬,抽出隨身寶劍大喝一聲:“眾將士隨我奮勇殺敵!”
隻見楚墨風等人身先士卒衝在了大軍的最前列,眾將士見狀也排著隊形向大營外殺去,而此時包圍圈外的李世民聽到了空中響箭傳來的聲音,對著身後的大軍喊到:“眾將聽令,率領各部按計劃衝殺,不要放走一個賊寇。”
李阿根見到大軍開始衝殺,正準備躲到一旁,突然感覺背後一緊,低頭一看一支狼牙箭力透後背穿到胸前,正待說些什麽便兩眼一黑沒了意識。
甄翟兒帶領大軍將李淵部圍了一夜,早已是人困馬乏,此時甄翟兒正在帳內呼呼大睡,突然一個親兵衝了進來大喊到:“大帥不好了,隋軍殺過來了。”
被吵醒了的甄翟兒跳起來一個巴掌抽到此人臉上,將他原地扇了個磨旋,隨後惡狠狠地喊到:“放你的狗屁,就李淵那點人能掀起什麽浪花來?我看你小子是找死。”
此人捂著嘴巴忿忿地說到:“大帥,小人沒騙您,不隻是李淵的人,穀外昨夜先是殺進來六個人,今早外邊的隋軍就”
還未等此人說完,甄翟兒又是一個巴掌抽到此人臉上,隨即破口大罵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昨夜有人殺了進去為什麽不稟報?”
“昨夜見大帥睡得正香,小人也沒敢打攪。大帥您快拿個主意吧。”
甄翟兒見狀背好長弓箭囊,手提一口長刀衝了出去,遠遠望去隻見自己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猶如紙糊一般,被圈內的李淵本部一陣衝殺之後,紛紛向著穀外逃去。
先前自己在穀內一些隱蔽的位置安排的弓手此刻仿佛集體消失了一般,沒有一處射出弓箭來,甄翟兒見狀心中大為疑惑,趕忙領著先前的親兵向著一處隱蔽的地方跑去,來到此處發現之前安排的弓手早已被人割斷了喉嚨倒在地上。
甄翟兒見狀心中大為惱火,囑咐親兵拾起弓手的弓箭對他說到:“要不是劉副將帶走了一部分人馬,諒他李淵也衝不出去,現在咱倆看看那個是李淵,想個辦法一箭射死他。”
親兵聞言趕忙睜大雙眼向著陣中望去,手中的弓箭隨著目光來回移動著。
李淵此時在一眾親兵的護衛下緊緊跟隨著楚墨風等人向外突圍,突然不知從何方射來一支利箭,擦著李淵的麵頰飛馳而過,眾親兵見狀大喝到:“豎盾,保護大人。”
隨後幾麵高大的盾牌瞬間立了起來,將李淵團團圍住,前麵的楚墨風聞言轉身喝到:“聽我指令,撤盾。”由於李淵突圍前吩咐自己的親兵聽從楚墨風的指揮,眾親兵聞言迅速將盾牌向下一放,此時又一支利箭飛來,楚墨風見狀大喝到:“豎盾!”
眾親兵條件反射般迅速將盾牌立起,利箭擦著盾牌不知飛到了何處,而楚墨風手中扣住一支飛鏢向著利箭射來的方向一甩,隻聽一聲慘叫,一個人捂著脖子從一處隱蔽的位置摔了出來。
楚墨風身旁的蕭若蘭長槍一抖蕩開了刺向楚墨風的長槍,隨後對他說到:“夜叉,小心前方。”話音剛落眼角餘光瞟到一支利箭飛來,蕭若蘭趕忙一撥馬頭調轉了身子,手中長槍一挑,將這支裏利箭挑飛了,正待對楚墨風說話,隻聽‘噗’的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隨後發覺左肩處一陣痛感傳來。
原來方才楚墨風一鏢射死的是甄翟兒的親兵,而甄翟兒看見李淵前方那個戴麵具的人,心中不由地想起親兵的話,估計昨夜正是此人衝殺進來,頓時心中恨意大增,手上撚起兩支箭,第一支向著楚墨風射去,隨後緊接著將第二支也射了出去。
蕭若蘭低頭一看,自己左肩處中了一箭,而且已經穿肩而出,露出一個滴著鮮血的箭頭,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楚墨風聽到蕭若蘭的痛呼趕忙回頭查探,發覺蕭若蘭已然中箭,心痛之餘對著前方大喝到:“琉璃,無常中箭了,你和花妖照看她一下。我去去就來。”
顧貞兒和陳箐箐聞言趕忙策馬來到蕭若蘭身邊,二人護著她繼續向前衝殺,而楚墨風則一撥馬頭,向著利箭飛來的方向跑去。
甄翟兒見有人衝來,又是扣住三箭接連射出,由於有了警惕之心,楚墨風見迎麵飛來三箭,在馬背上使出一招鐵板橋,整個人後仰著貼到了馬背上,三支利箭擦著自己的鼻尖飛了過去。
隨後楚墨風一挺身,左手扣住三支飛鏢對著利箭飛來的地方使勁一甩,甄翟兒在暗處看的清楚,見馬上之人向著自己的方向一甩手,就知道會有飛鏢射來,隨即一矮身躲了起來。
誰知楚墨風方才是虛晃一槍,手中飛鏢並未脫手,就在甄翟兒矮身之後,楚墨風算準了他會起身觀望,右手將焚天往身後一放,隨即也扣住了一支飛鏢,雙手緊接著一起甩動,四支飛鏢如同四道金光向著既定的方向飛去。
此時甄翟兒見並未有飛鏢襲來,還以為此人脫手,起身準備繼續偷襲,剛直起身來,就見四道金光在眼中放大,隨後接連四聲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四支飛鏢分別射入了甄翟兒的雙眼、咽喉和胸口。
隻聽甄翟兒一聲慘叫,整個人從隱蔽處掉落下來,楚墨風策馬上前將此人翻了過來,仔細觀望了片刻後,雙腳一踩馬鐙站到馬背上,對著前方仍在廝殺的眾人大聲喊到:“賊寇甄翟兒已死,其餘人等投降免死!”
此時李世民也從包圍圈外殺了進來,與李淵等人匯合,甄翟兒的人馬聽到楚墨風的喊聲,紛紛停手觀望起來,隻見楚墨風提著甄翟兒的首級站在馬背上高呼:“賊寇授首,投降免死!”
李世民見狀也趕忙大喝到:“投降免死!”隋軍眾將士聞言也大聲附和到。
有人認出了是甄翟兒的首級,驚恐之下大喊到:“大帥死啦,大帥死啦。”
其餘人等一聽趕忙丟到手中兵器趴在了地上,隻有少數人依舊負隅頑抗,但是很快被大軍剿滅。
李淵此時騎馬走上前,望著眾人身上的傷口和沾染的鮮血,滿含熱淚地對本部兵士喊到:“眾將士,咱們突圍出來啦。”
楚墨風見狀很合時機地策馬上前,將甄翟兒的首級遞給李淵說到:“稟報李將軍,賊寇甄翟兒授首,請李將軍查驗首級。”
李淵捋了捋胡須笑著說到:“少俠,辛苦你們了,大恩大德老夫沒齒難忘。”
“將軍言重了,彼岸花做事一諾千金,由於我們的人受傷了,請容許小人帶著部眾暫時告退,望將軍應允。”楚墨風惦記著蕭若蘭的傷勢,趕忙向李淵辭行。
李淵點了點頭笑著說到:“那老夫暫時與少俠別過,咱們山水有相逢,來日再見。”
楚墨風聞言對著史寒霜等人一吹口哨,六人六騎急忙向著晉陽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