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西城一隅 鬼影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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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喬裝打扮一番,以獠人阿卜杜拉的身份出現在益州,隨後因下山采買被益州官兵抓獲,而益州都督竇軌,在收到大唐皇帝李世民帶有斥責語氣的口諭之後,遂下定決心待欽差離開之後,定要剿滅益州一帶的獠人。
大牢內一番旁敲側擊之下,楚墨風得知了竇軌的真正意圖,按照楚墨風的安排,柳非煙和顧貞兒鼓動山中獠人,趁著欽差蒞臨之時前來喊冤。
第二日欽差衛隊蒞臨益州,在車內裝扮成欽差的薛雲,則是按照楚墨風的指示,責令竇軌釋放了被關押的獠人阿卜杜拉和吉多福才,而後阿卜杜拉搖身一變,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欽差楚墨風,一番斥責之下,竇軌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然敗露,隨後楚墨風請出尚方寶劍,依例將竇軌革職羈押,並責令益州官員迅速安撫百姓,恢複生產。
隨後楚墨風並未在益州逗留太長時間,隨即率領欽差衛隊原路返回長安。
欽差衛隊緩緩地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欽差馬車內,楚墨風信手將棋子一丟,忿忿地說到“不玩了,不玩了,非煙你真是厲害,接連十局我可是一局也沒贏啊。”
“楚大哥,這些閑時打發時間的東西,您當然是涉獵不深,畢竟您是做大事的人。”素手輕撚,緩緩地將棋盤上的棋子一一收進盒內,柳非煙莞爾一笑說到“平素在府邸沒有事做的時候,尋了本棋譜學了學,今日一番印證,這棋譜果然是對的。”
而坐在馬車一角的顧貞兒,透過車窗望著外麵的景色,時不時地嘀咕到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聽到顧貞兒突然念起這首詩歌,楚墨風眉角一跳,小心翼翼地轉過頭望著她,“貞兒,這首詩歌有什麽地方不對嗎?”
“沒有啊風哥哥,隻不過是快要到綿州了,過了綿州就改成水路,還想著能夠去金州看看,看看你口中那個故事發源的地方,究竟會是多麽的美。”怔怔地望著窗外,或許就連顧貞兒自己都沒有發現,含春媚眼的一角,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
金州,與梁州同為漢水流域,地處重要的南北過渡地帶,北靠秦嶺,南依巴山,北接長安,南連長江,當地居民依山傍水靠山吃水,生活較沿途其他州郡要富庶許多。
提到金州就不得不提到金州治所西城縣,西城縣乃是金州境內賦稅重鎮,縣城雖然不大,但是內裏富商頗多,很多人借著城北的漢水,依靠便利的運輸條件將生意輻射到中原各地,由於西城縣較為富裕,城內客棧、酒樓林立,且城內也有類似長安無名酒肆之類的場所,而城內那間名為春花秋月的酒樓,每半月才會出現一次的粉蒸肉,讓西城縣的富商們趨之若鶩。
然而就在這小小的西城縣,大約一個月前,發生了一件怪事,城內布商孫桂才府上的二小姐孫月兒,在訪客結束歸家途中失蹤,鑒於孫桂才是西城縣交稅大戶,縣衙對此萬分重視,接到孫府報案後迅速出動三班衙役全城排查,但依舊一無所獲,隨後孫府開出了十萬貫的重賞,誰知將近一個月過去了,始終沒有前來領賞之人。
半月前城內興運貨棧掌櫃趙千德的掌上明珠趙曉婉,留下書信稱出城與友人會麵,誰知直至城門關閉也未曾歸來,隨即趙家來到縣衙擊鼓報官,原本縣衙聽聞又是少女失蹤案,不想再管,奈何趙家在州裏有人做官,遂縣衙三班衙役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地摸排,依舊是徒勞無功,而趙家也隨即開出了十萬貫的重賞,期待能獲得有用的線索,誰知半月過去確實杳無音訊。
這一日,距離趙曉婉失蹤整整半個月時間,西城縣內因為接連丟失兩名少女,整個縣城人心惶惶的,許多家中有女兒的,均是明令禁止外出,且每日午時一過,大街上瞬間空無一人。
由於此時已然是冬季,晝短夜長使得太陽每日卯末辰初時分才升起,申時四刻之後天色漸漸地開始暗淡,至申末酉初時分已然漆黑一片。今日,西城縣縣令林友申之女林媛媛自梁州姑母處返回,由於這些日子林友申一心撲在少女失蹤一案之上,竟然將自己女兒的歸期忘得一幹二淨。
申時四刻,天色變暗,隻聽砰的一聲,自梁州而來的渡船,船身與渡口的平台輕微接觸,緩緩地停靠在隰城縣北城門外,船上跳下來一個年約雙十的女子,一身大紅色的裝扮在黑夜內顯得如此耀眼,望著同船之人悉數被人接走,女子不免撇了撇嘴,“這個父親大人又忙著官家的事,竟然又忘記來接我了。”隨後女子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女子徑直向著北城門處走去。
來到城門處,取過路引出示給守城士兵,對方一見此人正是縣令大人的千金,當即爽快地放行。信步走在城內大街上,林媛媛驚奇地發現此時街上行人竟然寥寥無幾,偶爾遇到也是神色匆匆,這不免讓林媛媛有些好奇,想著稍後回府再詢問自家老爹,林媛媛不免加快了腳步。
值得一提的是,西城縣縣衙位於城內中央偏南的方位,而縣衙後院就是縣令林友申一家居住地方,平素裏燈火通明的大街,此刻僅有各府門前的幾盞燈籠,伴隨著陣陣微風來回搖擺,燈籠映照下自己的影子時而浮現時而消失。
街道的陰暗處,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死死地鎖定在林媛媛的身上,隨著林媛媛的移動,這雙眼睛的主人不停地喘著粗氣,自然下垂的雙手微微地顫抖著。
林媛媛快步向前走著,總覺得身後似乎有人尾隨,無奈之下林媛媛突然加速向前跑去,跑了一段距離之後,突然停下腳步,猛然轉身向後望去,卻發現身後空蕩蕩的,見此情景林媛媛不免自嘲般地拍了拍胸口,隨即轉過身準備繼續前行。
誰知剛轉過身就覺得眼前一花,而後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隻見林媛媛身旁站在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全身黑色夜行衣打扮,望著倒地不醒的林媛媛不由地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邪魅地笑容。
忙碌一日的林友申從前堂回到後衙,才進門就看見自己的夫人林秦氏一臉焦急的模樣站在門口,眼見林友申回來,趕忙上前驚呼一聲,“老爺啊,媛兒今日自梁州大姐處返回,您是不是忘記派人去渡口接她了?”
林友申聞言當即一拍腦門,隨即大叫一聲‘不好’,而後急匆匆地喚來家仆和幾個值守的衙役,向著城北渡口處跑去,來到渡口處隻見一條船停在原地,林友申趕忙跑上前去,船老大抵達西城之後,將船綁好就開始埋鍋造飯,此刻正坐在船艙內悠然自得地喝著小酒。
一杯酒下肚之後,船老大哼著小曲自顧自地續了一杯,而後抄起木箸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裏,正待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隻見船艙門被人一腳踢開,船老大見狀以為是劫道的,順勢抄起手邊的短刀準備起身拚命,誰知握著短刀的手腕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感,自己也被幾柄橫刀架住。
“你們是什麽人?朗朗乾坤為何要來打劫船隻?難道沒有王法了嗎?”船老大見狀當即大聲呼喊。
“我來問你,今日你船上總共拉了幾個客人?有沒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船老大被壓在桌子上,耳畔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攏共四個人,確實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下船之後就徑直離開了,小人並不知道她去了哪裏?諸位好漢究竟是劫道還是找人啊?”聽聞對方隻是詢問,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船老大不免有些疑惑。
“放了他,咱們走吧。”隻聽那個威嚴的聲音再度傳來,隨後架在脖子上的幾柄橫刀悉數被拿開,船老大站起身,隻見幾個公差擁簇著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站在船艙內。
仔細一看此人竟然是自己的父母官林友申,船老大當即對著林友申施了一禮說到“原來是縣令大人,不知縣令大人有何吩咐?”
“小女今日乘坐你的船返回西城,沒曾想到現在都沒有回府,本官方才因為此前的少女失蹤一事有些唐突了,希望你不要見怪。”負責查探的衙役返回之後,對著林友申搖了搖頭,隨即林友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出一吊錢放到桌子上,對著船老大說到“這些錢你拿著,算是本官賠罪的,如若你有什麽消息,盡可去縣衙稟報。”說完帶著一眾衙役離開了船艙。
再度進入北門之後,林友申望著狹長漆黑的街道,不由地歎了口氣,冬季的夜晚寒風一陣陣襲來,林友申不由地縮了縮脖子,隨即站在寒風中一動不動,腦海中不停地演示著自己女兒能夠行進的路線,一眾衙役眼見自家老爺停住了腳步,隻好站在原地等待著,過了片刻林友申回過神來,指著麵前這條路說到“沿著這條路挨家挨戶盤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去幾個人把在家休息的衙役捕快盡數喊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快去!”
眼見縣令大人有了吩咐,眾衙役紛紛開始行動,有上前敲門盤查的,有去同僚家中喊人的,一時間整個西城縣城再度陷入雞飛狗跳的狀態。
而此時城中一所建築內,林媛媛幽幽地轉醒過來,望著眼前陌生的場景,急忙開口大呼,誰知口中被塞了一塊破布,阻止了聲音的傳出。見此情景林媛媛並未顯得驚慌失措,而是先活動了下身軀,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盡數被綁住,隨後隻好開始觀察周圍環境。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幽暗潮濕的石壁,而自己似乎是處在地下某處,因為聽不到門外打更人的聲音,故而林媛媛判斷自己應該是在地下,而整個空間內還有一個類似囚籠的物體,裏麵似乎是躺著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否還活著。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案板,上麵插著一把菜刀,而整塊案板似乎是常年被什麽液體浸泡,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
一眾衙役沿著林友申指的道路開始地毯式排查,但凡敲開一戶,先是說明情況,隨即進去開始仔細的檢查,得知縣令大人的千金丟失,沿途住戶紛紛給予配合,隨著眾人向前緩緩地推進,不知不覺來到了縣城中央,此地距離縣衙僅有兩棟建築的距離,一棟是春花秋月酒樓,一棟則是金州車馬行。
眾人兵分兩路,其中一路來到了酒樓門口,在一陣急促地敲門聲中,酒樓夥計緩緩地打開了大門,眼見門外一眾衙役捕快明火執仗的架勢,夥計不免嚇得向後退去,隻見一個捕快走上前說到“莫要害怕,我們是來找人的,今日縣令大人的千金失蹤了,煩請小二哥行個方便。”
聽聞縣令大人的千金丟了,夥計第一時間聯想起此前的少女失蹤一事,頓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正在這時樓梯處傳來一個略帶陰柔的聲音,“二福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打開門讓諸位官爺進來搜查?”
眾人抬眼望去,隻見樓梯處緩緩地走下來一個女子,此人給人的第一眼感覺是美,實在是太美了,就好似江南一帶的那些名角一樣,此時林友申走了進來,對著這名女子拱了拱手說到“程掌櫃見諒,事發突然本官不得以為之,還望程掌櫃不要責怪。”
此人正是春花秋月的掌櫃程曉雲,一見縣令大人開口道歉,程曉雲當即捂著嘴笑了笑說到“林大人這是什麽話,您身為一縣父母官,發生案情小女子應當配合您的,煩請林大人帶著諸位差大哥進來檢查吧。”隨即程曉雲對著樓下的夥計說到“二福,去趕緊給諸位差大哥泡上茶。”
見此情景林友申厲聲喝到“進去檢查時注意點手下,別磕磕碰碰的本官不好交代。”隨即一眾衙役捕快湧進酒樓內,挨個房間開始檢查,待查到二樓一處房門前,卻被問聲而來的二福攔住,說什麽也不讓進去,眾人見狀不免心中起疑,當即要推開二福進去,兩方互不相讓,一時間僵持在原地。
吵鬧的聲音驚動了樓下的林友申和程曉雲,二人問聲趕忙上了樓,隻見林友申眉頭一皺問到“為何在此爭吵?都檢查完了嗎?有什麽發現嗎?”
其中一個捕快對著林友申拱手說到“啟稟大人,屬下等人查到這裏,這個夥計說什麽也不讓我們進去。”
林友申見狀,想起女兒至今生死未卜,不由地一陣火起,正待開口詢問,隻聽身後的程曉雲喊到“二福,讓開吧,雖然是女子閨房,但是也不能阻礙各位差大哥查案。”
二福見狀悻悻地閃在一邊,隨後程曉雲走上前將房門打開,映入眾人眼簾的果然是女子的閨房,眾人見狀卻不好再進去,隻能求助般地望著林友申,林友申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對著程曉雲說了一聲‘得罪了’,隨即邁進了房內,四下查探一番並沒有任何發現,林友申當即走出屋,對著程曉雲道了聲‘叨擾’,隨即領著一眾人離開了酒樓。
眼下隻剩下車馬行沒有搜索了,但此時林友申卻有些躊躇,畢竟此前檢查的那些地方,皆是屬於民宅,而金州車馬行,或者說整個大唐治下各州府的車馬行,背後都有一個偉岸的身影,如若貿然前去搜查,如若被那個人得知,盛怒之下自己這個縣令也算是做到頭了。
站在車馬行門口,林友申幾番伸手準備敲門,關鍵時刻卻又退了回來,一時間林友申在車馬行門口徘徊不已,正在此時車馬行的大門卻緩緩地打開了,隻見一個青年走了出來,對著林友申拱手說到“在下金州車馬行掌櫃韓四,不知縣令大人今夜為何明火執仗地在車馬行門口,莫不是車馬行觸犯了刑律?”
林友申見狀對著此人拱了拱手,隨後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誰知這個叫韓四的聽完林友申的話,當即拆掉門板將大門盡數打開,對著林友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如此還請縣令大人進去檢查一番,此事在下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韓四的一番話讓林友申篤定,這裏麵也不會有自己女兒的蹤跡,但是對方既然同意進去檢查,那為了以防萬一,唯有進去查探一番,隨即林友申點了幾個衙役捕快,責令其進去檢查,自己則是站在門外等候著。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被點名的幾人陸續走了出來,每個人望著林友申皆是搖了搖頭,這讓林友申在興奮之餘,心情瞬間跌至穀底。隨後林友申辭別了韓四,帶著眾人回到了縣衙。
將車馬行大門關閉,韓四走到後院的一見內室,此時屋內還有一個與韓四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此人是韓四的弟弟韓五,一見韓四進來,韓五當即抬頭問到“哥,外邊怎麽了?”
隻見韓四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隨即低聲說到“縣令林友申府上的千金丟了,這已經是第三個了,此事確實有些蹊蹺,適逢殿下正從益州返回京城,我覺得有必要將此事稟報殿下。”
“好吧,那需要我怎麽做?”韓五點了點頭,站起身等著韓四下達指令。隻見韓四起身來回走了幾步,隨即點了點頭說到“前些日子收到益州站的飛鴿傳書,稱殿下已然處理完益州事宜準備返回,按照路程來算,殿下應該會從綿州經過,而後轉水路返回京城,我趕緊飛鴿傳書給綿州站,通知他們在綿州渡口將殿下攔住,但願時間能夠趕得及吧。”
隨後韓四望著韓五語重心長地說到“從明日起你在城內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查到些有用的信息。”
韓五見狀使勁地點了點頭,隨後韓四趕緊寫了個字條,從鴿子籠內取出一隻信鴿,將字條塞好之後,將信鴿使勁向著天上一拋,隨即信鴿振翅向著綿州方向飛去。
而此刻欽差衛隊正在距離綿州治下巴西縣大約二三十裏處,整個隊伍借著火把的光亮緩緩地向前走去,馬車內柳非煙和顧貞兒早已緩緩地靠在一起,此時已然進入了夢鄉,楚墨風見狀將自己的大氅脫下,蓋在了二人身上,隨即望著窗外思索起日後對陣突厥的事情。
隊伍緩緩地行駛了一夜,於第二日辰初時分抵達綿州治下巴西縣南門外,望著疲憊不堪的隨行人員,楚墨風不由地心生惻隱之心,掀開簾子對著領隊的薛雲喊到“薛將軍,傳本王命令,欽差衛隊進入綿州休息一日再啟程。”
薛雲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差人進城去通知綿州官員,隨後綿州刺史帶領一眾官員急匆匆地出城迎接,聽聞欽差蒞臨,綿州官員不由地大驚失色,起初並未收到任何消息,此番如若稍有怠慢,唯恐欽差不悅回京責難,綿州刺史金展鵬望著前來通傳之人,心想這是什麽風把這位爺給吹來了,當即命人前去準備欽差行轅,自己則領著綿州大小官員前往南門外迎接。
隨後欽差衛隊在金展鵬的帶領下來到了欽差行轅落腳,已進入欽差行轅,楚墨風便下令隨行人員盡數休息,自己則是婉拒了金展鵬宴請的好意,獨自一人來到了綿州車馬行內。
綿州治所巴西縣內,有一個非常出名的地方,此處便是綿州車馬行,原因無他,隻因為車馬行掌櫃是一名美豔無比的女子,這個女子究竟有多美呢?據那些就見過她的人說,見了這個女子之後再去看別的女子,會發現別的女子皆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故而綿州車馬行的生意也十分興隆,很多富商都想借著奉送生意之際一親芳澤,奈何這位金掌櫃似乎非常擅於左右逢源,對於誰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此時那位讓綿州眾人朝思暮想的金掌櫃,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個年輕的男子麵前,小心翼翼地說著什麽,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金掌櫃,隨即歎了口氣說到“本王真不知道把你調到這裏來,究竟是對還是錯?”
隻見金掌櫃笑著說到“殿下您這是什麽話,奴家來到這裏反而覺得很好,空氣好,水也好,而且這裏的官員相對來說還算清廉,至少沒有什麽貪贓枉法的行為。”
男子正是獨自出來閑逛的楚墨風,來到綿州車馬行之後,楚墨風徑直找到了掌櫃金二,隨即金二帶著楚墨風來到了一處內室,開始匯報最近的工作情況,正在聽著金二講述綿州一帶的事情,突然一個夥計攥著一張字條走了進來,對著楚墨風和金二施了一禮說到“啟稟殿下、掌櫃的,金州韓四傳來消息,稱金州有異動,懇請殿下前去。”
金二接過字條遞給了楚墨風之後,隻見楚墨風展開字條大致看了看,隨即將字條對著蠟燭點燃丟在地上,而後站起身對著金二說到“明日本王得啟程前往金州,看來又要把衛隊丟下了。”說完緩緩地向著門外走去
俗話說愛到極致便是恨,且看西城縣鬼影再現,再看楚墨風設計捉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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