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群英薈萃 粉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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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楚墨風在綿州布置好後續任務之後,與欽差衛隊分道揚鑣,帶領柳非煙和顧貞兒由官道轉水路奔赴金州治所西城縣。

    三人順利抵達西城縣,卻不料在城門口因為顧貞兒一時口誤,險些被官兵抓走,好在楚墨風出示了自己的那塊腰牌,這才堪堪轉危為安,隨後楚墨風責令守城統領帶領自己三人前往縣衙,誰知縣衙內除了一個掃地的老仆,其餘人盡數不在。

    隨即詢問後得知,三班捕快衙役兵分兩路,一路去刺史府護衛,另一路繼續排查失蹤少女,隨後楚墨風帶領柳非煙和顧貞兒前往刺史府打秋風,沒曾想現任金州刺史竟然是李淵第八子酆王李元亨。

    一番觥籌交錯之餘,楚墨風答應李元亨替他徹查金州少女失蹤一案,隨後李元亨為楚墨風安排了臨時府邸,在回府邸的路上,初次接觸戲曲的顧貞兒瞬間迷上了聽戲,從柳非煙的口中顧貞兒得知明日雲漫天戲班會在春花秋月演出,這令癡迷不已的顧貞兒欣喜萬分

    由於連日趕路加之在酆王李元亨處小酌了幾杯,回到臨時府邸之後,楚墨風一陣陣困意湧起,隨即草草地洗漱一番倒在床上進入了夢鄉,夢中楚墨風走在一條狹長的通道內,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前方隱約有一絲光亮,像是在指引著楚墨風前行,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一股莫名的香氣,楚墨風想摸出火折子照亮,卻發現懷中空無一物,而後下意識地向著腰間摸去,卻發現自己的飛鏢、黃泉彼岸以及背後的焚天盡數消失。

    無奈之下楚墨風隻有向前方快速跑去,奈何用盡全身力氣卻始終無法抵達終點,正在楚墨風靠在一側喘著粗氣之際,突然整個通道內光芒大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張麵無血色的臉龐,突如其來的景象將楚墨風從睡夢中驚醒,伸手往背後一探,卻發現已然是大汗淋漓。

    順勢下床倒了一杯水,楚墨風坐在床邊回想起夢境中的場景,不免心生疑惑,那些麵無血色的女子究竟意味著什麽?自己無從得知,一切唯有明日開始仔細查探,或許才能找到答案,隨後楚墨風換了一件清爽的衣服,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這回籠覺也不知是睡了幾個時辰,待楚墨風再次轉醒時,卻是被窗外的嘈雜聲驚醒,正在床上回神之際,隻見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一個五彩斑斕的身影衝進房內,徑直來到楚墨風床前,待楚墨風反應過來之際,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來人提起,隨即搖晃起來,“風哥哥,咱們今日去春花秋月查案好不好?”

    楚墨風此時才看清來人正是顧貞兒,隱約想起昨日柳非煙似乎提及,那個什麽什麽戲班子今日會在春花秋月酒樓表演,當即明白了顧貞兒的小心思,隨即臉色一板望著顧貞兒說到“貞兒,咱們此番是來查案的,如今那擄掠少女之人依舊逍遙法外,身為江湖兒女你我也得懲惡揚善,況且你我皆是吃朝廷俸祿之人,豈能做出屍位素餐之事。”

    一番說教讓顧貞兒瞬間羞愧不已,隻好轉過身準備向外走去,誰知剛走到門口,身後卻傳來楚墨風的聲音,“稍後你與非煙先一步前往那春花秋月,本王出去一趟隨後就到。”

    聽到這顧貞兒用力地點了點頭,打開門向著門外跑去,而楚墨風也無奈地搖了搖頭,趕忙起身洗漱更衣,隨即離開了臨時府邸來到大街上,在街上四下打探一番,得知了車馬行的位置,楚墨風按照路人所指的方向,向著車馬行走去。

    來到車馬行門口,楚墨風赫然發現車馬行與隔壁建築之間架設了一條長長的柵欄,似乎是為了阻擋什麽而設,而柵欄的另一頭,春花秋月酒樓門口人頭攢動,眾人滿麵興奮的表情,齊齊地望著街上某個方向,待楚墨風剛進入車馬行,隻聽大街上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喊聲;周參軍、周參軍、周參軍。

    若是昨夜沒有在酆王李元亨處聽過戲,或許楚墨風還會懷疑這是哪個參軍如此大的排場,回想起昨日那些官宦家眷興奮的表情,楚墨風不免笑著搖了搖頭,徑直走進車馬行。

    此時車馬行內並沒有客人,掌櫃韓四站在櫃台前,聽著隔壁吵雜的聲音,轉身對著自己的弟弟韓五說到“一個破戲子至於這樣嗎?若是咱們殿下來了,這群人還不得瘋了?”

    “哥,你這話可說的不對,咱們殿下能是那個破戲子比得了的嗎?咱們殿下那是多麽威武的存在,一個破戲子給他倒夜香都不配。”似乎是想起了周悠然倒夜香的場景,一旁椅子上喝著茶水的韓五不由地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隻聽門外傳來一個略顯失落的聲音,“你們殿下來了也沒見這百姓們多麽趨之若鶩啊,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殿下不如戲子啊。”

    一聽這話韓四、韓五匆忙抬起頭望向門口的方向,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處,二人見狀趕忙跑上前,對著此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說到“金州車馬行掌櫃、遊子金州站韓四、韓五見過賢王殿下,不知賢王殿下為何會突然到此?”

    “去去去,不是你們二人通過飛鴿傳書讓金二娘將本王喚來的嗎?”徑直坐在椅子上,接過了韓四遞來的茶水,楚墨風麵色凝重地說到“閑話不多說了,跟我說說這個少女失蹤案的事情吧。”

    這邊楚墨風正在了解案情,那邊春花秋月酒樓內,位於角落裏的一間房內,雲漫天戲班中扮演參軍的周悠然,此刻正在屋內像是與人激烈的爭吵,透過門縫隱隱能看到與之爭吵的是一個女人,畢竟現下的大唐,縱然是宮裏的太監,也斷然不會在指甲上塗抹什麽東西,唯有女子才會對自己的指甲精心修飾。

    二人似乎是沒有達成什麽協議,或者說是沒有談妥,隻見房門一開,周悠然忿忿地走出來,在門口處一頓說到“我沒想到這這麽多年你竟然變成了這樣,太讓我失望了。”話音一落一甩衣袖匆匆地離開了此處。

    得到楚墨風允許的顧貞兒,在楚墨風離開之後便拽著柳非煙來到了春花秋月,一進酒樓發現內裏已然是高朋滿座,仗著自己是賢王護衛的身份,顧貞兒也行使了一次特權,讓酒樓夥計給自己三人安排了一個最好的位置,隨即招呼柳非煙落座,待柳非煙坐定之後,顧貞兒徑直起身準備去迎接楚墨風。

    由於屋內人實在是太多,顧貞兒一路推搡擁擠,好容易快要到了櫃台處,誰知卻被人迎麵一撞,整個人向後栽去,好在撞人之人反應迅速,一把抱住了顧貞兒,從而阻止了其倒地的勢頭,驚魂未定的顧貞兒此刻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被周悠然抱住,當即麵色一紅,掙脫了對方的懷抱。

    而周悠然似乎並沒有什麽猥褻之意,反而是對著顧貞兒施了一禮說到“姑娘請見諒,方才是小生孟浪了,竟然沒有看見姑娘走來,還請姑娘莫要責怪。”

    這整個春花秋月裏前來看戲的,一大半是衝著雲漫天的名聲,另外一小半皆是衝著周悠然這個白麵小生來的,而顧貞兒就是其中之一,這倒不是說顧貞兒見異思遷不再喜歡楚墨風,而是一個人突然接觸到一項新事物,難免會有一個極度癡迷的時期,而顧貞兒現在就是出於這個時期。

    眼見周悠然給自己道歉,顧貞兒當即如小女兒般行了一禮,隨即糯糯地說到“無妨的,方才走的倉促撞到公子了,還請公子不要在意。”隨即二人不知為何皆是嗤嗤地笑了起來,而這一幕卻被在二樓的一雙眼睛看見,隻見那雙眼睛中閃過一絲戾色,隨即又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有沒有去查一查這三位少女在失蹤前是否有什麽相同點?”聽完韓四、韓五的匯報,楚墨風麵帶疑惑地端起茶杯,自顧自地抿了一口說到“既然沒有仇家,不為劫財,不是劫色,那麽隻剩下一種可能---情殺。”

    隨即楚墨風起身對著韓四、韓五說到“本王要去縣衙取她三人的卷宗來看看,你們密切關注好其他方麵的動向,尤其是這座酒樓,自打本王一靠近這個酒樓,總感覺什麽地方讓人不舒服。”

    二人聞言齊齊稱是,隨後楚墨風離開了車馬行,向著縣衙方向走去,來到縣衙大堂卻看見縣令林友申還在研讀卷宗,一見楚墨風到來林友申趕忙起身相迎,此刻楚墨風也顧不得這些虛禮,擺了擺手說到“林縣令,本王此番前來是想查閱一下關於失蹤少女的卷宗,不知林縣令是否方便?”

    林友申聞言趕忙將自己研讀的卷宗呈給楚墨風,“啟稟賢王殿下,下官適才正在研讀的就是,請您過目。”

    楚墨風抄起卷宗尋了個椅子坐下,而後一份一份的仔細閱讀起來。另一麵春花秋月酒樓內,隨著鑼鼓敲響,雲漫天戲班的參軍戲正是開演,身為酒樓掌櫃的程曉雲,望著賬簿上的流水,似乎有些意興闌珊,時不時地向著舞台上瞥一眼,眼角處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西城縣某處建築內,被關押了許久的林媛媛,經過了三四天的努力,用不知從哪裏搞到的破石片磨破了手腳的束縛,隨即連滾帶爬地向著牢籠處走去,打開門發現牢籠內躺著一個少女,撥開發絲露出麵龐一看,竟然是興運貨棧掌櫃趙千德的掌上明珠趙曉婉,當即輕輕地搖晃著她喊到“趙曉婉,趙曉婉,我是林媛媛啊,你能聽到嗎?”

    接連呼喚了幾次不見有反應,林媛媛伸手在其鼻下一探,發覺依舊有呼吸,當即長舒了一口氣,將趙曉婉輕輕地放下,林媛媛開始在這間暗室內尋找出口,沿著周遭牆壁一寸寸地摸索著,林媛媛突然在一處牆壁上感覺到有空氣流動,當即將耳朵貼在此處仔細傾聽,發覺隱約傳來鑼鼓聲與喝彩聲,林媛媛大膽猜測自己應該是在某處戲院內,但是轉念一想西城縣並沒有專門的戲院啊,要麽是在大街上演出,要麽是在酒樓內,要麽就在刺史府或者某個官員的府邸。

    想到這林媛媛首先排除了大街和酒樓,畢竟這兩處人多眼雜,不適合藏匿人;而刺史府也被排除,自己曾聽父親大人私下提及,這位酆王李元亨因為皇室一些問題,到任之後勵精圖治,絲毫不敢做出一絲逾越之事;那麽剩下的就是那些官員的府邸了,隻不過究竟是哪一位的,現在還無從得知。

    隨後林媛媛返回了趙曉婉所處的牢籠內,也顧不得形象地坐在地上,思索起自救的方法。

    將三份卷宗盡數瀏覽一番之後,楚墨風緩緩地合上卷宗思索起來,這三份卷宗看上去毫無關聯,但是仔細推敲一番之後,還是能夠找到一些隱藏在其中的關聯點,隻不過僅憑這些細微的關聯點,似乎並不能指出凶手究竟是誰,看來自己還是需要去另外兩人的府上詢問一番。

    念及於此楚墨風先是對著林友申拱了拱手,隨後麵色凝重地問到“林縣令,令嬡失蹤前可曾有過什麽異樣?”

    “也沒什麽啊,小女失蹤前,適逢內人慶生,梁州長姐前來道賀,下官在春花秋月設宴招待,順便請了雲漫天來唱戲,隨後小女當日就跟著長姐返回梁州小住,直至三日後返回便失蹤了。”聽聞賢王問起,林友申盡管心中悲痛,依舊還是一五一十地做出了回答。

    隻見楚墨風點了點頭說到“本王現在要去另外兩家詢問一番,還請林縣令集結三班衙役捕快,先行前往春花秋月,如若人手不夠可以去向酆王調集金州守軍,務必將酒樓之內的人團團圍住,一個也不能跑了。”

    林友申見狀也知道事態緊急,當即點了點頭走到縣衙大門口敲響了鳴冤鼓,而楚墨風顧不上這一切,自顧自地離開了縣衙,火速趕往剩餘兩戶人家詢問。

    春花秋月酒樓內,坐在其間看戲的顧貞兒,發現楚墨風遲遲未到,興奮之餘不免有些失落,一旁的柳非煙見狀附在其耳畔低聲說到“我的好妹妹啊,你這個情哥哥可不是台上那個戲子,隻懂得風花雪月之人,你的情哥哥是個做大事的人,在京城這麽多年,你可見其進過一次戲院?他大多半的時間不是在禦書房與陛下商議事情,就是奔波在外,所以今日這金州城的事情,他可能是要徹查到底的。”

    聽了柳非煙的話,顧貞兒點了點頭,隨即柳非煙笑著說到“今日你且安心看戲吧,你那情哥哥知道你喜歡,特意讓你來的,你不會以為他讓你留座真的會來吧?”

    徑直離開了縣衙,楚墨風先行趕赴興運貨棧掌櫃趙千德的府邸,敲開門表明身份之後,趙千德將楚墨風恭敬地迎到正廳,待楚墨風坐定之後,趙千德突然對著他下跪說到“賢王殿下在上,小人懇請殿下為小人做主”話還未說完早已是淚流滿麵。

    楚墨風見狀起身將趙千德扶起,隨即輕聲說到“趙掌櫃莫要如此,本王此番前來就是受酆王殿下的邀請,前來徹查少女失蹤一事,有幾個問題本王想詢問,還望趙掌櫃知無不言。”

    聽聞對方是前來徹查自己女兒失蹤一事,趙千德當即起身對著楚墨風說到“煩請賢王殿下問吧,小人定當毫不隱瞞。”

    “卷宗裏提及,令嬡是留下書信說出城與友人會晤,這個所謂的友人你們是否見過?”按照卷宗裏提及的,楚墨風先拋出了一個疑問。

    “未曾見過,隻不過是小女失蹤前,小人曾經待著內人與她前往酒樓聽戲,回來後不久小女就說結識了新的友人。”仔細在腦海中思索了許久,對於女兒失蹤前後的這些事情,趙千德始終銘記於心。

    楚墨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即附在趙千德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而後趙千德點了點頭,待楚墨風離去之後,領著府上的家仆雜役,浩浩蕩蕩地向著春花秋月酒樓走去。

    隨後楚墨風又趕到了布商孫桂才的府上,眼見一陌生男子到訪,一眾家丁不免有些警惕,加之府內二小姐始終下落不明,一眾家丁當即圍了上來,楚墨風見狀冷笑一聲說到“去告訴你們家老爺,大唐楚墨風上門拜訪,如若不想解救你們家小姐,小爺我當即離去。”

    俗話說樹的影人的名,現如今‘賢王’、‘皇太弟’、‘楚墨風’這幾個字眼在中原大地乃是家喻戶曉,一聽對方是楚墨風,其中一個家丁連滾帶爬的向著府裏跑去,不消片刻就看見孫桂才領著闔府上下急匆匆地跑了出來,對著楚墨風兜頭一拜,“草民孫桂才見過賢王殿下。”

    眼見人群中還有六七十歲的老者,估計是孫桂才的長輩,楚墨風趕忙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起身,隨即楚墨風在孫桂才的帶領下走進府內,待正廳落座之後,孫桂才小心翼翼地望著麵前這位賢王,並不確定其此番前來的用意。

    發現孫桂才如此謹慎,楚墨風當即端著茶杯笑著說到“孫掌櫃請放心,本王不喜歡什麽打秋風的事,一是因為家教如此,二是因為本王身後有嶺南宋家支持,你明白了吧?”

    一聽‘嶺南宋家’四個字,孫桂才當即知道自己方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當今大唐論財力,關中李家隨貴為皇室,但是依舊比不過嶺南宋家,原本依照前朝慣例,門閥世家勝過皇室,定然會被剪除的,誰知這嶺南宋家背後卻是眼前這位皇太弟,這讓眾人不免大驚失色,而礙於此人麵子,皇室也不好對嶺南宋家打壓。

    想到這孫桂才輕聲問到“不知殿下今日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令千金孫月兒找到了嗎?”楚墨風見狀也不含糊,直奔主題而去,“如若沒找到,稍後帶人去春花秋月,本王給你找。”

    聽聞人家是來給自己找女兒的,孫桂才當即跪在地上對著楚墨風嚎啕大哭起來。一番詢問後得知,孫桂才的女兒也去看過雲漫天唱戲。隨後楚墨風囑咐孫桂才帶人前往春花秋月,而自己則是徑直離開了孫府。

    信步走在大街上,楚墨風將得來的消息稍加整合,按道理這個雲漫天嫌疑最大,但是據韓四、韓五稟報,雲漫天每次前來演出,都是當日結束即刻啟程,絕對不會在一地耽誤兩日,至少在西城縣,雲漫天雇的馬車都是金州車馬行的,既然能夠暫時排除雲漫天,那春花秋月呢?一個酒樓與這些女子有什麽仇怨呢?總不能說這些女子與酒樓內的某人都愛上同一個人了?

    這個念頭一出,當即如同一道閃電在楚墨風腦海中劃過,隨後楚墨風加快腳步返身向著縣衙走去。

    這邊酒樓內曲目才演了一半,顧貞兒突然覺得腹部有些不適,當即起身向著柳非煙說了一聲,向著後院的茅房處走去,一通天雷地火之後,顧貞兒揉著肚子剛走出來,突然一股異樣的香味飄來,而後自己眼前一黑隨即失去了知覺。

    此時酆王李元亨收到林友申的請求,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帶著金州半數守軍,將酒樓四周裏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隨後在林友申、孫桂才和趙千德的陪同下推開了春花秋月酒樓的大門,酒樓夥計一見酆王殿下到來,當即前去稟告掌櫃的程曉雲,過了片刻,隻見程曉雲聘聘婷婷地走下樓,對著李元亨莞爾一笑說到“不知酆王殿下駕到,小女子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敢問殿下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隻見李元亨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說到“這雲漫天的戲繼續演,本王隻不過是受了我那賢王哥哥所托,帶人將這春花秋月團團圍住,待我賢王哥哥到來,一切自有分曉。”

    聽聞此地被團團圍住,一眾看戲百姓紛紛驚詫不已,不由地開始議論紛紛,一時間大堂內人聲鼎沸,縣令林友申見狀,當即厲聲喊到“都住口,該看戲的看戲,該演戲的演戲,一切待賢王殿下到來再說。”

    而台上正在表演的周悠然,聽聞酒樓被圍,臉色一變向著大堂內某處望去,隨即又轉過頭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俗話說撥開雲霧見天日,且看楚墨風酒樓內指認真凶,再看顧貞兒地窖中自救脫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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