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訪北地 第六章 三隻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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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在山洞深處,靠著烤魚的篝火取取暖。

    冼前雪盤坐在那不溫不涼的地上,對著周老板疑惑地問道,“魔界和鳳凰有何關係?”

    周老板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隻手倚靠在山洞牆麵上,鎮定的說道:“魔界的地盤叫火炎山,而你背上的鳳凰文身乃魔界的黑扇女王給你雕刻的吧。自從你家破人亡的那一刻起,你一直在找冼氏家族的殘黨,到現在還是杳無消息。”

    五人的對話,就此僵持了許久後,周老板歎了口氣,走向山洞外,拿出了地圖。

    蕭敬寒突然把目光轉向另外一個黑衣男子。

    他臉上用黑色臉罩包裹著,目的防止被某人看見他的真麵目。穿著黑色鎧甲,但這種鎧甲很單薄,黑色披風和帽子是連體的。

    總之,就是一身黑。

    “看我幹嗎?”那人看到蕭敬寒一直看著自己,並沒有緊張感,而是鄭重有力地發問道。

    “周老板到底是誰?”蕭敬羽皺緊眉頭,看著黑衣男子,直接問出了這種問題。

    “天要黑了。”那人並沒有理會蕭敬羽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隨即,站起身來,右手突然伸向三人,並插了一句,“我叫影子。”

    第二天清晨,三人在某棵大樹下,朦朦朧朧地同時醒來,這是被影子打醒的。影子站著看向三人,“昨晚將你們打暈,實屬抱歉。”

    “喂!怎麽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至少把繩子解開吧。”蕭敬羽對著影子喝道。

    影子來到周老板的旁邊,周老板拿著地圖,單手手指指向森林的東北方向,“繼續往森林深處走,到聖樹那裏,至少還有十幾裏路,但最後的幾裏,是最艱難的。能夠直接到聖樹那裏的,也就隻有那五個人了。”

    蕭敬寒和冼前雪來到周老板的旁邊,同時也看著地圖,這是新安林的地圖,位於東北方向。

    “長安到小興安嶺,五千六百裏。你是不是在草原遇到過一個叫做日音的人。”周老板從他和影子的馬車裏,拿出三個水壺,分配給了蕭敬寒三人。

    “是。”蕭敬寒接住在空中突如其來的水壺道,並打算去樹旁邊坐下。

    蕭敬羽才反應過來,繩子早已是鬆的。

    “那就行了。是他的鬼風把你們直接吹過來的。”周老板孔了孔鼻子,抿了抿舌頭,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水壺的水。

    蕭敬寒聽到鬼風二字時候,蹙了蹙眉頭,轉身看向周老板,“鬼風?!他是魔界的人?那你又怎麽知道那麽多東西?你到底是誰?”

    周老板聽到蕭敬寒一大堆問題後,直接就潦潦草草地回複了一句,“唉,我在山洞已經告訴你,我是你師父薛鼬子的故交了。”

    “那我怎麽沒聽我師父說過你?”

    “你師父很忙的,怎麽可能給你講這些關於他的故事呢,更不會講到我了呢。”周老板歎了口氣,往附近的一條小溪走去,用溪水擦了擦臉,“在山洞時候,不一起問出來,現在才反應過來,真是笨蛋。”

    蕭敬寒聽到後,嘴裏向周老板嘀咕罵了幾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啥什麽

    五人拿起自己的行李,乘坐著馬車,朝著新安林深處前去。

    在車上,蕭敬寒,蕭敬羽,冼前雪坐在馬車的一側,周老板和影子坐在馬車的另一側。而周老板和蕭敬寒正對視著,四隻腳還時不時碰撞幾下。 馬車的馬叫黃彪馬,這個黃彪名字是周老板取的。

    “馬車的聲音大,真的沒事嗎?”冼前雪的問題突然也引起了蕭敬兄弟的關注,三人很有默契的用疑惑和懷疑的目光朝著周老板和影子二人。

    “周老板的馬車,怎麽可能有事。”影子說道。

    “這完全就是兩類人啊,說話方式,一個話癆,一個簡潔。”蕭敬寒心想道。

    “沒辦法,我天生就是話癆性格。”

    “喂!沒人和你說話。你自言自語啥呢。”蕭敬羽對著周老板說道。

    而此時此刻,蕭敬寒用一種驚訝疑惑的目光看著周老板,心想著他是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的。

    周老板孔了孔鼻子,對著蕭敬羽道:“看把你豪橫的。”,隨後目光轉向蕭敬寒,“讀心術,你也不用疑惑,這是境界高超的人的基本要素。讀心術,易容術,打架,武器等等。至於你們兩個還處於洞虛的笨蛋和一個勉強進入悟道的來講,還是先練練基本”

    周老板話音剛落,馬車突然遭到襲擊,“砰砰”的聲音在五人耳邊徘徊。

    黃彪馬就此停了下來。

    “三隻老虎。”冼前雪望著馬車窗外,看到窗外景象,說道。

    馬車內原本已經很抖了,現在又來三隻老虎導致的聲音,真夠煩的。蕭敬寒心想著。而他抬頭看向對麵二人時候,發現他們閉上眼睛睡覺了

    三隻老虎在馬車附近徘徊,見撞了幾下,依舊碰不到馬車,便很有默契地朝著黃彪馬撲過來。

    冼前雪突然飛出窗外,兩腳懸空,拿起雪劍,朝空中一揮,一道由雪花產生的精美的弧線朝空中飛去,隨後降落一隻老虎身上,老虎被打倒在地,身上出現了鮮血。

    而另兩隻老虎則在另一側撞擊到了黃彪馬旁的黑色屏障上,並沒有撲空,兩隻老虎的牙齒正落在屏障上後,牙齒與身體同時降落在地上。

    三隻老虎就此死在馬旁邊,而馬則看似是剛剛沒發生過事情似的,表情十分鎮定。

    冼前雪的旁邊是流著血的老虎屍體,馬的另一側是兩隻沒有流血,卻“滿地找牙”的老虎屍體。她隨後看著鎮定的馬後,迅速返回馬車中,而發現蕭敬羽安靜的坐在馬車內,周老板和影子看似是睡著了,而蕭敬寒已經不見蹤影。

    蕭敬羽解釋道,“大哥他方便去了。”

    “小心有蛇。”周老板說道,“那家夥尿急,我也懶得動,就讓他去了。”

    冼前雪聽完後,立刻爬到馬車上方,俯視著附近一切,尋找蕭敬寒的身影。

    冼前雪看到蕭敬寒後,飛下馬車,腳後尖差點踩到準備下馬車的周老板的頭發,之後,落在地上。

    周老板隨著摸了摸頭發,想要拍拍頭發上的灰塵,引來的隻是冼前雪尷尬的一句,“不好意思”,就告辭周老板,慢慢的走過去。

    周老板吐了吐舌頭,心道,“這家夥”後,他拿出口袋裏的地圖,摸索著現在的方位,說道:“呼!前方四裏許,二克山啊!”

    “咋地?!要爬山?到聖樹那裏還有二十多裏”

    周老板打住蕭敬羽在馬車內打哈欠發出的話,“若你覺得累,你可以走,這裏和長安城之間相隔接近六千裏的路,你慢慢走回去,我不攔你。”

    周老板發出的話,無疑是對蕭敬羽的一種激將。

    “這座山肯定是要爬的,不過很快,就五裏許,就看你怎麽爬,山上很窄,要是搞得不好,你不會遊泳的話,我不敢保證你一定不會被摔下去後溺死。”周老板眼神瞥著馬車內的蕭敬羽,露出賤笑的表情。

    “咋就這麽猥瑣”蕭敬羽擺著一眼嫌棄的眼神,頭也不回,就這樣默默看著馬車內,身後的箭一直背著,沒離開過。

    “有東西來了,就在我對麵的東北方向。”影子突然睜開眼睛道,差點把對麵的蕭敬羽嚇了一跳。

    周老板往後轉身,看著那方向。蕭敬羽拉開馬車的窗簾,一道沐浴的陽光照進馬車內。“那不是大哥去方便的方向嗎??”蕭敬羽說完,正準備下車,突然被影子的手給攔著,二人互相對視著。

    “周老板已經去了。”影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蕭敬寒聽完,往左邊一瞅,周老板已不見蹤影。頓時被影子的話,感覺一時語塞。

    “你的一支箭掉了。”

    蕭敬羽聽完影子的話後,朝背後一看,撿起那一隻剛剛從箭筐內掉出來的箭後,一把屁股再次猛地坐在馬車凳子上。

    就在蕭敬寒方便完,正轉身看向走過來的冼前雪時,突然被冼前雪的一句“當心”給嚇住了,身體一僵,在冼前雪用雪劍從手中朝前一揮,朝自己的一側飛過來時候,眼神才從迷茫中醒過來。

    雪劍剛巧打中蕭敬寒旁邊的白蛇,一大片鮮血在地上流淌著。

    蕭敬寒看向白蛇屍體後,朝著冼前雪說了句謝謝後,被朝自己右肩碰過來的一隻手給嚇了一跳,迅速往前走了幾步,身體才往後看,發現是周老板。

    “神經病啊!我不要麵子的啊!”蕭敬寒對著周老板喝道。

    周老板對著蕭敬寒邪魅一笑,在蕭敬寒快要張嘴問他什麽情況的時候,突然擺出“噓”的時候,發出“噓”的聲音。

    冼前雪對此感覺疑惑,正也要開口時候,突然被周老板的一句,“有動靜。”給感到恍然。

    “喂!有你這樣嚇唬別人的嗎,你看你把冼前雪嚇成啥樣的了!”蕭敬寒對著周老板說道,隨後也被周老板從劍鞘取出他的魔古劍時候,也給僵住了。

    “不是,我有這麽嚇人嗎。”

    “你的邪魅一笑確實很嚇人。”蕭敬寒咽了咽口水,但他的目光隨後並沒有看著周老板的臉,而是看向他的魔古劍,正準備開口問他的劍時候,又被突然像風一樣飛過來,來到周老板的背後的黑影給嚇到了,頓時感覺心裏不安。

    “老板,蕭敬寒背後,四裏許。”影子察覺到那裏有一個東西後,對著周老板說道,“體型巨大,棕褐色,感覺是在水中,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嘿!四裏許,你和我說是附近。”這句話的發出者是馬車內抬起頭,看見影子也不見了的蕭敬羽。

    他飛奔過來,真該上影子說的話。

    “我剛剛說的附近,是那條白蛇。”影子指著蕭敬寒旁邊的那條被雪劍刺死的白蛇屍體道,“現在,說的是四裏許的那個龐然大物。”

    “你們三個,不想死的,就更緊了,別落隊,這中闊夜混交林失蹤,可不是鬧得玩的。”

    冼前雪隨後,來到白蛇屍體旁邊,拿起他的雪劍。

    這中闊夜混交林由櫟屬、槭屬、椴屬等闊葉樹種與雲杉、冷杉,鬆屬的一些種類混合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