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始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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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諶龍被綁上了飛機之後,還沒等諶龍發作,一柄古樸的權杖就被扔在了諶龍腿上,而在權杖入手時,權杖便開始興奮的顫抖起來,接著化作了金光閃閃的洛基權杖。諶龍愣了一下,翁天陽開口說道:

    “那幫老家夥說這把是真品喲,為啥這種好事便宜了你這個憨憨?”

    諶龍嘿嘿一笑,眼裏隻有財富,連忙抱緊權杖,生怕別人多看一眼。

    當飛機降落在秦嶺,諶龍依舊在撫摸著新得的獎品,一臉癡漢的樣子,就連何承霖都不禁皺眉。一下飛機,唐尼馬上就提議要去采購探險用的裝備,然後便是一群人齊刷刷的舉手,想遠離諶龍這個“傻子”。然而,翁天陽卻被唐尼硬生生留下,並以“你們倆關係鐵嘛。”“你路熟嘛。”等種種理由強製翁天陽與傻子待在一起,前往安置點。翁天陽嘴角抽了抽,看著不停傻笑的諶龍,再看向唐尼,不禁回了句“我謝謝你啊。”然後隻能帶著諶龍前往落腳點了。

    當眾人紛紛回到落腳點時,諶龍終於變正常了並從兜裏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開始播放。

    “十二月二十二日,晴。我是‘save’學院特級外勤人員範凝睿。已探明疑似‘大門’的墓穴位置。在外圍探查時,發現這裏似乎有人煙,應該是附近的平民”

    “十二月二十三日,晴。這個墓穴的主人竟然是秦始皇!我已經清理出了一條進入墓穴的通道,秦始皇在西安留下的,隻是個掩人耳目的疑塚,這裏才是埋葬他肉身的地方。”

    “十二月二十四日,陰。我決定今天出發,進入墓穴,我有可能退不出來了,如果你聽到了這段錄音,大概率是我已經死了,還請將我的任務資料送回學院,謝謝。學院特級外勤人員範凝睿,第三十二次任務記錄。”

    “這麽說,學姐是凶多吉少了?”唐尼臉色凝重的說道。

    “也不一定,她可能是無路可退後進入了‘大門’”臉色鐵青的翁天陽答到,隻不過不知道他的臉色,是因為忍受了來自諶龍幾個小時的降智打擊還是聽到這一段凝重的錄音導致的,或許兩者都有吧。

    接著,諶龍又拿出了幾張照片,一張地圖和一張泛黃的羊皮卷軸。不用說,照片,地圖,應該就是指引通往墓穴的路的,但這張“上了年紀”的羊皮卷軸卻是讓在座的各位看不懂上麵的古文字。當學習不好的鹹魚諶龍發現大家跟自己一樣無奈後,心中居然還有些小竊喜,又有了幾分變成傻子的趨勢。但翁天陽和唐尼交流了幾句後,從包裏掏出了一台掌機,將卷軸拍了個照發給了學院。沒幾分鍾,譯文就出來了。諶龍自打從回複理智就一直沒把這張卷軸給翁天陽看,就是為了見識他束手無策的樣子,可他和唐尼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問題,這又使諶龍的嘴角抽了抽,臉色陰了下去。當譯文出來的時候,翁天陽“畢恭畢敬”的將文言文遞給了語文好的陸淩羽,這又使他在不知不覺之中受了諶龍一個中指。沒看多久,陸淩羽便將白話文版的念了出來。

    “秦王二十六年,秦國一統天下,始皇開始大修陵墓掩人耳目。二十八年秋,秦嶺墓已建好,始皇率領大秦十萬精銳虎賁進入墓中長眠,貧道以始皇的七情六欲為底,製出了始皇的替身,希望借此躲過天道的眼睛,看來貧道成功了。三十四年,蒙將軍與扶蘇先生也進入了墓中,貧道亦為其製偶,因形式匆忙,人偶撐不了幾天,還好趙高將其斬殺,也使貧道有了更多的時間準備。三十七年,我大秦亡了,群雄並起想瓜分我大秦王朝。罷了罷了,這替身也算盡力了,撐到了我準備好。我將帶領一萬精兵,倚仗‘十二金人陣’靠‘天下之兵’東渡訪仙,為秦王之蘇醒,抗擊天道而準備,望,見此卷軸之後人,無論朝代,放棄成見,跟隨我大秦男兒浴血抗敵,將我輩之世界,牢牢掌握於我輩手中。——道士徐福絕筆”

    聽完這段令人震驚的文章後,陸淩羽,陸淩峰姐弟就不斷搖頭,接受不了這樣的信息,隻有諶龍和翁天陽兩個心大的人表示理解。還沒等其他人發問,諶龍就已經開始回答了:

    “我認為這段信息是可信的。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麽勤懇治國,懂得遠交近攻,各個擊破的秦始皇在打下天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驕奢淫逸,濫用民力;為什麽當初能以一國之力抗擊六國的秦朝軍隊在之後的巨鹿之戰中卻隻能拉民夫湊數;又為什麽秦始皇腦子抽了,會‘收天下之兵,聚之鹹陽,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這十二金人就隻是單純的用來‘以愚黔首’嗎?又比如,為什麽一向賢明聰穎的公子扶蘇,連一絲疑惑都沒有便順從了假詔書自殺?而這張卷軸上的解釋,倒是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正所謂巧合多了,就可能不是巧合了。例如,同一時期,東方的大秦與西方的羅馬都強極一時,但二國的首腦卻同時暴斃。再比如,中國神話裏的大禹治水,西歐神話的亞特蘭蒂斯沉沒,大西洲沉沒,諾亞方舟的故事,難道是古時候東西方串通好了,都寫一個洪水的故事?恐怕沒有那麽巧,這些事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被神化了一些罷了。”

    雖然諶龍說的很有道理,但一時半會大家還是接受不了,連何承霖都做出了一個“我差點就信了”的表情。好在諶龍也不指望他們會接受,指揮大家回去睡覺,明早八點出發後,就獨自留在了客廳。

    “喂,你咋還不走?”諶龍指了指坐在對麵的翁天陽。

    “沒看出來,你心理承受能力挺不錯啊。”翁天陽笑嘻嘻的說道。

    “不受著怎麽辦,我可是隊長,而你這個狗頭軍師就隻會笑。”

    “能者多勞嘛,再說,剛不知道是誰傻笑了幾個小時。”說罷,翁天陽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忽然,翁天陽像是想起了什麽,拍了一下腦袋,轉身對諶龍說道:

    “對了,我們買了五背包東西,忘記了你,你不如就將就一下,用範凝睿留下的備用背包,沒準還比我們的好呢。”

    諶龍的臉當即就拉下來了,從櫃子裏翻找出了一個迷彩的登山包,此時,翁天陽也來了興致,倚著門框,準備看看包裏有啥。

    “牛肉罐頭,壓縮餅幹,誒,還是軍用級別的。帳篷,工兵鏟,羅盤……”當翻開了上麵一層正常的東西後,諶龍看著包裏的東西懵逼了。

    “摸金符,黑驢蹄子,八卦盤?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以為是在演盜墓筆記嗎?”

    摸著門框的翁天陽已經是笑的都直不起腰了,諶龍以為他是在笑背包裏的東西過於中二,殊不知他是在笑諶龍明天要吃的東西太垃圾,他們幾個人的包裏全是些什麽燒雞,火腿之類的,而諶龍隻能看著他們吃而自己啃著壓縮餅幹。

    第二天早上,不到七點,何承霖就起床鍛煉了,而諶龍卻卡著八點從床上躍起,當著眾人的麵,表演了如何用五分鍾完成從穿衣洗漱到整理出發的壯舉,不禁讓人感歎他不愧於是世界上最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