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可以睜開眼睛了。”仿佛是著陸一般，青蓮輕輕地喚了一聲華瑤。

    華瑤皺眉，感覺自己好像在幾秒鍾的時間裏耗了不少精力，竟然感受到了絲絲困意。

    從青蓮的懷中抬頭，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一片的灰色，不同於黑暗，反而更加陰沉可怖。

    華瑤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瞳孔中漩渦驟起。

    “竟然真的是空間夾層，這下麻煩了。”她歎了口氣，難得有些愧疚，轉向青蓮。

    青蓮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伸出手搭上她的腦袋，左右隨意地揉了幾圈，正要開口，“沒……”事。

    “幸好我拉著你下來了。”華瑤忽然開口。

    青蓮眨眨眼睛，不明白這段不走尋常路，他以為她要說不該拉他下來之類的話，他都想好安慰她的話了。

    華瑤冷哼一聲，雙臂抱胸，揚起下巴，眼神冷傲，“要死你也隻能死在我身邊，那裏有我死了你獨活的道理。”她側臉眯眼看青蓮，“你說是不是？”

    青蓮輕笑，無奈地聳聳肩，“是！”

    從他不經思考說出非卿不娶那天起，生死相依的想法好像就開始發芽了，總覺得這數萬年的生命寡淡無味，就算是滄海桑田不斷變換在他眼裏也是一片灰色，都是一樣的景色。

    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人，輕而易舉地侵占了他的世界，帶來不一樣的顏色。他又怎會輕易放手，就算是逆天而為也要留住她。

    “放心，空間夾層未必就真的出不去，我們不會死。”他牽起她的手，緩步向前。

    華瑤跟著他，周圍是一片灰色的星空，這感覺就像是走在宇宙中，腳下是一片虛浮，而且身邊還有一道道高牆，就如同迷宮一般。

    抬頭，是一片迷茫，找不到方向。

    低頭，腳下一無所有，仿佛下一秒就會下墜進深淵。

    難怪傳說中空間夾層那麽可怕，單單是心理這一關就是難以逾越的天塹。

    “聽說過地獄之犬的故事嗎？”青蓮忽然開口。

    華瑤挑眉，點點頭，“傳說中的九頭怪，力量可怕，而且有一雙可以控製人心生死的眼睛。”

    “怎麽突然講這個？”華瑤不解。

    青蓮眼神深沉，淡淡地道：“傳說，地獄之犬早就背叛了冥界的位麵神，為了逃避追捕，撕開了空間夾層。”

    華瑤皺眉，頓住腳步，“所以，說不定下一秒我們就會遇到那隻怪物？”

    她眼神熠熠生輝，好像很興奮的樣子，青蓮好笑地捏捏她的臉頰，靠近她，幽幽地道：“那隻怪物可比你身邊那隻小饕餮還有胃口，深呼吸一下吸進方圓百裏的空氣。”

    華瑤聳聳肩，絲毫不放在心上，“你說，我們要是殺了他，能得到什麽好處？”

    “殺了他？”他尾音上揚，似乎是在思考什麽。

    “空間夾層本來就是違規操作，殺了他，不是好事一樁？”華瑤摸摸自己臉頰，仔細盤算這樁買賣到底劃不劃算。

    “殺他可沒有那麽容易，冥界第一的分身術不是說著玩的。”青蓮眼神中閃出些許光芒，不得不說，小丫頭說的他有點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