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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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她妥協了,不再追問手套的下落,但必須去醫院做檢查,看手套拿不下來的原因。我同意了,經過拍照,膠片上一片漆黑,什麽都照不出來,醫生也是束手無策。最後有個號稱專家的醫師問我考慮不考慮截肢。直接讓田甜給罵回去了。

    我和田甜出了醫院大門,田甜抓起我的右手,“怎麽這手套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上我結婚的時候來,還是個黑色的,真晦氣。”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你消消氣,回頭我拿油漆給它噴成紅的不就行了?”田甜被我逗笑了,“可這手套太難看了,舉行婚禮的時候,我那幫親戚問你為什麽戴個手套,你怎麽說呀?”我舉起右手看了看,“就說這手套是我手裏長出來的。”田甜捶了我一下,“討厭,不理你了。”

    因為婚期比較趕,我倆就找了個影樓,隨便拍了幾張婚紗照,並答應她以後補拍。拍完以後又買了結婚的禮服,戒指和用品。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由於我兜裏也沒幾個錢,所以婚禮所有的花銷都是田甜的爸爸全程讚助的。

    進了酒店,田甜鞋子左右飛了一隻,累癱在了床上,“結個婚好麻煩啊!天羽,你訂個外賣吧!我餓了。”我拿出手機,發現有一條短信,是下午五點多發來的,我點開一看,裏麵的內容是:快來救我,白夜。我立馬站了起來,對田甜說:“你自己先訂一下,我有點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還沒等田甜反應過來,我已經來到了酒店外麵,給白夜打了個電話,提示我用戶不在服務區。白夜雖然有傷在身,但憑借她的修為,一般人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會不會是昨晚找我的那個人幹的?

    我試試我的土遁能遁多遠,當我從土裏出來的時候,麵前是一座高山,而且天已經亮了。我隻遁了一下,難道就遁了一晚上?我轉身是茫茫的草原,這是什麽地方?我又用了土遁,一個奇怪的人形雕塑出現在我麵前,為什麽說它奇怪,因為它沒穿衣服,還沒有手臂,“這又是什麽鬼地方?”

    反正我也不知道遁了多少次,終於讓我回到了l市的一處草叢中。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來打了一個車,來到了楚江大學。這會兒看門的居然是許久未見的老高,他這會兒應該也不認識我,攔住我說:“大晚上的你找誰?”我說我找白夜老師,老高上下打量著我,“你是白夜老師的什麽人?”我說我是她朋友,老高笑著說:“男朋友吧?”我為了能快點進去,就嗯了一聲,沒想到他還是不讓我進去,“既然是她男朋友,應該知道,前幾天有兩個女同學下落不明了,所以學校禁止任何人九點以後出入。”我看了一眼保安室裏麵的表,指著表說:“現在剛剛過了八點。”老高回頭看了一眼,我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聽老高的口氣,白夜應該就在學校裏麵,可她具體在哪,我該怎麽找?我看見迎麵走過來幾個同學,攔住他們,“你們有沒有見過白夜老師。”兩人擺擺手走了,我又攔住兩個學生,他們也不知道。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接起電話,是田甜打來的,“大晚上的,你去哪了?”我說我在外麵辦點事,馬上回去,田甜語氣帶著恐懼,“剛才有人敲門,我沒敢說話,也沒敢開。”我嗯了一聲,“誰敲門你也別開,等我回去。”我掛了電話,找到一旁的草叢,準備土遁的時候,白夜出現了。

    她麵無表情的從我麵前走過,我趕忙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得傷好點了嗎?”她轉頭看著我,“你是?”我說我是張天羽啊!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張老師啊!有事嗎?”張老師?我什麽時候成老師了?難道她在向我暗示什麽?我看了看四周,除了來來往往的學生,也沒別人了啊?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懷疑,“我昨天腦子被撞了一下,有很多事記不住了,你找我什麽事?”我右手的手套直接發出火焰,把毛巾燒成了灰燼,指關節處彈出了鐵爪。

    我正好奇手套的變化時,我身後一個大漢衝了過來,手裏拿著的似乎是一把開山斧,我身子一矮,轉身打去,鐵爪和開山斧一接觸,直接冒出了火星子,那個大漢看一擊不成,舉起斧子又奮力劈了下來,“五法天靈,鐵盾。”一麵盾牌擋住了開山斧,我打開盾牌,直接捏住斧柄,把斧子給斷成了兩半。

    身後白夜也突然發難,手中一柄長劍直奔我後脖頸,我側身躲開,並抓住她的手腕,把劍往前帶,在慣性下,長劍給大漢來了個透心涼。但這傷對大漢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兩個手朝我的肩頭抓了過來,我轉身抱起白夜,塞到了他手裏,他捏住白夜直接就甩到了一旁,似乎他的眼裏隻有我,我身形一閃,雙指插向了他的眼睛,在快要挨住他眼睛的一刹那,他握住了我的手腕,猛地一轉,我一個不穩被摔到地上,他還沒有撒手,一個猛踢,就像一節火車頭撞向了我的胸口,萬幸我有金剛不壞,給了別人,絕對完蛋。他見我沒事,踩住了抓我手的肩膀,似乎要把我的肩膀給扥下來。

    我趕緊使出土遁,沒想到被他抓了小辮子,根本遁不走。

    反正他也傷不了我,由他折騰吧!折騰累了,我再廢了他。就這樣被他連摔帶打的弄了一個小時,最後他兩隻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笑著看著他,“這下輪到我了吧?五法天靈,藤鞭。”藤條從兩旁的樹幹上伸了出來,直接繞著大漢的脖子好幾圈,把他吊了起來,“剛才打得很過癮是不是?讓你看看我的手段。”正當我準備把他開膛破肚的時候,白夜搶先飛身上前割了他的腦袋,然後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楞在了原地,他倆不是自己人嗎?怎麽還互相殘殺?不過奇怪的是,大漢並沒有因為被斬首而鮮血直流,我好奇的走了過去,隻見腔子裏並不是血肉,而是一條條互相扭曲在一起的黑色線條蟲子。密密麻麻的看著我頭皮發麻,直接一把火把大漢給燒了個精光,那股氣味特別難聞。

    解決完大漢,我想先回田甜那裏,就使出了土遁,這次準確無誤的出現在了酒店附近,看來我越用越熟練了。我在酒店附近買了點炸雞和漢堡,提著回到了酒店。

    我敲了敲酒店的房門,沒人開門,“田甜,是我。”我剛喊完,門開了,白夜出現在門口,今天的她剪了短發,穿了一身白襯衣,藍色牛仔褲,配著一雙棕色的馬丁靴,倒是像一個現代女大學老師的裝扮,和我剛才在大學遇到的那個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你回來了?”我好奇的看著她,“你怎麽在這兒?”田甜坐在床上,白夜坐在沙發上,田甜顯然是哭過,我坐到田甜身邊,“怎麽了?”田甜挪了挪身子,離我遠了一點,“你解釋解釋,你倆是什麽關係?”

    我說我倆沒關係啊?白夜麵帶微笑的不說話,田甜指著白夜,“聽見了嗎?天羽說你和他沒關係。”白夜起身露出了傷疤,“你看好了,這幾道傷疤可都是為了救你才留下來,你承認嗎?”我點了點頭,白夜看向田甜,“你看,我沒騙你吧?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現在我要他以身相許,就這麽簡單。”以身相許?不一般都是女的以身相許男的嗎?

    “絕對不行,我可是天羽的未婚妻,我們馬上要結婚了,而且我還懷了他的孩子。”田甜越說越激動,起身抓住我的胳膊,“天羽,你讓她走,快讓她走。”白夜抱著胳膊,“我活了很久了,不在乎和你共同擁有他,反正你最多也就幾十年的壽命,我可能陪他到地老天荒。”田甜驚訝地看著她,“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是妖怪不成?”白夜雙眼變成了蛇瞳,並吐出了黑色的蛇信,田甜一下子就嚇暈了過去。

    我掏出手機,“是你給我發的求救短信?”白夜恢複了正常,“沒錯,我就是想看看你,在乎不在乎我。”我收起手機,讓田甜平躺下,給她蓋上被子,“現在你看到了。”白夜點點頭,“你果然還是很在乎我的,為了我拋下未婚妻,你的情誼,我記住了。”我走到她麵前,“我想問你,學校裏麵的那個你是誰?為什麽要殺我?”白夜露出懷疑的表情,“你是說學校裏麵還有一個我?而且要殺你?”我點了點頭,“就在剛才。”白夜想了想,“會不會是障眼法或者易容術易容成我的樣子,然後要殺你?”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絕對不是法術或者易容術那麽簡單,我說過我很早就認識你了,真的和假的,我分辯的出來。”

    “那你是懷疑我了?”說著掏出車票,“我很早就來了,火車站有監控,這個酒店也有監控,我給你發短信的時候,就在酒店對麵的咖啡廳,那裏的服務員都能給我作證。”我沒有接她遞過來的火車票,“我相信剛才那個不是你,可你大老遠的追過來,到底有什麽目的?”白夜直接過來抱住了我,“我喜歡你,我們妖精就是這麽真性情,沒有人類的那些彎彎繞,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你那天救我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這一生一世,都要和你在一起。”說著,她看向田甜,“她隻是個凡人,就算她現在再美麗,再年輕也隻有這麽十年,你願意和一個老太婆在一起嗎?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妖精,今年隻有一千歲,按照人類的歲數來算,我都算是未成年,我可以陪你很久很久,直到永遠。”我擺了擺手,“你走吧!就算田甜這是個凡人,我也隻認她一個人。我們倆個不合適,我隻把你當做好朋友,如果你真的有危險,我肯定也會像今天這樣奮不顧身的去救你的,但你要是說永遠在一起,我恐怕真辦不到。”

    “你答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