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渣男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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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了摸李軍的頭,“就算家就在公司隔壁,你每天這麽忙,顧得上照顧他嗎?孩子還那麽小,不行就留在這裏吧!”

    李國麵露為難之色的謝絕了我的好意,“謝謝老板的好意,我已經找好保姆了,軍軍也馬上上小學了,沒事的。”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能強留了,我送出了他們父子倆,轉身回了別墅裏麵。

    看著這冷冷清清的大房子,終於知道,佳慧為什麽寧願住市中心的小窩,也不願意來這裏了。我走進臥室,佳慧已經睡著了,我輕輕的脫了她的鞋子,她一下子就驚醒了。

    看到是我,才平複了下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坐到她身邊,“你做惡夢了?”佳慧抱著我的腰,“答應我,一輩子別離開我,你去哪都要把我帶上。”我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我答應你,那你能告訴我,這些天你都去哪了嗎?”

    她喝了一大口水,開始給我講:那天她從醫院出來,又碰到了韓彬。韓彬帶著一群人開始糾纏自己,她就打了韓彬一耳光,韓彬身邊的人就抓住了我。韓彬捂著臉讓抓我的人放手,我掙脫開後起身就走,他就在後麵跟著,我就開始跑。過了一個拐角的時候,撞到了一個穿黑風衣的大漢,他抱起我就扔到了身邊的一輛車上。韓彬帶著人正好過來,就和那個大漢撕打了起來,沒想到那個大漢也有幫手,也是同樣的大漢,韓彬那幫人就像小雞一樣被大漢們給塞到了後備箱裏。

    大漢一上車就把我打暈了,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周圍全都是死人,包括韓彬的那幾個跟班也死了。我試著叫醒韓彬,韓彬起來就大喊,沒想到招引過來一群狼一樣的生物,我倆就玩了命的跑,我哪能跑過狼,沒幾步就被狼給撲倒了,韓彬一看,也不管我,轉身就玩了命的跑。

    我以為我死定了,一個人開槍救了我。

    我問她開槍的是誰?她讓我別打斷,聽她繼續講:那個人把狼打死,一條比狼大一圈的狗過來咬住狼的脖子就把狼拖到了開槍人的那裏,我連那個人長什麽樣都沒看清,他就走了。我就朝著他走的地方走,心想這能安全點吧?沒想到對方越走越快,我又跟不上,漸漸的就迷失在了那個地方。

    好死不死,我一腳踏進了沼澤地,身子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根本不敢動,越動,落的越快。我想大聲呼叫,又怕把狼給叫過來,當泥潭把我越拽越深的時候,我感覺呼吸都費力了,扯著嗓子叫了一聲,沒想到韓彬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用一根棍子把我拽了出去。

    我倆就開始找回來的路,可根本什麽都找不到,要不是有太陽,連東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最後我倆靠著吃野果,喝露水,才從那片沼澤地裏跑了出來。出來以後什麽都沒有,四周荒涼的連個人都看不到,韓彬從小養尊處優的,哪受過那罪,沒兩天就趴那兒不動了,我連拉帶拽的和他趕路,最終找到一個小鎮。

    小鎮上的居民都是說的方言,我們一句也聽不懂,但他們還是給了我倆食物和幹淨的衣服。正當我想能好好休息了,韓彬跑來跟我說這個鎮子太詭異了,讓我趕緊和他走,這次我沒聽他的,他就丟下我自己跑了。

    然後一天夜裏,我不知道吃什麽東西吃壞了,起來上廁所。那裏的廁所和咱們這裏的不一樣,那裏的廁所都在外麵。所以還得從房間出去,沒想到那裏的人晚上在舉行篝火晚會。我從廁所出來以後就準備過去和他們一起玩,沒想到剛湊近,就發現他們中間的柱子上綁著一個沒穿衣服的人,鎮子上的人每人手裏拿著一個瓦罐,罐子裏全是蟲子,除了蜈蚣,別的蟲子我都不認識,而且蜈蚣還是那種黑亮黑亮的和刷了鞋油一樣亮的那種,蟲子從瓦罐出來,咬破綁著那個人的皮肉就鑽了進去,不一會兒,那人就慘叫著死了。佳慧說著還打著冷顫。

    我把她抱得更緊了,她依偎在我懷裏,然後我心想趕緊走吧!沒想到一腳踩空,摔在了那裏,然後我就被那幫人給圍住了,他們倒是沒把我綁起來,可我後麵的記憶就都沒有了。當我再恢複記憶的時候,我居然出現在了一家精神病院裏。不管我怎麽解釋,醫生都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我做了很多努力,反倒證明我像一個神經病。

    和我住一個病房的人有個奇怪的毛病,每天半夜起來梳頭發,她又沒梳子,但每天晚上重複的那個動作,快天亮的時候結束,每天嚇得我都不敢睡,讓醫生幫我調個病房,都沒人管。

    我一聽這個,這情節怎麽似曾相識的,不過我遇到的是一個有梳子的。我讓她繼續說。

    直到有一聽晚上,我聽到隔壁病床有動靜,我心想她肯定又梳頭呀!我也懶得管她,可半天都沒聽到別的動靜,我轉身一睜眼,我的媽呀!她就直勾勾的盯著我,差點把我的魂給嚇沒了,她問我想不想聽故事,我說你說吧!她說她本來是醫院的一個護士,年輕貌美,追求人眾多,可她誰都看不上,因為她相信一見鍾情。後來有一個年輕小夥兒來到她們醫院,正好是她負責,她就向這個小夥表白了,沒想到小夥兒也同意了。可女孩兒家裏不同意,她倆就私奔了,最後女孩兒懷了小夥兒的孩子,沒辦法回家見了家長,家長到沒什麽意見,那就結婚吧!結果第二天,那小夥兒就跑了,再沒露過麵。她家長嫌丟人帶著女孩做了引產,出來女孩就瘋了,沒辦法送到了精神病院。

    這個人渣,世上還有如此敗類,佳慧也點頭同意我說的話。等等,這情節怎麽有點耳熟?我問佳慧,這個女孩叫什麽?佳慧一擺手,“什麽女孩兒?就一個阿姨,快五十多快六十了吧!叫個田甜,這麽膩歪的名字,難怪那個男的不要她了。”我一天好像被雷擊了一樣,田甜?不是另一個世界的事嗎?怎麽這個世界也有田甜?

    佳慧看著我的表情,“怎麽了?你不會認識這個女的吧?你難道就是那個負心漢?不對呀?年齡對不上,那會兒你頂多四五歲。”我抓著佳慧的胳膊,“你是在哪家精神病院遇到她的?”佳慧一臉的不高興,“你幹嘛?你不是要去看她吧?”我點了點頭,佳慧推開我的胳膊,“我好不容易才從那裏逃出來,我可不去。”我說不用你去,我自己去就行。她說剛剛我還答應她不留她一個人,走哪都帶上。

    最後她妥協了,“想去也可以,給我一個必須去的理由。”我咬了咬牙,“如果我說,我就是那個負心漢,你會怪我嗎?”佳慧一臉不相信的抓著我的胳膊,“你騙我的是不是?你要是那個負心漢,你今年至少得五六十才對,可你怎麽看也就二十七八。”我歎了一口氣,“我說我穿越到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一樣,隻不過時間比這裏慢了二十三年,意思就是說回到了這個世界的二十三年前,遇見了那個田甜,然後我倆在一起了,和她說得一樣,我拋棄了她,回到了這個世界。隻是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個田甜。”佳慧低著頭,“我該信你說的話嗎?”我嗯了一聲,佳慧捶了我一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滾,給我滾,嘴裏口口聲聲的說就愛我一個,沒想到都和別人到了結婚的地步了,那你還回來幹嘛?滾回你那二十三年前。”說完,連推帶打,“你知道那個田甜有多慘嗎?我可不想像她一樣,你以後離我遠點,越遠越好,誰知道你又會突然穿越到什麽地方?找一些什麽女人?”我站在臥室門口,“那你能告訴我那家精神病院的名字嗎?我想起看看她,隻是去看看。”

    佳慧最終還是沒有告訴我名字,但她親自開車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的門口,不過她也說:“就隻是看一眼,不能說話,不能接觸,我就在車裏等你,看完立馬出來,你要是整什麽幺蛾子,我要你好看。”

    我踏進精神病院的大院,院子裏一群病人正在做遊戲,看他們的病情不是很嚴重,至少沒有到達傷害自己的地步,反而看著很歡樂,比絕大多數的正常人要幸福的多。精神病院的大樓有七層,上四層是監獄式的管理,不允許任何病人出入,會見也要受到嚴格管控。我托了關係才來到六層,在護士的嚴密安檢下,我終於來到了會見室。兩個男護士把田甜拖了過來,田甜的頭發已經稀疏的沒幾根了,而且大部分還都是白的,胳膊和腿異常的細,我都懷疑兩個男護士鬆手,她還能不能站住。

    護士長在後麵提醒,“你隻有五分鍾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一分鍾了。”我看向田甜,“你還認識我嗎?”田甜張開嘴笑了笑,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沒了,都沒了,什麽都沒了。”我問她什麽沒了?她還是重複著沒了,都沒了。

    “時間到了。”護士長剛說完,兩個男護士又把田甜拖了回去。我轉身看向護士長,“我想把她出院,可以嗎?”護士長搖了搖頭,“絕對不可以,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四層以上含四層的都不能出院,除非病情出現重大好轉,或者死亡。這也是為社會上的正常人做的考慮,你要知道,這裏很多病人手上都有人命,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進來這裏,我們不是對他們負責,而是對外麵的人負責。”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佳慧也沒下車,隻是在很遠的地方按了一下喇叭,看得出來,她對這個地方很有抵觸情緒,不說她,我在這兒也一秒鍾也待不下去了。